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刑殿守衛者

石室麵積約莫不到三百米平方,裏麵除了一張兩米見方的石床,一方石桌,其餘再無他物。

就在張狂打量著石室內部情景的時候,一群人也緩緩地圍了過來,最當先的,是七八個彪形大漢,麵目猙獰。

“少宗主,您的到來可真是讓這裏蓬蓽生輝啊……”

“等到時候出去了,跟別人說我老五曾經和少宗主住過同一間監舍,不知道會引得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呢。”

張狂才敢轉過身來,立時就被同監舍內犯錯弟子們的阿諛奉承給包圍了,尤其是當先那幾個麵目猙獰的彪形大漢,簡直笑得齜牙咧嘴,看起來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張狂挑了挑眉梢,沒有說話。

“少宗主,您請上坐。”

那幾個本來占據著石床的弟子,一蹬腳躍下石床,討好的將石室內唯一的石床讓了出來。

張狂瞥了一眼石床,並沒有走過去,隻是環目掃視了一眼石室內的犯錯弟子們。

四十七人,隻是掃了一眼,張狂就已經得出了石室內人數的具體數目,甚至連他們的麵貌特征都一一記在了心中。

這個二世祖不會傻了吧?見張狂愣在那裏無動於衷,石室內的犯錯弟子們麵麵相覷,都望見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就在氛圍逐漸有些尷尬的時候,張狂突然開口打破沉默道:“問你們一個問題。”

“隻要是少宗主您的問題,我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見張狂終於開口,眾人也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於是還不等張狂說出要問什麽,就紛紛忙不迭地滿口答應了下來。

張狂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這禁閉處有一個守衛者,打敗守衛者就可以從這裏出去,可是有這麽回事?”

雖然張狂從小就生活在玄元宗,對玄元宗的一花一草都很熟悉,執法峰也沒少來過幾次。但是被關押到刑殿裏麵,這倒還是頭一遭,因此張狂也不能從前任的記憶中得到相關信息。

聽張狂問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問題,周圍的弟子們臉色都很是為難。

但這到底也並非是什麽無處可以打聽的隱秘,在張狂的目光逼壓下,還是有人出口解釋道:“少宗主您有所不知,這禁閉室處於地麵之下,分為上中下三層。同時每一層都有一個守衛者,隻要禁閉室的犯錯之人,能夠打敗禁閉室相應層次的守衛者,就能強行闖出去。而且隻要之前不是犯下了欺師滅祖的大罪,其餘哪怕是殺人罪過,也能自此不予追究。”

接著又有一人補充道:“這些守衛者都是些心狠手辣之悲,上去挑戰的弟子們,死亡率達到了近乎一半。”

“而且這第三刑殿上中下三層,每一層都各有一個守衛者,三層的守衛者最強,二層次之,一層最弱。但哪怕是我們一層最弱的那個守衛者,也有原粒巔峰境界的修為,半隻腳踏入了滴水境界。尤其是他的戰力強橫,就算是一些新晉的滴水境界弟子也不敢說有十足把握可以勝過他。”

隨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解釋,張狂很快就明白得差不多了。

這一層的守衛者叫作邢言厲,原粒巔峰修為。如果想要上去挑戰守衛者,首先要和守衛者簽下生死契約狀,注明這場挑戰生死各安天命。

隻是聽了這麽半天,張狂心頭還有大大的一個疑問沒有得到解決。

“對了,想要挑戰守衛者,是不是還需要獲得一個……那什麽資格之類的?”張狂還記得,剛才孫霸道走的時候,說自己隻怕連獲得挑戰守衛者的資格都希望渺茫,他相信這應該不是一句毫無意義的廢話。

“這個……”

“呃……”

對於張狂這個問題,眾人馬上就變得支支吾吾起來,紛紛開始啞口無言了。

“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張狂也懶得廢話,直接點了站在人群前麵,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弟子問道。

這個弟子長得虎背熊腰,麵相頗為凶狠,但此時被張狂揪了出來後,委屈得卻像是一個受氣小媳婦。

早知道就不衝這麽前麵,縮在後麵好了,被揪出的弟子本來還指望著能夠討好眼前這個敗家子,然後得到一些好處,可現下心中卻是後悔不跌。

隻是被張狂眼神緊緊盯著,他根本就憋不住話,隻好垂頭喪氣的回道:“想要獲得挑戰守衛者的資格,首先就要走出這個監舍,條件是……在執法弟子的見證下,打敗同監舍內的其餘所有人。”

支支吾吾的,他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還有……輸的人要被打入下一層禁閉室,受地底毒氣之苦……”

其實他們不願意開口,主要就是因為後一句話中的原因。他們隱隱有些擔心張狂會對挑戰守衛者產生興趣,然後首先來挑戰他們。

到時候他們輸了被打入下一層禁閉室,自然非是他們所願。但若是打敗少宗主,使得少宗主被打入下一層禁閉室,就算他們暫時不會有事,可是得罪了少宗主,勢必會讓他們在宗門裏寸步難行。

原來是這樣,張狂恍然。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準備好跟我打一場吧。”說著,張狂也不等他們出言反對,轉身就向外麵圓形空地上巡邏的執法弟子大聲招呼道:“那個執法弟子……對,就是你,給我過來一下。”

巡邏的執法弟子聽到有人叫自己,本來還是一臉不耐煩,但等轉過身,發現是張狂後,臉上頓時就擠上了略有些生硬的笑容,小跑著趕了過來。

我們可都是原粒境界啊,你個廢柴才隻是奠基修為啊,跨兩個境界挑戰我們,你這是瘋了不成?

石室內的眾人都是一陣愕然,麵麵相覷,直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少宗主可是有什麽吩咐?”執法弟子小跑了過來,隔著鐵柵欄小心地問道。

“讓你做一個見證。”

“見證?”執法弟子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又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