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路過?趁圩麽?你知道這裏是哪?”月場長問。

“真的。這是火葬場,我是來……”汪財看是逃不過一劫,就交待了吧,反正屍沒到手不違法。於是說出來想偷屍的。

月場長見此人如此老實,也不失為一表人才,膽子又大,而自己的大小兒子都去美國了,剩個幺女,總得解決問題,而女又被看了,咋再嫁人?於是一個大膽的決定,讓汪財像上天下地,如坐過山車。

“汪財是吧?你把我女兒看了,你得負責到底。一,到火葬場來做工,二,必須娶我女兒,月曉璃。”

汪財這次比剛偷窺更窒息!好事?壞事?

那個年代,不說相親提親嫁女,沒謀過麵的娃娃親都有,這樣歪打正著的婚事也不足為怪。

汪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真的?燒屍吧,總比失業強!

“那,那,姑娘同意麽?”汪財問。

那個時候都是包辦婚姻,女兒無一點主見的。而月曉璃再看汪財第二眼的時候,貌似已經不哭了。

巧合姻緣,誰都說不清,如七爺娶假死女一樣,火葬場的人個個故事滿腹。

直到現在說起,丫的,我聽到汪財於酒桌上說出這段“狸貓變姑爺”的故事,大家男的都後悔沒出生早幾個年代啊!現在連七爺選婿,都不偷工減料的,早死早超生,早生早享福啊!

接著故事,汪財就成了燒屍工。而拚棄掉那些狐朋狗友,走上了堂皇大道,娶了月曉璃之後,月場長就跑美去了,繼承家業製度,汪財力壓七爺,成為第五任場長。汪財一路風順,與他的能力,努力,關係脫不了關係。所以,這是必然的,而非偶然。

汪財燒屍很喜好安撫屍體。安魂是不錯,可是過於安撫,就像變態。

一次汪財燒屍,燒屍前由於在家喝了點酒,遲到了。隻見七爺已把屍放入焚屍坑點火,汪財不顧一切,匆匆拿起滅火器,硬是把燒得半熟的屍體弄出來,黑成一塊炭,屍是,汪財也是。

七爺就好奇的問:“汪財,這是無認屍燒了就得了,你幹嘛?”

汪財醉熏熏的說:“就因他無認領,我還沒和他道別。”於是對那屍說了一堆告別,鼓勵屍體投胎的話。

七爺後來說:“可能是汪財還沒從偷窺娶妻的好運中醒過來。誰碰誰瘋啊,如貧民中五百萬。”

汪財當了場長之後並沒有改變做人方法,反而更加照顧下屬,比如對同仝、七爺更是照顧,對曉淩,謝思等也無微不至的幫助,更甚給謝思介紹對象的次數用手指都數不過來。

汪財有點酗酒,一般人酒後大膽,平時不敢唬老婆就等喝醉酒打老婆。而汪財正好相反。

平時與老婆相敬如賓,外人還看不出來這個胖子會是氣管炎。可汪財一喝醉酒回家就會躲老婆,老婆一個大點的呼吸汪財就會失禁!

一次,汪財在外與某某局的喝酒,完後回家見月曉璃躺下了,酒壯色膽,頭腦也不禁回想第一次偷窺見的那肥大黑毛。趁著酒意,一身酒味屍味爬入那荷花蚊帳內。月曉璃見一頭日漸肥大的豬在自己被裏亂拱,這是好事,可月曉璃就是厭倦,對著這一身膘,臭若屍豬的丈夫,她一腳蹬!把整頭豬踢下了床,罵罵咧咧說把老娘當陳園園啊!

這頭豬掉床底後竟然失禁了,這也與喝的酒過多有關,但更多是怕妻。這次摔斷兩根肋骨,足足有兩個月沒與那些神去做道別儀式。

正因如此,汪財胖了不靈活拱老婆了,壯膽怕妻了,據說後來與月曉璃都是一年兩次,但不是一次半年,因此一直無育。估計月曉璃也是冷水。但他們夫妻還算恩愛。

汪財是個好男人。

43、第一次腐敗1

我們平時都玩啥?不多。實話說做我們這行的心裏壓力很大,有錢都沒什麽地方花。

說說各人喜好,七爺就不說了,一直是存錢給曉淩買房,想買了一套再買第二套,大力?他是司機,都說司機最好女色,一點不假。大力又年輕又帥,可因工作環境一直沒固定女友,有一個沒幾下就把別人嚇跑了,所以他比較喜歡燈紅酒綠的場所,如酒吧,桑拿等。卡卡?球迷!大塊?沒戒奶的,有空就回家宅或者在火葬場宅。書琴?花癡!我和曉淩?我不大愛玩,常和卡卡看球賽,曉淩是乖乖女,如果有夫的話就相夫教子,沒夫的時候就在家打理事情,沒啥追求。阿坤?十足的二世祖那樣。

說到02年,那次經曆了一事讓我無地自容,幾乎身拜名裂。

周末,阿坤開著車來找我,叫我約上倆同事,帶我們去玩。

我說:“正好,帶上曉淩吧。”

阿坤這次很厚道,說:“不了,叫大力和卡卡他們。”

我說:“哥們,這次不想你嫂子了?”

