我迅速地翻shang床去,側著身子偷瞧著她,隻見她輕巧地將鞋子褪去,腳上隻剩下一雙幹淨潔白的小白襪,她挪了挪屁股,身體湊到**去,半躺下。然後拿一隻手支撐著身體,脫掉了外衣,裏麵是一件花色的內襯,將她那凹凸的身體映襯的相當俏美、有型。她迅速地拿被子蓋在了身上,由於是被子是側著蓋的,她露出了半截小腿兒,身體再朝外一側,正好與我對臉兒。

我們對視著,誰也沒有打破彼此的沉寂。

不知不覺間,我們漸漸進入了夢鄉-----

但是說實話,此情此致,又讓我如何入眠?

我甚至沒有關燈,借助燈光偷偷地觀望著由夢的睡姿,她睡的很安詳,甚至有一些沉醉,兩條胳膊張開著,置於枕頭兩側,我甚至能看清她呼吸時的身體起伏。

我心裏湧進了一陣狂熱的幸福感,因為我知道,睡在那張**的人,是我的愛人,是我最親愛的由夢。我們一起工作了七年,感情深厚,彼此心照不宣。在漫長的軍旅生涯當中,以及這次潛伏在保安公司的過程當中,我始終將與由夢以後的幸福生活作為支撐自己不斷努力和克服一切困難的動力。無論境況有多麽艱險,隻要一想起由夢,我便能瞬間忽略所有的一切,隻記得這份情這份愛,這份種在未來的幸福!我期待著,期待著幸福會開花,結滿果實。由夢,這簡單的一個名字,是我的寄托,是我的向往,也是我永遠不可泯滅的誓言。

我望著由夢竊笑著,竊笑著,一直到進入睡眠狀態。

我這人愛做夢,一進入夢鄉,夢便開始活躍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當我在朦朧中醒來的時候,我先是聞嗅到了一股香風,頓時一驚,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猛地嚇了一跳!

我發現有一個女子的身影正坐在我的床頭,一隻手攥住我的手,輕輕地晃**著,嘴巴裏還吟誦著什麽----

定了定神兒,我當然能感覺得出來,這個女孩兒正是由夢!

我有些詫異,也有些驚喜。因為沒有關燈,我能清晰地看清楚她的背影,很優美的女性線條,她那柔軟的小手拽著我的手,輕輕地捏動著。

難道由夢夢遊了?抑或是我還在做夢?

我情不自禁地用另外一隻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生疼生疼的,確定不是在做夢後,我繼續凝望著由夢的背影,感受著從她身上飄灑出來的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她的頭發有一絲淩亂,但是亂的好看,亂的格外有風韻。

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由夢怎麽會突然坐在這裏?

我悄悄地將腦袋微微偏了一下,讓耳朵更精確地對準由夢輕吟的方向,我聽清楚了,她竟然在唱歌--

她的聲音很輕,身體有些微微地在顫動,她的歌聲仍然很甜美,但是甜美當中卻浸出幾分傷感。

我越來越詫異起來:由夢這是怎麽了,睡著睡著,怎麽跑到我床頭來唱歌來了?

我想坐起來問個究竟,但是沒忍心打擾她的雅興,而是半閉著眼睛,靜聽著她的歌聲。由夢偶爾也會回頭望一望,我趕快緊閉上眼睛,甚至還故意打兩個小小的呼嚕,我想靜觀一下,由夢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由夢停止了歌聲,挪了挪屁股,開始麵向我,靜靜地望著我,眼神一秒也不擱淺。

我眼睛眯著一道細縫兒,悄悄地望著由夢,她看起來很安靜,但是臉色卻有幾分傷感。

天啊,她竟然緩緩地伏下了身子,輕輕地在我額頭上留下了輕輕一吻。

然後她坐直了身子,嘴裏又開始呢喃起了什麽。她這次的聲音很輕很輕,我根本聽不清她在自言自語著什麽。

我心裏頓時有些焦急走來:由夢究竟是怎麽了?難道她真的是受什麽刺激了?

