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啊?

我有點小作壞,說:“這呢,這呢。”說完左手捏著頭發,右手要繞過她的脖子接那根頭發,哈哈,我居然要環抱到曉淩了。

“我看看!”曉淩右手一抬,“哢”的不小心砸了我下巴,我一咬,媽呀,咬到了舌頭,那個疼!我條件反射的一縮右手,又“嚓”一下,電吹風掉下去了,不偏不離,正好砸到我的小弟弟!一股熱風猛吹,我好不狼狽!

“怎麽啦?”曉淩見我縮下來,“剛砸到你下巴了,你趴下去幹嘛?”

我:“嗯!嗯。沒事。”我捂著肚子蹲下來,雖然下麵被砸得不是很厲害,幾秒就可以過去,但是我不能讓曉淩知道啊,隻有故作肚子疼。

“小樣,你就裝唄,不就隻撞到你下巴嘛。”曉淩看著我笑,邊撩動頭發。

姑奶奶,我能說被風筒撞到要害了呀?你還幸災樂禍?

“就好,就好,疼死我了。”我故意捂著下巴,下巴不痛,可是舌頭痛啊!禍不單行啊!

“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曉淩說。

“得,得,故意的話估計就廢了。十分鍾後,墳地見。”我痛著衝出房間。每次和你在一起,真沒什麽好事。

我回去馬虎的整理好衣服,換了一套最新的靚仔裝,搞得正在玩“鋤大地”牌的卡卡大力大塊書琴等奇怪的看著我,書琴說:“又去**啊?”

我沒理她。

“羨慕不了的啦,人家有人啊。”大力說。

大塊、卡卡也附和著什麽:“一對K!”

“你們忙,我先走了。”我匆匆的出來,我們不想在他們麵前和曉淩單獨出來,人言可畏啊,如果不成功的話或者再次“野戰”般回來的話,我就有口都說不清啦。

我飛快的跑到火葬場門口的商店,我要買點花,火葬場這裏的花圈都是給死人的,管你呢,反正就是花,大不了我拆了圈子,取出個花朵,不就是一個求愛的花了嗎?

靠,真是好事多磨,當我快要到的時候,發現口袋沒有帶錢包!回去拿的話肯定在路上遇見曉淩甚至七爺,且時間不多了,怎麽隻給曉淩十分鍾呢?女孩子脫個衣服都不止十分鍾啊,還沒說換呢!失策,真失策!我後悔呀。

也不好去店裏賒數,於是我想,算了,到了墳地再想辦法吧。誰說求愛一定要花的?有嘴就行了。我就火速的來到墳地,在通往她媽墳地的道上,等待我的曉淩出現。

正站在過道邊時,喲,真實天無絕人之路,我看見旁邊那墳前,有一束高檔的康乃馨,估計這主掃莫剛走,留下的花我想他裏麵的前輩也用完了吧?我抬頭看看四周,之後幾十米之外才有零星幾個活人在祭祖。我想:“火葬場員工,拿你的花不算偷!是盜,也不對,是借,我先借你的花一用吧,等下我還你就是了。”

於是我悄嚒譏的到那墳前,用手迅速的拿起那束花,藏於身後,四周看看,隻見不遠處曉淩在低頭過來,沒人見我偷花,萬幸啊!

59、墳場求愛2

我就火速的先到達曉淩媽媽的墳前,等著曉淩的到來。

正如我算計,在固定的時間內,曉淩出現了。我先是有點不信,才十分鍾時間,曉淩卻如個出水芙蓉,這麽短的時間她居然還畫了眉,上了粉,抹了淡淡的口紅,還穿這一身緊身的黑衣服,像個黑寡婦般,如此迷人,這也太快了吧?我太小看曉淩了。

“曉淩。”我居高臨下的問道。

“誒,喃生,好準時呀你。”曉淩說。

“嗬嗬,曉淩,這個送給你。”我從身後拿出那束花。

“呀,哈哈,來拜祭我媽,你連花都帶上了啊?想得真周到。”曉淩說。

“……”我無語,是啊,想得不周,這可怎麽好?明明是送給你的啊,難道要我借花獻佛?哎,又失策!

