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我能聽到的就這兩句,後來我聽曉淩說,當她進入火化間的時候,整個間都是濃煙,卻怎叫我都沒有人應,她看到旁邊的機房門打開了,她就拿毛巾弄濕捂著鼻子進來找我。每次和曉淩都沒有好事發生,這次她卻救了我一命,她衝進去後見我已經倒在了滿地屍油的肮髒的地上,顧不得亂想,她那高大的身軀與體力發揮了作用,硬是將我從機房拖了出來。當把我拖出來後,我已經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曉淩畢竟是學過幾下的,可能是自學,也可能是她師傅教的,用手摁住我的胸口,大力的往下壓,然後就是人工呼吸。

曉淩後來還調侃我說:“我的初吻就這樣給了你了。”

我後來說:“我又何嚐不是?”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化妝間,曉淩用來給神化妝的那個**了。因為我在火化間門口被曉淩急救之後,已經恢複了呼吸,且我也沒有達到什麽問題都去醫院的嬌貴,是曉淩和大力等經過汪財的同意,把我拉進化妝間的。從這次拯救中毒事件,我覺得人與人最能體現愛的時候,就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你能看到許多人間的互助互愛。

我“咳咳”幾聲,脖子裏噴出一口二噁英,感覺胸口還是悶痛。曉淩心疼的端來水給我喝。我看見大力,書琴,卡卡,大塊,汪財等都在身邊站著,我本想笑笑曉淩那烏黑的臉的。可是我先聽到了汪財的話。

“小李,好點沒?”汪財關切的問。

“謝謝領導,死不去。”我說。

汪財見我能說話了,於是說:“小李啊,你太衝動了,你不要隻故單位的財富,連自己命都不要啊。幸好你中毒不深,調調就好。”

曉淩見我醒過來,她的眼一下紅了,不是因為我死了,而是因為我死不去!

“恩,恩。場長,我……”我想說是我操作不當,我要認罪。

汪財未等我說出來:“小李,你放心,你就安心的調養幾天。你為單位做了很多,我這次一定要檢查出機房是哪裏出了問題。”

呃?我快要死了,但是我的腦子還靈光!原來汪財還不知道是我操作不當失火的?哈哈,天助我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這個黑鍋不用我背,也不用七爺背,因為七爺今天沒上班。嘿哈。我心裏想。

“場長,我沒事,這,這……”我咳嗽著。

“哦,小李你放心,這個月你獎金大大的。這個機器也老舊了,我要申請壞套機器了。你這是為單位找出了結症所在,你就好好休息吧。曉淩,書琴,你倆好好照顧小李,有必要的就去醫院檢查。”

“哦,不不,不用,謝謝場長。我沒事,你看。”我動動脖子。我真有後福呀!本以為會下崗,現在,我心裏偷笑,怎的奴才都能成英雄?

曉淩心疼的看著我,也看看場長,曉淩是個演員,她睿智的頭腦肯定看出了我的想法,我從來就逃不過她的法眼。曉淩幫忙的說:“是呀,場長,要不是喃生舍身撲火,這不是壞一套機器的問題呀。”

“恩,恩。曉淩,那就讓你來照顧小李,必須等他好了你再來上班,這兩天就讓卡卡大塊帶書琴做,不行的就補人進來。”場長說。

“哦,不用補人了,我會安排好工作的,保證不耽誤神仙上路。”曉淩乖巧的說。

我雖然很暈,但是我能感覺到激動的心跳,太謝謝曉淩你了,謝謝你祖宗,也謝謝汪財你十八代!你倆太好了,太為我著想了。

汪財“恩,恩”的反手踱出化妝間。

曉淩他們才過來把我團團圍住,問長問短,其實曉淩知道內因,可是卡卡他們不知道哇。

“喲,喃生,真不簡單啊,做英雄了。”卡卡說。

我隻有無奈的笑笑,或者叫慶幸的笑笑,如果不是大家都在吃飯,我那不是狗熊了?你大力還會如此敬仰哥?

