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決鬥場

其實有著修煉界的約定俗成在,基本上都不會有人擅自擾亂決鬥場中進行戰鬥。

當徐子玉雙方人一路抵達決鬥場時,玄元宗和一氣宗的一些高層已經早前一步到了。甚至還有陰煞門等勢力的高層,那三個陰煞門弟子見到自家高層,連忙走過去請好,將這次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匯報上去。

雖然同為南域地界的四大勢力,有時候免不了要聯起手來一同抗衡外界壓力。不過此時看到玄元宗和一氣宗起了衝突,陰煞門心中卻是欣喜過多,這次決鬥無論勝敗,總該是玄元宗會惡了一氣宗。最好那徐子玉能殺了玄元宗弟子,這樣一來,到時候一旦少了個玄元宗弟子,在天梯之路上也能少一個強大對手。

張狂等人幾乎就和徐子玉前後腳抵達決鬥場,看到為首的張狂,陰煞門那些高層卻是一愣。弟子隻跟他們說和一氣宗徐子玉起衝突的是玄元宗弟子,具體是誰卻沒有說,隻是他們卻萬般沒有想到竟是玄元宗的少宗主張狂。

對於張狂,陰煞門的幾個高層可謂已經是知之甚深。

最開始張狂手下乘風門的崛起,就是踩著陰煞門旗下勢力的那些屍骨登上去的。後來更是在萬春穀斬殺了他們陰煞門全部三個參賽弟子,奪取了本來應該屬於他們的天梯之路名額,雖然事後玄元宗迫於形勢對其他南域地界的三大勢力做出了一定的妥協,每家都是讓出了兩個名額,可是單單隻憑借這兩個名額,又怎麽能夠平息得了陰煞門心中的怨氣。

對於張狂的戰力他們雖然並不是了解很深,但既然能夠在萬春穀的時候做到同境界中無敵,而且當時參賽的無一不是那一輩中的翹楚人物,由此也可以推想張狂的實力就算放眼整個南域地界,怕也是能夠排得進五指之數。

徐子玉雖然是一氣宗這一輩中的天才人物,而且修為要比張狂高了一個小境界,想要拿.下張狂想必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不過想來也要經曆一場惡戰。甚至是陰溝裏翻船,也不是沒有那麽一絲可能性。

盡管看到玄元宗和一氣宗有了起衝突的跡象,幸災樂禍的心理之餘,他們未嚐也沒有些許擔憂。萬一到時候一氣宗真要一心打壓玄元宗,陰煞門等其餘的三個南域地界玄級勢力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攻守相望,同氣連枝,這是四大勢力能夠在那些玄級二等勢力和玄級一等勢力的夾縫中,能夠求得一片生存之地的最根本關鍵。哪怕四大勢力在南域地界相互打鬥個天翻地覆,但是一旦有來自南域地界之外的勢力來犯,就必須放下一切恩怨,來聯手禦敵。

張守靜也正在這裏,看到張狂,立即將他叫過去,見麵首先幾句話便是劈頭蓋臉的訓斥:“你看看你自己,本來是以為你比以前有了起色,沒想到現在一天到晚還是盡給我找事情。這次惹上一氣宗,下一次是不是就挑釁全天下人……”

畢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張守靜也不好給張狂太過難堪。

有些惱怒地斥責了幾句後,張守靜將張狂喚到一邊,隻等周邊隻剩下玄元宗的幾個高層後,這才低聲對張狂說道:“現在一氣宗也無意與我南域地界起什麽衝突,因此已經約定了,這次決鬥場裏隻許出現勝負,不可分出生死。”

“那這次決鬥還有什麽意義?”張狂皺眉。對他來說,若是不能斬殺敵人,然後給敵人東山再起的機會,這簡直就是最無意義的蠢事。

不過張狂隱約也猜到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簡單才是,否則隻要雙方高層下嚴令,張狂和徐子玉也就根本動不了手。

如果換了一個人向張守靜這般說,張守靜自然是懶得解釋。

“說到底,卻是因為天梯之路的名額。雖然一氣宗從我們南域地界換得四個名額,但他們自然不會滿足,希望能夠得到最多。而你這次和徐子玉的衝突,無疑就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如果這次決鬥是你輸了,那麽我們玄元宗就要輸給他們一氣宗一個名額,不過我相信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可以贏的。而且之前為了公平,我們已經和一氣宗說好,將徐子玉的境界壓製到和你一樣的程度。”

說到這裏,張守靜深深地看了張狂一眼,其中包含欣慰和信心。作為玄元宗宗主,張守靜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消息渠道,事至如今,他對於張狂的實力也摸到了幾分底。雖然那徐子玉是紅楓大陸第一宗的天才人物,但如果修為被壓製成相同程度的話,張守靜相信自家兒子並不會遜色徐子玉幾分,很有可能得到勝利。

有子如此,這如何讓張守靜不感到欣慰。

“那如果他輸了呢?”張狂問道,他知道饒是一氣宗勢大,玄元宗也不可能委屈到答應一個隻對對方有利的條件。

張守靜果然點頭,說道:“如果對方輸了,就需付出一件玄級中品法器。而且這次你進了決鬥場後,隻要敗了那徐子玉也就行了,也別去做什麽過分的事。”

張守靜此話的言下之意,自是一氣宗勢大,若不必要,還是不要過於激怒對方。

張狂心道一氣宗的那些高層果然老狐狸,便是連一絲漏洞都不會留給對方。

一氣宗並沒有同樣拿出和玄元宗一樣的天梯路名額來對賭,雖然玄級中品的法器也很珍貴,在暫時的利益看來,甚至還能勝過天梯路,可至少還在一氣宗的承受範圍之類。

或許一氣宗根本就不認為張狂能夠勝過徐子玉,但哪怕是有萬分之一,也不會讓玄元宗贏走天梯路名額。

等張狂進.入決鬥場的時候,徐子玉卻是早就在裏麵靜待而立了。

兩人之間隔著兩百來米,相互對望。

隨著決鬥場周圍的防護光幕迅速升起,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紛擾後,場中漸漸起了一絲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