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朝被“鬼”咬,十年怕黑衣,哪敢穿啊。

“謝過。趕緊的,我們走吧。”我哀求道。

“喂,別讓姐瞧不起,好不?”曉淩真進入姐的角色了。

曉淩沒見到“鬼”,哪能體會見“鬼”人的心情?既然來了個伴兒,總不能半途而廢明天自己一個人再來?就算白天叫我獨自來,我都要掂量半天呢!就算是七爺約我來看日出,我也不敢來了。

我說:“那走吧,北三區三十層,不遠了,大概一千米的距離。”

曉淩說:“是的。那還繼續數台階吧?”

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能數了,要數你自己數。”我幫曉淩扛起那條扁擔,挑起骨灰,曉淩拿著鋤頭,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向北三區。

我實在走不動了,經過幾個過山車般的驚嚇,腿如注了鉛一般,異常沉重,好不容易走到北三區,累得像狗一樣。曉淩卻好,氣定神閑,走這麽高的山坡腿不軟,氣不喘,女人腎好就是棒!

到了三十層,好不容易找到七十六號,這次沒搞錯。

公墓驚魂(4)

我說:“喂,歇會兒吧。”曉淩站著,鄙夷地看著我,意思是說我中看不中用。

此時此刻,月上中天,如冰輪一般,好大好美!我看著不禁入迷!怎麽人生的起伏總是那麽大?一會兒低穀,一會兒**?一會兒驚恐,一會兒美妙?是的,在月亮的映照下,曉淩是如此婀娜多姿,如此美麗動人!你說她是瑪麗蓮·夢露也不為過。她身材曼妙,身高一米六八,如果她是嫦娥,那我就做兔子,當然,能做吳剛更好!也難怪寧采臣如此迷戀聶小倩,終於明白,“生如泰山,死如鴻毛”僅僅是口號,我隻要曉淩,生死何足惜?

曉淩看我走火入魔般看著她,以為自己沒拉褲鏈,確認自己穿的是沒褲鏈的褲子後,問我:“又有鬼來了?”

“嗯,女鬼,小倩!”曉淩信以為真,女人很容易相信自己信任的人。她“啊”地叫了一聲。

我笑笑,道:“你好美!“

曉淩這才轉過腦筋來,道:“信不信我埋了你?”

聽後我真掃興,沒情調!

是啊,要埋骨灰了。看看,家夥都在。

完蛋!我突然想到一點,平姐隻說七十六號旁,沒說是左鄰還是右裏!燒錯屍已經不得了,再埋錯墳,那真對不起這三個外國死鬼了。

我問曉淩:“喂,哪邊呢?”

曉淩也搖頭,道:“不知道。你想想平姐咋說的。”

我說:“平姐說七十六號旁邊,沒說左右。我哪知道這兒兩邊都是空的?”

我問曉淩:“如果是你,你會選哪邊?”

“呸!”曉淩說,“不過,我會選七十五號。七十七——數字不好!”

我覺得很在理,七十七是個不吉利的數字,所以在寸土寸金的公墓地才能幸存下來!嗬嗬,三位老兄,委屈你們了,將就七十七號房吧,五年後以後抽空再燒三個洋妞給你們,你們就有伴兒了。

我和曉淩把那骨灰倒出時,發現袋子穿了個洞,起碼撒了三斤左右的骨灰。老兄們,屍骨不全了,對不起。

我掄了兩下鋤頭,“哧”,響起蛇吐芯子的聲音!隻見一條蛇尾被我軋斷在地,一跳一跳地彈到了曉淩腳下!曉淩比見“鬼”時叫得還大聲。

她“啊”地跳到我身後。

那條斷尾蛇高昂著頭,向我發出挑釁,吐著“丫”字形芯子,發出“哧哧”的聲音!

我認識這廝!我們這兒叫“百步跳”!據說被它咬後走百步就身亡!我平生最怕兩樣東西,其一就是蛇!怎麽每次和曉淩在一起時沒好事不說,還老讓我醜態百出!

我又驚又怕,把鋤頭一扔,不過沒有忘記曉淩,抱起她就跑!人在什麽時候有如此潛能?人隻有在逃生時才能發揮超級潛力!

