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牆足有三米多高,我看著直發愣,這怎麽上的去?要是真讓他幫忙那我們可就沒麵子了

潘朵看了一下高度,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也是一個衝刺,同時拔出了靴子裏的匕首。她也是一跳一米多高然後在牆上踩了兩步,但明顯力量沒有葬師足,但潘朵用這兩步穩定了身子然後用匕首向牆上一插,同時一借力也翻上了牆頭,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潘朵這種美女來做這個動作當然賞心悅目,但是雖然成功了但是我總感覺她最後翻上牆頭的動作似乎有點走形,最後哪一步也有點勉強。

潘朵在牆頭上站了起來,先看了看自己的匕首再蹲下身子查看她剛才用匕首插的地方,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這道牆是用當地青石堆砌的,連接使用糯米混合雞蛋清製作,你的匕首插不進去也是很正常的。”葬師似乎知道潘朵在幹什麽,對潘朵說到。

潘朵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是有點不解的點了點頭。沒再理葬師而是解下自己的皮帶從牆頭上垂了下來。

我可翻不過去,隻能讓潘朵幫忙了。

拉著潘朵的皮帶我總算也上了牆頭,到了牆上往裏一看我才發現這牆裏牆外居然完全不一樣高,牆裏這個小院子的深度距離牆頭居然有至少6米高,至少是外麵的一倍!也就是說這建築物其實不是三層而是五層,隻是有兩層完全在地下而已,整個建築物根本就是建立在坑裏的。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看著這樣的布置我不由得叫了起來。

葬師卻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潘朵,這時候我才發現潘朵好像有點奇怪,她看著那棟怪樓,臉色變得更加煞白。

“我總覺得這樓有些奇怪……我感覺很冷……”潘朵對我說到,同時我摸了摸她手,發現她手非常的冷。

“還真是清倌人……”背後的葬師輕輕說到。“小姑娘,女人是陰性體質,在這種地方感覺不對很正常,並且你最近可能遇到過什麽事,陽火不旺。不過等你結婚以後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嗬嗬……”

說完,葬師直接縱身一跳,穩穩的落在的小院子的地上,從邊上扛了一個木頭樓梯過來。看到這個我安心多了:叫我跳6米高的圍牆?開什麽玩笑,兩層樓啊!下午估計我的直接骨折!

等我和潘朵也下來了,葬師收拾好梯子,打開了小樓的門,看到這扇門我也是一愣:高度居然隻有1米5左右,我們都得彎著腰才能進去。

進去以後我們才發現這地方其實和別的房子裏也沒什麽區別,裏麵都是桌子椅子一類的家具,門上還貼著年畫,桌子上還放著最近的報紙,看得出來這裏的主人雖然古沉了點但還是個熱愛生活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房子有點潮濕陰冷,並且我注意了一下這建築物的牆顯然也是和圍牆一個樣的材料修築的,而且非常的厚,整個建築物與其說是個小樓還不如說是個碉堡。

葬師走到角落了拿出兩個茶碗給我和潘朵倒上茶,然後請我們坐下。我看著他的樣子實在忍不住還是說道:“你能不能去了那頂帽子?”

葬師似乎看了我一下,略微發了一下楞。然後他抬起手來,摘掉了自己那個大鬥笠和黑紗。

一張很年輕的臉對著我們微笑了一下:“對不起,在本地我一直就是這個樣子,讓你們受驚了。”

他果然是個男人,而且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也就比我大個幾歲的樣子,理著很短的頭發,眼睛很亮,麵孔說的上是比較俊俏,而且皮膚很白,並且有一張現在在90後裏很流行的錐子臉,再加上這人筆挺的身材,簡直就是個從韓劇裏跳出來的那種韓國花樣美男,肯定很受那些小姑娘的喜歡。

本來我和潘朵想了半天這人應該是個什麽樣子,誰知道居然能是個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大男孩?我偷眼看了看潘朵,潘朵似乎看的也有點發呆,據我所知潘朵也是個韓劇迷。

“你……今年多大了?”我脫口而出。

“25歲.我叫張新棟,很高興見到你們。”他笑了笑,看著有點發呆的我說到。

“你不是……”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們是靠這身裝束來回換著人用?”