“喃生,你真有心啊。”曉淩接過花。

“恩恩,應該的,應該的。”我說。不行,得盡快的離開這裏,在她那死去的媽跟前我不好求愛啊!要麽就是潑出去了,不用管我自製的那三天原則,要麽就是換地方,如何是好?

“媽,我和喃生來看你了,他是我朋友。今天是兒童節,我這麽大都沒有過過,這次,是喃生給我過……”曉淩把我當朋友般透明,和她媽說悄悄話了。

我真沒想到,如果我是從事著正常職業,那不就好了?在這個死火葬場上班,泡個妞連找個說話的地方都沒有。

“曉淩,別傷心。”我說。

“傷心?哈哈,沒有,我每次來我媽麵前我都會開心的。”曉淩說。

“哦。”我又說錯了。

“囈,這花裏怎麽有個卡片?”曉淩說。

“什麽?”我問道。糟糕!別人的卡片,我忘記了!

曉淩邊拿出卡片邊說:“喃生,真是太有我媽心了,你連這個都想到了。”

我快要暈了,怎辦是好?天啊!大意失荊州呀!

曉淩打開卡片,我又不能去搶。

曉淩念道:“媽,您在下麵挺好嗎?您走了這幾年,我們一切都好,您在下麵沒錢花了就托個夢給我。”

我聽著,菩薩保佑啊!快點完啊。

曉淩看看我說:“喃生,我媽走了幾十年了,不是幾年,你落了個字,還有,你怎麽叫媽呢?哦,對,是送給我念給我媽聽的。”曉淩繼續念道,“最近我喜事多多,都是您的保佑。我們緬懷您,我們愛您。您的兒子,阿生。”

“阿生?”我一聽,那個主的兒子也叫阿生?這不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嗎?這不就是柳暗花明嗎?我一下由死變活,就說嘛,有緣的人,扯都扯不斷。

“我說,喃生,你寫的,落款是你,你卻叫媽。咋寫得好陌生呢?”曉淩問。

“哦哦,我,我……”我幾秒就找好了解析之道。

“算了,算你有心吧。今天謝謝你。”曉淩說完,拉著我對著她媽媽四鞠躬,如果這就是“家屬謝禮”的拜堂就好了啊。我躲過一劫,得寸進尺的想。

求愛得離開她媽墳地,否則又要我對著她媽發誓就有點那個了。

禮畢,我和曉淩離開那墳,就差個手拉手了。正好,我可以在路上表白。

走遠之後,我用手扯扯曉淩,說:“曉淩。”

“恩?”曉淩回答,蚊子般的聲音。

“我,我想和你說個事。”我道。

“恩。”曉淩繼續蚊子般回答。

“要不,我……”我真說不出口,怎說好呢?我這麽大沒有說過啊。

正在我猶豫怎麽說時,突然旁邊串出一幫人:“就是他,就是他!”

我一看,不是鬼啊,我怕你幹嘛?

“就是他偷了二姨那花。”一個小夥子說。

這幾個人跑出來我跟前,我眼又要發黑,幾位爺,你們發發慈悲,我連表個白都還沒說得出口,你們這就來抓我了啊?

“是你偷了我的花嗎?”一個大個子問。

曉淩有點莫名奇妙,倒不是怕大白天的這幫人搶劫,而是要處理問題的。

“什麽事呢?”曉淩說。

“這人偷了我二姨墳前的那束康乃馨。”小夥子說,“我剛在五十米外的太公墳前看到的。”

我臉一下從上紅到脖子!

“小夥子,你怎麽偷花呢?一花一用,你要祭祖帶個就是了,怎幹這事呢?”大個子問。

“我,我那不是偷。”我狡辯。

“你是想說那是盜?是借?這不吉利啊。”小夥子說。

曉淩看看我,也看看他們,為我開道說:“各位大哥,我哥是來拜祭家母,忘記帶花了,他看你們留的花,以為你們走了,他想利用一下,真沒其他意思,你們就體諒下我哥的愛母心切,我給你們道歉了。”

我這下可是紅到了腳底,這什麽事啊這是?