我抱著曉淩跑啊跑,那蛇真他媽與我有仇!居然扭著屁股追我們!離我們約一米遠,危險!

“百步跳”窮追不舍,怎麽都甩不掉。我逃到另一片墳地,這蛇可是身輕如燕,蠻腰一閃,就是不離不棄,貌似非要吃了我們不可!我就不信人類鬥不過畜生!我一路狂奔,縱身一躍,越過一道半米高的“柏林牆”,從北三區跳到北二區。

那蛇“哧哧”地在“西德”那邊望牆興歎!我就知道邪惡鬥不過正義!我放下曉淩,兩人深深吸了幾口氣,野外的青草香,夾著香燭味、怪怪的腐爛味,竟然也沁人心脾!

曉淩喘著氣說:“走吧,明天再善後。”

我是絕對不敢回去了,說:“歇會兒吧,腿好軟。”

曉淩說:“你為什麽抱我?我有腿的。”

我汗,道:“姐,別狗咬呂洞賓。”

曉淩說:“你才是狗。”

這姑娘,紅著臉揉著她的腳,我也不好說話。

唉,當時意氣風發,還想來個看完月落看日出,現在看來那是癡人說夢了,我倆都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19、曉淩受屈

和曉淩回到宿舍,走近的時候見到煞白的燈光,無比親切。我倆衣冠不整的到了樓下,七大爺房間關燈,我以為十二點老頭早就睡了。我倆登上二樓,房間大門敞開著,人頭洶湧,七爺,大力,卡卡,大塊,書琴都在。七爺堵在門口,見我,道:“衣冠不整,成何體麵!”

我看看自己,是的,褲帶都沒係好,就是脫過褲子沒束腰一樣,鬆鬆跨跨的樣子,而曉淩,本來油亮順滑的頭發卻如丐幫般蓬亂,隱約可見她緊身的衣服裏麵內衣都掉扣了。

七爺大聲喝:“你們幹嘛去了?”

大力說:“他們肯定在野戰回來。”

我還有點犯渾,確實是與猴鬼蛇神鬥爭了一翻回來,我卻說出:“恩恩,野戰了。”

而無獨有偶,這時候曉淩可能是終於見爹了見到組織了,竟激動哭了起來,跑到書琴麵前嚶嚶的哭,尋求書琴的慰撫。我看著這一幕,怎就像被抓奸在床的感覺呢?

我恨恨的瞪大力,卡卡和大塊在敦笑,真是一幫好兄弟!我都快要吃不了羊肉一身騷了。我說:“七爺,我真沒吃羊肉!噢不是,是你誤會了。剛我們在墳墓被蛇追,差點就交待了。”

七爺說:“少廢話,拿個蛇來擋事,算什男子漢,像個燒屍的男子漢麽?那我問你,你們怎麽都鬆了衣服?”

我說:“沒有哇。”

“你們怎麽滿身草?”

我說:“驢打滾了!”

卡卡插話:“滾到一起了吧?”我怒視!

七爺說:“我閨女,你說咋整?叫你父母來”我一聽,不是吧?動到我祖上了?

曉淩還在抽泣,好像我真的怎麽她了!我道:“大爺,我對燈發誓,我們絕對沒你想像的那樣!”

大爺看看我,一摁,關了,再一摁。燈開了:“就這樣?我閨女哪配不上你?”

我說:“不是呀大爺,是我高攀不起,曉淩有個體麵的爹,而我僅是一帥點的小夥子,高堂還在村裏用牛耙田種地,晚上無事唱唱經,我,我也才三七二十一。你,你看我,你,你看秀文,噢不,是你看曉淩,我,我現在那個了,大力大塊還讓我活?噢不,是這樣的……”我說的語無輪次。

七爺看這個看那個,大力大塊和卡卡虎視耽耽,如哈巴狗在主人麵前一樣看著七爺。七爺那個氣阿,“啪”一聲!居然抽了曉淩一巴掌!媽的,哥心痛死!死朱重七!我決定與你老死不相往來!

