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這年有個不幸的消失傳來,一個親戚去世了。

這親戚是堂伯,應該說是認的伯伯更合理吧,因為同一村,他與家父很要好,一起做過喃麽佬,而對我家有恩。因此我們對這伯伯都很敬重,這伯也最喜歡我,說希望能在去世前能見到我娶老婆。

問題就來了,我沒有老婆,連確認的女朋友都沒有,上次帶曉淩回去家裏傳了半年,被我扼殺,封殺消息,最後都不了了之,總結一句話是:喃生被人家甩了,喃生做那行終究無妻。

我就納悶了,泡妞未捷身先死呀。

伯爺病重了,加裏捎話來讓我回去見最後一麵,阿坤都已經回了。且要我帶個女朋友回去給伯爺看看,讓他安心的去。

我有點束手無策,租個女朋友回去?沒那路數,找不了貨源來租。找曉淩幫忙?唉,一為曉淩應該不肯,這事傳出去了人家還怎麽嫁人?二為曉淩是我村認為我是被她甩的,再搞她回去就是說我是曉淩的回頭草,也不磊落呀。

我搜索下還有誰可以幫我。對,有個人好像暗戀我的,書琴!找她看看,但是要避開曉淩才行。

我正為此主意叫好,還是先到她宿舍,無人在。那應該在化妝間。

我暗然去到化妝間,悄麽嘰的,還好,隻有書琴一個人在,在那拿著個模具在練習殘臉妝。

我見無人,在門口打個口哨,像做賊那樣招呼上書琴。書琴見是我,也很配合地悄悄摸出門口,也小聲的問:“喃生,啥事?”

我倆像特務那樣交耳:“書琴,有個事要你幫忙。”

書琴好開心,因為她喜歡我,而我從沒找過她辦事,現在獵物上來了她能不開心?

書琴一個反手,不小心把門哐的關了,我們站在門外。書琴在裏麵藏漢子啊?用得著比我更神秘麽。

“書琴,是這樣的,我,我要回趟家,你,你能跟我回去不?”我左右看看無人,說。

書琴驚訝:“喃,喃生,太,太突然了吧?我,我沒心裏準備啊。”

“不是,是這樣的。我回去要帶,帶個女朋友回去。所,所以找你幫忙。”我很不好意思的說。

“那,那曉淩呢?”

“她?嗬,她又不是我條女。”我故作不屑。

書琴好樂啊!終於看到了陽光的樣子,詭異的笑著,意思是我死定了,被她吃定了!她想。

看著這個稍胖的妞,一說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得趕緊說明情況,別讓人誤會呀。

我正要用我的解數,突然門內房間“吱吱”扭門聲。

“書琴你裏麵藏漢子呀?”我問。

書琴有點扭捏:“沒,沒有啊。是,是組長。”

曉淩?我慌了,死了,要想瞞天過海,求你曉淩剛沒聽到。我們這麽小聲她不會聽得到吧?

正千均一發間,門打開了,我的曉淩站在裏麵。

“書琴,你們幹嘛鬼鬼祟祟呢?”曉淩問。

可能曉淩真沒聽到,書琴要淡定啊!唉,辦事本不易,**也更難啊!

書琴讓我雷倒!書琴樂的忘蜀,居然對曉淩說:“曉淩,喃生要我做他女朋友,叫我跟他回家。”

真後悔找書琴,恨死胖女孩了!

曉淩先是一愣!呆了七秒看著我,她的眼睛在這幾秒內,一下全紅了!紅著眼,跟著淚盈滿眶。

“我,我……”我這時心碎都有,很心疼,曉淩流著淚,衝出去,跑了,還嚶嚶。

看著曉淩哭著跑了,我怒視書琴:“你!你!你亂說什麽呢?”

書琴也很單純,就是很愛自主的想當然:“不,不是麽?”

我扔下一句:“是你個頭!被你害慘了!”

媽的,隻是租你一用嘛,何必要傷我曉淩呢?!我撒腿就追!曉淩哭了,心痛死我。

我回到宿舍,曉淩沒在。哪去了?諾大的火葬場她會去哪?

對,肯定是去她娘的墳了,每次她不開心都去她娘那,好像還沒戒奶的,二十年如一日,她二十年來心裏隻有個為謀過麵的媽媽為支柱。好可憐的沒有娘的娃娃。

我跑去墓地,記不得那裏的鬼了。遠看,真的,曉淩在那她娘麵前抽泣著。曉淩,誤會啊,誤會啊。死了的嶽母,我來串門了。

我悄悄跑近曉淩。她哭得真好看,因為她為我哭了。

我來到她身後:“曉淩,曉淩。”

曉淩裝沒聽到,我也蹲過來。曉淩紅著眼說:“滾!找你新女朋友去。”

我厚著臉皮過來說:“我哪有女朋友,你才是我最好的女朋友。”

曉淩說:“滾!你有這麽多女朋友呢,是不是要說成女朋友們了?別把我當你的女朋友們!”

“曉淩,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書琴就隻一根筋的,你聽她胡說什麽呢。”

“一根筋?一根筋不是好泡麽?”曉淩好像鬆動了。

“你以為我是韓國人阿!”我說。

“恩?”

“愛吃泡菜啊。”我道。

曉淩被弄得不哭欲笑了。

“曉淩,真誤會。是這樣的。”我說。

“不聽不聽不聽!”曉淩捂耳。我知道女孩就這樣,說不聽其實是要聽,說不要其實就是要。

我看著嶽母的遺照,想:你女兒呀,我真沒欺負呀。

“曉淩,是這樣的。聽我說。”我讓她捂著耳朵,其實她是掩耳盜聽的,這伎倆。

於是我把家裏伯爺病危要我回去,還要帶個女的回去,我又沒女友,想借個回去,不找你的原因一二,我都灌給曉淩聽。

她聽著是認真的。我說完後她問:“完了?”

我:“恩,就這樣。”

“真的?”曉淩抬頭問。

我說:“是真的。我對燈發誓,噢不,對太陽發誓。”

“不行,太陽會下山。對我娘發誓。”曉淩說。

“天啊,曉淩,你,你不用這樣吧?怪滲人的。”我說,“搞不好你媽跑出來找我算賬,那,那不唬得我賴尿?”

“我媽有什滲人的?她正看著呢。”曉淩是相信我了,就是要求證。

“那得,我對阿姨起誓。”我沒法。

“嗬嗬,得拉,逗你的。你和我媽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曉淩看開了,女人的眼淚就像嬰兒夜尿,說來就來,說賴就賴!

我逃過一誓。

曉淩又說:“我怎就不能跟你回去呢?我怎說也去過啊。”

我道:“可,可你是好馬呀,這草,這草。”

“馬好心,回頭的也吃不可以麽?”

心頭之石終於告落:“那謝謝你,好馬。嗬嗬。”

“有條件!我是借給你,你別當真!我不會做你女朋友的。”曉淩說。

我很想說你就裝吧。

“可以,你的大恩大德,我決定用五天的紅包上繳給你。”

“你說的!我媽聽著。”曉淩說。

真夠嚇人的啊!我說:“好,馬上就走。”

“走!我去和書琴說下,不用勞煩她了。”曉淩起身說,“我真犯賤,搶的什麽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