“對!”張新棟坦然的承認了:“我們家族在本地有幾百年的曆史了,一向都是以這種方式出現的,所以山富鎮上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是怎麽回事。對了,你知道日本的托缽僧嗎?”他眨眨眼睛說到。

“托缽僧?”我楞了一下,想想那種在日本到處帶個鬥笠托個瓦罐化緣的和尚(看過《一休的故事》應該都有印象,安國寺的和尚們出來都這幅打扮。)我點了點頭。

“找日本很多地鐵站裏,都有這種托缽僧在那裏化緣。這些托缽僧舉著瓦罐帶著法鈴,有人往裏麵丟錢就搖一下鈴表示感謝,往往你上班看見他在那裏,下班你還能看見他還在那裏。很多人都覺得很驚詫,自然慷慨解囊覺得這位大師定力高深。”

“但實際上呢?”張新棟坐了下來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每一個你看到的托缽僧都是好幾個人輪流換的,每個人值班兩個小時,隻是因為鬥笠壓的太低,所以你根本區分不出來你兩次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這些日本和尚和我們用的是一個辦法。”

“你還知道日本?”我更驚訝了,這位帥哥的情況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料。

“我還是早稻田大學的商學院學士,2年前才從日本回來。”張新棟微笑到。

我突然感覺時空有點錯亂……一個深入中國內地的普通鎮子上,專門裝神弄鬼的喪葬師傅是個國際知名學院的商學院學生,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東北跳大神的神漢突然和你討論美國哈佛的MBA課程,僵屍已經算是很難見了我也見了無數,而這種事情恐怕比僵屍還少見吧?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你要我們幫你做什麽事呢?”我喝了口茶問道,現在腦子太亂,還是先問問情況的好,不過那茶倒是不錯,應該是正宗的普洱。

“那麽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的身份?我都那麽坦白了你們想必也不會隱瞞我了吧?”張新棟眨著眼睛說道。

這人很聰明,這樣以退為進想套我們話。

“我們是國家的工作人員,專門負責調查僵屍一類的事情的。”我想了想,開口給他了個淩磨兩可的答案,但也已經很清楚的表達了我們的身份了。

張新棟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

“你們先和我去看點東西吧,完了我再告訴你我需要你們幫助我做什麽。”

張新棟領著我們先上了一層樓,這裏的房間每個都很窄小,裏麵陳設倒是和普通房間沒什麽區別,隻是看到到處是電線我有點疑惑,難道這裏還拉的有電嗎?估計哪裏還有發電機一類的東西。

走到2樓,張新棟帶著我們穿過一個走廊,來到了一扇雙開的大門前。

那扇門看起來十分的古老。上麵全是一個個紐扣大的銅釘,很多地方都已經生鏽了,冒出一些銅綠色。門的顏色是純黑的,隻能從上麵的木紋上看出材料確實是某種木頭,隻是好像給煙熏黑了似地,或者是用的太久了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門上似乎畫了一個什麽圖案,仔細看了看似乎是地獄惡鬼一類的東西,但時間太長已經看不太清楚了。

“極品的老陰沉木,上千年的品種。”看到我注意那扇門,張新棟介紹說。

“門後麵是什麽?”我皺著眉頭問道,從空間上來看這扇門已經到了小樓的後麵,門後應該是直接對著一個山洞一類的東西才對。

“你還是讓你女朋友回避一下吧,她可能受不了了。”張新棟沒開門卻指著我身後的潘朵說到。

我回頭一看,潘朵臉色比剛才還白,身體幾乎開始顫抖了,兩隻手緊緊的互相握住,顯然是在極力的忍耐住,看起來她忍的很辛苦,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似地。

“怎麽了?潘朵你那裏不舒服?”我摸著潘朵的手,潘朵的手冷的像冰一樣,比剛才還厲害。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冷……好像在冰窟裏一樣……”潘朵說到,一邊把兩隻手使勁往我手裏放,用我的手溫度拷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