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母親對由夢和由夢的母親,那是相當滿意。

因為母女倆的光臨,我的父母都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之中。他們甚至是覺得我們趙家祖墳上冒了煙兒,以至於才被天上掉下來的仙女砸了個正著。

母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衝我說道:“對了龍龍,明天我準備帶著親家母到集上轉轉,讓她看看咱們農村的新氣象。還有一件事,就是那什麽-集上不是有個算卦先生嗎,我想和親家母商量一下,讓算卦先生擇個黃道吉日。”

我苦笑道:“媽您就別瞎忙活了!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迷信!”

母親皺眉道:“瞎說!你懂什麽,這不是迷信。那就這麽定了,媽著急啊!看著咱們村兒跟你一塊長大的小夥子,人家都早已經是孩子他爹了。你看王大順,跟你同歲,孩子都七歲了;還有孫二懶,孩子也上了幼兒園。隻有你一個大齡青年了,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就一點兒也不著急?”

我搖頭:“我不著急。”

母親生氣地道:“你不著急,我和你爸著急啊!跟我們差不多大的人家早就抱上孫子了,可我們呢,才剛剛見了媳婦兒的影兒。就是明天給你們辦喜事,那咱也已經是落後一大截了!這也可能是因為你在外麵當兵的原因吧,但是這次你既然來了,親家母和媳婦兒都來了,我就要想辦法跟他們說清楚,早點兒辦喜事,早點兒抱孫子。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我苦笑道:“媽,您有必要這麽心急嗎?什麽事兒總得一步一步來,急於求成,適得其反!”

母親道:“我啊,心裏自有分寸!你隻要聽話就行!”

我徹底無語。我能體諒老人的心情,但是又覺得母親像是在趕鴨子上架一樣,大有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執著勁兒。

第二天,我早早地去賓館接來了母女倆,母親見到她們後一個勁兒噓寒問暖:住的習不習慣啊,晚上冷不冷啊,有水喝沒有啊……

她是熱情的過了度了!

吃過早飯,母親便提出要帶由母趕集去,美名其曰:感受一下農村的那點繁華。

我覺得自從昨天由夢母女倆來到之後,我媽的文化細胞在高速地生長著。一向樸實無華的她,竟然還懂得了使用各種華麗的詞藻和修飾語。

就這樣,本來是安排帶她們去遊覽山東的名勝古跡的,結果母親這樣一來,隻能暫緩了進程。不過這樣也好,老人和老人在一起,可以間接地增加我和由夢單獨在一起的時間。

上午九點鍾,母親果真帶著她的準親家母趕集去了,她們沒用任何交通工具,因為集市就在我們村子旁邊的大公路邊兒上。

父親似乎是覺得在家呆著別扭,也推辭出去,給我和由夢留下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我和由夢坐在沙發上磕起了瓜子,由夢噘著嘴巴道:“都走了!隻剩下我們兩隻孤鷹。真可憐。”

我剝了一顆瓜子

仁兒塞進由夢的嘴裏:“下麵,要不要開始我們新的旅程?”

由夢一愣:“什麽旅程?去哪兒?”

我笑道:“去黃河!”

由夢道:“好主意!帶上相機,Lets go!”

說完後她馬上站了起來,一副神往的樣子。

我暗自笑了笑,當即換了一套運動服。由夢衝我疑問:“怎麽穿這個?”

我道:“我可是帶著任務回來的!新一輪的世界警衛交流會馬上就要來臨,我主要是想去黃河灘上找個練功的好位置。從明天開始,本人將會全心全意地開始修煉。”

由夢恍然大悟地道:“那好,本姑娘陪你!但是,但是我忘記帶運動裝來了!”

我笑道:“再去買。我們縣城雖小,但是賣品牌服裝的,倒是不少。城北有家品牌專賣店,運動裝樣式不少。”

由夢感觸良多地道:“為了幫助你修煉,讓你今年能打敗凱瑟夫報去年的一箭之仇,本姑娘也隻有這樣了!走,現在就去買。”

我伸手擺出個‘OK’的姿勢,抓著由夢的胳膊,走了出去。

驅車趕往縣城,某品牌服裝專賣店裏,我和由夢在琳琅滿目的女式運動裝專區來回徘徊,由夢相中了一款紅色的,去更衣室試過之後,付款走人。

由夢穿什麽衣服都漂亮,這一點毫無異議。這身紅色的運動服穿在她身上,漂亮的一塌糊塗。這一路上,我都在靜靜觀瞧著,看的她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衝我興師問罪:“幹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我笑道:“看美女唄。真漂亮!”

