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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相信一句話:成功者不是偶然的,絕對是必然的。喏,說說汪財,他個將軍肚,他的地政關係,真不是蓋出來的。

幸好汪財不是個難伺候的主,反而是很好說話。都說死胖子好說話,沒脾氣,這個有點道理。

單位中有兩個人長著老實相,一個是我,敦厚的樣子,還一就是汪財,京巴的樣子。

汪財出身卑微,也從燒屍工做起,是個很本份的人,在和七爺共事好些年,兢兢業業,才碰一個機會高升。

汪財是本地人,誰也年輕過,在未進火葬場時他做過混混,無業遊民,但正因這樣,他才天不怕地不懼,和一哥們打賭,進了火葬場上班。

話說他年輕時,帥如湯鎮業。一次喝酒和朋友打賭,朋友說:“你敢去火葬場弄個屍體出來,再送回去,你汪財就不再是遊民。”是的,這和他打賭的狗肉朋友正是市某局局長的公子。人家是官爺出身,傳承父業是水到渠成的,而你汪財就一介遊民,或你有本事公子哥幫你謀份差,舉手之勞。

正因這個小賭,汪財不用知識,也能改變命運。

那個年代的火葬場,無管理,死人都不進,更別說活人。燒的多是無主的,或者判刑的,或者案殺無人領取的屍,更甚是病死發臭的畜牧;無設備,那時就用焚屍坑,倒柴油下去,可以冬天時憑屍火取暖,膽大的還可借那火烤土豆。

汪財這次沒喝多,借酒壯膽,不就是搞個屍體給他看嗎?

夜裏火葬場沒人,他偷偷的摸進去,隻是有幾間平房住著人,住著場長一家。

正直夏日,那時沒有自來水沒花灑熱水器,一般都到旁邊一口井裏洗澡,而女的就提著水去一個用木條封著的房裏洗澡。

這天很熱,汪財琢磨這麽熱的天停屍房有存貨不。

他摸進來,看見平房裏開著燈,他繞過焚屍坑,見這坑四周黑漆如炭,還偶有老鼠在那一遊,他悄悄摸進去,挨在那洗澡房放風,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發現,還好,一切正常。

汪財像那些老鼠一樣,左觀右望。他突然覺的身後的房內有動靜,而裏麵又沒有燈。完了,是不是這就是停屍房啊?裏麵有詐屍啊?汪財心裏一橫,管你是生人活屍,追個究竟先!

汪財就貓著眼看裏麵情況,可裏麵漆黑一團。

他閉著氣找來找去,裏麵動靜不小就是不見鬼!

突然一根火柴劃過黑夜,一盞煤油燈點亮。

汪財差點流鼻血!男人都是不怕石榴裙下死,這何比石榴裙?裏麵一個女子,坦胸露乳,正一件一件的脫衣服!汪財流口水了!隻見那女的慢斯條理地寬衣解帶,一雙高峰如死神廟斯的燈,一下照亮了整個黑屋!白白的臀部上翹,細細的腰間雙掌可圍,修長的秀腿比例剛好!隻見這女在那桶水邊蹲下,一塊肥黑帶毛的**讓汪財一覽無疑!

汪財徹底窒息了,他隻能感覺到一股熱血隻集中一處,其他地方完全失血無覺。

正欣賞著這女一顰一動作時,一隻黑貓從房頂撲下,汪財“啊”聲,應聲而倒,直接把這澡房壓倒一邊糊的牆!

汪財撲倒在美女身邊,一個胴體展現眼前!

“呀!”一個比汪財剛的叫聲高出許多分貝,這女雙手捂眼!她知道,暴光了!女人暴光時都最先捂眼,不是上麵也不是下麵。

汪財這個冤啊!被抓奸在澡房!

此洗澡女正是場長小女,芳齡才十九。這不,天上掉下個偷窺狂,讓月場長的女兒怎麽嫁人?

一夥人摁住汪財,那女穿好衣在旁哭。月場長就命人提汪財出到井邊,審死官般審候汪財。汪財一副浪狽。

“姓名?”

“汪財。”

“貫籍?性別?”

貫籍就好了,大爺們還問性別?“家住河西。男。”

“噢,本地人嘛。為何偷窺?你說吧?咋整?”