七爺打我的曉淩了!我恨死他!眾目睽睽下,曉淩突醒,紅著眼看著爹,本來老爹打女很正常不過,可是,眾目睽睽阿,可是為女兒不貞而出手阿。

我用眼神殺死老七,可我能反抗麽?曉淩止哭,可又要哭,能不羞麽?七爺說:“哭哭哭,就知道哭!被這小子便宜了還哭!”

“爹!你說哪去了阿!你把女兒看成什麽了?剛是喃生救了我,你卻……我不想活了!”

七爺看看我。我搖搖頭:“七爺,你這樣就不對了,你都說曉淩是要嫁的人了,你還這樣對她。我,我都不想活了!”

我不知怎的被曉淩感化,哪有這樣的爹阿!太不講理了。七爺是糊塗的麽?不是的,他精得很。大力卡卡都站在了我們這一邊,都說家醜不能外揚,反正我們幾個不是一家勝如一家了。

七爺才鎮定下來,看來這老鬼知道錯了。七爺說:“喃生剛說什麽?大力卡卡大塊你們都打我閨女主意?我告訴你們,現在開始,你們門都沒有!”

“哇!”曉淩哭得更大聲了,跑回她的房間!這晚超難過,老爹打了曉淩,突如奇來,沒得解釋,沒得道歉。七爺也拿出個殺手澗---曉淩,看著我們四個,牛逼轟轟的下樓睡覺去了。不知七爺是否還在考驗我或者考驗我們四個。

那一夜,去看了下曉淩,不能擁慰她而睡,隻有默默的念想,淩,日子還長著呢,別忘了火葬場是死人的終點,是我們的起點。

好不容易睡著。當又是雞啼時,七爺來**,噢,是叫醒!我沒理他,不去!今天睡懶覺,愛咋的咋的,汪財來了也不好使,月曉璃來了也不好使,我就要睡個太陽曬屁股,自從來這鬼地方以後,都沒睡過自然醒。七爺歎歎氣,自己去弄烤爐去了。活該你昨晚欺負曉淩!

我一覺起來,不再東方紅太陽升,已接近九點,該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該睡的睡。我正光著屁股放在壺裏燒,想泡個**茶,喝**茶曬著暖融融的太陽,生命就是無限好。

“嘭嘭!”有人敲門。“李喃生!滾出來!”女聲,母狗般的叫聲。是平姐!“李喃生!”

我火速穿衣褲套,一打開門,平姐和謝思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站在門口。“平姐,早安!”我說,什麽事呢?“

“李喃生,十分鍾後到公墓部辦公室!”平姐火氣很大。我想,糟糕!今早忘記去77號房處理後事!但也不用這樣興師動眾吧?不就落下個鋤頭麽?

我用一個手刷牙,一個手洗臉。早上烏鴉叫,壞事來報到,平姐這個老烏鴉!

我悻悻趕到公墓室,平姐和汪財在理論啥事。我進門後發現氣氛有點膠狀。平姐問:“館長你說,喃生幹的好事。”

我一頭霧水:“咋了?平姐。”

平姐說:“叫你把那灰處理在76號旁,你卻埋去77號。且埋也不埋,你就跑了。這損失怎辦?”

我納悶了:“平姐,那76號邊的75號77號都空的。我埋77號怎不對了?”

“大爺,77號你沒看已做有記號了麽?”

“記號?”我問。不應出問題呀。

“那挨邊不是有標記?你說你沒看到?”平姐氣了。

“真沒看到。”我不服氣說。

“館長你看,這什麽覺悟?這什麽職業素養?”平姐討好的說。

我靠!我就個燒屍的,拿素養給鬼看麽?我無語。

平姐說:“77號是78號的連墓,78號主已經把77號定下了,77號主是78號的配偶,要買下合葬擴墓的。75號是荒墓,換過幾個主說風水偏了。我早把77號標記了。我幫忙反害了我自己。”平姐一口氣。

汪財見理,吆斥人挺不給麵:“我說喃生,不是告訴你做事要專注,認真麽?你捅啥嘍子呢?”

我能說啥?

平姐說:“墓主是個老太婆,今天一早就去看墓,可知?那骨灰,鋤頭,噢對,還一段蛇尾,老太婆見了那還不生氣?一早來找我吵了。喏,剛走,她非要我去找喃生。我剛安慰她回去。”

我一聽,我的乖烏鴉,這事可大可小!一個墓三五萬是小事,防礙人家同塚團聚是大事阿!