阿坤說:“啥我嫂子?你成了麽?別這麽自信。這次去一個地方,我剛跟老板去過,簡直是天堂。”

“切,有啥大不了的?那我去喊大力開車來。”

“有車,有車,萬萬不要公車私用。”阿坤道。

“靠,我還不知道?你等下。”我回宿舍。

大力正悶得發毛,看著“家庭”雜誌在意**呢。見我一說,他精神百倍:“坤哥有介紹?走,走,難得難得。”

我也不知道要去幹嘛。就三人一起坐著大奔走了。

一路上大力和阿坤說這黑話,我還真聽不懂,阿坤對大力說:“大力,那地方好玩,包夜,自助餐,煙隨便抽飲料,肉隨便吃,飯後有中式,歐式,泰式。”

大力聽得直流口水:“坤哥,加大點油,快點快點。”

我想這真好地方呢,歐日泰都有,這電影一看,又一日了!唉,出來混真風光。

轉幾條道,到了一個很大的場所,整棟樓金碧輝煌,寫著“天使休閑水會中心”,我問阿坤:“這是幹嘛的啊?”

“阿坤說:“澡堂!”

“靠,這麽大的澡堂,奢華呀。”我挺滿意,也真沒好好洗過澡了,既然阿坤懂道,那就進去吧。

果真,一進去就是“男賓部”,“女賓部”。我們從左進,進去就是脫衣間。

阿坤,大力隨便的把衣服褲子一脫,最後連**都脫了!我有點不好意思,站著不動。一個男服務員過來主動幫我脫衣褲,我羞得,脫掉後小弟弟都羞答答的藏進草叢了。咋這樣的地方?

跟著也看好幾個男的進來,都橫無肆忌的脫衣,我才想到:這就是阿坤說的天堂,有人給你寬衣解帶,但可是男的。那就讓人服務一把吧。

我剩最後,他們都進去了,唉,我落後呀。不想,進去!

真舒坦!進去後有很大的澡池,有泳池的有噴撒的,還有熱池,冰池,還用的是飄柔!最壯觀的是一條條男人,帶著把槍掛倆手雷,在池裏遊的遊,站著搓的搓,我有點臉紅,為什麽?因為我看著他們的槍,為他們臉紅,他們的最多就是薄殼槍,我的是炮,他們的是手雷彈,我的可是地雷!唉,第一次到這地方,怪不好意思。

見大力阿坤在旁熟練的搓洗,抽煙,我隻有在臆想,哪天包他個場,帶曉淩來見識見識,該多爽啊!簡直就是香港電影的款。

洗了一會,阿坤大力他們走了,進這後大家都自助,各忙各的。

靠!老子也會。這是男賓,進去裏麵也是男人,怕啥?

我擦幹水,向著“大廳”走去。

還好,都各忙各的。

我跨入大廳。燈光不亮,看到好些人躺在按摩椅上,蓋著被子,看電視。

我雖沒來過,那看也會呀。我就理所當然的,悄悄來到靠邊的按摩椅坐下,沒啥人關注到我。蓋上被子,露個腳和肩。還沒見大力出來。

我躺下後悠哉尤哉的舒服著。

正愜意,隻見一個長發躺到了我旁邊。女的?你走錯了吧?這是男賓部啊!

這時候我就覺得全身發熱了!不是害羞,而是害臊!因為我看到了好些女的進來,看她們出來的通道,寫著女賓部!再看看,男的都穿著睡衣進來的!

完了!這大廳是男女共用的,而我卻一絲不掛!咋好?羞死人了。

見大力阿坤穿著寬衣進來了,他們找了幾圈才發現我。我用那短小的被子捂得嚴實!我感覺到天旋地轉!

阿坤過來要拉我被子,我抓得緊緊!阿坤問:“不舒服了?”我不知怎辦好!

旁邊那女的看了一眼我,一下就把口裏的可樂潑了,見我一腿的毛張揚外露,胯部頂起!她“啊!色狼!”跑開了。

一個叫聲引來好多眼光,阿坤大力知道我**,這下拿被子一裹我,拉我起來。

這一站起來,一闊步,大力踩到了我的被子!我一個**完全外露!

