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墮入冥域

跌落懸崖,張狂麵色絲毫未變,也不嚐試轉身攀住崖壁自救。

半空中,張狂第二步堅定不移地繼續落下去。

頓時,風聲、懸崖、失重感……全都消失。

張狂依舊還是走在小路上。

因為這關限製時間,張狂在保證警惕的情況下,速度盡量放開。

之後的路途上,不時有妖獸從迷霧中竄出來襲擊張狂。這些妖獸有真有假,難以分辨。

又或者見到有美貌女子在路邊求救,前方有惡鬼擋路,路邊掉落著各種發起法寶……

若是以前的張狂,或許會被阻得一阻。但是經曆過第二關後,張狂的心性已強大了不知幾許。

恪守本心,張狂的前進之心從不曾動搖。

終於堪堪在一個時辰內,張狂走到了小路小路盡頭。

說來輕鬆,但張狂自覺已經盡到了自身最大的努力。若是沒有經曆第二關,張狂還真難說自己能不能闖過這第三關。

路上經曆的戰鬥不在少數,此時張狂身上也落了許多傷勢,白色衣襟被鮮血染得半紅。

天空中落下一道七彩光柱,罩住張狂,瞬息之間就將他的傷勢治療好,甚至就連衣服上的血跡都消失了。

小路的盡頭處,是一道七彩光門。

張狂穿過光門,隻覺神智一陣恍惚,再醒轉神來,卻已是回到了廣場上。

自己正站在廣場中央的高台上,四麵則是歡呼的綠花國居民。

張狂出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在他之前就已經有十數人出來了,緊跟在他之後,又陸續出來幾十個人。

張狂抬頭看去,七彩光碑上自己的成績排在第一百零一名,差一點就進.入前百名次。至於成績,則是十九個七彩光點。

如此成績雖然算不上好,不過卻也在張狂的預料之內。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戰力雖強,可是終究還是修為不濟。而試煉之路除了第一關,後麵兩關首先注重的都是心性和修為。

等所有人都出了試煉之路後,七彩光碑上的名字漸漸隱去,然後化作一塊塊四方形,半個巴掌左右的小牌子分別落入張狂等人手中。

這些正是可以讓外來者們使用法術的官牌。

隻有成績在十個七彩光點以上闖關者,才有資格獲得官牌。

張狂看了看自己的官牌,微微泛著紅藍兩色,正是三色官牌。

官牌委實難得,三色官牌對於曆年參與試煉之路的花界居民來說也是難能可貴,畢竟就連張狂看不出境界的花木木將軍,也不過才隻是四色官牌。

可是與張狂而言,實在難以讓他滿意,畢竟不管怎麽說,他還有綠花國的舉國之力幫助。隻得到三色官牌,委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所有外來者們都獲得了官牌,大都是二色官牌,最差也獲得了一色官牌。

官牌可以隨心念變化成萬般形狀,張狂便把官牌化作手鐲,戴在了手腕上。

他們這些外來者們,取得最好名次的是他們中間僅有的兩名寸木強者。寸木巔峰的李玉龍獲得五色官牌,張勁草是四色官牌。

當晚,花木木將軍親自為他們設宴,慶賀張狂這些外來者取得官牌。

如此一連又是兩個多月過去。

離七色神殿的開啟,隻有兩天不到了。

在花木木親自率軍護送下,張狂一眾外來者們,終於踏上.了去七色神殿的路途。

七色神殿位於七色山,七色山高達近千丈,是花界最高的山峰。

從綠花國到七色山,約有近萬裏之遙,雖然眾人有雲頭助行,但也差不多要花上一天左右的時間。

護送張狂他們的,是花木木和他的一千親衛軍。

花木木暫且不論,便是他的親衛軍,一個個也皆是寸木後期以上修為,而且最少也擁有兩色官牌。

張狂不由有些意外,有如此力量,這花木木隻怕是在玄級一等位麵也能夠占據一席之地了。

行至半途,突然從地下花天浩浩****殺出兩千敵軍。

“花佐佐,花朗朗,竟然是你們……”看見領頭兩人,花木木驚怒交加。

張狂聽過,花佐佐是紅花國將軍,花朗朗是橙花國將軍。

紅花國和橙花國竟然聯手襲擊綠花國的隊伍,而且所來的都是花佐佐和花朗朗的親衛軍,皆是寸木後期的修為。

花佐佐和花朗朗不做解釋,冷笑著率眾殺來。

雙方瞬間戰作一團。

張狂心下叫糟,如此形勢,當真是萬般不利。

交戰不過十息不到,綠花國的外來者們就已經死傷了絕大半。

張狂也在四個寸木後期的圍攻下,苦苦支撐。

“啊!”一聲慘叫傳來,聲音熟悉,張狂一眼瞟過去,竟是巴海被敵人一槍刺穿了胸膛,眼見不活。

“難道今日就是我之絕路。”張狂絕望,看不到半點生路。

四個親衛兵久攻張狂不下,頓時四周空出手來的親衛兵,又有四個殺了上來。

不到十息,張狂終是支撐不住,被一名親衛兵一槍捅穿胸腹。

“想不到我張狂今日竟然生死此地,惜乎!悲呼!”張狂仰天悲歎,倒地而亡。

他恍恍惚惚間,已是隻剩下一縷神魂,在天地間飄**。

風吹來,便猶如萬針穿身;日頭照中,便如身處焚爐;天起驚雷,神魂便時刻處於震散邊緣;看見人享用美食,饑餓難耐而不可得……

苦不堪言,更是時刻都生死存於一線。

張狂卻是泰然處之,笑看天空雲卷雲舒,閑庭散步於人間,隻覺悠然。

忽有一日,一道暴喝自地下傳來。

“張狂,你身死而不知來冥域報道,卻遊戲人間,罪不可恕!現在速速前來冥域領罰!”

張狂一驚,還不及反應,突然一股強大吸力從地底傳來,把他拉扯了進去。

身子一陣急速下墜,恍恍惚惚,張狂卻是來到了一個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