汪財說:“什麽?斷蛇?”

我說是,然後把昨夜之事告之他倆,省略見鬼一事,否則,大禍!

汪財方說:“平,這事先安撫好家屬。動了人家的土事小,可化,見蛇就麻煩了。喃生,等下去找謝思,這個月扣餉,檢討!”

這事之後不了了之,我沒有供出曉淩,幸好隻是扣餉和書麵檢討。是福攔不住,是禍躲不過。後來聽說平姐給人打折,燒香磕頭,後來時間成了解藥,等等火侯過了就息了,且那墳現在還空著,也就是說那老太婆還健在。

20、焚碎屍

我現在去菜市場買雞,都會叫老板幫我砍碎。而燒過的這具神,不知是哪個老板如此刀法,每塊都不缺斤短兩。話說那天,我如期到崗,當把爐頭清理幹淨,等待第一爐的洗禮。這時汪財把幾個警察帶進來,說閑人勿進,就我和七爺在。警察搬進來一麻包袋東西,圓圓的,包得密實,拿出紙說“許可證。這要處理。”

我知道行話,既然國家的人拿來的,信任度是比曉淩強的,我就個專門燒屍的,為屍服務!千秋萬代!我說:“警察叔叔請放心,包處理幹淨。”

警察說:“還要保密。”

我恩回答。說真的,開始我真還天真的以為是一包豬牛羊屍,以為要處理沒收的瘋牛病牛肉呢,單純的我。

警察交待完跟汪財出去辦公室喝茶了,估計事後來取毀滅證。管他呢,不就一把火的事情麽?

我喜滋滋的打開那包肉,血水在袋底積了許多,放在地上滲出一攤。我想這活也太容易了。七爺在弄爐清爐,我逐漸打開,隻見一個見塊大小的五花腩肉,切口處已經變黑,這肉皮光肉滑,我想這是不是小崽豬阿?皮會連毛孔都不見?我順手拎出來放到專用鐵盆裏。這塊五花肉有五斤重。我接著把手伸進袋了,袋子挺深,以至於我的腦袋刮著邊袋,不小心嘴巴碰到袋邊的血水,有點腥有點鹹,我呸呸的噴出這血水,我不習慣戴口罩,但戴了手套的。我手碰到一個豬手,這手可肥大,不像豬蹄那樣上大下細,我猜測,這豬奇怪阿,換摸一塊,那個蹄太重了,我一摸,這時候是個西瓜般的東西,豬嘴巴不見長嘴的?我一摸,死咯,居然碰到一排壓齒!我馬上覺悟過來,這哪是腦袋裏的豬碎阿?分明就是……我一慌,手一抖,靠!五指緊扣!我縮手用力過度,一下把那相扣的手扯出來!一隻人手!我嚇得一跳,腳被地上的水一打滑,趔趄到地上!一屁股紅血,無比的腥臭!

一屁股紅血,好惡心!七爺見我倒地,過來看看,扔下了一句:生人無生膽!大爺就是大爺,隻見他陸續的把那一塊一塊拿起,拚湊。先是把一堆骨肉倒出來,殷紅的血水趟了半地,先拿出那個咬我的頭顱,是個女的,濕碌碌的長發還盤著個發髻,掛著個耳環,可是麵目全非,那臉被刀片刮過,一塊一塊的肉翻出來,還有細發在嘴巴裏含著。我看得心裏那個慌,什麽場麵沒見過?隻見七爺又拿一塊胸膛出來,靠,空洞洞的一個胸腔,黑色的肺葉還粘在腔壁上,好像海棉般還擠出一絲一絲的粘稠液狀!七爺找出一段脖子安上去,一具上段屍首厲厲在目!我已經忘記了嘔吐,隻有心裏的抽筋。這,堪比解剖課?遠不止!