從她過來找我,一直到現在,她所做的事情,都令我感到詫異,令我摸不到頭腦。我實在想不明白,由夢到底想幹什麽?

帶著疑惑,我想睜開眼睛衝她問個究竟,但還是忍住了,我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擾她的‘雅興’,我隻是靜觀其變,看看由夢還要做些什麽-----

然而由夢沒有在我**再停留,她仔細地盯了我幾眼後,鬆開了我的手,躡手躡腳地回到了自己的**。

我的心撲通撲通亂跳,由夢的奇怪表現,令我有一種特殊的預感。

此夜再無眠,我胡亂地猜測著,朦朧不已,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大約是清晨六點多鍾,我從雜亂的思緒中醒來,準備鼓起勇氣衝由夢問個清楚。但是側身一望,見由夢的**已經空空如也,被子被疊起,衣服也不見了。

我以為她去洗漱去了,因此也沒作過多猜測,但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從床頭摸過手機一看,是金鈴打來的!

本不想接,但還是猶豫著接通了,那邊傳來了金鈴爽朗的笑聲:趙隊長,這幾天怎麽越來越懶了,都不起來鍛煉身體了!

我敷衍道:累!想休息幾天。

金鈴道:沒有你跟著早練,心裏空****的,跑走步來也覺得腳下發沉。嗬嗬,沒想到早練也能對人產生依賴性。

我笑道:你堅持吧,鍛煉一下身體有好處。別跟我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這樣說著,我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驟變,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變懶了,總會因此一點兒小事便取消晨練。在沒有進入保安公司之前,晨練一直是我雷打不動的習慣,不管刮風下雨還是陰天打雷,我和由夢從不間斷,但是現在倒好,我竟然已經連續幾天沒有鍛煉身體了。看來,這個習慣我得想辦法強化一下,不然的話那就危險嘍。

金鈴道:你現在起床了沒有?起床的話就出來練練唄,我跟你說呀,你打拳的時候是你最有魅力的時候,你要是丟了這個習慣,魅力指數會下降不少。

我汗顏道:什麽魅力指數不指數的!過幾天吧,過幾天我會鍛煉的!你呢,希望你能-----保持住,堅持就是勝利。等你堅持了一年,那你就形成了生物鍾了,一天不鍛煉就會憋的難受。

金鈴嘖嘖地道:你在部隊不也堅持了好幾年了嗎,怎麽現在也堅持不下去了?

我道:我不是堅持不下去,我是遇到了特殊情況,隻是暫時不鍛煉了。

金鈴道:沒你陪我,那我鍛煉就沒什麽意思了!我也暫停幾天,等你恢複。對了,你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能告訴我嗎?

我搪塞道:沒什麽,就是事兒多了點兒,也懶了點兒,狀態不好,想調整一下。

金鈴道:恐怕沒這麽簡單吧?

我道:那有多複雜?

金鈴沉默片刻,唏噓了一下嘴巴,道:我現在正在周記粥鋪喝粥呢,你說我傻不傻啊,明明就我一個人過來喝粥,我竟然要了兩份兒!現在喝不了了,哈哈!

雖然金鈴在笑,但我能聽的出來,她這笑聲當中充盈著一種失落感。人其實就是這樣,一旦習慣了去做某件事情,突然之間中止了,就會造成一定的情緒錯亂。我突然覺得有一絲歉意,若有所思地對金鈴道:那剩下的一份兒你替我喝了吧?

金鈴笑道:才不喝!嫌你髒!我呢給你留著,隻要你不來,我就點兩碗,看看到時候能剩下多少碗,懲罰你一口氣全喝掉!

我汗顏道:不至於這麽殘酷吧?虐待啊!

金鈴道:誰讓你不守約來著!行了,不浪費電話費了,你好好休養休養,什麽時候恢複早練了通知我一聲!

我點頭道:好的。

剛要打斷電話,卻突然聽到金鈴又恍然大悟般地說道:等等,先別掛-我今天出去跑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我皺眉問道:誰?不會是盧正炫吧?

金鈴道:不是。是---是由夢!

我頓時一驚,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追問道:你在哪兒碰到她的?她幹什麽?

