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斬殺地蚓魔蚯

斷去魔元古蜥兩隻前肢後,五指峰勢頭絲毫不減,轟然砸落魔元古蜥的頭頂,在一陣令人磨牙的骨裂聲中,隻見魔元古蜥的一顆大好頭顱瞬間如瓜果般爆開,濺出的鮮血彌漫了周圍五丈之內。

去了一頭魔元古蜥,另一頭在張狂麵前更是構不成威脅,張狂自信可以在十息內就能將其轟殺。

隻是那邊千代舞月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根本就不容他繼續有時間去轟殺剩下的那頭魔元古蜥。

千代舞月此時在地蚓魔蚯的攻勢下,早就已是險象環生。她的攻擊手段對於地蚓魔蚯而言,很難造成什麽有效傷害,而地蚓魔蚯的攻勢對她而言,卻道道都是致命攻勢。

地蚓魔蚯簡直是肆無忌憚一般朝著千代舞月發出道道攻勢,對於千代舞月的攻勢,除了對向自己身體要害的,便是不管不顧。千代舞月一時間隻有閃躲的份,就算有還手之力,但那些許還手之力對地蚓魔蚯而言也並不值一提。

千代舞月心中其實也和張狂打著同樣的主意,便在空中大陣光幕消失的那一瞬間,揚手就放出了一道傳訊飛符。

傳訊飛符雖然已經消失在遠處天際,但想來瀾滄劍派守在萬春穀外圍的人要趕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正當千代舞月咬牙支撐時,突然從張狂那邊有一道轟鳴之聲傳來。隻是下一瞬間,視野範圍內就見有一座十丈高大的黝黑山峰自天而降,毫不容情地轟在地蚓魔蚯距離頭端的三分之一處,這裏正是地蚓魔蚯的要害處。

地蚓魔蚯猝不及防下,卻是被砸了個正著。

五指峰何等勢大力沉,饒是地蚓魔蚯是滴水中期的妖獸,一時間也吃不住力道,整個身子轟然倒下,甚至於一截身子被五指峰砸得凹陷進.入地麵,然後死死壓住。

地蚓魔蚯頭端往下的三分之一處正是其要害位置,此時被五指峰轟中,整個身形頹勢頓顯,有些綿軟無力起來。

就算地蚓魔蚯失了一些力道,但畢竟是滴水中期的妖獸,況且又有這麽龐大的身軀作為本錢,身子掙紮間,壓在其身上的五指峰劇烈顫動,幾度都差點將五指峰掀翻。

不過如此良機,張狂又怎麽可能放過,躍身過去,舉起血魄刀便朝著地蚓魔蚯身子二分之一處斬去。

呼呼……

在無甚幹擾的情況下,張狂將刀速發揮到極限,幾乎是在一瞬間斬出了二十多刀,而且都是精準斬在地蚓魔蚯身上的同一位置。

二十多道刀氣重疊在一起,近乎形成了實質,化作一柄十丈之長,暗紅得已是璀璨的大刀狠狠斬在地蚓魔蚯身上。

如此刀威,直接將地蚓魔蚯一刀兩斷。

而就算斷作了兩截,地蚓魔蚯卻是並未立即死去,反倒是兩截身子都在痛苦的扭曲著。

兩截身子,每一截身子都具備著濃鬱的生命氣息,隻不過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已經從滴水中期變成了原粒巔峰。

張狂也不意外,知道這正是地蚓魔蚯的種族神通,斷體重生,可以說是一項保命神技,就算身子斷成了幾截,各自也能重新長成一個新的生命體。

此時地蚓魔蚯的每截身子都足有十米之長,前半截身子在五指峰的壓迫下,已經徹底翻不起什麽風浪。而那後半截身子則還有著逃生意識,見到事不可為,扭曲著便往地底鑽去。鑽地對地蚓魔蚯來說雖然算不得什麽神通,但常年往日中,也基本上形成了它們的一項種族技能,隻不過幾息間,就見其已經往地底鑽入了半截身子。

實力驟降之後,地蚓魔蚯的防禦力也開始大幅度降低。隻見黏著在其身子上麵的散發著惡臭的黑色黏液,大批大批地脫落下來,隱隱甚至都可以看見包裹在黏液中的粉紅色肉體。

張狂再次幾刀斬去,失去強大防禦的地蚓魔蚯輕鬆就被再次斬成幾截。

雖然擁有“斷體重生”的保命神通,但神通卻也是有著限製,不可能無限製地讓其分裂下去。等地蚓魔蚯身子斷成八截,當每一截的氣息波動都降落到奠基實力以下後,終於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就在這時,隻聽遠處傳來雲頭疾馳的聲音。

雲頭自兩裏之外的高空迅速而來,前後一共五道雲頭,不過兩息間,最前麵的雲頭就已經離這邊百米不到,隻見雲頭上的人,卻正是瀾滄劍派的那個帶隊青衫中年。

“龔師叔!”那青衫中年人還沒有落地,千代舞月已經前走幾步,迎了過去。

“舞月你沒事就好。”青衫中年落在千代舞月幾步遠處,點了點頭回應道。

隻是看龔師叔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意外,或許是他本來的性情便是如此,不過張狂猜測他們應該有什麽方法了解到千代舞月的危險,又或者在千代舞月身上藏了什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保命手段。隻有如此一來,也就解釋得通瀾滄劍派為什麽放心得下讓千代舞月在萬春穀曆經生死考驗。

龔師叔掃量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眼中浮起一絲驚異。

“張少宗主,這些想必都是你做的吧?憑借原粒巔峰斬殺滴水中期,果然不愧英雄少年啊。”

一邊嘖嘖感歎著,龔師叔一邊隨手點出一指,隻見一條火蛇從他指間迸射出來,急速往前,瞬間化作漫天火焰,將周圍五十丈內的毒蟲毒霧盡皆焚燒一空,就連那頭見勢不妙,已經逃出百米外的魔元古蜥也沒能幸免。

張狂抱拳一禮,說道:“前輩過譽了,晚輩這些手段在前輩眼中自然算不得什麽。”

“非是過譽,我在你這種年紀的時候,可是沒有你這種手段。”龔師叔搖頭輕笑一聲,說道:“況且這次舞月的萬春穀之行能夠無恙,我也替舞月多謝張少宗主了。”

龔師叔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在千代舞月和張狂之間掃了一番,其中似乎頗有些意味。千代舞月的神情一如以往的冷清,隻是眼底深處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