“阿生,走吧,也沒個大事,那也在理的,就個花嘛。”一個年紀大點的對那大個子說。

“二叔,那是給二姨的花,這,這也太晦氣了吧。”小夥子說。

這個叫阿生的大個子道:“也罷,爸,這還真不是什麽事。”然後對我說,“算你走運,最近我們喜事多,這就念你孝順了。我們走。”

幾人好像很慈悲為懷,放過了我這個偷花賊。見他們遠去,我真蔫了,這太丟臉了,求愛不成,還要曉淩為我開脫,如果沒有曉淩再,我最多和他們幹一架,傷身不傷心,可現在倒好,傷心欲絕啊。

曉淩看著我,抿著嘴笑:“嘿嘿,喃生,謝謝你偷花祭我媽。”

“我……”我啞口無言,隻有羞愧。

“得啦,你剛不就是要和我說這事嗎?是從人家那裏拿來的又怎樣?我又不是沒做過。哈哈。好啦,其實我也早知道啦,從那卡片我就看出來了那不是你寫的字。你別害羞啦。恩恩,回去啦好吧?”曉淩說。

曉淩,你真實體貼我的心啊,我愛死你了!這樣你都覺得沒什麽?那我還害羞幹嘛啊?偷花不可恥,可恥的是被人事後抓住,丟臉給鬼看,丟臉給曉淩你看呀。

“那回去吧。”我杳無興趣求愛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曉淩鈴鐺般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她根本沒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燕雀焉知鴻鵠之誌?我開始就是想拿那花來求愛的啊!算了,日子還長著!雪了這次恥,日後再說。

60、半夜誰追尾

自從向曉淩求愛不成之後,我情緒有點低落,我不是為女生為女死的男人,但是那個丟臉的事確實讓我尷尬好一陣,不過我確實多得自己的三個原則,就是為自己留個後路,這個很重要。

又是夏天了,討厭的知了,他總是和我一起起床,我刷牙的時候它就“知知”的叫!在這個陰森的火葬場裏,綠樹成蔭,一到夏天就吃“知了”的尿都可以解渴,沒事不要到樹底下。

我也隻有在太陽下山的時候到樹下去乘涼,這個夏日,真個烈啊!

在火葬場工作最不好的季節就是夏天,因為夏天的屍體臭味特別重,哪怕是在冰凍的停屍間,還是有一股讓人難以呼吸的味道。

這不,今天壞事要來了,壞事要來就和“天要下雨,娘要出嫁”一樣,誰都阻擋不了。我今天一個人就燒了八具神,七爺對我有點囂張,可能他猜到了我追不到你女兒,今天就是不怎麽幫我。忙完的時候都已經是八點多了,餓著肚子,拖著勞累的身體,你說,做個燒屍的人容易嗎我。

我胡亂的吃了點東西,搞完的時候都快要半夜十二點了,這幫孩子,沒一個在乎我的,宿舍連個鬼影都沒有,大力不知跑哪去了,我又不能下一樓去找七爺談心,一老一少有啥好談的。

我正要脫衣睡覺,電話響了,是大力。我接。

大力道:“哥們,你快來幫下忙,這靈車死火了。”

“叫拖車啊。”

“大半夜的,有誰敢來給我拖拖車呀。”

“你是出活還是收工?”我問。

“收工的路上了。快來,就在火葬場門口向北五十米再向右第一個路口然後就向左。快來啊。”

“那是多遠呀?”

