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好強喲!”花越澤用近乎崇拜神的眼光盯著修傑。[閱讀文字版,請上]

“哦嗬嗬嗬,這沒什麽的。走,去你家說服你媽。”修傑攬著花越澤的肩膀往前走去,然後偷偷地回過頭擦去額頭密集的汗珠,“汗,這孩子還真是單純。”

兩人到市場買了兩條魚和一個榴蓮,就往花越澤家趕。

花越澤挺反對修傑買這些東西的,說是讓他破費了。修傑卻不以為然,初次見麵禮節還是要講的,更何況你是去談一件讓人不高興的事,這點小意思還是不能省的。

“媽,我回來了。”花越澤習慣性的人未至聲先到。

“餓了吧?媽這就燒飯去。”陳淑慧係起圍裙就要往廚房裏頭紮。

“媽,有客人來。”

陳淑慧這才發現修傑的存在,這家夥立馬發揮球探的另一項特長,厚著臉皮嘻嘻哈哈地就往前靠,“喲,您可真年輕,我還以為是越澤的姐姐呢。”

“這位是……”陳淑慧看著這油嘴滑舌,嘻皮笑臉的家夥,心中不由地添了幾分厭惡。

“我叫修傑,給你添麻煩了!市場上沒什麽好東西,就這魚看著還挺新鮮的。”

“修先生初次造臨,怎麽能讓你破費呢!越澤,你真是不懂事!”

“一點小意思而已,您莫見怪。”

“修先生先坐,我忙去了。”

“哎!您忙,您忙!”

修傑坐了下來,環顧下室內,不足三十平米的廳內隻擺著一張飯桌,靠牆的樓梯下,亂七八糟的雜物堆積如山。

“家裏亂七八糟的,讓修先生見笑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陳淑慧就擺弄好了四菜一湯,“沒什麽菜招呼您,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我好久都沒吃過家常菜了,”修傑嚐了魚,“唔……太好吃了,您的手藝真不賴。”

花越澤看著兩人打太極似的客套來客套去,隻管把頭埋得低低地吃飯。

“不知道,修先生怎麽會認識我們家越澤?看樣子,應該不是同學吧?”陳淑慧突然話鋒一轉,竟帶出幾分淡淡的火藥味。

修傑尷尬地笑道:“您說笑了。我能和這孩子相識也算是機緣吧。”

花越澤碰上修傑的目光,把頭埋得更低了。[閱讀文字版,請上]心裏麵跟打鼓似彭彭直跳,好像一場末日審判即將來臨。

“越澤這孩子啊比較單純,我就怕他在外麵受欺負,修先生你可要多照顧著點。”陳淑慧的話裏含沙射影,意思是說,別打什麽花花腸子。

修傑自然也不傻,不由地感歎這女人的智慧,隻是讓他納悶的是花越澤怎麽絲毫沒有遺傳到這部分良好的基因。“那當然,那是當然。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跟您商量個事?”

“哦?什麽事,”

“你可知道越澤這孩子在某些方麵特別有天賦?”修傑試探著問道。

“說來還真有點慚愧,我天天隻顧多攬些活賺錢,與這孩子獨處的時間少,還真沒發現。”陳淑慧滿懷歉疚地伸出手輕撫花越澤的頭。

修傑放下手中筷子,一臉正色地說:“其實我和越澤是在球場上認識的,這孩子的投籃神準無比,雖然對於其它技巧一竅不通,但我相信隻要悉心培養,將來在籃球方麵定會有一番作為。”

修傑自顧自地侃侃而談,絲毫沒有發現陳淑慧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越澤,你告訴媽媽,他說的是真的嗎?”

花越澤點了點頭,不敢正視母親的雙眼。

“越澤,送修先生走。我們得好好談談了。”陳淑慧極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但身形卻因為憤怒而微微地顫抖著。

修傑不管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厚著臉皮笑道:“孩子有特長是好事,而且我敢保證,以我的人格擔保,這孩子將來前途無量,一定會成為一個球星的。”

咣當,整張桌子都被揭翻,陳淑慧憤怒地咆哮道:“請你走,我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這裏。”

“又要逼我出絕招了,”修傑驚訝於這女人跟籃球好像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花越澤看著修傑把手放進褲兜中,知道他又要出絕招了,滿懷期待地希望他又能像他說的那樣逆轉乾坤。

修傑神色凝重地在褲兜裏掏了半天,終於將手抽了出來,隻見他食指和中指間夾了一張麵額為一元的鈔票。

“不會吧!才一塊錢!”花越澤大叫道。

“不好意思啊!早上出來是和你打球的,根本沒帶那麽多錢。”修傑難堪地解釋道。

“越澤,讓修先生離開咱們家,聽到沒有。”陳淑慧異常激動地叫嚷道。

麵對母親的最後通牒,花越澤麵露難色地說道:“大叔,你還是先走吧。這事以後再說。”

“以後也不要再說了,麻煩修先生以後離我們家越澤遠點。”陳淑慧不留餘地地反駁道。

可修傑卻一動不動的,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看來這臉皮的確不是一般的厚。他笑嘻嘻地說道:“淡定,淡定。您年歲比我大,我尊稱您一聲大姐。當父母的哪個不望子成龍,如今就有一條光明大道擺在您眼前,您怎麽就能不答應呢?您可是要毀了您兒子的前程不成?讓他一輩子在這排樓裏蜷著身軀做人?讓他一輩子提著編織袋滿大街的撿垃圾?”

