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橋上果然有個舷窗,隻是我沒搞懂潛艇要舷窗幹什麽?現代的潛艇也沒說開個窗子吧?腦子裏胡思亂想著,但是還是拿著望遠鏡使勁看著。

就在這個時候,上麵的向陽紅九號又加強了燈光照射,一束亮光直接照到了舷窗那裏。讓我看的更加清楚。

我拿著望遠鏡的手不斷的顫抖,全身所有的毛孔裏冷汗奔流而下.小猴子替我捏住了望遠鏡,潘朵也發現了我的不正常狀態,有點奇怪的問我怎麽了。

這個時候,上麵的照射燈光開始變暗,估計是向陽紅九號的發電機已經經不住折騰了,那艘潛艇也開始緩慢的沉沒到了黃沙裏麵,隨著燈光的暗淡,一切又漸漸的變黑。

“上浮!回向陽紅九號!”劉玲對上麵說到。

走出潛艇,我基本上是潘朵拖著我走的。別的人都很奇怪,甚至張麗莎和黃玉奇還有些鄙視我,覺得我是不是給嚇傻了,李煜輝和黃飛上來問我一個字也答不上來,劉主任看了一下我後似乎也沒覺得奇怪,隻是吩咐潘朵帶我會招待所晚上再說。

晚上,在招待所房間。

劉主任帶著劉玲還有我和潘朵坐在客廳裏,邊上豪斯那個狗東西也來湊熱鬧,一本正經的坐在邊上好像也在參會似地。

“小黃,你可以確認你看見的東西了嗎?”劉教授說到。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腦子就陷入了極度混亂的狀態,以至於我幾乎無法思考。聽到劉主任的話,我抬起頭來看著她:“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啊!”

“小子,我活了八十年了,不可能的事情我看的太多了。可是你總的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劉教授嗬嗬笑道

“你究竟看見什麽了?”潘朵這句話已經問了好幾千次了。

我使勁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最後決定還是不調整了,直接說出我看見了什麽好。

“我看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那個舷窗的後麵,有個穿著黑衣服的女孩,站立著”

“有個女孩站在那個潛艇裏?”潘朵睜大了眼睛:“那也不至於這樣啊?”

“可是”我使勁咽了口唾沫:“那個女孩是。”

“徐安琪!”

好吧,一個多月過去了,我依然不想回想起那個決然的背影。

對潘朵來說,打擊形於外,而對我來說,一切卻深深的藏在我心裏。

我沒法說我對徐安琪懷有一種什麽感情,但是從那天之後我清晰了起來,對徐安琪,我懷的是一種深深的憐惜。一朵美麗、蒼白的小花,飽受風雨傲然挺立,最後卻發現自己會在最為盛開的一刻死去。她瘋狂、任性、極端、偏激,但你無法指責她,如果你是她,你也許會直接瘋掉。

她伴隨著那團火球永遠的消失了,這也許是她最好的歸宿。

“好了,我在小席那裏知道你和這個女孩的事情。”劉主任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照片,看樣子是徐安琪的學籍登記照一類的東西。

“這個女孩你們已經確認死亡。但是為什麽會出現在潛艇裏?還是沉了幾十年的潛艇?現在我們的主要矛盾就是這個,這也是叫你和潘朵來的最主要目的。”劉主任說道

“這個叫徐安琪的女孩長得真漂亮。”小猴子拿著照片讚歎到.老實說那個證件大頭照其實徐安琪的美麗已經十去其九,但是依然讓人覺得眼花。

“這張照片我們找專人鑒定過,經過完美的整形手術。”劉主人說到:“由此追蹤渠道,世界各大整容機構都從來沒有收到過這個女孩的整容情況,所以我們也很疑惑。”

“她沒有經過整容,是自然生成的。”我懶得再解釋,直接對她們說道:“可是她已經死了!死在了我和潘朵的眼前!這點絕對不會搞錯,這完全不可能!”