“直線的話就三百米。我在這裏等你。”

“靠!沒個好事。我怎就忘記關手機了。”我道。

“少囉嗦,我幫你還少呀。限你三分鍾,馬上到。”

“你以為我是鬼飄過去啊。”我火了。

“別說鬼,嚇人。我在車裏等你。這裏黑燈瞎火的。”大力掛了電話。

我就納悶了,這大半夜的還讓人睡覺不。

我嘟嘟囔囔的穿好剛脫下的衣服,整個火葬場安靜得要命,連七爺的咳嗽聲都噶然而止了,我看著這熟悉的燈光,心裏除了火惱大力之外,也沒有想其他。

我走在安靜的大道上,晚上的知了早就休息了,估計鬼也休息了。我這麽想,一想到鬼,我就會禁不住的回憶起那個楊芬和那個長得很像曉淩的女鬼。

正走著,不知道哪裏傳來“咿咿呀呀”的戲劇聲音,我想應該說小賣部老張家放吧,這老人一上年紀了就愛聽大戲,導致我還是青年就喜歡聽戲了,真不正常。

走在樹底下的時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上次出現黑影的地方,今晚挺和諧的,沒有發現什麽動靜,我就說自己嚇自己,自己不得好死。一個人走夜路,別想太多。

我轉出大門,這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隻是這路的綠化真好,可能是因為在火葬場,燒屍的灰比較多,因此樹木,草叢也比較旺盛。我想這樣幾百米轉幾個彎去大力那裏,起碼要走個十五分鍾吧?不如兜個小路,也一直這麽走的。於是我一拐,就進了穿越的小路,隻要穿過去,三五分鍾就到達了。

我輾轉的進入小道,這裏更沒有路燈。我快速的穿過小樹叢,我既怕鬼又怕蛇啊。我走著走著,感覺身後有東西在跟著我,我可不敢回頭看,應該是幻覺,因為一個人走路的時候往往會出現幻覺的,或者那就是我的鞋子發出的聲音。

我管不了這麽多,繼續往前走,可我走快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也跟著快。我就放慢腳步,奇怪,那腳步聲也跟著放慢了。會是誰這麽大整蠱呢?我突然想起七爺教我的,晚上走夜路,要跺腳。我跟著,用力的跺了幾下地,又邁開幾步,還真沒有東西跟著了。我心裏開始著急,這不明不白的,是什麽東西跟我啊?

很快就可以到大力那裏了。我加快步伐,可是剛一走沒幾米,那個“噗,噗”的聲音又跟來了。我驚怕的問:“誰?”無人反應。

我撒開腿就跑,我的姑奶奶,你是鬼還是妖?它也飛奔起來,我真不敢回頭看,怕一看沒有見到任何東西,比見鬼更可怕。

幻覺,幻覺!

我一個急刹,那個聲音也一下“唰”一聲,好像閃進了樹林,還有意的和我躲貓貓呢?

我看見了不遠處的公路了,這五分鍾的小道,我用三分鍾就可以跑完了。可就是這最後幾百米,我腿如灌鉛了一樣,就是邁不開。

“大力!大力!”我呼叫。不知道大力聽到沒有。

我用力的慢慢走,身後的腳步依舊跟著我,我說,你是神還是鬼啊?現身吧,別嚇唬我了好不好?我再也不走小路了。

突然我感覺脖子很涼,像風吹過一樣,好像有人在我脖子裏吹氣。我“啊!”聲呼喚。顧不得禁忌了,我轉身,回頭一看,後麵黑咕隆咚,隻有樹影在搖曳,我感覺到一陣陰風從我身邊刮過,一個黑影飄到那邊的樹幹後麵。

“誰?出來!”我全身雞皮疙瘩已經起來了,差點就失禁,這大半夜的被鬼害死了臭了都沒人知道。

那黑影又一飄,飄到了另一個樹上,還有唰唰的聲音。

我心裏默念,幻覺,一切都是夢,幻覺。

“喃生!喃生!”公路那邊有人呼叫我了。

是大力,你這死崽子,為了你我被鬼追尾,你現在才回應我。

“大力!救命!”我叫道。

“喃生,你在哪裏?”大力叫道。

“小路,快來!我怕!有鬼!”我真的要哭出來了。

接著我看到一個手電筒朝我這邊晃照過來,謝天謝地謝大力,你終於發現我困身於深山老林了!