金鈴道:怎麽一提由夢你這麽敏感啊,看來--喔,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

,我跑步的時候,見前麵有個女孩兒離我大約有一百多米,樣子很像是她。當時我就使勁兒跑,但那女孩兒跑的太快了,衣服都跑濕了,我愣是沒追上!後來我一想,不可能是由夢啊,她現在肯定應該是在中南海吧,跑望京來幹什麽?

我‘哦’了一聲,開始在心裏琢磨了起來,依據金鈴所描繪的,背影象由夢,跑的又那麽快,不是由夢還能是誰?

我趕緊對金鈴說道:好了金總,咱們以後再聊,我這兒有點兒事兒!

金鈴道:好吧,不打擾你了!記得要早點兒恢複狀態,我還等著你陪我早練呢!

我‘哦’了一聲,卻兀自地苦笑了一聲。金鈴總是把晨練說成是‘早戀’,聽著超別扭。

掛斷電話後,我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準備去找由夢!

我在心裏不斷地埋怨著,拿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房間裏,一曲好聽的音樂聲響起,我用眼睛四處掃描了一下,確認這聲音是從由夢那張床的枕頭底下發出的聲音!

毫無疑問,由夢沒帶手機!

我不敢再多想,迅速地走到了門口。

正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我聽到外麵響起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緊接著,門被突然被推開了!

出現在我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由夢。

她穿了一套粉紅色的短袖短褲,臉上浸著幾絲汗珠,頭發有些濕潤,手裏提著兩個塑料袋兒。

見到她的一刹那,我微微鬆了一口氣,上前接過她手裏的塑料袋,追問道:“一大早的幹什麽去了你?害的我這一陣子找吧!”

由夢進門,順手將門關緊,說道:“出去跑了一圈兒,鍛煉了一下!真舒坦呢!”由夢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轉而又道:“我順便買了早飯回來,豆腐腦,還有幾個蒸包。”

我頓時一驚,將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問道:“去哪兒跑步了,出了這麽多汗!”

由夢輕盈地換上了拖鞋,笑盈盈地道:“今天跑了不少路,從賓館出去往北走,然後紅綠燈右拐,一直到了望京,在望京兜了一圈兒回來了!”

我皺眉道:“以後不允許出去跑步了,危險,知道嗎?”

由夢嗬嗬地道:“為什麽呀?生命在於運動!看來你現在真的變懶了你,你忘了咱們在首長處的時候天天鍛煉來著?你那時候還經常教育我呢,現在怎麽變的這麽快啊?”

我道:“我也一直在堅持晨練著呢,就是這幾天開了個小灶兒,沒練。對了你今天早上起來怎麽不喊我一起練去啊?”

由夢拿毛巾擦拭著頭發,笑道:“就你!早上睡的跟那啥似的,我沒忍心叫你!你昨天忙了一天了,挺累的!”

我汗顏地追問道:“哪啥啊?你說我睡的跟哪啥似的?”我興師問罪地望著由夢,故意皺緊了眉頭。

由夢撲哧地笑道:“自己猜唄!反正你睡覺特不雅觀!我以前倒是沒注意過,我跟你描繪一下子啊!”由夢拎過我的手,開始繪聲繪色地描繪起我睡覺的樣子:“你睡覺的時候啊,張著大嘴,還嚎嚎嚎地打兩下小呼嚕,眼皮子耷拉著,身體倦縮著跟那啥似的,這個,這個一隻手壓在腦袋底下,估計血管兒都得壓的不暢通了!反正你睡覺的樣子可難看了!改天我給你照下來讓你看看,哈哈,今天不小心看了一下你的睡姿,你在本姑娘心目中英俊瀟灑的形象,一落千丈!”由夢虛張聲勢地望著我,竊笑著,腮前的小酒窩顯得明朗起來。

我一捏鼻子,笑問:“是嗎,有你說的那麽難看嗎?我還一直以為自己睡覺的姿勢老帥了!”

