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是座太有名氣的城市,我在小的時候隨父母來過幾次,那個時候還是80年代末,上海給我的感覺就是大、亂、擠。這座城市的規模大到我難以想象(相對於我那時候的年齡和世界觀):到處是人到處是車,走好久都還走不到一條大街的盡頭(好吧我承認那時候我是真正的土鱉)。另外一點就是亂的可以,那時候的上海市政建設還沒完全好,很多還是20-30年代的風格,很多老弄堂裏你都能看到這樣一幅情景:從一些陰暗的小弄堂裏走出一些家庭主婦甚至白頭阿婆,端著或者提著一個紅色的桶,桶上蓋著一個木頭蓋子,一歪一扭的走到下水道井口邊上,直接打開桶蓋把裏麵一大桶黃白之物全部傾倒進下水道裏,然後再端著一盆渾濁的水倒在木桶裏麵,用一個很多竹簽子編起來的刷子在裏麵使勁的攪拌刷洗……期間到處都是蒼蠅蚊子,看起來讓人覺得恐怖,這就是那個時候老上海的感覺(真實體會,沒有汙染上海同胞的意思,嗬嗬)。

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實情況,別以為上海就隻有上海灘和許文強。以前曾經有幾個歐洲的教會等組織看到這種情況後對中國人居然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下去還能不斷繁衍感到驚奇不已,不知道中國人的抗病毒能力怎麽那麽強?後來這幾個教會組織開始張貼了一些關於蚊子蒼蠅的危害的宣傳畫,這種宣傳畫繼承了廣告的性質,裏麵的東西都畫的十分誇張。有個外國人記錄:幾個中國婦女看到後在邊上激烈的評論著什麽,結果那個外國人去邊上聽了一下,那幾個中國婦女說的是:怪不得外國人那麽怕蒼蠅!原來外國的蒼蠅有那麽大!我們的蒼蠅比這小多了,所以我們也不用怕什麽了……

至於擠就更不用提了,直到現在上海還是個擠死人的城市,當年的口號: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棟房依然餘音未了,現在的上海上班車擠車下班人擠人還是如此,據說上海三環開通的時候上海人全部都請朋友去三環玩,玩什麽呢?飆車!

然後就可以看見無數上海司機帶著興奮和一種發泄似地快感在三環上忘情的飆車,因為平時太堵了,上海人基本就沒有使勁開過車,現在居然遇到了一個可以使勁開車的地方,那個興奮簡直就是瘋狂一般。不過據說那天三環上的追尾事故之多讓上海的交通警們也狠狠彪了回車。

對了,根據統計,他們飆車的最高時速是70公裏。

我隻能說,上海人民真委屈。

路上給潘朵吹了吹這些趣事,第三天的下午,我們終於到達了上海。

說來好笑,上次格格緊急提升了我一個副局長,誰都知道這種任命那是屬於那種司令員打電話到軍部,軍部通訊員回答:軍長呢?死了?參謀長?也死了?團長?還是死了?副團呢?也全死光了?……那我現在任命你這個通信兵為軍長!你的任務就是帶著你們還剩下的人(還剩個位數),守住陣地,頂住敵人的進攻(敵人數量也是個位數,不過單位是師……)堅持到援軍趕來為止(援軍尚在……千裏之外……我無聲悲哀……)

一般這種任命都是些找死的差事,被任命的人回頭就光榮了的幾率基本上百分之百。

誰知道事情完了以後,格格直接給了我張任命書,上麵的任命就是副局長!我今年才19歲,我就已經成了副局級公務員!

看到網上那些二十來歲當上縣長啥的,其實也就是個縣處級副職,結果受不了罵又給趕了下來。我才19歲,沒經過號稱“天下第一苛考”的公務員考試就已經成了廳局級副職了!要是給網上的人知道了還不的給打上門來?聯係到爺爺的關係,我這個大概算是官三代吧?

不過格格一句話就打消了我的顧慮。

“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副廳局級了。不過我估計30年內你的級別不會有什麽變化。不過你放心你還是享受副廳級待遇的。”格格在她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上把那張任命書好像一張破紙一樣丟給我說到。

“副廳級待遇?有啥待遇?”我有點驚奇的問道,這就可以享受公務員待遇了?還是高級公務員。

“比如說吧……配車!你的配車可是卡宴啊!這是局裏對你的照顧,要知道這個可是嚴重超標了!連我都還在開桑塔納呢!你知不知道現在卡宴加價30萬才能馬上提車啊。”格格一臉“真誠”的說到

“……”

“哦!對了你給我記住!一個月隻準報2000塊油錢!”

