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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情場得意,商場失意,一點都沒錯,最近老是沒有收紅包,將我心比“汗青”,隻要曉淩不要金!在燒烤的過程中我已經達到了不要利是、不耍脾氣的境界。

和曉淩在名譽上、私底下是拍拖,我到現在覺得那是好比是過家家一樣,倆人在火葬場裏,死人堆了浪漫,見證著死人活人的生活。

自從七爺和我說了曉淩命帶三煞,其實我一直沒怎麽在意,隻是我那老娘卻信了這個邪,把我搞得雞毛鴨血。

是日,我正在工作,把一個神推進爐子之後,我確實是憋得慌,也不和七爺打個招身不邪惡,但是我的心有點象打破常規,來場真正意義上的翻身革命。

正抽著,我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家裏的老娘。

“媽,幹嘛?”我打回去道。

“阿生,在幹什麽呢?”我媽是明知故問。

“在燒火呀,你有事直說。”我道。

“阿生啊,我和你爸接了個活,你有空回來下啦。”

“我與你都不是同一行業的,叫我回去幫得了什麽忙呀。”我說。

“你回來下,這次活主是個算命的,可以給你破解一下。”我媽囉嗦道。

“破解什麽呀?不懂。”

“你和曉淩啊,她命好硬,你必須回來看看怎麽處理。”

“什麽怎麽處理?媽,你別亂搞了。這又不是迷信。如果還信這個的話,那我這樣的工作不是天天得和鬼打牌?”

“你別亂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還是回來下吧。”

“得啦,別搞,媽,我在忙著呢。要起爐了,不和你說。”我急急忙忙的掛掉。

突然覺得手指一痛,丫的,連煙頭的欺負我。燙到了。

我毫無精神般回到升天殿,七爺在忙活著,今天還真夠忙的,都排著隊呢。我看著這些化妝好的神,發覺都是年輕人,心裏默默的念:同誌們,怎麽不好好活著呀?死了很好玩嗎?

一直忙活,和七爺把這些忙完之後已經是快要虛脫了,我說汪財,什麽時候請多個人來幫忙吧,雖然是小城市,雖然我不希望自己忙,可是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隻要大家好好的活著,讓我們這些燒屍工好好偷懶,我情願這樣。

曉淩進來到了我這裏,見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倆人,在一堆屍旁忙活,她也忍不住的過來幫忙。我就說呢,家族企業,一個家族做老板的,那這個企業這家人都是老板;家族工種,各行各業,做哪行的,繼承製度在中國也執行了很多年。做哪行有哪行的傳承,我們做燒屍的也有家族繼承。我還真不想曉淩繼承七爺的工作呢。

“曉淩,你回去吧,別來這裏。”我說。

“沒事,我化完裝了。回去和書琴也是在發呆的,我來幫點忙吧。”曉淩這姑娘真實體貼,如果和她回去種田,估計我可以做個大大的男人了,打洗腳水、捶背不在話下。

我看著七爺,想讓七爺叫曉淩回去。

七爺拿起個鈴鐺,對著一神用力一搖,“叮”的一聲,然後念念有詞,把神放進爐子裏。燒屍的時候,對屍體搖鈴,意思是要告訴他,上路了。這個和港產僵屍片裏的搖鈴帶僵屍有點異曲同工之處。

“喃生,曉淩本身就適合做這樣的工作。和你說過她命很硬,一般這樣陰氣的工作還是傷害不了她的。”七爺說。

曉淩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七爺:“說什麽呢?”

七爺對曉淩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命硬,帶三煞,腹中帶弓箭。”

“爸!你又胡扯什麽呢?這不都迷信嗎?”曉淩急了。

我看著這父女倆,真有意思。

“七爺,我們都不信這個的,您老就消停下吧。”我說。

七爺看著我:“你真不怕?”

“怕什麽!不就殺三夫嘛?有什麽可怕?”我說。

曉淩很感動的看著我。

我那細膩的心一下就從曉淩這樣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些許端倪:女人好這一套,那我就感動死你!感動了你你就不會再與我不拉手不親口了!

“七爺,曉淩說了,隻要我敢死,她就敢燒。我不怕。”

“你?!“曉淩瞪大眼睛。

糟糕!駛錯方向了!

“我的意思是,我能為君死,為君亡。我寧願做你需殺的三夫中的第一個,第二個和第三個。”

七爺看著我,曉淩也看著我。

七爺笑笑說:“你看電視看多了吧?顯示些啊。”

我無奈,這老頑固,和你說你也不明白,因為你沒有拍過拖。

我看著曉淩:“曉淩,我不信這個邪的,你就看著吧,我肯定不會比七爺早死。”

“啪”一聲,吃了七爺個巴掌。我發現我真的很不會說話,我連七爺都拍錯了馬屁,還怎麽拍曉淩的?口拙啊口拙啊!

“七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大可放心。年輕人嘛,愛情,和你說也不懂。”

我是對著七爺說的,我說話也沒大沒小,可是曉淩的目光好像在追著我殺!

“唉,我不是說你信不信,主要是你媽那邊也肯定找人算了。到時候再說吧。”七爺說。

我嗬嗬笑,看著曉淩說:“那就,日後再說!”

曉淩“哼!”一聲,默默的給那些神整衣,不理我。我還意**了下,邪惡的心理在這一刻,已經超越了生死,意**著這次還不把你曉淩下個定心咒?

曉淩生氣都是那麽好看,和曉淩說話很簡單,不管是好話還是不好聽的話,曉淩總能很翕然的看著我,我也總能憑著這張與死人打交道的嘴,讓她開心讓她笑。我真不相信,這就算愛情,也不想相信,這樣的也能叫愛情?

我一邊燒著,一邊看著曉淩,越發覺得,這個女人與我雖然沒有甜言蜜語,但是怎麽覺得她好像很有故事,在吸引著我?這個女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是好比閉月羞花那般模樣?這女雖然從事著美容事業,可我也不是什麽好鳥職業。難道這就算所謂中的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

這時候我想起了一句詞:屍中自有黃金屋,屍中自有顏如玉!

我看著曉淩,念著念著這詞,總覺得很拗口,管他呢!好屍,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