汪財想大不了打一頓,還會挖眼殺剮?汪財說:“我,我是路過,不是顧意的。”

“路過?趁圩麽?你知道這裏是哪?”月場長問。

“真的。這是火葬場,我是來……”汪財看是逃不過一劫,就交待了吧,反正屍沒到手不違法。於是說出來想偷屍的。

月場長見此人如此老實,也不失為一表人才,膽子又大,而自己的大小兒子都去美國了,剩個幺女,總得解決問題,而女又被看了,咋再嫁人?於是一個大膽的決定,讓汪財像上天下地,如坐過山車。

“汪財是吧?你把我女兒看了,你得負責到底。一,到火葬場來做工,二,必須娶我女兒,月曉璃。”

汪財這次比剛偷窺更窒息!好事?壞事?

那個年代,不說相親提親嫁女,沒謀過麵的娃娃親都有,這樣歪打正著的婚事也不足為怪。

汪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真的?燒屍吧,總比失業強!

“那,那,姑娘同意麽?”汪財問。

那個時候都是包辦婚姻,女兒無一點主見的。而月曉璃再看汪財第二眼的時候,貌似已經不哭了。

巧合姻緣,誰都說不清,如七爺娶假死女一樣,火葬場的人個個故事滿腹。

直到現在說起,丫的,我聽到汪財於酒桌上說出這段“狸貓變姑爺”的故事,大家男的都後悔沒出生早幾個年代啊!現在連七爺選婿,都不偷工減料的,早死早超生,早生早享福啊!

接著故事,汪財就成了燒屍工。而拚棄掉那些狐朋狗友,走上了堂皇大道,娶了月曉璃之後,月場長就跑美去了,繼承家業製度,汪財力壓七爺,成為第五任場長。汪財一路風順,與他的能力,努力,關係脫不了關係。所以,這是必然的,而非偶然。

汪財燒屍很喜好安撫屍體。安魂是不錯,可是過於安撫,就像變態。

一次汪財燒屍,燒屍前由於在家喝了點酒,遲到了。隻見七爺已把屍放入焚屍坑點火,汪財不顧一切,匆匆拿起滅火器,硬是把燒得半熟的屍體弄出來,黑成一塊炭,屍是,汪財也是。

七爺就好奇的問:“汪財,這是無認屍燒了就得了,你幹嘛?”

汪財醉熏熏的說:“就因他無認領,我還沒和他道別。”於是對那屍說了一堆告別,鼓勵屍體投胎的話。

七爺後來說:“可能是汪財還沒從偷窺娶妻的好運中醒過來。誰碰誰瘋啊,如貧民中五百萬。”

汪財當了場長之後並沒有改變做人方法,反而更加照顧下屬,比如對同仝、七爺更是照顧,對曉淩,謝思等也無微不至的幫助,更甚給謝思介紹對象的次數用手指都數不過來。

汪財有點酗酒,一般人酒後大膽,平時不敢唬老婆就等喝醉酒打老婆。而汪財正好相反。

平時與老婆相敬如賓,外人還看不出來這個胖子會是氣管炎。可汪財一喝醉酒回家就會躲老婆,老婆一個大點的呼吸汪財就會失禁!

一次,汪財在外與某某局的喝酒,完後回家見月曉璃躺下了,酒壯色膽,頭腦也不禁回想第一次偷窺見的那肥大黑毛。趁著酒意,一身酒味屍味爬入那荷花蚊帳內。月曉璃見一頭日漸肥大的豬在自己被裏亂拱,這是好事,可月曉璃就是厭倦,對著這一身膘,臭若屍豬的丈夫,她一腳蹬!把整頭豬踢下了床,罵罵咧咧說把老娘當陳園園啊!

這頭豬掉床底後竟然失禁了,這也與喝的酒過多有關,但更多是怕妻。這次摔斷兩根肋骨,足足有兩個月沒與那些神去做道別儀式。

正因如此,汪財胖了不靈活拱老婆了,壯膽怕妻了,據說後來與月曉璃都是一年兩次,但不是一次半年,因此一直無育。估計月曉璃也是冷水。但他們夫妻還算恩愛。

汪財是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