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哨響,羅修示意雙方進場,比賽要開始了。

修傑實在不放心又拉過花越澤叮囑道:“記住,一定要逼真,像真的投籃一樣。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像上次一樣,拿拖鞋砸他。”

兩顆豆大的汗從花越澤的額頭流過,上次他真不是故意的。這大叔也太卑鄙了吧,竟然叫我拿拖鞋砸他。天知道上次拖鞋怎麽能那麽準確地飛到人家臉上去,這個比假動作還難,算了,我還是用假動作吧!假裝投籃嘛!應該不會很難吧!

花越澤心裏打著鼓站到了三分線外。

邱林傑趾高氣揚地站在弧頂,那叫一個得瑟,仿佛在對全世宣告,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賽,他毫無疑問的將是比賽的勝利者。

籃球隊的隊員都圍在了場邊關注著這場比賽,隻有司徒潮欽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人牆後麵的觀眾席上。

羅修吹響了口中的哨子,示意比賽開始。

花越澤按照規矩把球傳給了邱林傑,然後又接過他回傳過來的球。

邱林傑肆虐地笑著,挑釁地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示意花越澤放馬過來。隻是他的動作還沒做完,花越澤已經原地起跳,出手,投籃。

“白癡,那可是三分線外。”邱林傑譏笑了一聲就轉身衝往籃下準備搶籃板。

在他剛站定在三秒區位置的時候,籃球也攜著破空聲從他頭頂飛過直衝籃筐而去。

邱林傑斜睨了一眼還在原地的花越澤笑道:“籃板是我的了。”

唰的一聲,幾乎和他最後說出的那個‘了’字同時響起,球應聲入網。

“哇噻,真準啊!”

“三分線外的遠距離空心球耶!”

圍觀的籃球隊隊員紛紛發出一聲感歎。[閱讀文字版,請上]

羅修也滿意地點點頭,這種連傳說中都沒有出現過的變態球員竟然出現了,而且出現了在他的眼前,更讓他興奮的是這個球員即將歸入他的麾下。

“該你進攻了!”羅修對還僵在籃下的邱林傑喝道。

邱林傑尷尬地轉過身,動作僵硬地走向三分線外,剛才的那個投籃還令他難以置信地疑惑著。但一站定在發球位置,他的臉上立馬就換上了另外一種神情,一種籃球運動員特有的霸氣,傲視一切對手的自信心。

“我要狠狠地在你頭上扣個籃!”邱林傑對著花越澤挑釁道。

花越澤一臉請自便的無所謂神情。隻有修傑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才是會讓對手徹底抓狂的事情。

邱林傑開球後先是在原地做了一連串花哨的運球,然後才慢慢地以很嘻哈的風格向花越澤推近。隻見他時而跨下運球,時而背後運球,臉上的表情讓人有一股衝上去扁他一頓的衝動。

在他快靠近花越澤的時候,花越澤突然扭頭便往場邊走。

邱林傑臉上的表情也突然僵住了,他緩慢地運著球,看著花越澤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

不光是他有疑惑,在場的人除了修傑以外,都在問同一個問題:“他在幹什麽?”

隻見花越澤走到了左邊三分線外,然後轉過身拍著手鼓掌道:“哇,好厲害的運球啊!大家快鼓掌為他加油!噓……”他還吹響了一聲哨,然後用力地揮動右手,“灌籃!灌籃!大家跟我一起喊,灌籃!灌籃!”

轟地一聲,全場倒地!隻有躲在一旁偷笑的修傑和一臉茫然坐在觀眾席上的司徒潮欽沒事!

“你個混蛋!你在做什麽?”邱林傑衝著花越澤大聲叫嚷道。

花越澤卻裝做沒到一樣,轉過身對修傑說:“快給我瓶水,渴死我了。”

修傑也極為配合地遞上一瓶水,臉上掛著小人得誌的笑容對邱林傑喊道:“你傻了,沒人防守快進攻啊!”然後他也學著花越澤的樣子喊了起來,“灌籃!灌籃!大家一起喊呀!灌籃!灌籃!”

邱林傑低頭站在原地,渾身抽搐不已,好像經曆了一番很痛苦的思想掙紮,然後抬起頭,一張臉白得跟難產的孕婦似的,他扯了扯嘴角,生冷地吐出了幾個字,“你這個混蛋,快給我過來防守,我要在你頭上狠狠地扣籃。”

花越澤一反常態對他吐了吐舌頭,“我就不過去,你能把我怎麽樣?灌籃!灌籃!狠狠地肆虐籃筐吧!哦,**,快去征服它吧!”

“可惡的家夥!我撕了你!”邱林傑如一頭發狂的野獸被花越澤徹底激怒,咆哮道撲上出去,恨不能將他一口吞了。

花越澤也極為配合地伸出脖子,挑釁道:“來來來,往這掐,往死裏掐!”

邱林傑血紅著雙眼,雙手剛碰上他的脖子,哨聲響了。

嗶……羅修喊道:“技術犯規!本來應該罰下場的,但看在這是一打一的比賽就算了,花越澤罰球兩次。”

花越澤和修傑興奮地抱在一起,很默契地唱起了:“哦勒哦,勒哦勒勒!”

兩次罰球,在1︰0落後的情況下,無疑於拱手將勝利讓給了別人,特別是對於花越澤這種變態級的投手來說簡直就是把肉送到他嘴邊。

邱林傑神色黯然地低下了頭,隱約聽到抽泣地聲音,但是不到半秒鍾之後,他又瘋狂地咆哮了起來,“混蛋,你是故意的。你用激將法激我。我抗議!教練,我嚴重抗議,他在比賽中用了極其卑鄙的手段。”

“抗議無效!”羅修簡單地一句話就把邱林傑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毀滅掉。

“三千次投籃,一個星期的衛生。嗚嗚嗚嗚……”邱林傑欲哭無淚,心像被人揉碎了般的發痛。

“嘿嘿嘿,”小雷拍了拍他的肩膀發出一陣陰笑,“我半個月沒冼的襪子和**啊!冥冥之中我就覺得吧,用不著洗這些,看來某些事情真的是天注定的。哈哈哈……”

籃球隊的隊員聽到小雷這麽說,臉上也都紛紛掛起了笑容,腦海裏想著床鋪底下堆積如山的髒衣服髒褲子。

“結果還沒出來呢,吵什麽吵。”羅修板著臉喝道,示意花越澤過來罰球。

“罰球怎麽罰呀?”花越澤問修傑。

修傑也正得意的不行,這個勝利來得也太容易了,害他還瞎擔心了一通,什麽假動作根本用不著。他樂嗬嗬地說:“站到那個半弧裏,腳不能超過那條直線,然後投籃。哈哈哈……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哦!不知道我行不行?”花越澤猶猶豫豫地走上了罰球線。

“你別逗了,超遠距離三分你都百分百中,更何況隻是罰球而已。”修傑對花越澤這般做弄他的行為有點不滿意,在心裏嘀咕道,“咱倆是一條船上的人,跟我演什麽戲,真是的。”

羅修站在底線吹響了哨子,把球傳給了花越澤,然後伸出食指示意第一次罰球。

花越澤看看了籃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扔炸藥似的把球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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