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潮雖然憑借靈活的身手率先觸碰到球,可是後來居上的程強在身高方麵比他占有太大的優勢,於是兩個在半空中雙同時雙手緊握住球,誰也不肯讓了誰。

程強依然笑容滿麵地緊盯著司徒潮欽,而司徒潮欽此刻卻已經牙關緊咬,明顯處於下風。

“你小子倒是有兩下子。”程強讚了一句,便發力,整個人握著球,連帶著把司徒潮欽往籃筐的方向壓去。

“吼!”程強發出一聲暴喝,終於在靠近籃筐的時候,硬生生把球從司徒潮欽手中摘走,直接扣入籃筐之中。

司徒潮欽也隨即失去重心,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之上。落地後的程強伸出手,笑著對坐在地上的司徒潮欽說道:“對不起!我一打起球來就控製不住,下手太重了點。你沒事吧?”

司徒潮欽對他回以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後伸出手搭到程強的手上,讓他把自己拉了起來。

程強見沒事,嗬嗬一笑,在他屁股上拍了拍,道:“不錯嘛!年輕人。有前途啊!以你的球技再磨煉他個幾年,將來一定能在籃球方麵有所作為。”

司徒潮欽靦腆地笑了笑,走到底線外發球去了。

第一節比賽還剩下八秒鍾的時間,司徒潮欽底線發球後,約西迅速推進到半場位置,然後在時間終止前把球遠射出去。隻可惜他不是花越澤,球在重重地砸在籃板之上,連籃筐都沒有碰著。否則在烈焰隊基本放棄防守的情況下,花越澤一定能再次上演一記精美絕倫的超遠距離壓哨三分。

烈焰隊的球員甫一回到球員席上,魯西南就開始哇哇大叫,纏著陳洛讓他第二節休息,換自己上場。

“哎!我說魯西南,你不是不屑與這群小屁孩對壘的嗎?怎麽突然心血**想下場秀一秀了呢?”陳洛趁機挖苦魯西南道。

魯西南嘿嘿一笑,說道:“你還好意思說。第一節比賽結束才領先六分。我要是再不下場,回頭你們這群不成器的家夥被人反超了,那傳出去多丟我的臉。”

“切!”陳洛鄙視道。

“好了,好了。我看你也累了,就休息一下,讓我替你分擔分擔。”魯西南見陳洛不肯答應,這才軟了下來,討好地對他說道。

陳洛仰頭喝了幾口水,樂道:“這還差不多。”

“牧野該不會也想上場吧?”智翔朝遊牧野問道。

“怎麽?我上場不行嗎?”遊牧野雙手環於胸前,故意調侃道。

“那倒不是。說起來,這群小子也挺強的。就高中生水準而言,他們的確能稱得上是國內頂尖的水平。”智翔對司徒潮欽他們的表現也是相當的滿意。

遊牧野點了點頭,道:“恩。咱們可不能太輕敵了。”

“除了眼高於頂的魯西南,咱們從來都是尊重對手的。”陳洛又不安好心地借機諷刺了一把魯西南,氣得魯西南差點沒撲上去和他拚命。

第二節比賽開始,花越澤仍然坐在冷板凳之上,由溏亮代替他上場。而烈焰隊方麵也由雙能衛魯西南替換陳洛上場。看來,魯西南是鐵了心地要讓這群高中生們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高手。

烈焰隊進攻,魯西南單刀赴會,一個帶著球從後場推進到前場,在三分線停都不停,直接殺到籃下。

雙能衛果然是雙能衛,他不僅有組織後衛的視野和意識,還具備了得分後衛所應該有的速度和強悍的得分能力。

魯西南左閃右躲,一口氣過掉約西、許順、溏亮三人,直接切到籃下後,一個轉身又巧妙地躲過了餘罡的防守,輕鬆挑籃命中。

“魯西南也太誇張了吧!一群小孩子而已。他用得著把他那股拚命三郎的勁頭都使出來嗎?”陳洛看到魯西南和平時打比賽一樣拚命,忍不住詫異道。

遊牧野嗬嗬笑了兩聲,眯著雙眼道:“他這才叫真正的尊重對手。”

一句話讓陳洛羞愧地不敢再言語半句,隻得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場上去。

約西帶球到前場後,把球傳給了拉到高位的許順,溏亮上前為許順擋拆,許順得以順利越過苗召軒的防守,但他想要再往內線一分便也是難如登天,因為魯西南早已等候在了約西的身後,隻得許順殺了過來。

上身的幾次虛晃過後,許順心知無法騙過魯西南,正猶豫著要傳球給誰的時候,場邊不合時宜地響起了花越澤的叫喊聲:“快傳球!你這個白癡!司徒有機會空切籃下,把球傳給他!”

與此同時,右路的司徒潮欽甩開蘇桓防守,從弧頂切入到籃下。

如果沒有花越澤的那麽一嗓子,許順興許還會把球傳到司徒潮欽的手裏。可偏偏花越澤就是喊了那麽一嗓子,順帶還把人給罵了。

你想,人許順能聽你的話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不傳球,隻能選擇自己硬幹了。在花越澤更淩厲的罵聲中,許順依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發動了進攻。可見他已經具備了無恥之徒的首要條件,那就是臉皮得比一般人厚。無論有多少人罵你,罵得有多難聽,咱就當聽不到,依然能夠無恥地我行我素。哪怕前方是一條死路,哥我也能勇往直前。

看清楚最後一句話沒?前方是一條死路!沒錯。許順走的就是一條死路。

當他試圖利用轉身過魯西南的時候,魯西南鄙夷地笑了笑,伸出那麽一掏,球便被他拍向了後場。然後,他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拿到了球,殺入了沒有一個防守球員的後場,洋洋自得地玩了一個自拋自搶自扣的花式扣籃。

花越澤噴出一口血,血紅著雙眼衝許順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真是腦袋讓門板給夾了。你會不打球不?不會打就趕緊下來,別擱那丟人現眼,連帶還坑害了別人。”

被斷了球的許順惱羞成怒,把怒火也對準了花越澤,毫不示弱地叫囂道:“老子愛怎麽打就怎麽打?你管不著。”

“我萬能的教練啊。你看見了嗎?你聽見了嗎?這是作為一個籃球運動員該有的作為,該說的話嗎?”花越澤趁機向閻軍抱怨道,希望閻軍能夠把許順這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趕緊換下場去。當然,前提得是花越澤換許順下場。

人算不如天算!花越澤哪裏會想得到閻軍和許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他們的共同目標就是把你花越澤推向被學校開除的絕境。

“你瞎吵吵什麽?戰術怎麽安排我說了算。該換誰上場也是我說了算。你給我老實地呆在板凳席上看比賽。再擾亂秩序,我就把你逐出場外。”閻軍叉著腰怒道。儼然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式,就差沒把手指頭戳到花越澤的腦門上。

我怎麽瞅著這兩個家夥說話怎麽都一個味啊?幹你娘的!難道他們有親戚關係?哇靠!別逼我啊!回頭把老子惹毛了,把花明搬出來弄死你們兩個。

花越澤當時心裏那個氣啊,真有點想叫花明一聲爹,然後讓他親爹好好修理修理眼前這兩個牲口一般的人。

可是,他雙哪裏會知道,他親爹此刻正坐在二樓的房間裏,摟著橋蓮娜品著紅酒滿意地看著自己親手導演的這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