修傑的話像一柄柄尖銳無比的錐子深深紮在陳淑慧的心口,她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裏如巨浪翻湧複雜地交織纏鬥著。

仿佛曆經了痛徹心扉的痛楚,陳淑慧緩緩抬起頭來,咬了咬牙說:“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修先生你來插手。現在我再說一遍,請你離開我家,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是好心好意來給這孩子指條明路,怎麽能說我是多管閑事呢……”修傑絮絮叨叨的好像沒完沒了似的。

陳淑慧操起一旁的掃把,嘴裏念叨著:“對不住了。”一掃把就掃了過來。

花越澤一看陣勢不對,趕緊推著修傑往外走。隻是修傑那家夥還掙紮著要和陳淑慧講道理,好像今天不把她給說服了,他就勢不罷修。

“大姐,咱再商量商量嘛!有話好好說嘛!我又不會害了你!”

“大叔,你就別再說了,快走吧。”花越澤正勸說著,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破空聲,而且聲響越來越大,他隱約地感覺到這應該是一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所發出的聲響,“不好,快臥倒!”

他剛剛把頭低下來,那疑似殺傷性武器的東西就擦著他的頭飛過。

啪……這世界安靜了!沒有了陳淑慧的咒罵,沒有了修傑的喋喋不休,沒有了花越澤的勸說,三個人都靜靜的站在原地,保持著十秒鍾以前的動作,乍一看,還以為時間被定格住了呢?

發生什麽事了?

不好意思,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沒看清楚。不過沒關係,現在我們通過慢鏡頭回放來看一下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鏡頭一:花越澤推著修傑往外走,修傑還在喋喋不休地囉嗦著。注意了,這時候有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是什麽?啪……這世界安靜了!速度還是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那東西是從哪飛出來的。別著急,我們切換一個角度再來看一遍。

鏡頭二:花越澤推著修傑往外走,修傑還在喋喋不休地囉嗦著。噓……安靜,那東西要出現了。咦,陳淑慧在幹什麽?通過這個角度,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正怒不可遏地抓起桌上的榴蓮,向修傑砸了過去。

噢,是榴蓮!本期的正確答案是榴蓮,不知讀者朋友你們猜對了沒有。

老火,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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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花越澤呆了有三十點二秒了以後,終於回過神來,顫顫巍巍地從修傑臉上取下榴蓮(別忘了,是老火牌的),“大叔,你沒事吧?”

兩條紅豔豔地鼻血華美地從修傑的鼻孔中流出,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它們順流而下到了嘴巴的位置竟會不約而同的拐個彎繞道而行。看來,它們也受不了修傑那張堪比唐僧的嘴。

“嗬嗬嗬……”修傑冷笑了幾聲,“我沒事,區區一個榴蓮奈何不了我。你別忘了我們的特長是什麽?哈哈哈哈……那就是皮厚!普通的子彈都穿不透,更何況是一個可愛的榴蓮,哦嗬嗬嗬……”

花越澤當場倒地,心中不由地感慨,“大叔,你太強了!我太崇拜你了。”

“我就不信傷不了你!”陳淑慧大喝一聲,抓起桌上的另一個榴蓮,卯足了全力扔了過去。

“花越澤,我還是先走了,我們有空再聊!”門口早已不見了修傑的身影,隻見一股青煙夾雜他的話還回**在整個巷子中。

花越澤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心裏暗笑道:“這個大叔,真會吹牛。”但視線落在門口還在滾動的榴蓮上,他的心不由地一沉,怯生生地轉過身望了眼陳淑慧。完了,大叔都用榴蓮伺候了,那我呢?還不得用牛奶灌死我!

出乎意料的是,陳淑慧隻是看了花越澤一眼,就淚流滿麵地飛奔上樓,把自己鎖進了房間號啕大哭。花越澤擔心地跟了上去,站在她的房間外,自責道:“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別生氣了。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你不要哭了行嗎?”

陳淑慧並沒有回應他,隻是過了一會兒,她也不再哭泣,房間裏頓時也安靜了下來。

花越澤靜立了一會兒,見沒媽媽不再哭泣,便默默地下樓收拾起了屋子,但他心裏卻難受的要死,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麽這麽憎恨籃球,為什麽不讓他打球,為什麽?你總要讓我知道原因吧。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你那麽生氣為什麽不打我罵我呢?唉……煩死了,我去買幾瓶牛奶自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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