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武道境界

隻是古往今來,有記載可知的修煉者,最多也隻是達到自成天地的第六境界。所以甚至不乏有修煉者懷疑,或許自成天地之後的武道境界,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觸碰的了。

張狂前世就已經達到武道第四境“凝練意誌”的巔峰,隱隱已經觸摸到“感悟道境”的壁障。若是單論武道境界,他前世堪稱地級位麵第一人,而他那千古第一天才的名號,其中也有一半之多是得益於此。

一般修煉者剛開始修煉的時候,隻要能夠學成一套武學脈絡,通俗點就是吃透一套拳法、劍法、身法等等之類的,也就算步入了“初入門檻”的第一個武道境界。一般而言,哪怕是傻子,隻要勤學苦練,也能夠步入這第一個武道境界。

再之後,隨著修煉者對於武道的理解加深,便會漸漸追求招式上的變化,或是奇詭、或是迅快絕倫、有或是淩厲剛猛,等等之類,尋求在招式的變化上勝過敵人,讓敵人防無可防。往往修煉者隻要勤修不綴,隨著時間的累積,也能逐步踏入這第二境界“由簡入繁”。隻是到底能夠在這一武道境界上走多遠,就要看他們的天資和勤奮程度了。尤其是因為天資所限,修煉界中能夠踏入由簡入繁巔峰境界的,十個中往往隻有五個左右,也就是百分之五十。

武道第三境界“由繁化簡”,能夠踏入這一境界的修煉者,修煉界可以說是十不存一。到了這一個武道境界,修煉者可說已是逐漸領悟出了自己的道路,所有招數的變化皆已經了然於心,開始簡化招數,以求能夠以最有效率,而並非是最富變化的招數來解決對手。如果“由繁化簡”到了一定境界的修煉者,往往一招使來,便可另對手無從破解,雖然簡簡單單隻有一招,其中卻似乎包含世間萬般招數的繁雜變化。

而武道第四境界“凝練意誌”,非大天資大毅力者不可成,修煉界中能夠達到這一境界中的修煉者,可以說是千萬人不見得出現一個。而如張狂這般將武道第四境界領悟到巔峰的人物,天級位麵不可知,暫且不論,但是在現存已知的四個地級位麵中,也能夠用十根手指頭數得清楚。

達到武道第四境界的修煉者,已經能夠將自己的武道意誌凝練到招式,包括法術中去。便如前世張狂,隻要一招使去,便是殺氣衝天、霸道威嚴,若是對手不濟,被懾於心神,甚至能夠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即便是不被懾於心神,但也難免會有所影響,使其在戰鬥中能夠發揮的實力打上一個折扣。

張狂雖然達到第四境界的巔峰,但奈何此時修為太差,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武道第四境界的威力。他若想要發揮武道第四境界,隻怕至少要等到突破大五行境界之後。

而古往今來,能夠達到武道第六境界“自成天地”的人物,無一不是聖者修為。據聞他們往往一招使來,其中便是自成天地,其中蘊含法則,具有毀天滅地的不可思議威能,聖者之下的修煉者,哪怕戰力再強,也根本就頂不過聖者修為的一招。

所以才會有那麽一句話流傳下來,“聖者之下,皆為螻蟻。”

在場的十八人,除了張狂和任東流,其餘人皆還是停留在“由簡入繁”的武道第二境界,依舊還在追求招數上的變化。他們用從石碑人影上領悟的招數,漸漸完善著自身所學,讓自己在武道境界上不斷進步。

任東流雖然踏入了“由繁化簡”的武道境界,但也不過是剛剛步入這武道第三境界的門檻,依舊能夠從招數上領悟很多,繼續完善自己的道路。

可是張狂此時的武道境界,早就已經不拘泥於招數,而是達到了追求意境的層次。就算石碑上麵的人影展示的招數再是神奇,對張狂而言,也隻不過是可有可無,根本就沒有什麽幫助。

不過張狂倒也沒有過於失望,畢竟這才是第二廣場,就有如此神奇的石碑。攀登天梯路雖然艱難,但他自信他自己還能繼續攀登,繼續去見識上麵到底還會有什麽機遇。

況且眼前這方石碑,或許並不是自己想想的那麽簡答。

張狂心中漸漸沉入不問外界的寂滅狀態,凝神注視著石碑上的人影變化。

首先張狂讓自己的心態模擬出武道第一境界,隻見人影手中出現一柄五尺長刀,刀形和血魄刀一般無二。人影開始.動.作,演練起一套兼具身法、招數的刀法,刀法雖然簡單,便是連一個普通凡俗人也能夠使用出來,但其中卻蘊含著精妙。

一套刀法看下來,隨後張狂又讓自己的心態模擬出武道第二境界,由簡入繁。隻見石碑上的人影依舊還是在演練著刀法,隻是刀法已經多出了許多繁雜變化,招招都能窮極刀法變化之勢,刀刀相連,根本不容敵人有絲毫喘.息之機,稍有舒.服,刀勢便能尋隙而入。

第三境界,由繁化簡。石碑人影已經將刀法演練到了極致,所有的刀法精妙,都融入了那簡簡單單的一招一式。橫劈、豎砍、斜挑……來來去去,就隻有那麽簡簡單單的幾招。同時身法也變得極為簡單,就像普通人走路那般,前後左右的踏步而走,便如同閑庭信步。可是其中每一刀劈來,卻已經盡含千般變化,根本就不容人閃躲的餘地。

最終,張狂終於模擬出了武道第四境界,凝練意誌。雖然此時他修為不夠,身體承受不住舞蹈第四境界的威力,但是畢竟境界到了,將狀態模擬出來自是無礙。

隻見石碑上的人影,突然從不斷變化的姿勢中靜止下來,持刀而立。便如此好像又重新回歸了石碑人影的本質,刻在石碑上久久不見任何動.作。

張狂心頭無喜無悲,無思無礙,無急無躁,便如此靜靜地注視著石碑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