全場哄聲笑聲四起,阿坤大力擁我進入澡堂!我全身都發燙,無地自容阿!我還怎有臉回去大堂?

一回到澡堂,阿坤,大力在大聲笑。說:“你沒來過啊?你,你怎……哈哈!”我鑽進桑拿間不敢出來!這兄弟,落井下石。

良久,我想透了,裏麵剛那麽暗,肯定沒人看清楚我,或者我再裸進可能會認出來我,但我穿衣進去就未必認得了我。且誰認得我阿?

拿定主意,跟阿坤大力再入虎穴!把阿坤大力喊來,伺候大爺我出浴!

阿坤大力這時候沒丟下我了,伺候著我進入大堂。還好,哥穿上睡衣,也是個人。

剛才的哄笑沒有了,這次有女部長笑盈盈的過來伺候我們仨上帝,被伺候的滿足感油然而生,這世界就是好!做地主就是好,有丫環,三妻幾妾的更好。我邊想邊和阿坤他們進行自助餐,吃飽喝足後,躺著用電腦看電視,無比有成就感!媽媽爸爸,我被人伺候著呢!

躺到了十點,大力說:“坤哥,喃生,上鍾了。”

“上鍾?這麽早睡調幾點鬧鍾啊?”我呆呆問。

阿坤大力相視而笑:“走吧,上鍾就是按摩。”

“按摩?”我沒試過啊,我就知道這是黃色行為。“我,我不去。”我道。

“哈哈。坤哥,喃生還是處男。”大力說。

“大力別玩喃生。喃生,你想哪去呢?24小時才68元,包吃三餐包隨便喝隨便抽,你以為叫雞這麽便宜?沒那回事的,就鬆鬆骨。”阿坤說。

我想也極是,六十八元又喝又抽又吃又洗人家飄柔的,那人家不虧本?去就去吧,不就隔衣撓癢麽。

44.第一次腐敗2

進入鍾房,名副其實啊!紅色的燈光,一張小床一張大床。阿坤大力早就不理我鑽進去旁邊那個房了。

我一踏入房間,部長在門口招呼姑娘來。一次進倆,問我:“老板要哪個?”

我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你以為是選豬崽麽?拿女人來挑?不就按摩麽,憑手藝吃飯的!幹嘛這樣蔑視女人?

我漲紅著臉,又不好發作,畢竟這是在江湖,不是在化妝間。

我隨便一指:“你。”

另一個更漂亮的女孩看下我怨恨的走了。我確實不想看著這麽漂亮的女孩伺候我啊,你應被人伺候。所以我留下這個年紀大點的。

這女笑****的感激我,隨手關門。屋裏隻剩下我倆。

這時旁邊房子傳來辛苦,享受的呻吟聲,我想:殺豬呢?按個摩就叫成這樣,難不成是按腳底?

姑娘過來給我鋪床,問我要開燈不。我奇怪,難道是盲人按摩啊?不開燈怎看?我說:“恩,要。”

姑娘鋪完兩張床,然後問我:“帥鍋,選中式還是泰式呀?”

我不解:“啥區別阿?”

中式小床,泰式大床。“

我想小床太擠,比棺材都小。”泰式吧。“

“好的帥鍋,泰式加三十噢。”

“錢不是問題,隻要你不太累就好了。”我單純地、關心的說。

姑娘****的笑,無比感激。我也覺得做人就是要厚道好心點。

我正要躺下。卻見那姑娘……

那姑娘脫衣解帶,我瞪大著眼睛問:“你,你幹嘛?是,是你給我按摩還,還是我給你按?”

“那姑娘也不解的問:“泰式,都是在**按的阿。不脫?”

我想糟了,都是我不好,好心點給她多出三十塊,可,可我沒心裏準備啊!裸屍見過不少,活**我真沒見過啊。

那女的把衣服脫了剩個黑色的bra。

“我,我……”我臉馬上紅了!死了,晚節不保,晚節不保!曉淩,我犯罪了啊!“姑娘,穿,穿上。”我哀求。

姑娘正要解內衣,看著我:“老板不滿意麽?不要泰式麽?”

“泰,泰式,不用脫。”我扭過頭。

“可公司會查的啊,老板會告訴部長說我不脫麽?”姑娘說。

“不,不會。就這樣,穿上。”我道。

姑娘才穿上衣服,對我挺感激,估計沒遇過這樣的主。

我見姑娘穿了,兔子般的心跳才停止。我很不好意思的躺下,按姑娘說的仰臥。

姑娘爬上來,雙手幫我脫上衣,我本拒絕,想想上衣不怕,就犯了。

姑娘搓滿baby精油的手在我胸口來會挑動,我全身都酥了!這就是按摩?姑娘的**隔著衣服碰著我,靠,波推啊?!我一把把姑娘推離,我不能弄髒人家衣服。

我在咒罵阿坤,來這地方,傳給曉淩知道,我怎明哲保身?這按摩?揉麵的力都沒有。

我全身酥癢。突然覺得弟弟兩惻一緊!糟糕!姑娘握住我的槍了?

