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擂台賽製

此時林家恐怕已經視張狂為眼中釘,林飛雖然差不多是脫離了林家,但他畢竟還姓林,身上還有著林家血脈在流淌。若是林飛心中對於林家還有一絲眷戀,到時候回到林家,那豈不成了張狂花費了大工夫,到頭來卻為林家做了嫁衣裳?

這林飛倒也是個幹脆果斷之人,為了讓張狂相信,直接開口便發下大誓,若加入乘風門,定當一生不背叛乘風門。甚至於到了最後,林飛一咬牙,竟是將自身的血脈之力廢除了,從實質上,他從此之後和林家便再無任何關係。

見林飛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張狂當即便同意了他的要求,讓他加入乘風門,參與擂台賽。同時張狂也免除了林飛的債務問題,解除其家仆身份。

這一刻,林飛真的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五月七日這一天在乘風門眾人期待中,總算是到來了。

時間已經很緊迫,於是滴水中期和滴水後期的擂台賽同時舉行。為了更加貼合天梯之路,所有參賽者的修為都被暫時封印到了原粒巔峰。

擂台賽的地點便在乘風門剛建好的門派廣場上舉行,占地約有五十幾畝,周圍還隨時有繼續擴大的餘地。此時乘風門才兩千多人,在廣場上站位就顯得很是寬裕。

擂台賽是十個場次同時舉行,勝利者各憑手段。

張狂作為這次擂台賽的發起者,又是乘風門的第一人。盡管張狂對這次結果並不感興趣,畢竟不管誰勝誰負,對他來說隻要是乘風門的人就行了。不過這次是乘風門舉行的第一次賽事,於情於理而言,張狂都不應該缺席。

於是在開場第一輪比賽的時候,張狂牽著依依,身後還跟著亦步亦趨的七彩,三人來到廣場上的高台上觀看。

高台上都是乘風門暫時第一批高層,其中阮文忠、樂秋空等人則是從上古遺跡中就組建的班底,算是乘風門資格最老的元老,在門內也都各自擁有一些實權。而比如杜青鬆、張浩天等人,雖然是投降而來,但卻是乘風門中的最強者,雖無什麽實權,但是在門內地位尊貴,一般有什麽修煉資源都會優先考慮到他們,而且他們隻接受張狂一人的命令。

這雙方人各自分開站在張狂兩邊,以張狂為分界線,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看向對方的眼神都隱約有些不對付。老資格元老高層看杜青鬆等人則是充著不憤,認為這些人都是投降而來的,有什麽資格能與他們平起平坐。而那批強者高層看向阮文忠等人,眼神也帶著些不爽,覺得修煉者本來就應當是以強者為尊,這些人修為如此之“低”,憑什麽能夠與他們分論左右?

除了這雙方人之外,還有少數的中立派。這些人中有的隻是醉心於修煉或者某些別的事物,比如朱老三人,專心於煉器之道,卻是沒功夫去理會那些什麽權力尊嚴之爭。也有單純是不想場合其中的,比如林之語,既算是跟著張狂從上古遺跡中出來的,同時自身修為也算是微塵強者。

對於手下人分成了幾個派係,張狂心裏跟明鏡似的,哪裏會看不出來?隻不過這本來就是他自己放任的結果,又怎可能去管?

這便是權力驅下之道,張狂前世乃是統帥十數個位麵的上位者,對此中妙用可謂已經是爛熟於心。

手下人有競爭,才會相互促進進步,讓門派不至於顯得一團死氣沉沉的,不過上位者須得掌握好其中的度,以防止事態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到了威脅到門派安穩的程度,那就弄巧成拙了。

同時如果手下真的一團和氣,抱成一團的話,那麽朝夜不能寐的就該換成上位者了。

張狂並沒有參與任何一方人的爭論,隻是聽著身邊依依和七彩兩人的交談,偶爾來了興趣,也會插進來一句。經過這段時間和依依相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依依那所謂的“教育”起了作用,七彩已經不像最初的那樣總是對張狂充滿戒備,雖然明顯還有些懼怕張狂,但是至少也會和張狂聊幾句天,當然,這得是依依也在場的情況下。不然兩人獨處,又會成為一片沉默。

此時依依和七彩的注意力都放在廣場擂台上正在進行決鬥的林飛身上,這倒不是她們有多麽關注林飛,而是林飛曾經在張狂院子裏當過一段時間的下人,在場這麽多人中,她們也就熟悉林飛了,自然會將談論的中心放在了林飛身上。

和林飛作為對手的,是一個短小精悍的青年,一身灰色精裝,頭上還係著根紅絲帶。張狂記得這人,叫做王衝,雖然實力並不出眾,但卻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敢衝敢拚的人,每次和別的勢力開戰,都能在衝得最前的那批人中找到他的身影。而起最難能可貴的時候,每次戰鬥下來,他都能完好無損地活下來,甚至還能常常從戰場中搜刮得不少的戰利品。

“林飛比那個人高那麽多,而且也壯那麽多,這次肯定是林飛要打贏了。”還沒開始比賽,依依就已經從林飛和王衝兩人的身形對比中得出了結果。

雖然現在依依已經是開辟境界,成為了一個修煉者,但是以前形成的那些世俗觀念,短時間內卻很難轉變過來。在她幼小的記憶中,無論是看到家畜打架,又或者是小孩打架,總是長得高長得壯的那一方能夠獲得勝利。

七彩卻是不同意,辯駁道:“誰贏誰輸可不是光看外表就能夠看出來的,這兩人的境界一樣,那麽就隻有打過才能知道了。”

七彩自存在意識以來就是一個修煉者,隻是對外界接觸很少。因此雖然她比依依懂得稍微多一些,可是要讓她說出個道理,她卻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依依和七彩都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但是誰也不能說服誰,於是便把矛頭轉向了張狂,讓他來給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