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比第二關

張狂一路走來,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韓雅,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眨,不時還微微點頭,嘖嘖感歎一下,直把韓雅看得臉紅得似要凝出血來。

“師兄,不要這樣看人家啦……”韓雅嬌羞無限地嗔道。

看著漸行漸近地張狂,韓雅望著張狂的眼神變得更加嬌媚起來,淚眼含春,格外讓人憐惜。

及近韓雅身邊,張狂低頭,甚至都能看到那一抹讓人噴鼻血的柔膩溝壑。

於是張狂停了下來,站在路邊饒有興趣的欣賞了一會兒,然後……

繼續循著小路往前。

一米、五米、十米……

逐漸遠去。

韓雅愣了一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師兄,你怎麽不管小妹啊……”韓雅衝著張狂的背影喊道:“師兄,師兄……”

到了最後,幾乎是聲聲泣血,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隻怕都會生出百轉柔腸,不顧一切地跑回去。

但張狂卻是如若未聞,連頭也不曾回。

不過十數息後,張狂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遠處小路的拐彎處。

這時隻見本來淒婉哀絕的韓雅,麵上忽而現出一個詭秘笑臉,轉眼就化作了一陣青煙,飄散不見。

這時在玄元峰議事大廳內。

一直緊緊觀察著張守靜等人也不禁心中大鬆了一口氣。

“之前看到少宗主一路走過來,評頭論足的樣子,我還以為少宗主會被欲鬼給迷住了。沒想到少宗主,嗬嗬……”張鳳章聯想到張狂之前的表現,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風長老也有些苦笑道:“是啊,之前我看見少宗主在欲鬼跟前停了下來,心都差點跳到了嗓子眼。”

玄元宗上上下下,誰人不知少宗主好色程度堪稱一絕。

張守靜一時緊皺的眉頭,也在此刻終於舒展開來,微微的笑意重新浮現在嘴角。

其實別人隻當張狂靠著自己的心性,過了美色這一關,但卻哪裏知道,張狂根本就是看出了韓雅是一隻欲鬼的本質。

……

經過欲鬼,張狂又繼續往前走了十多分鍾後,小路再次到頭,盡頭處是一個兩米多高,一米來寬的拱形光門。

張狂也不遲疑,上前穿過光門。

他隻覺眼前一亮,再次打量四周,他已是站在了一塊磨盤大的岩石上。東西兩麵地勢高起,由南至北,是一條延綿不見盡頭的山穀,他此時正好就處於山穀中間。

山穀裏灌木蔥蔥,稍微高上數十米,就是茂盛的密林,之間界限甚是分明。

這時他眼角忽然瞥到鼻尖似有些異樣,好像有一層蒙蒙白光。

“凝!”張狂手掐指訣,心念一動,眼前頓時凝出一塊臉盆大小的水鏡來,裏麵映照出張狂的模樣。

隻見張狂臉上籠罩著一層朦朧白芒,恍若一團霧氣般將他的模樣隱藏了起來。

“隱藏身份麽?”張狂也不著慌,知道這定然是主持試煉境的那些執事們的手段,或許與接下來的關卡有關。

他又試了試儲物戒,神念一動,就見手中出現了一個白玉瓶。

張狂心中略微一鬆,有了血魄刀,他的戰力至少可以增加五成不止。

正此時,他感到懷中一陣滾.燙。他將伸進懷中拿出一看,卻見銅牌上本來的三道刻痕,最上麵的第一道刻痕正在漸漸淡去。

“過了第一關麽?不知道第二關又會是怎樣。”

張狂將銅牌收回懷中,盤膝坐了下來,一邊將自己的身體恢複至巔峰狀態,一邊靜靜等待著下一關的開始。

隨著時間一分一毫的流逝,張狂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又陸續多了六七個外門弟子,不過臉上都被一層蒙蒙白光遮掩著,辨不出本來的麵目。

這些人或走或留,都沉默著沒有交流。

不知過了多久,第一關那道蒼老威嚴的聲音,在此刻又浩浩****的自天際傳了起來。

“現在人數已至,大比第二關即刻開始。”

“第二關為奪牌淘汰,奪取其他人身上的試煉銅牌,持有銅牌數超過十塊,即可過關,傳出試煉境。又或者身上沒有試煉銅牌,也會被踢出試煉境。”

“此關手段不限,時間不限,以最後試煉境內所有試煉銅牌不足十塊為止。”

“現在,開始!”

聲音剛一沉寂下去,張狂就見左側百米外一身形略瘦的弟子向自己衝了過來,人猶在半途,已是持劍在手。

那人是原粒後期境界。

雖然所有人的麵貌都被白光隱藏了起來,但是修為卻沒有被隱藏。而張狂此時隻有開辟初期修為,在這裏隻怕是墊底的存在。

柿子,當然是要先揀軟的捏。

況且此時張狂麵容不顯,也沒人知道他的少宗主身份。

雖然兩人之間的修為差了一個大境界不止,但是張狂卻是絲毫無懼。他在奠基中期,就能擊敗原粒巔峰境界的邢言厲,雖然其中充滿了艱辛。可是他現在修為已經較當時提升了一個大境界,戰力自然也不能同日而語。

對方來勢甚快,百米距離瞬即便過。

咻!劍鋒直指張狂胸口,帶起的凜冽勁風,甚至將張狂的衣角發梢都吹得向後帶起。

張狂不慌不忙,直到劍尖離自身不足尺許,才腳下一錯,向左滑去。

對方猶是留有幾分餘力,見張狂腳步往左,劍鋒一**,也跟著向左轉去。

但哪料到張狂腳下往左滑去,上半身卻是避向右邊,身形幾欲地麵平齊。對方這一記一式劍鋒向左,竟是連張狂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至此,對方招式身勢皆已經使老。

張狂右手撐地,以手為軸,一記飛腳踢向對手心窩膻中穴。

砰!一聲沉悶的踢中聲。對方避無可避,卻是被張狂這一腳正中心窩,整個身子頓時順著力道橫飛出三丈開外,跌倒在地上,胸口緊緊發悶,一時竟是提不起絲毫元氣來。

看著張狂躍身直來,對方顯然也知道自己定然已是抵擋不住,倒也幹脆,從懷中取出銅牌直接激發,銅牌隨即發出一陣淡淡的紅芒包裹住對方,那人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塊銅牌靜靜地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