“可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劉主任也不爭辯,而是從文件夾裏掏出了另外一張照片,居然就是那個舷窗口的照片,一個女孩靜靜的站在裏麵。那個窗口不大,但是已經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孩的頭和部分胸口,潘朵拿起照片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大,兩股眼淚滴落在了照片上。”

老實說,徐安琪的長相因為過於“夢幻”,很多漂亮女孩從某個特定角度拍的照片都和她很像(有點類似韓國整容出來的基本都一個樣子),光是用望遠鏡觀察我還沒辦法完全確定就是她。但是這張照片上我卻完全可以確定這就是徐安琪,而使我確定的還是她那個讓我永遠也忘不了的眼神。

“好了,現在不討論這個了,你們現在已經知道我們找你們的目的是什麽,現在再仔細看看這個舷窗,這張是放大圖。”

說完小猴子拿出一張放大到一張A4紙那麽大的照片,這時候可以看的更加清晰,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攝影機拍的,簡直和1080P的電影一樣清楚,連舷窗外麵的一些小水草都纖毫畢現,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女孩的一隻手原來也抬著,用食指按著舷窗上的玻璃,好像在向外看什麽。

“這艘潛艇每天中午11點10分都會從漩渦裏麵升起,然後再沉下去。這種現象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也不太了解,曾經我們設計了一個方案,就是乘它浮起來的時候用抓鬥和打撈船將它直接弄出水麵,但是發現這個辦法行不通:因為水流在那裏形成了異常強大的向下阻力,我們的船根本拖不動它,上次出動了向陽紅九號和六號,結果六號差點被倒脫回去,所以我們隻能和這艘潛艇一起下潛,到了洞底再想辦法。”劉主任說到。

“你說的這個事情發生在什麽時候?”我問道。

“大概半個月前。”劉主任回答到。

徐安琪如果死了,那麽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但是怎麽可能一個月前死了的人半個月後又出現在了那麽艘潛艇上?

“阿婆,對水裏的東西我不是太了解,但是這個計劃是不是也太異想天開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皺著眉頭說到:“這麽個地下暗洞,裏麵什麽情況也不清楚,就那麽下去萬一我們都回不來了怎麽辦?這不是拿我們的命開玩笑嗎?”

“怎麽?你害怕了”一邊的小猴子翹著嘴巴哼哼到。

劉主任什麽也沒說,隻是注視著我。

看著這一老一小,我突然明白了什麽。

“你們已經下去過了?”我突然想到這點。

“你以為我們什麽都沒做就敢讓你們這些菜鳥下去嗎?”劉主任一副鄙視的眼神,好像在說:怎麽現在才想到真夠笨的!

“我們已經下去過三次了!第一次是無人,發現到了那個洞裏大概600米深左右水流就比較平靜了,第二次我們派了一個人下去,他成功開著蛟龍二號到了一千七百米的深度。第三次我們下去了六個人,潛到了兩千兩百米左右的底部。”小猴子說到。

“那底部有什麽?”

小猴子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像個巨大管道似地東西,因為太黑看不太清楚。

“下麵非常廣闊,我們隻在邊緣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管道一類的通道,因為時間太少我們沒有進去探索,但是我們目睹到了另外一件事……”

說到這裏,小猴子臉色有點發白,摸出了另外一張照片。

照片裏還是很模糊,但是可以看得出一個伊型潛艇的大概輪廓,這張照片似乎是在潛艇的下麵俯拍的,能看到潛艇的肚皮下麵似乎有很多東西但看不清楚是什麽,隻是感覺那些東西帶著一些淡藍色。

“我們到了管道外麵的時候,這艘潛艇從管道裏出來正好開到了我們頭頂上,從他行進的情況來看似乎還有動力,走的非常穩,然後就開遠消失了。我們的船雖然有氧氣和動力連接係統,但負荷已經太大無法再堅持了,隻好直接上浮。”小猴子說到。

“也就是說這艘潛艇自己從這個地下大管道開出去讓後自己浮上去,完了再自己回到管道裏?”我摸不著頭腦。

“現在看來就是這樣,所以我們這次必須進入大管道,才能看到究竟。”劉主任點點頭說到。

想起在那個煤礦下麵看到的日本人上野英三郎研究出的中國地下未知通道,看樣子這種地下未知通道還不隻是那三條。

正想著,手機叫了起來,抓起來一看居然是老席打來的。

電話一通,老席那猶如吵架一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黃?朵朵在不在?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回答了以後,老席似乎是有點畏懼一樣的聲音說道:“劉主任也在?你把電話弄到免提模式,我給你們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