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調整時間,很快過去,一切如同去年的重複。

個人展示,跟去年沒有太大變化。隻是李正在這一項目當中,表現的非常好。他表演的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硬氣功’,將幾個傳統的經典表演項目,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得到了組委會和眾多觀眾的一致好評。

當然,我的紙牌技藝,一如既往地震驚全場。甚至有很多觀眾情不自禁地站起來叫好。

個人展示部分兩天便進行完畢,中國警衛總分94分,名列第一。美國總分92,名列第二。日本為第三。

宣布完分數的當天晚上,凱瑟夫突然找到我,極富挑釁色彩地道:“你總是在搞老一套,能不能換個新花樣?我敢猜測,你明年的表演項目,會不會是紙牌碎石頭?還是紙牌碎鋼板?”

我懶的跟他爭辯什麽,倒是齊處長不失時機地將了他一軍:“分數證明一切。你們總分才八十多,連前六名都沒進,有什麽資格埋汰我們?”

凱瑟夫笑了笑,說:“哦可愛的領導,你要知道,交流會上,打擂台才是重頭戲。你們得了九十多分,是第一我承認。但這僅僅是預熱。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相信我,我會代表y國摘下冠軍。跟去年一樣。”

齊處長也一直比較反感凱瑟夫的狂妄,於是道:“夢誰都可以去做。你的夢不錯。”

凱瑟夫道:“這不是夢親愛的領導。事實會證明一切。”

這時候李正突然站到了凱瑟夫麵前,上下打量他幾眼,攥起了一個拳頭,用漢語說道:“哥們兒,這麽狂?”

凱瑟夫也瞧了李正幾眼:“我在跟你們領導說話,沒有你插話的份兒。你不過是一個新-----新人。”

李正冷笑一聲:“新人?這麽說你是老人了?我告訴你凱瑟夫,有我李正在,你到不了最後一關。不信的話走著瞧。”

凱瑟夫將目光斜瞟向我:“趙龍,他到底是什麽來頭?口氣好大。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辣蛤蟆打嗬欠,好大的口氣!”

我糾正道:“你們國家的蛤蟆都是辣的?品種不一樣?凱瑟夫,給你個建議,回去休息休息。在你那些手下麵前吹吹牛說說大話,沒人嘲笑你。但是在這裏,你這就是一種挑釁。”

凱瑟夫一聳肩膀:“挑釁?我沒覺得。我想如果邁克能過來--”

我打斷他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去挑釁挑釁那群日本人。他們跟你,簡直是一副德性。”

凱瑟夫虛張聲勢地點了點頭:“這個建議不錯。我想我是應該去會會他們。我喜歡在大戰之前,了解一些對手的情況。”

說完後,凱瑟夫果真走了出去。

齊處長禁不住道:“外國人好像都這麽自負。”

李正抱起了胳膊:“他的自負激起了我強烈的戰鬥欲望。剛才我真想會會他,讓他直接退出,省得再跑過來炫耀武力。”

我笑罵道:

“李正吹吧你就!你現在也跟他們一樣了,過於----”

李正糾正道:“錯!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驕傲是炫耀,是狂妄。但我這是自信!”

我衝他伸出大拇指:“我欣賞你的自信。但是記住,過度的自信,就是驕傲。”

李正道:“我們倆一直還沒好好切磋切磋,這可是我最大的遺憾。”

我皺眉道:“哦?會有這麽一天的。如果你我能成功殺入四強,那就注定會有一場較量。不過我很不滿組委會的場次編排,這樣一來,會有很大的機率,是自己國家的選手自相殘殺。”

李正笑道:“既然有冠亞季三軍之爭,要分個勝負,不可能不戰。哪怕是咱們把前三強全收入囊中。”

我點頭道:“說的也是。”

次日上午八點半,各國參會選手齊聚競技中心,組委會主席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提出了具體要求,強調了一下競技場紀律。

觀眾很多,比去年的時候,觀眾更為飽和,幾乎是座無虛席。但實際上,前來參加觀看的,除了各個國家的隨行領隊、啦啦隊之外,便是美國政界高層,以及各國駐美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當然,也有一些是家屬。