曉淩想打發他們走:“得了,你們就別瞎參合了,快出去吧。”

“去哪?你倆要在這裏雙宿雙飛啊?”卡卡說。

“你?”曉淩領悟過來,是呀,這裏隻是化妝間,叫人家走去哪裏呢。

“曉淩,我說什麽這麽臭?”我道。

書琴站出來:“英雄,你躺的這張床,下午剛搬走一具腐屍。大塊張羅的。”

“啊?”我“噗”一聲,掉地上,讓我躺屍床,曉淩,你真是好隨便啊!這樣款待英雄。

“誒,誒,怎掉了呢。”曉淩過來扶我。

“這是英雄紀念悲呀。”我說。

“啊?對不起,我來的時候以為……”曉淩差點穿幫,說來的時候以為我是罪人,孰不知狗熊變英雄。

“快,快,扶朕回宮。”我要抱抱。

“喲,美得你啊。”曉淩已經完全沒有哭相了。

“哈哈。應該的,應該的。小卡子,過來幫忙。”大力說,過來扶我。

“靠!不得了呀。小塊子,你也來。”卡卡招呼大塊過來幫拉這個78公斤的我。

“哈哈。”我樂道。這幫家夥,幸虧汪財是胖子,智商沒有想到是我縱火燒爐,否則的話,對待我的肯定是包青天得狗頭鍘。

三個男人把我扛回

宿舍,曉淩和書琴在後麵跟著,曉淩還不時的過來摸我的臉,不知道是懷念剛才人工呼吸的初吻,還是真看見我的臉黑了。

路上我和曉淩打著心照,看,曉淩,奶沒喝多少,可咱立功了,對不起了胖子。

48、中邪

我真不是故意的,無論是失火,還是得逞,我都不是故意的。

曉淩幫著我收拾,大力他們把我弄回去之後,一幫人就出去玩了,漫長的夜晚,偌大的火葬場,在房間裏就我和曉淩倆人,親愛的七爺今天也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一樓也沒見他回來。

有曉淩在身邊我一點都不怕,就好像有我在她身邊她也什麽都不怕那樣。

我躺在**,身上還是很髒,我有個歪主意,我要曉淩幫我刷洗身子!這個應該不過分吧?怎都說我是病人,是英雄呀。

我看這曉淩,嘻嘻笑:“曉淩,哥身子很髒了,你看?”

曉淩突了我一眼,溫柔的說:“大爺,是不是要我幫你捏腳啊?”

“嘿嘿,曉淩,感情是真的才好,那朕給你機會讓你伺候下?”我心裏樂啊,這個曉淩,真是個賢妻良母呀。

“啪!”又是一個巴掌,打在我的頭頂上。

“你真把你當大爺啦?你真把自己當英雄啦?李喃生,不是我可憐你,你咋就這樣呢?你好威風啊,救火受傷呢?”曉淩再改形象。

“我,我……”我說不出口。

“你別這樣得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己工作失誤了,別人不知道,在我麵前你還裝?得了吧你。”

“我……”

“我什麽我,你以為我會把你當皇帝呀,整好,趁人不在,我給你麵子,現在就修理你。”曉淩恨恨的說。

“得,得,姑奶奶,你演技也太好了。那你剛才還幫我開脫?”我說。

“幫你開脫?那不是怎辦?你還叫我說是你縱火啊?我真瞎了眼了,記得就不理你是了。”

“曉淩,幹嘛這樣咄咄逼人啊。既然這個事情是往好的方麵發展,你幹嘛扼殺了這個態勢呀。”我說。

“好的方向發展?不修理你你怎記得過失呢。誰知道你背後會不會背著我去做什麽事情呢。對了,那個事情還沒完呢。”曉淩說。

“還有完沒完啊?得,我改之就是。你看,我全身都黑炭一樣,給我抹抹身子呀。”我看曉淩也不是真的生氣,她是講道理的。

“呀?李喃生,別把自己當丈夫呀。我為什麽要幫你抹身子?”曉淩道。

“哎,哎,也罷,也罷,你把我初吻強取了,現在你有底氣了是不。”

