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選擇性
大海一見老頭昏過去了，不由也急了，抓著八戒道：“你瞎拍什麽啊，還速速醒來，這回可好，昏過去了！”
八戒不慌不忙道：“別急，昏過去了說明邪魔已經退了，馬上就會醒過來，不信你看著，我數三個數......”
程芷晴有些失措，看著八戒伸出三根手指，自信滿滿地數道：“一、二......”
他剛剛數到二，就聽老頭喉嚨裏又是咯的一聲，隨即一聲＂ｓｈｅｎ ｙｉｎ＂傳來，老頭緩緩睜開眼睛，含糊不清道：“這是......哪啊......”
程芷晴馬上撲了上去：“大伯，是我啊，我是冰冰，你覺得怎麽樣......”
老頭吃力地睜開眼睛，伸出手，顯得很是詫異：“小冰啊，我怎麽在這，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程芷晴忙抓住他的手，費力把老頭扶了起來：“沒事沒事，你就是做夢了，剛才是夢遊......”
“咦，我怎麽還拿著刀......”老頭一低頭就看見手裏握著的刀了，手一鬆，菜刀當啷一下掉在地上，卻彈了起來，差點沒把大海腳砍了。
大海眼疾腳快，一跳老高：“大爺......你這是真好了還是故意的......菜刀別亂扔呀，我說，你現在還生氣不了？”
“生氣？我好好的為什麽要生氣，你又是誰......”老頭有點懵。在程芷晴的攙扶下終於站了起來，納悶的四處看看。又瞅了大海和八戒幾眼，最後定格在程芷晴身上。
“小冰，這到底是怎麽了，我腦子裏怎麽有點亂，好像之前的事都記不大清了，我怎麽會在這啊？”
老頭好像是失憶了，程芷晴卻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急的跟什麽似的。卻解釋不清，隻得頻頻以目示意，向大海求助。
大海此時也捋清了頭緒，咳嗽一聲，開口道：“大爺，我且問你，是不是對前麵發生的事。都記不清了？”
老頭一瞪眼，脾氣上來了：“廢話，我要能記清，還跟你廢什麽話！”
“既然你記不清了，那就說明問題很嚴重，這樣吧。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談如何？”大海皺了皺眉，對老頭說。
“慢慢談？談什麽？”老頭眼神有些懷疑地看著大海，半晌，才問程芷晴道：“這兩個人是誰？”
程芷晴看了眼大海。笑了下對老頭說：“大伯，這是我的朋友。我叔叔也認識他的，前些天家裏出了點事，就是他幫忙的，你忘啦？我還跟你提過的.....”
老頭有些恍然地說：“啊，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犯愁上火的......”
程芷晴噗嗤一笑：“大伯，是大海，範圍的範，疇......哎你那個疇是哪個疇？”
大海苦笑：“就是大海的疇，大爺，我姓範，叫大海，跟上火沒什麽關係，程芷晴說的沒錯，我是好人，這位是五台山玄機大師的弟子，法號八戒，這次我們來，是特意來幫助您老的。”
“八戒？”老頭愣了下，再次看了大海和八戒幾眼，疑惑道：“為什麽要幫助我，難道說，我出了什麽事？”
大海歎氣道：“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幫你們的，因為，你們廠裏人，包括你在內，最近都中邪了。”
“中邪了......”老頭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八戒卻搶著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免得一會那兩個人帶幫手前來。”
程芷晴忙道：“那，我們還是去大伯家吧，他家離這裏不遠，走路去就很快，到了他家裏，再談不遲。”
老頭臉上陰晴不定，思索片刻，終於點頭道：“好吧，就聽小冰的，去我家。”
老頭邁開步就走，卻腳步虛浮，八戒忙道：“大爺身體不適，我背著您好了，師兄，你剛好騎車帶著這位女施主，我們抓緊時間。”
程芷晴看看八戒弱不禁風的體格，疑惑道：“你能背得動我大伯？”
八戒微微一笑：“你告訴我怎麽走就行。”
程芷晴往前一指：“前麵大約兩公裏，左側有兩棟高層，中間是大門，然後......”
八戒不等她說完，身子一彎已經穩穩的把老頭背了起來，笑道：“那我就在大門口等你們......”
話音一落，八戒背著老頭，身形已經如落葉般飛了起來，輕飄飄的，簡直就跟背著二斤棉花一般，隻幾個起落，已經是在數十米開外了......
程芷晴驚訝道：“哎呀，好厲害啊，這是輕功嗎？”
大海看著八戒瀟灑的背影，也有些得意道：“我都說了他是五台山的和尚，厲害著呢，想不想學，有空我讓他教你？”
程芷晴衝他做了個鬼臉，笑道：“我還是喜歡坐車，跑路怪累得慌的，走吧，我們一起去大伯家！”
大海騎車帶著程芷晴，很快來到了地方，抬眼看，八戒和老頭早已經悠哉的站在門前，翹首等待了。
老頭有點興奮，看著程芷晴過來了，指著八戒說：“嘿，這小和尚真是有本事，背著我跑的這叫一個快啊，我就感覺騰雲駕霧的......我說，你法號叫什麽來著？”
八戒一笑，雙手合十，有些靦腆道：“小和尚法號八戒......”
大海走了上去，往周圍看了看，揮揮手道：“大爺，你就別管他八戒還是悟空了，抓緊上樓，正事要緊。”
當幾個人到了程芷晴大伯的家裏，開了燈，依次坐下之後，大海才終於鬆了口氣，看了看表，折騰了這麽半天，已經快八點了。
“大爺，現在可以說說了，這些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大海迫不及待地問。
誰知老頭卻搖搖頭，苦笑道：“你問我發生什麽了，我還想問你呢，我要是記得，還要你來幹啥？”
“呃，說的也是，那大爺你還記不記得，最近的記憶是到哪裏？就是說，最近有什麽事情，是您記得特別清楚的，比如說，哪一天你去了單位，然後記憶很清晰，從那之後就不記得了？”
“這個就有點難了，一時半會的，我還真想不起來哪件事記憶清晰，我就覺得，好像這幾天的事隱約也都記得，誰跟我說過什麽事，我也有印象，可就感覺像是做夢似的，模模糊糊的，我記得，昨天跟老羅接班的時候，他來晚了，我還等了他十多分鍾。”
大海想了想說：“那你回憶回憶，記得我不？”
老頭看他兩眼，搖頭道：“不記得......”
“不是吧，今天和昨天，在你們廠子門口，你罵了我兩次，狗血淋頭的，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我罵過你麽？胡扯，哪有這事......”老頭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大海無奈道：“哎，老羅接班來晚了都能記得，罵我兩次跟罵孫子似的，竟然想不起來了，您老人家這是選擇性失憶啊......”
“什麽選擇性失憶，我是真想不起來了啊。”
老頭什麽都想不起來，這可就糟了，問話根本沒法進行，大海敲著腦袋，苦惱道：“這可麻煩了，什麽都想不起來......要不這樣吧，既然最近的事想不起來，那我就問問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多久以前的？”老頭納悶道。
“清朝的，其實這個事，是我在縣誌裏看到的......”
大海又把那故事跟老頭講了一遍，大約也就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因為這故事實在是太簡短了，一共就兩句話，簡短的他想添油加醋都沒得可加，。
可沒想到，這隻有兩句話的故事剛說完，老頭的臉色就變了，目光爍爍地看著大海道：“你問這個事情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