這具屍體,真是鬼斧神工!殺手不是德洲的就是雕刻家,絕對不是屠夫!隻見軀體一塊一塊,刀法之好遠比高級廚師!把肉肉分斷,骨肉分離,腸子一段段,排得像在餐廳吃的拚盤,條理不紊亂,在排骨上還有一刀一刀的開花切,若放油鍋一炸,絕對是一份完美漂亮的雕骨架!用點醬油一點,就成了醬骨架!內髒排粘著,好像肥牛,好像鹵菜拚盤,一鹵即吃就肯定美味爽口,爽心悅目!我在想,神阿神,是誰這麽愛你阿?死都讓你變成美味佳肴?七爺拿出個手和腳,細長的手像783柑蔗那樣,煞白而無遐,五指並齊,那手剛與我有一下之握,我再看看我的手,涮滑的手,手套滲進的水液已經幹涸,怎都拉不出手套,還很腥!

七爺很淡定,他可能當兵時做過炊事班班長,殺過豬!我猜的。七爺扛出那大腿,有點發漲了,大型蘿卜腿般,趾甲還塗著紫色的顏色,我差點嘔吐,因為我看到,那,那女的**,已經可用稀爛來形容!哪個缺德的,這樣不憐香惜玉?怎就這樣躪香蝕肉呢?看到屍體這般的慘狀,不是被強奸後殺,就是先殺後奸!我再也不敢看那個黑黑爛爛的地方,怕影響我日後生育。好不容易,七爺拚齊了。丫的,行為藝術哇!

是的,七爺很懂的“尊重”人,特別尊重死人(對女兒卻會當眾抽),有碎屍啥的他會拚起來燒,如果是我,不是家屬要求,我一堆就點了,當然,“有七爺,懶蛇蛇(意思是偷懶不用親自做)”。好一個行為藝術,屍體是拚好了,可是並不能合攏的屍塊,一塊凸一塊凹的,且一擺好轉身又掉下來了,最別扭的是那雙腳,平放的時候腳掌是不能豎起來的,也不能內圈腿,腳掌都外翻,外躺。這屍稀爛的臉,裂開的口,比日本的電影裂口女更加真實!外翻的紅黑的肉,像牛肉的顏色,不像豬肉的;身軀一塊一塊,對,就是一個拚湊起來的**。

很恐怖,我掃過一眼絕不想看第二眼!七爺和我配合著慢慢的轉動躺車,一個不慎,我在頭部的地方,前段身的一塊**灘塌下來了,七爺說:“喃生,把它捏起來裝上。”

我的媽,還不如叫我去死?雖然是女人的胸肉,這不扼殺我麽?拿什麽都可以,拿那團肉還不讓我有心理陰影阿?七爺你不想做外公?但我不拿又不行,因為相對七爺那實在是太小事了,舉指之勞。我也隻好由上至下的捏起那團肉,冷冷的,軟軟的,一頭尖一頭大,大的地方是個碗口般大的切口,血肉淋漓!我一輩子都不想回憶!我捏起放上,又是一雙斷涯層雙峰。推進去一把火,該到哪就到哪去!上帝憐惜女人!

保護動物,愛護寵物,嗬護女人,是人性三**則!入法的。

燒完之後我坐著無法動彈。良久,警察叔叔過來取走骨灰,在一張紙上蓋章,估計就是毀滅證明。這個應該是案發屍體,不知道警察為什麽如此重視。

我管不了這麽多,大爺,你帶來了豬肉,就趕緊走人吧,我被這嚇得不輕了,主要是我怕日後不敢娶老婆了,談女色變。

21、開靈車兜風

我來了半年就學會了開車。我們的靈車是用金杯改裝的,綿羊頭,2。4排量,落地價就十萬左右吧。我學開車是主動出擊,幫大力搬過這麽多次屍,他也不夠臉皮挨我纏,就他說的以還人情方式回報我,就讓我半夜在火葬場廣場拉了好幾晚的駘,慢慢學會了,但是技術很一般,老死火。大力說技術不好不能開靈車,你說拉著屍體一路熄火,會把活人嚇死,把死人顛活,嚇得我不輕。

靈車裏麵在駕駛座後建了個牆,但是牆上有個玻璃的方口,一為內後鏡看後麵,一為家屬與屍體在後麵方便與司機溝通,噢,屍體是不能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