“我%%¥#@%,那個油老虎排量可是4.8啊!就2000塊還不夠跑個長途呢!”

“這我不管!你可以選擇不要!”

“……”

“另外還給你配了小秘!那可是潘朵啊!格鬥天才、公安大學高材生、長得還那麽漂亮。那麽優秀的保鏢兼秘書兩用人才。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恐怕以後還會兼情人,搞不好還得升級為老婆!你看看你待遇!多少人羨慕的要死呢!”格格繼續說道

“就配給我一沒收的油老虎舊車再加上一中度抑鬱症患者?我的局長大人啊,我怎麽覺得你很有壓榨下屬的無恥私企領導風範呢?況且我幹的可全部都是要命的事情啊。”我虎著臉回到。

“要啥命了?我叫你去販毒還是叫你去走私軍火倒賣原子彈了?我們古代異常事件調查局也就是個科研單位!”格格不依不饒

“那我怎麽覺得我們都快成國安局行動科了呢?”

“……好了不和你白話了。對了還有件事你要給我做好。”格格沒再和我鬥嘴,而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摸樣對我說到。

“什麽事?”我點了點頭。

“潘朵是兩年多前我從廣東海關緝私局借調來的,隻有三年時間。眼看都過了兩年半多了,除非她自己申請否則我沒權利再把她留在我們局了。所以這幾個月你最好給我用點心思,讓潘朵自己提出申請留下來。這麽優秀的人才我可不想丟。這事情就交給你了,至於你想怎麽幹那就隨便你了,反正潘朵我們局必須抓著!”

“從海關緝私局借調?我記得潘朵說你承諾在這給老席幹三年的保鏢就把她調到廣東海關去當個小官……”我奇怪的問道

“你小子不準給她說啊!本來她就已經給分配到那裏去了隻是我給攔下來的而已!那麽優秀的人才幹啥去海關那種地方啊!我們這裏才是她發揮的空間!”格格眨了眨眼睛說道

我很無語的看著格格那張美豔,但兩隻眼睛又狡猾的好像一隻老狐狸一般的臉。

“那個……局長大人請問你今年芳齡?”我黑著臉問道。

“31……怎麽了?”格格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估計您的心裏年齡至少70!”我回答道。誰知道格格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是嗎,謝謝誇獎。”居然一點不生氣。

“另外潘朵這人是個寧直不彎的性格,你叫我怎麽勸她呢?”我頭疼的說到。

“那就隨你了啊,是犧牲色相還是死纏爛打給她當沙包那就看你自己的愛好了。反正這個任務必須完成!大不了你就把你自己獻出去就是了,潘朵這女孩還是很傳統的,隻要你從精神和身體雙方麵都搞定她,就算你去地獄她也絕對跟著的。”格格眼睛一轉一副狡猾笑容的回答道。

“那你砸就不擔心我也離職呢?”我臉更黑了。

“我對你放心啊!就你小子那副撞了南牆直接砸牆,見了棺材直接拆棺材的性格,除非我把你趕出去否則你絕對不會走的!”

“……你還真吃定我了啊!”我無奈的說到

看著身邊的潘朵,我在考慮怎麽樣讓她留下呢?

到了上海,我身為“副局長大人”自然不能去住啥五星級大酒店啥的。給本地的接口部門聯係了一下,人家叫我們用GPS導航後來到了上海浦西地區(黃浦江西邊)的一個看起來有點年頭的大院裏。

迎麵走上來的是個大概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很瘦但還沒到老席那種程度,身上穿著一件看起來很白的白襯衣,下身是一條隨意的休閑西褲,蹬著黑皮鞋,斜跨著一個看起來很老式的黑布包,總的來說就像個年輕點的老席,生活在30年前的那種人的感覺。看到我和潘朵的樣子他楞了一下,但還是熱情的接待了我們。

“你們好,本人姓龔,龔毅銘,兩位遠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