“你!你!”曉淩又氣又恨的,被我說出這個事情,她臉不禁就紅了。

“我給你打水,你就在這裏自己處理吧。我才懶得理你。”曉淩說著拿起臉盤去給我裝水。

“你別呀,怎這麽忍心呢。你看,這,這多髒。”我還是不死心。

“有我這樣伺候你,你撿到寶了。還諸多要求。”曉淩說這出去了。

我一看沒戲了,這個曉淩,是冰棍呢還是石頭?我突然想起一部電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許曉淩是慢熱的人。

我隻好自己處理,等著曉淩拿來水,我自己手洗。沒人照顧,這樣已經很滿足了,知足常樂啊;況且縱火這事,壞事轉好,真不是這樣轉法的,很不光彩,天不知,地不知,就我和曉淩知道就是了。

我吃力的站起來,現在除了呼吸胸口還是有點痛之外,就是難聞的氣體在我胸內**氣回腸。

曉淩出去了好一會,都還沒見回來。我站在窗口看看外麵,寂靜無比,隻是我的心有點在跳,男女共處一室,雖然沒有事情可以發生,但是敏感的神經,我覺得都無法控製自己了。

我看著窗外,沒有見有人出入火葬場大門,剛才的火災好像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反正也不是很嚴重,也是內部的原因,更沒有報警,這個明天汪財就會批下個條,讓謝思去采購一個新爐回來,一切又會回到正常軌道了,是升級了的軌道。

悠悠的大路,街燈初起,人間看似熱鬧,卻又沒有人煙的樣子。我看見一個女子打著一把傘從水井那邊走來,這個女子好像是曉淩,我想:這曉淩怎麽搞的呢?沒下雨,又沒出月光,怎就打傘。

我叫喚:“曉淩,曉淩。月亮出來了要打傘呀?”

那女子停下來了,雨傘稍稍的往後麵放下來,我看見此女身材與曉淩一樣,穿著黑色的衣服,好像壽衣,但也無法清晰的分辨出是緊身的還是旗袍。那女子頭發像曉淩一樣,長到肩下,她一抬頭,還真有幾分曉淩的樣子,我心裏暗笑,這個曉淩,出去提個水都要換衣服呀,莫非是想給我驚喜?還是她也要洗下身子呀?我不禁又意**了。

這個黑衣服打傘的女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我,隻是我注意到這個曉淩,平白無故的穿個紅色的鞋子提水,你幹嘛呢你?嗬嗬,你等著,哥這就下去。

我轉過身子,在地上找到我的人字拖,穿上,用手把門一拉開,喲,這曉淩,這麽快的就站在我的門口了。

“喲,真機靈啊,這麽快給我開門了。”曉淩說。

我說:“哈哈,曉淩,你怎跑這麽快?水還有沒有呀?”我看著曉淩提的水。

“喏,夠了吧?”曉淩說。

“夠了,曉淩你會淩波微步呀,跑這麽快一點水都沒滴。”我說,“哦,你的傘呢?”

“你沒事吧?平白無故的打什傘?”曉淩把水放地上。

“我說曉淩,你怎麽變魔術呀?一下就換好衣服了。”我看曉淩穿的是綠色休閑裝。

“莫名其妙!”曉淩說著,沒理我,她蹬著鞋子的泥土。

“你,剛沒打傘?”我一下想到了什麽。

“神經病。雨傘擋月光啊?”曉淩說。

“那剛才在路下打傘的不是你?怎麽我看那就是你啊。”我道。

“你說什麽呢?”曉淩說。

我一身冷汗又出,肮髒的衣服後麵一下濕了一大片。

我有點發冷。曉淩說:“我沒有啊,我一直穿這個衣服啊,都還沒來得及換,你看,都是髒的。你怎麽了?”