經過了激烈的角逐,我和李正都入圍進了十六強。凱瑟夫、邁克、帕布羅克和日本的山本信隆,也都以絕對的優勢,入圍十六強。

確切地說,李正就像是一匹殺出來的黑馬,在此之前,沒有人相信,他能入圍十六強。可能是由於我去年曾經拿過亞軍的緣故,齊處長等戰友對於李正的熱情,遠遠超過了我,甚至將他奉為神靈看待。的確,在競技場上,他一直如同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他已經被列入到最具競爭力的八名冠軍候選人當中。

其實最讓我震撼的,是李正的組合拳。他的組合拳當中,竟然有我連環拳法的影子。我不敢說他的火候已經超過了我,但是至少能不相上下。

倒是由夢也在諸場競技中看出了李正組合拳的精妙,在齊處長及諸位戰友陪我和李正研究戰術的時候,由夢向李正提出了置疑:“我怎麽總覺得,你那一套組合拳,跟趙龍的很像?是不是盜版?”

李正撓著腦袋笑道:“正版。絕對是正版。”

我將了他一軍:“你的是正版,那我的是什麽?”

李正道:“你忘了?當年你曾經給過我一本書,《李小龍克敵絕技》。說實話,我們其實都算不上正版,人家李小龍才是正版,咱們充其量,是改良後的盜版。”

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幾年你進步這麽明顯。”

李正一撫頭發,腦袋往後一仰,誇張地擺酷道:“別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由夢撲哧笑了,一拍我的肩膀:“瞧,不愧是你的老鄉,比你還自戀。”

我苦笑:“我自戀嗎?”

眾人不約而同而笑,屋子裏,陣

陣歡笑。

笑聲經久不息,李正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凝眉道:“趙龍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日本鬼子,山本信隆,他的招式很奇怪。”

我道:“殺氣太重。表麵上,他的出手很沉著很穩健,但是每一出手,都是擊向要害。有個M國的警衛,被他一拳打在胸膛上,當場休克送了醫院。我懷疑,那人心髒受了傷,是重傷。”

李正道:“我倒是很想會會這個山本信隆。小日本兒!我操他八輩祖宗!”

眾人齊將目光投去,李正自嘲地一笑:“隻是有點兒,有點兒義憤填膺。其實日本姑娘還是不錯的,挺賢惠會伺候男人。”

我輕拍了一下李正的腦袋:“你小子是本性難移啊,說著說著就到了女人。小心我們去你老婆那裏告你的狀。”

李正一挺胸膛,富麗堂皇地道:“本人,未婚!”

由夢道:“你的話將會成為呈堂供詞,等回國後我去找楊麗娜,將你的話一字不落地跟你匯報一下。”

李正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拱手衝由夢央求道:“姐姐,親姐姐。求你了嘴下留情啊,我就是隨便說說,在我心裏啊,隻有我們家麗娜一個人。我對麗娜,就像趙龍對你一樣,忠心耿耿!”

由夢瞧了我一眼,笑道:“你怎麽知道趙龍對我忠心耿耿?告訴你,別看他表麵上正人君子似的,實際上心花著呢。你問問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多少無知的少女-----”

我趕快打斷由夢的話:“我怎麽得罪你了,至於這麽埋汰我嗎?本來我在李正心目中形象還算偉岸,讓你這麽一杜撰,完蛋了!”

李正偏偏和由夢站到了統一戰績,衝我道:“在我心裏呀,你就從來沒偉岸過!我還沒把你當兵之前那些風流韻事給抖摟出來呢!”

一聽這話,由夢馬上瞪大了眼睛:“什麽?他真的-----說來聽聽,快說來聽聽。”

我苦笑著望著李正,心想這小子,無中生有的本事真是了得。想當初,咱可是一純情少男。

齊處長不失時機地輕咳了一聲,道:“行了,不開玩笑了。咱們進入正題。明天就是晉八的關鍵一步了,我每場比賽看下來,覺得真正對你們構成威脅的,就是那幾個人,凱瑟夫,帕布羅克,山本信隆,邁克。這四個人實力絕對不容小視,而且……”

齊處長正繪聲繪色地說著,門突然吱咯了一聲。緊接著,一個身穿空手道服的日本侍衛,走了進來。

他直接走到齊處長麵前,將一個信封甩在了桌子上。

很沒禮貌!日本男人和日本女人,的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動物,女人知書達禮,男人則個個囂張跋扈。

他一句話沒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我瞧了那信封一眼,上麵用中文工工整整地寫了三個大字:挑戰書!

竟然是挑戰書?

這群日本人,純粹是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