由夢善意地罵道:“蟋蟀的帥!還有啊,你睡覺的時候還磨牙呢,不是,不是,不是磨牙,是這樣子!”由夢一邊說著,一邊高頻率地做著上牙碰下牙的動作,然後指著自己的嘴巴道:“就這樣!你睡覺的時候就這樣,上牙碰下牙,發顫,兩排牙對著咬!跟零下七八十攝氏度凍的發抖似的!”

我苦笑道:“沒那麽誇張吧?我睡覺還咬牙?我咬牙幹什麽?又不是老鼠,得磨牙。”

由夢道:“兩種可能!一種是睡覺的習慣,一種是生理**,還有一種,可能是你想的事兒太多,思維都集中在大腦裏了,你的其它器官,都開始造反了!”

我汗顏,這算是什麽邏輯?

但不管由夢描繪的是真是假,我還是捏著鼻子虛張聲勢地道:“哥磨的不是牙,是寂寞!”

由夢撲哧笑了,善意地罵道:“德性!哼,行了行了,趕快趁熱吃了吧,再不吃就涼了!”由夢一邊說著,已經將買來的早餐擺在了桌子上,遞過來一個簡易的塑料小勺兒。

如此情景,倒是再次讓我聯想到了齊夢燕。齊夢燕也象由夢一樣,很了解我的喜好,每天也會買一份兒豆腐腦兒,買幾個包子或者雞蛋餅-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齊夢燕身上怎麽會和由夢有那麽多的相似之處!

吃飯的過程中,我想問一下由夢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轉而一想,卻幾次欲言又止。

我覺得還是等吃完飯以後再問吧。

簡單地解決了早餐問題,由夢從坤包裏取出一張餐巾紙,給我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才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由夢望著我道:“你不忙吧,你要是忙的話先回去處理一下,處理完了再回來。我在這裏等你!”

我搖了搖頭,道:“不忙。我現在超自由!手底下有幾個得力的幹將,我根本不用太費心。”

由夢衝我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讚道:“敢情這管理才能在哪兒都能行的通是不是?你在首長處的時候,就很有領導風範,這不,到了地方,幾百人的隊伍,硬是被你管的井井有條!”

我捏著鼻子笑道:“別誇獎我,容易驕傲。”

由夢撲哧笑道:“你呀!有時候吧,覺得你變化很大,跟你在C首長處的時候,判若兩人。但是有的時候呢,又覺得你還是你,你還是趙龍,一點兒沒變。一誇獎你的時候,你不還是這句口頭禪嘛!”由夢學著我的口氣說了句‘別誇獎我,容易驕傲’,然後繼續笑道:“趙龍,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究竟變了多少?”

我道:“我還是我,趙龍,一點兒沒變!”

由夢眼神窘異地一眨,隻是淡淡一笑,卻沒再說話。

待她收拾完早餐殘餘,我將她拉到**,扶她坐下,用一副特殊的眼神望著她。

由夢不明其意地驚詫著,笑道:“幹什麽呀你!”

我拎起由夢的手,直截了當地問道:“由夢你告訴我,最近你究竟怎麽了?你看起來,好像很奇怪!”

由夢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緩和,她調皮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埋怨道:“我能怎麽著啊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整天瞎想什麽呢!”

我嚴肅地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由夢搪塞道:“沒!我有什麽可瞞的啊!本姑娘做事一清二白,瞞你幹什麽?”

我平定了一下情緒,問道:“昨天晚上,你幹什麽了?”

由夢眼睛使勁兒地眨了幾下,裝的跟沒事兒人似的,笑道:“昨天晚上沒幹什麽啊?睡覺來著!”她將腦袋偏向一側,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我望著她道:“昨天晚上,哦不,確切地說,是今天淩晨,你坐在我身邊唱起了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由夢原來含笑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她微微低下頭,輕聲道:“你沒睡著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我道:“我沒睡著!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樣子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是在夢遊呢!幸虧昨天開著燈,不然我得被你嚇死!你披散著頭發,拉著我的手,嘴裏嗡嗡哼哼的,嚇唬我是吧?”

