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隻是一次簡單的聚聚,大家竟然都放開了自己,一個個都醉了,甚至幾個人在一起訴說著什麽,還可以清晰的聽到早已經分不清對方在說什麽了,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臉上有著溢滿了淚水,有的已經身臨其境,仿佛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淩天雲很是感觸,隻是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心裏有開心,有酸楚,往事猶如過電影般回**在腦海裏,心裏一陣陣不是滋味。

和周圍的幾人隨意的聊聊,訴說著這麽多年的經過,海洋也有些微醉了,簡單的講述著這麽多年來是他最開心的時候,雖然開創一個勢力很累,雖然挫折很多,但是一切都靠自己不用被壓抑被排擠的滋味真的很好。

每每想到一些往事總是那麽的讓人迷戀,王伯的眼中也有些濕潤了,說不出來什麽,隻是嘴唇蠕動著,仿佛回憶著往事一般,靜靜的看著,一滴淚再次悄然順著眼角滴落。

突然間場景變換,隻見一座銀白色的堡壘懸浮在空中靜靜的漂浮著,裏麵一片雪白的顏色,甚至有些刺眼,隻是地上流淌著鮮紅色的**,一道紅色的影子正跟著周圍的人海拚命的廝殺著。

一個個倒下,身邊的人也是一個個倒下,直到最後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靜靜的站著,看著,眼神中滿是迷茫和悔恨,還有著一縷無奈的痛楚。

輕輕的從血泊中扶起一道倩麗的身影,她的臉上沾滿了鮮血,那一雙猶如星辰般的眸子中滿是滿足,帶著一縷不舍,帶著一縷不甘,帶著無窮的愛意,嘴唇抖動著,仿佛在訴說著什麽一般,而紅杉男子拚命地點著頭,答應著什麽。

突然間畫麵再轉,整個蒼茫的大地上,一道道影子聚集,在紅杉男子身邊靜靜的站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麽一般,又仿佛在堅持著什麽,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不甘於執著,仿佛赴死一樣。

當遠處一道道顏色各異的人影出現的刹那,一道道華麗的宮殿,一座座形態各異的建築飄浮在空中,直到兩方都帶著無窮的恨意看著對方,同時畫麵片片破碎,恍

然間淩天雲突然間回過神兒來。

沒有驚恐,沒有沮喪,也沒有任何表情,因為他知道,這些不知道哪裏來的記憶碎片又一次的浮現了

同時一道倩麗的米黃色影子出現在眼前,還記得當初在殺手工會時候的那個他——花夢兒!

心淡淡的抽搐了一下,不自覺的舔舐下嘴角,鹹鹹的,有些不一樣,當再次看到眼前的眾人時,不知為何他的心裏有著歡喜,有著觸痛,還有著一縷縷不甘

就在這時一道淡紫色的影子出現在他身邊,微微轉頭,隻見落嫣然滿是愛意綿綿的看著他,一時間淩天雲的醉意盡數消失不見,同時後背一陣陣冷汗。

眼前還在回**著當年她說過的話,同時落嫣然的聲音悄然響起:“怎麽?你想不認賬啊?難道吃光抹淨就算了?”

同時周圍的聲音漸漸的降低了許多,一個個眼神微微撇著這邊,弄得淩天雲額頭一陣大汗,有些支吾道:“不能這麽說吧,我也沒做什麽吧!”

落嫣然嫵媚眾生的看了他一眼,癡癡道:“怎麽?當年你說一年後來接我,現在都二十多年了,你都躲了那麽久了,難道還不承認?”

瞬間,原本吵吵鬧鬧的大廳內一片安靜,淩天雲裝作愣在原地,他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無數道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若是解決不好,可能會有一係列的麻煩,畢竟這種有損聲譽的事情一旦承認,對於威信來說很是影響,而且還是二十年來大家第一次遇見。

淩天雲很是鄭重的晃晃腦袋,直接道:“嫣然,我們當初說的好像不是這樣,而且你完全可以找到一個真正能對你好,又能讓你滿意的,何必呢?”

落嫣然一愣,旋即撲哧一笑道:“什麽?你當初可不是這麽說,你當初說”

略有些威脅的看著自己,淩天雲很是無奈,但畢竟自己理虧在先,這個時候眾目睽睽之下而周圍的起哄聲已經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哪個不是神皇?豈會聽不到?

淩天雲恨恨的看了那邊一眼,最後還是斟酌

道:“不如,我們都給彼此點兒時間?”

落嫣然不再說話,眼中溢滿了淚滴,就這樣怔怔的看著自己,一時間淩天雲自己都覺得她無比委屈!隻不過事實根本不是那樣,看看周圍的目光,一個個滿是看戲的樣子,還帶著一縷戲謔,一縷了然

隻覺得體內的鮮血沸騰了起來,同時快速的向著腦袋湧入,淩天雲很是鄭重道:“這件事情讓我想想,畢竟神教剛剛走上正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親自去找你!而且你也知道,我還有”

不等淩天雲說完,落嫣然撲哧一笑,瞬間大廳內的人都愣了一下,顯然都看出了其中的貓膩,淩天雲有些怒意道:“那你說,你喜歡我什麽?”

果然落嫣然沒有繼續說下去,少女怔怔的看著淩天雲,許久後才低聲道:“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的喜歡你。”

說完直接離開了大廳,而王伯也是深深的看了淩天雲一眼,最後微微一歎跟了出去,大廳內的氣氛也略微的尷尬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在海洋的重新招呼下大家才開始繼續。

看著窗外的星星,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爬滿了天空,淩天雲簡單的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後就這樣一個人披著剛剛落嫣然放在自己身上的毛毯靜靜的離開大廳,到了臥室內靜靜的看著天空。

寧靜,浩瀚,感覺自己觸手可及,又覺得是那麽的遙遠,甚至到了最後淩天雲都不知道究竟是遠還是近。

何必在乎那麽多呢?曾經他也如此的告訴著自己,可是當初在驕子學院的事情他還記得,那時候的心痛他不想再來一次,而現在已經有了兩女,若是在如此下去,她們會接受嘛?若是不接受怎麽辦?整個景陽郡會不會瞬間分崩離析,或者是獨立出去,又或者自成一脈?

一時間他感受到了其中的隱患,也感受到了其中的玄妙,自己的死穴貌似被人家抓的緊緊的,突然間不自覺的笑了,想那麽多幹嘛?船到橋頭自然直吧,畢竟自己到了現在也沒有將曲燕和淩清影吃掉,還有心思想那麽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