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火雲漫天

“這張狂到底還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醒來?莫非以為他是玄元宗的少宗主,就能不得了了麽?”一個陰煞門弟子看著端坐不動的張狂,怪聲怪氣的說道。

“看他也不過是在裝模作樣,我們還是走吧,免得到時候他臉上會太過難看……”又一個陰煞門語氣古怪地接話道。

杜月白冷笑道:“這次唯一沒有引出異象的人,就在你們陰煞門吧,便這還有臉出來說話,真是可笑。”

杜月白的目光,不乏嘲諷地盯在陰煞門中一個身形矮胖的青年臉上,上下打量著。這次所有的三十五人中,真正三天時間,也就隻有他是沒有引出異象。當然也不能確定沒有異象,或許隻是異象太過細微,簡直到了難以察覺的地步。

武坤元等人也跟著一陣轟然嘲笑。

那矮胖青年當即漲紅了臉,可事實在此,他又是無可辯駁。陰煞門其餘幾人臉色也很是不好看,瞪了那矮胖青年幾眼,恨他不爭氣,同時又惱怒玄元宗弟子來揭人傷疤。

正當雙方人針鋒相對,隻差沒有大打出手的時候,突然周遭空氣變得炙熱起來。

本來廣場四周以及頭頂數十米上空,都隻是一片白蒙蒙的霧氣。可是便在此刻,廣場上的眾人可以清晰看到從白霧後麵透過來的一片火紅,而且單單隻是用目光看著,便似乎能夠感受到從那片火紅中傳來的無盡炙熱。

盤膝而坐的張狂,正被一團騰騰燃燒的紅色火焰所包裹著。這火焰甚是奇特,對於周圍的一切,包括在其中的張狂,皆是沒有造成一絲損傷。但眾人又能分明感受到從那股火焰中傳來的能夠焚盡一切的恐怖威能,仿佛隻要這團火焰的主人一個命令,這火焰便能夠焚天煮海。

此時整個登頂峰周圍,不過幾息間就已經聚集了漫天火雲,放眼望去,隻見天空的火燒雲翻湧滾動,根本不知其到底蔓延了多少裏,但至少已經到了視野的盡頭。

整個登頂峰周圍的大地,盡皆都已是被映照得赤紅一片。天空的日頭雖然被遮蔽住,可是地麵上的空氣反倒是更加炙熱難當。

六月初的天氣,本來正應該是一年當中最溫暖和煦的時間段,既不會冷,可熱也不會熱到哪裏去。但是此刻,登頂峰周圍的眾人,那些修煉者還能夠承受,隻是那些凡俗普通人,頓時就覺得自己已經被架在爐子上正在燒烤著,身上的衣服拔了一層又一層,很快就露成了一個個光膀子,但依舊是免不了汗流浹背。

饒是如此,登頂峰周圍依舊不是很喧嘩。幾乎是所有目光,都正盯在引發如此異象的張狂身上。

“如此異象,比說前無來人,隻怕已是後無來者了……”眾人此時的心情,已經遠遠不足以用驚歎二字來形容了。

此時在場眾人,當要數玄元宗最為興.奮。張狂身為玄元宗的少宗主,能又如此堪稱驚天動地般的表現,這豈不是天要興旺玄元宗?

“玄元宗後繼有人啊……”陰煞門等勢力高層,無不是心中興起一陣感慨,以及些許憂慮。

就連一氣宗的那幾個宗門高層,也是一片神情凝重。

“張兄,不知你家小子的彩禮可都準備齊全了?我家舞月自從萬春穀回來後,就時不時地向我打聽你家小子,我這耳朵啊,可早就磨出繭子來了……”千代問情和張守靜並列而站,此時突然嗬嗬笑著說道。

張守靜也笑了起來:“我何嚐不是為我家那混小子操碎了心,正當要找個人來約束他才是。彩禮早就備好了,放心,定當辱沒不了舞月這丫頭就是……”

張守靜的心下卻是不無得意與自豪,想當初和千代問情提起這門親事的時候,千代問情極是不情願,後來幾經波折,看在南疆地界的大勢走向上,不得不與日益強盛的玄元宗走向結盟,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而且當時張守靜看千代問情還有反悔的可能性,這才想辦法將這門親事定在天梯路結束後,以防夜長夢多。

可此時再看千代問情的神情,哪裏還有半點的勉強,簡直就是迫不及待一樣。

張狂此番異象,不但證明了他自己以後的潛力,同時也證明了玄元宗未來的光明前景。

在場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還禁不住猜測,張狂是不是已經開始領悟法則了。隻不過轉念間,這個想法就被拋去了九霄雲外,別說張狂還在大五行境界之中,便是連紅楓大陸那些破空強者,也都還遠遠不具備掌控法則的資格。

隻是如此異象,便是傻子此刻也知道張狂從那法則光柱中的收獲當為不小。若是以後長此以往吸取,張狂那一輩人中,這張狂以後隻怕就要獨領**了。

這漫天火雲來得快,收得也快。

幾乎就是在十息不到間,這看似延綿無盡的火雲,迅速向著登頂峰的方向收攏,隨後所有的火光,化作一紅點沒入張狂眉心。

張狂依舊是神情淡然,就好像引發這驚天異象的並不是他,而是另有他人。

廣場中的眾人,先是不可置信,等回過神來,都不禁一陣心緒複雜。

徐子玉和陰煞門的那幾人,心中簡直比吞了一把蒼蠅還要難受,憋悶難言,可偏偏又發泄不出來。

乘風門的顧秋月五人自然是欣喜不已,武坤元望著徐子玉等人,哈哈笑道:“看到沒有,門主天縱奇才,何等不凡,又哪裏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揣測得了的,當真是不知好歹……”

徐子玉臉色有些難看,卻是故作不屑,冷哼道:“現在這才到哪裏?這天梯路往後還長著呢,一時僥幸,也並不能代表以後會如何不得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這番話後,徐子玉自覺已是沒臉繼續待下去,轉身便朝往上的石階走去。陰煞門那幾個弟子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找不自在,也跟在徐子玉身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