由夢反問:“是說衣服漂亮,還是人漂亮?”

我道:“人漂亮。衣服本不是十分漂亮,但是在人的襯托下,顯得漂亮了起來。”

由夢興師問罪:“你呀就是貧嘴!油嘴滑舌的!”

我道:“絕對是實話!”

的確,都說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覺得相對由夢而言,就是仇人眼裏,她也是西施。她的美,已經超越了極限。

我們直接去了黃河灘區,河風吹拂,熟悉的黃河,讓我回憶起了很多往昔的場景。兒時,這裏是我們經常光顧的地方,抓魚,玩兒泥巴,充滿了童趣。而最值得回憶的,當然是去年和由夢在這裏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那是一段值得永久追憶的畫卷。

河風把由夢的秀發輕盈吹起,她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波瀾和笑意。

被冰封的黃河,頗有一番獨特的恬靜之美。這條母親河曾經的波瀾壯闊,和如今的安靜優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如嚴父慈母一般的差別。

我們牽著手下了防洪壩,安靜地坐在石頭上。由夢嚼了一顆泡泡糖,眼神當中充滿了憧憬。

我叼上一支煙,說:“到處都是修煉的好地方。亭子那邊,還有幹灘上。”

由夢像是想起了什麽,嘻嘻地道:“還記得去年我第一次來這兒玩兒嗎?很懷念河沙那種

軟綿綿的感覺。”

我將了她一軍:“你還好意思說!都差點兒陷進去!黃河的沙子能吃人。”

由夢不好意思地一笑:“嗯,本姑娘深有體會哩!說來也怪了,明明是看著很幹爽的地方,用腳不斷地踩,也能踩出水來。身體還往下陷。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我故意逗她道:“再去試試?”

由夢憤憤地望著我:“這麽冷,怎麽試?會凍壞的!”

我捏著鼻子壞笑道:“有我在,你就不會冷。”

趁著由夢被感動的機會,我攬起她的肩膀,感受著她身上撲散而來的氣息。

這種感覺,相當愜意。

由夢卻突然站了起來,說道:“行了,我們選地方吧。從今天開始,本姑娘就是你的教練。我要把你培養成世界一流高手,打敗凱瑟夫,拿到冠軍!”

我壞笑地望著她,置疑道:“就你?”

由夢瞪著我:“怎麽,不行?”

我搖頭:“不行。但是你可以做我精神上的教練。”

由夢不解:“精神上的教練?沒聽說過。”

我舉例道:“比如說,在我累了的時候,你要主動為我擦汗捶背;在我沒有**的時候,你要主動用實際行動鼓勵我,支持我!”

由夢連連搖頭:“那還是教練嗎?明明就成了你的保姆了!不幹不幹!不過嘛,鼓勵鼓勵你倒是還可以考慮。比如說,如果你不好好用功,本姑娘就對你實行家暴!”由夢虛張聲勢地掐起腰,還真像那麽回事。

我苦笑道:“暴力鼓勵法不適合我!我需要另外一種方式鼓勵!”

由夢歪著漂亮的小腦袋問:“什麽方式?”

我很瀟灑地將手中的煙頭彈了出去,說:“比如說,就像這樣!”身子向前一弓,迅速地在由夢臉頰上親了一下。

由夢臉漲的通紅,用手揉搓了一下臉頰,怒視於我:“流氓!”

我淡然一笑,拉起由夢的手,朝防洪壩上的一個小亭子走去。這裏新建了一個漂亮的小廣場,有花有樹有冬青,四方格的地磚透露著一種古典之美。

找了個比較寬敞的角落停下腳步,我鬆下由夢的手,擺開姿勢活動了一下身體。

由夢做了個體操式的身體預熱,那輕盈的舉止,讓人覺得她無論擺什麽動作,都是那般曼妙。

剛想打兩套拳熟練一下,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後,那邊傳來了一陣響亮的男音:是,是趙秘書吧?

我回道:是啊,你哪位?

那邊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先入為主地道:我在你家。我想見見你。

我皺眉追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那邊仍然是避開了我問話: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找你!

我正要再說話,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