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鑄聖道

張狂隨即加快步伐,雖然他這具身體的修為確實不堪,但到底是修煉者,不能以普通俗世人的標準視之。一步下去,便是丈許距離,一裏的路程三十數不到的時間就迅速晃過。

全力趕路之下,張狂不由有些略微氣喘。

“攤上這麽一個廢柴的身體,還真tmd隻能怨自己倒黴……”感受著潮湧般傳來的陣陣疲累,張狂此時對自己這具廢柴身體的不滿程度,幾乎達到了極致。

不過才三十多裏的路途,哪怕就是健壯的普通世俗人,也能一口氣跑下來。可是現在張狂作為一個奠基中期的修煉者,竟是被這點路途給累得氣喘籲籲,由此可見這具身子被酒色掏空到了何等程度,要是說出去,隻怕修煉界的臉都要他給丟得一幹二淨了。

此時出現在張狂眼前的,是一個麵積約莫近千平方米的水潭,整個水潭看起來近似一個鞋底形狀。

水麵在微風的吹拂下,皺起一圈圈的波紋。幾隻小獸撇開前腿,趴在岸邊貪婪地喝著甘甜的潭水,見到張狂這個突兀的闖入者卻也不太害怕,隻是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張狂。

這一派閑適的風光,張狂並沒有什麽心思去細細品味,他特意來到這裏,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略微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景,張狂便三下五除二脫掉自己的衣服鞋襪,隻留了一件大褲衩在身上,然後就從岸邊一個魚躍紮進了潭水中。

潭水被濺起一朵水花,**起一陣波浪,但繼而很快就平複下來,隻是卻久久沒有見張狂露出頭來。

雖然此時已接近夏季,但潭水依舊很是冷冽。尤其是越到深處,更尤其冰冷,到了數十米深處時,幾乎是寒冬的冰水毫無二樣。

張狂運用閉氣之法屏住呼吸,如一條遊魚般擺.動著身子,向著潭水深處迅速直紮進去。

四麵的水壓層層疊疊湧來,越是往下,水壓越強,到了數百米深處,張狂隻覺得好似有一座山嶽沉沉壓在了身上,讓他差點將胸口憋住的那口氣給吐出來。

數百米的深度,四周顯得幽深而昏暗,冰冷的潭水,沉沉的水壓,讓人有一種被關押著再也不能逃出去的錯覺,禁不住便有些心底發慌。

這個深度差不多接近張狂這具身體的極限了,雖然腳下依舊是深不見底的幽深,但張狂也隻能在此處停了下來。然後強忍著身體各處水壓帶來的沉重,擺開架勢,一套玄元宗的基礎武技,“破山拳”自他手中緩緩施展了開來。

在周圍沉重地水壓下,張狂單是保持體.內的一口元氣不泄掉,就已經很是艱難了。此時他將手腳一旦活動開來,沉沉地水壓頓時就好似增加了數倍,每一拳,每一腳,幾乎都要耗上陸地上百倍不止的氣力。

渾身的筋骨皮已經將功能發揮到了極限,努力保證著身體能支撐更長的時間。

奠基境界這一階段,主要是讓修煉者將自己的軀體錘煉得強大,使得身體更加適合修煉。

顯而易見,張狂來此的目的,正是為了錘煉自己的身體,以待早日突破奠基境界。

潭水層層包裹著張狂,水壓無處不在,照顧到了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部位,使得身體每一處都得到了錘煉,不存在絲毫漏洞。

張狂前世看過的功法不及其數,而且前世本身便修煉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此時再度修煉,自然是輕車熟路,總結出了一套極為高效的修煉法門。

張狂將這門結合了前世看過的那些功法,又綜合了自身修行經驗而總結出來的功法,命名為“鑄聖道”。

傳說在太古之時,有一些強大存在,那些存在被統尊為聖者。據聞這些聖者能一念滅世,一念創世,乃是真正抵達了煉苦海彼岸的存在。

這些聖者活躍於太古時期,那時候流傳下來這樣一句話:“聖者之下,皆為螻蟻。”

但隨著太古時代的結束,這些聖者也隨著不見了蹤跡,便似從都不存在過一樣。

為此引起的眾說紛紜,有說這些聖者本來就不存在過,根本就是太古時代的人們自我崇拜出來的產物;有說這些聖者之間爆發了一場戰鬥,所有的聖者都同歸於盡了;還有的說,這些聖者已經突破到比天級位麵還要高等的聖者位麵去了……總之各種說法不一,各有各的理由,誰也不能說服誰。

但是聖者的存在,聖者的強大,卻是絕大多數人公認的,這些人中,就包括了張狂。

張狂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曾經進.入過聖者遺跡,他的一身所學,其中就有部分融合了從聖者遺跡中學到的絕學,就比如他的穴位知識,就是學自聖者遺跡。

因此他雖然不知道聖者到底有多麽強大,但是對聖者曾經存在過這個問題,卻是確信無疑的。

張狂將功法命為“鑄聖道”,就是以聖者為目標,希望這套功法能夠搭起一條足以讓自己通往聖者的道路。

潭水沉寂而冰冷,張狂在潭水中劃動著拳腳,就像是在演著一出可笑的無聲啞劇,整個世界恍似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這一灣潭水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雖然不是很遼闊,但其中自也生活了許多魚類。

一群銀白色的拇指小魚,好奇地環繞著張狂盤著,就好似一條銀白色飄帶,繞著張狂在水中起舞。如此奇幻的一幕,隻可惜張狂卻根本分不出絲毫心思來欣賞。

不過才一頓飯的功夫不到,張狂就覺得整個人就好似不眠不休的打了十天十夜的拳,整個人都累得近乎虛脫了,支撐體.內的元氣,也漸漸到了消耗殆盡的邊緣。盡管如此,但狂依舊是沒有一絲想要上岸,暫緩休息的念頭。

還沒有達到極限!張狂咬牙死撐,此時他心中隻有這樣一個念頭。

他此時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將自己逼到極限,像榨油一樣,將自己身體的每一絲潛力都要分毫不差的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