“我,我看見鬼了。”我說。

“你沒事吧?你怎麽老見鬼的?在哪?”曉淩說。

我說:“窗外的路邊,黑色衣服紅鞋子,打著傘。樣子和你一模一樣。”

“哪?我看看。”曉淩說這跑向窗口。

“不,不。”我攔不住,曉淩已經到窗口了。

“沒有啊。哪裏有?是活人吧?跑了吧?”曉淩說。

“活人?是就好了,我也不想見鬼啊。”我還是害怕的過去看看,曉淩已經離開了窗口,去忙活那桶水的事情了。她以為我耍她。

我往外一看:“曉淩~~~~~~”我顫抖的說,“你怎麽在下麵呢?”我真看見了,真見那女的在外麵路邊的樹下,那樹正是開始被我埋了三兩肉的那裏,那個黑衣女正看著我,可是她的臉很白,白得很慘,我全是雞皮疙瘩像揠苗助長一樣,全部起來了。

“恩?”曉淩過來,趴著我往外看,“沒有啊,哪裏啊?”曉淩說。

“你沒看見?啊!”我忍不住小聲的驚叫,我怕驚動外麵的那個神,我怕曉淩和我被傷害。我跌倒在**。

喃喃的說:“她來了,她回來了。她來了……”我也好像沒有了意識。

“李喃生,李喃生!”曉淩拍著我的臉說。

“她回來了,曉淩回來了。”我說。

“李喃生你別嚇唬我!你怎麽了你!”曉淩不是被鬼嚇唬到,而是被我嚇到了。

“曉淩,你站在外麵的樹底下做什麽?”我喃喃的說。

“李喃生你是不是故意的騙我?我不欺負你了,你別這樣啊,你說話啊。”曉淩說。

我心裏是聽到她說的話的,我也希望我這是裝的,可是我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意識,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我心裏想著:曉淩你就依了我吧。可是我嘴巴還是說:“回來了,回來了。”

什麽叫不由自主?什麽叫無法控製?我現在的樣子就是無法控製,我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來人啊!來人啊!”曉淩慌張了,可是整個大樓,除了樓上有鬼在聽著,哪裏有活人聽得到你的聲音啊?這時候很流行手機了,可是大家在火葬場上班,來去除了鬼就是人,給神燒過不少手機,可咱們這幫人就是沒個買手機的。

“啊!來人啊!喃生瘋了,喃生瘋了!”曉淩奪門而出。

我在房間裏還是喃喃的說:“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我用餘光乜視下窗口,媽呀,那死鬼就站在窗口外,應該是飄在窗口外,因為我這是二樓啊!難道把楊芬拉下樓的女鬼回來了?我信鬼,但是我不信鬼能活這麽多年!

這黑衣女真的好像曉淩!她在窗口一閃即逝。

49、治邪1

接著,我躺在**打滾,無比的痛楚,全身好像有螞蟻在趴,像吸毒的癮君子,可是我口中喃喃有詞,臉憋得老紅,又是窒息的感覺。這個有點像我經常做的那個夢一樣,欲罷不能的感覺,對,就是這樣,我真想把自己的骨頭拽出來撓癢,那感覺是全身的,曉淩,你去找到人了嗎?

曉淩出去了,不知道這姑娘去找誰,但是我相信她不會扔下我不管。

曉淩出門,她也不知道找誰,辦公室應該還有人,場長不在的話,起碼值班的老關也在。她衝向辦公室,正路上,七爺回來了,七爺出現在火葬場大門口,這可是曉淩的親爹,親爹回來了,曉淩一個“哇!”哭聲。

“曉淩怎麽了?”七爺問。

“喃生,喃生……”曉淩說不出口。

“他怎麽你了?”七爺問。

“他,他,他好像中邪了。”曉淩說。

“在哪裏?什麽情況?”七爺還有點不信。

“在宿舍。他,他……”曉淩說。

“快,快去。走。”七爺急急的和曉淩回到宿舍。

七爺說:“這是怎麽回事啊?”