“來了,來了。你有毛病啊,大路不走,走這裏做什麽。”大力慢慢的走近我。

“別囉嗦,快點,我動不了了。”我顫顫道。

“你是掉進棺材坑啦?”大力問。

“什麽棺材坑,有鬼啊。”我真哭了。

大力離我隻有十米遠了,道:“哪裏來的鬼啊?你怎麽生人不生膽呢?”

“這路我也走過啊。怎麽,剛才有東西跟在我後麵!”我道。

大力過來,見我站著不動,搖搖我:“你沒事吧?”

他這一搖,我還真好了,能動了。我說:“都是你,大半夜的叫我出來,這好了,快走,剛樹後麵有一個鬼影在那裏,還唰唰的叫。”

大力用手電四處照照,一看,真的!那樹後麵是有個黑色的影子,還夾帶著白色。黑白無常?

“呀!那!那!”我喊道。

大力可真夠膽的,他見那黑影沒動,是鬼的話早就閃了。他仔細再照照。

“叼,那是個薄膜膠紙好不好?”大力說。

“咋可能?”我道。

“你看,那不是有個棍子在牽著嗎?”

“剛還跟著我走路呢。”我說。

大力又照照我的腳,靠!我的腳底下粘著好些薄薄的那些薄膜膠紙!

“我就說你,你走走看!粘著這東西走路,你感覺不到它,可是它會響的,是不是?”大力說。

我走兩步,媽的,就是剛才跟我的聲音!這太玄乎了!

“大力,絕對不是,剛才絕對是鬼追我。”我道。

“你看是不是這樣啊?”大力用手電筒從下巴往上照。

“靠!和你說認真的。”我說。

“喃生,這裏本來就是亂葬崗,這裏的幌子很多的,你剛看到的黑影真的就是那膠紙作怪,你自己還帶上了,肯定有東西跟你了。你膽子怎麽這麽小?”大力說。

“你奶奶的!以後別叫我出來救你!”我說。

“走吧,車就壞在下麵。你看你,怎麽好熱嗎?全身都濕透了的?”大力說。

“再也不走夜路了。”我說。

“你還是走大路吧,你命硬,這裏真有東西的。走吧。”大力說。

我也不敢四處看,在大力前麵借著手電筒光走了。夜晚走路真要小心呐。

我們來到靈車旁邊,我怎麽都不肯給大力推車了,我

坐進駕駛室,讓大力在下麵推,我用腳尖點踩著刹車,大力用完吃奶的力,就是推不動,老罵“這死破車!”我在駕駛室偷偷的笑,大力,報應啊!

折磨得差不多了,我才配合把車子弄著,輪到大力一身的汗。

61、屍臭中定愛

第二天,我對昨晚大力叫我出夜的事情耿耿於懷,誰不知第二天這個大力,又對我昨晚踩刹車讓他推的事情,又恨恨的報複了我,無意的報複了我。哎,還是伺候死人好哇,不會有活人的鉤心鬥角,也不會害你。

大力一早就出車了,當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時分,我把手上的活忙完後,來到化妝間找曉淩玩耍,正在挑逗曉淩的時候,大力進來了,對著我說:“哥們,來了個神,出來幫忙抬下。”

“舉手之勞啦。曉淩你等等,等會我和你一起化妝。”我說,跟著大力出去了。

這個神是用黑色的屍袋裝著的,還滴著水。我問大力:“兄弟,一大早出去,就拉這活呀?”

大力說:“可不是?哎我說這人是怎麽了,怎麽跳河自殺了呢?都沒人敢去拉。”

“自殺的?你說活著多好,怎麽就想不開呢?多難得來到世上呀,你說這一沒就永遠都沒了,沒有回頭路的。自殺!”我說,“剛去的吧?”

“什麽剛去的,都打撈了一個星期才撈上來的。這不,沒人敢去拉這活,隻有我去了。”

“什麽?一個星期了還化妝?”我說。

“就是,家屬要求的,聽說在功德箱裏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