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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淩拍拍我說:“誒誒,屋裏太師椅坐著個老太,問問她。”

我往裏看,是的,裏麵太師椅端坐著個老太,是這家家長吧,問問她。

曉淩拍著門,問:“阿婆,請問缽蘭三巷在哪啊?”我也拍拍門,可老太悠然自在的坐著沒理我們。

這時從裏屋出來個婦女,我問:“阿姐,阿姐。”

婦女見有人敲門,打亮燈。我再看太師椅空了,不知阿婆幾時轉身拐進屋了。

阿姐打開門,問:“這麽晚我們打烊了。買什呢?”

曉淩說:“阿姐,我們是問路的。缽蘭三巷怎走阿?”

阿姐說:“缽蘭三巷?”

我說是的,但我不能說是去那拉神的,非讓人家掃出門不可。

大姐說:“這沒三巷阿,喏,對麵燒紙那是缽蘭三號。唉喲,那老鄧家剛走了個人。你們找幹嘛?”

我想是對了,三巷三號,可能那巷就這一家,且雇主就姓鄧。我道:“噢,沒有沒有,可能搞錯了。”我正欲與曉淩出去。

曉淩卻說:“阿姐,剛坐那太師椅的阿婆怎轉身就走了阿?”

阿姐一個驚,手裏拿的碗都甩地上了,口中念道:“小姑娘信口開河,有怪莫怪!”

我的頭發一下直了起來!因為我看到屋內裏牆掛著個黑白相,就那老太婆!剛看到的……

阿姐拿來一紮香,一盒月餅,來到那相前燒拜,口中驚慌有詞:“有怪莫怪,阿媽過節了,今天忘了上香,保佑後代。”諸如此類。

我用手朦住曉淩的眼和耳,不讓她看這情況,否則非嚇壞她。我們不好意思打斷阿姐燒香,獨自出門。過後那姐出門看我們遠去,見一部靈車停不遠,嚇得她“大吉利是”一聲,火惱的把卷匣一拉!“啪”的關門!

我心有餘悸,這個月中真倒黴!太倒黴了!我們回到車旁。

“大力,大力,快走!邪門阿,邪門。”我一拉開車門鑽進去。

大力說:“我也覺得邪門。這車都好好的,咋就死火了呢。”

曉淩也被我宣染得有點緊張:“剛那婆婆,怪怪的。”

我說:“曉淩你真沒看到剛那屋牆上掛的相?”

曉淩一個寒顫:“你是說,那阿婆回來的?”

我也出汗:“明顯的。大力,你有沒些符?給我一個。”

大力上車:“這靈車就是百無禁忌的。”一打火,著了!

“壞哪了?”

“拉風嘴一打就可以了,奇怪。”大力說。

由於過於緊張,曉淩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卻毫無感覺。奶奶的,見鬼了,沒嚇出尿就是理想主義了。

我道:“三巷,就後麵那個。燒紙那個。

大力恩:“終於找到了。”一個靈車調頭。

大力把車調回頭,剛那家已經拉起了卷匣了,我看都不敢看一下那地方。正要拐進那三號的口,可因太窄,必須要轉幾下駘才能進去。

大力專心的打著轉,忽然停了。說:”後麵有個老太,擋我轉車了。”

“啊!!”把曉淩嚇得快哭了,車後邊就是剛那太師椅。

“大力,不是百無禁忌的麽?”我也怕。

“嗬嗬,逗你們的。”

我真想掐死大力一起拉回去。倒好車後,我們步入,老鄧家門。家屬在門坎那燒堆紙,我們跨紙而入。

老鄧家的神擺在大廳,我和曉淩再也不敢隨便看周圍。老鄧遂一給我們發利是,大過節的,等會就中秋了。

老鄧感激的給我們倒茶,黃不拉譏的茶水,我沒敢喝。由於工作特殊,我們不宜在活人家久呆,就好像神一樣。老鄧就與我們一起搬屍,他那家子哭得,斷腸阿。最後老鄧說:“師傅,家父嘴裏有很多金牙,明天火化後我來裝灰。”

我明白的,家屬要求自己裝灰的很大部分就是取金牙,總不能撬嘴敲牙的。

我說沒問題。明早十點開始排隊吧。“

然後我們就拉神回去,家屬在後麵開車尾隨,把老頭親自送到火葬場,這就是”送神送到西“,我們是”幫神幫到底“吧。這個八月中,很詭異。我和曉淩現在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