由夢極不自然地一笑,在我胸脯上畫起了圈圈兒,道:“趙龍你太壞了你!明明沒睡著還裝睡,我昨天晚上沒睡著,所以就坐在你**,想跟你說說話,又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就拉著你的手唱起歌來了!唉,本姑娘是想看看你睡覺的樣子

-----是什麽樣子!以前沒見過,好奇,嘿嘿!”由夢語無倫次地搪塞著,搖晃著腦袋,故意將表情保持平靜。

我有些生氣地道:“有必要這樣騙我嗎?由夢,你這次過來看我,我總覺得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而且你真的好奇怪,好奇怪,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我說呢?”

由夢噘著嘴巴吸了一口氣,表情怔了一下,但仍然道:“你不相信我?”

我稍微提高了音量道:“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深更半夜的坐在我床頭唱歌,你什麽意思?哄小孩兒是嗎?”也許是由夢的遮遮攔攔,令我真的有些生氣了。

由夢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是-----我是喜歡你,想看看你,所以晚上睡不著,想看看你睡覺的樣子!難道這也值得你懷疑?”

我控製著自己說話不摻雜火藥味兒,繼續道:“恐怕沒這麽簡單吧?就算你睡不著想看看我,總用不著用歌聲來表達吧?”

由夢皺緊了眉頭道:“我就是-----就是一時興起哼哼了幾句,這也不行?趙龍你也太敏感了吧,那你說,我這樣做是為什麽,難道我會趁你睡著的時候暗害你?”由夢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了,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大,一副焦急的樣子。

我苦笑了一聲,道:“反正我覺得沒那麽簡單!”

由夢興師問罪般地道:“隨便你想唄!整天瞎想,聯想力那麽豐富幹什麽?”

也許是心裏有太多的疙瘩解不開,我幹脆叼了一支煙,由夢這次倒也沒管,我得以順暢地抽了兩口,久違的煙草味道讓我覺得精神抖擻起來,我望著由夢,見她已經繃緊了臉色,為了不至於矛盾繼續升華,我主動講和道:“別生氣別生氣,我瞎猜呢!我就是放心不下,覺得你怪怪的!”我拉過由夢的手,同時用肢體語言向她傳遞投降的信息。

我這人總是心太軟,本來還準備朝由夢問個清楚,但是見由夢變得義憤填膺起來,我不由得心軟了!

盡管我知道由夢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仍然不能再繼續追問,我知道,也許由夢有自己的苦衷和想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預感著,情況相當不妙。

我甚至能清晰地體會出,由夢這次過來找我,也是帶著一定的目的來的!她仿佛是想達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盡管這些隻是猜測,但是眾多的疑惑,始終盤旋在腦海,無法釋解!

那種滋味兒,挺痛苦的!

由夢反過手心,用兩隻手將我的左手夾在中間左右搖晃了起來,道:“趙龍,對不起,剛才我情緒激動了!我隻是希望你相信我,我就是太在乎你太喜歡你了!我並不想嚇到你,我就是想坐在你身邊看看你,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瞎想行不行?你的由夢到什麽時候也不可能傷害你!”

由夢的眼睛顯得格外真誠,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就是覺得挺奇怪。好了,我相信你!”

由夢眼睛上下眨了眨,輕輕地偎依在我的肩膀上。

我也順勢擁攬住她,嚐試將那些疑團暫時收攏,我想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由夢不想說,我又何必勉強?

隻是我哪裏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麽---

這一天,我一直陪著由夢,沒有再返回保安隊。

我本想帶由夢出去散散心,浪漫一下,但是由夢不允,隻是纏著我陪她聊天說話,然後就是寫她的小說。

盡管滿腹疑團,但是我仍然很珍惜和由夢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嚐試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開心讓她快樂,去彌補我這段時間的虧欠。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一天沒回去,望京那邊兒簡直象是反了天了!

從下午五點鍾開始,我先後接到了四個電話,給我打電話的分別是齊夢燕、付聖冰還有保安隊的副隊長李群濤,另外還有一個天龍保安公司的女教官喬靈。

我僅僅是一天沒著麵兒,在他們看來,我就象是失蹤了一樣!