曉淩在路上和七爺說了我救火的事情,女人的手都是往外拐,永遠是幫夫家的,沒有說是我忘記關電所造成,而是像汪財那樣說是我做了英雄,七爺皺著眉頭,將信將疑。

七爺說:“他說見到了一個打傘的女人?”

“恩,可是我什麽都沒看到。爸,不會真的有鬼吧?”曉淩問。

“不好說。”七爺來到我跟前。

我卷得像個春卷一樣,在**煎餅,滾來滾去,額頭全身汗水。七爺翻翻我的眼皮蓋,他希望看出我是病而不是真有鬼附身;七爺再把把我動脈,看看我脖子,然後說:“有問題了。”

曉淩擔心的問:“爸,什麽問題?”

“是髒東西。你看好他,我下去拿點東西上來。但是我不能驅走。得讓喃生靜下來,我再想想辦法。”七爺說,“對了,我先問問你,喃生今天都燒了什麽屍?”

“三具女的,一具男的,一具有點腐的。都是我化妝的。還在,在化妝間的**躺過。”曉淩說。

“恩。曉淩,我慢慢得和你說個事情。等我下去拿東西先。”七爺下去一樓房間,取家夥?七爺也會驅鬼?

七爺下去後,我頭腦有意識的看著曉淩,曉淩啊,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我的初吻給出去了,我要對你負責任的啊,你快想辦法幫我把阿坤和我爸找來。我這個事情他們可能搞得定。

片刻,七爺上來了。

隻見七爺手裏拿著個米筒,裏麵裝滿了米,手上還抓著幾根香和四支筷子。七爺要做林正英?不可靠啊,我隻見過七爺燒屍,還真沒見過七爺會驅邪呢。

“爸,你這是?”曉淩問,相信曉淩也不認為他爸會這一套,因為一般燒屍的除了迷信點外,心裏是沒有雜念,也不會專門學驅邪之類的有高技術含量的活的。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這也隻是走走形式,這個治標不治本。”七爺一口的中醫口吻,你還能治標?不求你治本了,你能讓我沒那麽癢,我就叫你親爹都行,隻要曉淩樂意的話。

“爸,行不行的呀?”曉淩問。

“等等,曉淩,辦完這個事情我真得說你。你去,去拿一盤誰過來。”七爺說。

曉淩去端來盤水,就是盛菜的菜盤。七爺拿過來,在窗前的桌子上擺好,米筒裝滿糯米,把點著的香插在米筒裏,然後跟前放著盤水。七爺擺置好後,和曉淩把我弄坐起來,我勉強的坐著,曉淩扶著我。

七爺口中念念有詞:“天靈地靈神靈,求保太平,喃生安寧,有求必應!筷神直挺。”說這,七爺把撰著的四根筷子安放在水盤裏,先是用力捏一塊,然後慢慢鬆手。

居然!四根筷子直立在一起!豎著沒倒。

我和曉淩都瞪著眼看,我想,這不可能!我打小看過雜技團在小學操場表演過腳踏雞蛋,手指鑽磚塊,也見過刀槍不入,真沒見過四根筷子能直立在盤子的水中!

曉淩也是不可置信的看這七爺,出神的眼睛好像看馬戲!

我突然發現我全身震了一下,竟然感覺不到了癢和惡心,這也太神了吧?由於這個驅邪法對我的吸引力太大,我感覺全身注意力一放在其他地方,有了好轉反應了。

曉淩看著我不抖了,瞪眼看這那筷子,她高興的說:“爸,好了,好了。”說這話如“某某死了死了”一樣,你爸當然好了,我還沒好呢。

七爺也看我好了點,喜出望外,他也想不到自己會這一手,這個不知道是哪裏學來的一手。

“好了?喃生。”七爺說。

我:“恩,叫我爸來,電話是76448448,快。”

七爺真以為我好了,站起來,可他一站,那四根筷子一下就散了掉下來。接著,我也從坐著的姿勢掉了下來。人的注意力一集中在某個地方,神經就控製住你的行為,就好像男人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