隻見那姑娘看著我笑,說:“這是按你的大動脈,壯陽的噢。”我一聽,雖然還穿著短褲,可發現我弟弟早已硬如鋼鐵,被她摁著的大動脈,讓我確實舒服。

正享受這一分鍾,感覺下麵一涼。褲子被脫了,那姑娘也不害羞!

徹底沒有了!我露陰了!**子之身了!我要被強奸了?我想反抗,我要反抗。可是全身軟弱無力。

“姑娘放過我。”我哀求。

姑娘好像沒聽見,低頭張嘴,向下。

“你,你幹嘛?”我怕,比見鬼還怕!這,這是什麽事啊?不就按摩麽?

姑娘說:“帥鍋,見你這麽帥,對我這麽好。我幫你吹出來好麽?”

“什麽?嘯十一郎?”我一下驚醒!罪過,我都已經是踏過道德的底線了,姑娘你還要把我往深淵拉?

我為等她嘴碰我那鋼鐵,居然“嗤”,射了!弄得姑娘一臉。

我死一般:“饒了我!我不要!”哭著臉套上褲子。姑娘為何要這樣待爺?

姑娘驚訝的看著我,抹抹臉,估計是以為得罪我了。

我穿好褲子,說:“姑娘,啥不幹要幹這個,羞煞我啊。”說出來之後我很後悔,自己都是嫖客,幹嘛給自己立坊啊?我心裏很矛盾。姑娘也不解的看著我。

前後才二十分鍾,我想鑽進地裏。

這時,外麵熱鬧起來了,有人大喊:“趴下!別走!”

“趴下!”外麵喊。

姑娘也有點慌:“快穿好衣服!警察!”

這嚇得我要漏尿,第一次按摩就被抓?我二五進一,套上外衣,這時門被撞開:“趴下!趴下!”

媽呀!還帶警犬的!我沒被抓過但看過電視,學著雙手一抱頭蹲下。我真這麽大沒見過這陣勢。

警察把姑娘和我摁在一起蹲著,然後拍照。

這時阿坤和大力也被帶到了走廊,大力沒穿上衣,阿坤沒穿鞋子。警察把他倆踢入我房間,審訊。

在火葬場見警察他們都是恭恭敬敬的,這時卻是凶神惡煞!

“同誌,我,我沒犯法。”我說。

“沒犯法,我們隻是掃黃。”警察說。

“黃?我啥都沒幹!”大力說。

“啥都沒幹?那剛才騎在那上麵,玩騎馬呢?”警察說。

阿坤比較淡定,沒說話。

“你哪單位的?同知單位領導還是家屬?”警察此言一出,我就開始抖擻,通知哪個都不好啊!

“我是市火葬場的。”我隻有說。大力失望的看著我。

“噢?場長汪財?”警察問。

大力見是汪財舊識:“是是,你們認識吧?嗬嗬,同誌,我們初犯,您看……”大力估計是想找煙或錢包,奈何身上衣服都不整,摸幾下就笑嘻嘻,一副漢奸無骨氣的模樣。真想說他做嫖客做得有骨氣點。

警察看看大力,不屑的說:“火葬場有你們這些敗類!汪場還想我們幫他教訓你們呢!”

大力和我有點絕望,汪財不管用,估計是這警察家無一老,不用留後路。

見警察拿出對講機要通報:“這還仨。”

阿坤站出來說:“同誌,我們初犯。我是長江河集團的風水顧問,請問劉局的辦公室換西沒啊?”

警察一聽,停止了動作,看著阿坤。靠,長江河集團可是市的財神爺,警局都是他們讚助建的。這可比火葬場好使。

警察看看阿坤,然後說:“噢,李大師呀?久仰久仰。這不,我們局長一換辦公室,就破了所有難案。你怎在這?”

“哈。那就好。噢我?這不,我這倆兄弟說最近老見到不幹淨的東西,心裏壓力大。這是林總的場,我就帶他們來見識見識,小孩子說沒見過大蛇屙屎,本不讓他們來的,可這沒辦法。”

我看著阿坤,他說是我帶他下水了,真次虧大發阿,我這次窩囊大了。

這片警會來事,阿坤單位是得罪不起阿。警察說:“嗬嗬,年輕人火氣大,在那地方上班久了是該出來透透氣。今天不巧,我們接到線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