尤其是付聖冰,在電話裏盡顯焦急,非要開車出來找我,好不容易才被我勸下。齊夢燕打電話主要是匯報了一下如意苑保安隊的工作情況,我讓她找副隊長李群濤匯報就行了,齊夢燕說李群濤不夠檔次,不值得她浪費口舌,非要直接向我匯報;喬靈打電話找我倒是正事兒,她也向我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說是天龍保安公司要號召全北京的保安公司在月底組織一次保安大比武,項目涉及到保安隊列、交接班、安保情況模擬演練、搏擊技能和團隊協作等多個項目,表現突出者將會受到重獎,現在天龍保安公司大老板陳富生,已經提前把獎品都準備好了,三輛本田越野,是對成績優異者的最高獎勵!

喬靈的這個消息,竟然與石雲所言不謀而合。

看來,在保安界,的確會有一次大的活動,隻不過,在被美化了的外衣之下,裏麵蘊藏著多少心機和伎倆,也許隻有天龍保安公司知道了!

最後我問喬靈為什麽將這個告訴我,喬靈隻是淡淡一笑,說她希望我能代表華泰參加這次大比武,如果我成功了,將能和天龍保安公司的‘四大教官’齊名。

我試探地問喬靈,我成名對她來說有什麽好處。喬靈說她會很高興,否則那簡直是埋沒人才。至少這次大比武是一次保安界的亮劍行動,誰的劍快誰的實力強,誰就會成為保安界的焦點。陳老板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將首都的保安企業進一步規範化,建立一種積極和諧的保安秩序,讓各保安公司之間,形成一種競爭向上的態勢****我覺得喬靈簡直是說的比唱的好聽,我不相信陳富生有這麽高尚,那是一個心機很重的大人物,他的性格和作為,就象是三國裏的曹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雖然實力雄厚,卻陰險毒辣、老謀深算!我甚至懷疑他有那種‘挾天子以令諸候’的嫌疑。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並不想參加那所謂的保安比武,我覺得對我來說,那根本沒什麽意義。

但是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相信自己逃脫不開這次比武。

也許,對於我來說,換個角度考慮一下,參加這次比武,倒也未必一定是壞事!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大約十點鍾左右,我再次接到了老板娘石雲的電話!

石雲想約我出去喝咖啡,被我婉拒了!

卻說當天晚上倒是相安無事,這樣看似平靜地再過了一天,次日晚上十點鍾,我再次接到了石雲的電話,她這次不再是請我喝咖啡,而是說想請我幫個忙。我猶豫了片刻,倒是答應赴約。

畢竟,她是老板娘,有些時候,我還得給她留幾分麵子,留幾個台階兒。

十點10分,我整理好了衣服,準備去望京的鳳顏美容休閑中心麵見石雲。

由夢湊到我麵前,不無擔心地問道:“這麽晚了到哪兒去?”

我如實相告。

由夢苦笑了一聲,道:“你現在倒象是成了夜貓族了,白天事兒少,晚上事兒多!這個老板娘怎麽總是約你呢?她是不是圖謀不軌啊?”

我埋怨道:“瞎想什麽!人家是什麽身份,有夫之婦,堂堂的老板娘!對我有什麽圖謀不軌的?”

由夢振振有詞地道:“那不一定啊!本姑娘倒也是將軍的女兒,不也是對你一見傾心了嗎?”

我捏著鼻子故意得瑟道:“說的也是!沒辦法,男人魅力不可擋,女人排隊爭著搶!有時候人太帥了也是一種悲哀,天天有女的約,煩!”我故意裝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想看看由夢什麽反應。

“臭德性!”由夢義憤填膺地望著我,用抓撓神功懲罰了我的傲慢和得瑟!

待懲罰夠了,由夢開始囑咐我道:“路上車開慢點兒!”

我也囑咐她道:“你也是,好好呆在屋裏,別亂跑!還有就是社會上壞人多,提高警惕!”

就這樣,我再次駕駛著豐田皇冠,一路狂飆,徑直趕到了鳳顏美容休閑中心。

真不知道老板娘要請我幫她什麽忙!

或者說,我能幫她什麽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