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才喝二兩白酒就伶仃大醉的鄆哥送回家後,武植回來後自然和雪兒又是一番**溫存,不過這次兩人可沒有太過度,第二天一大早武植就精神飽滿的起了床,更早起床的雪兒自然是幫武植體貼入微的一番伺候梳洗。[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北宋的清晨清新通透,天空也幹淨明朗,吃過雪兒精致的早飯後,武植便沉下了心思,過兩天就要正式開張了,今天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而且西門慶這兩天不來找自己麻煩,八成就是想等自己開張那天來搞破壞的,酒和菜都已經沒什麽問題了,眼下武植要做的就是請人了!

在自己酒樓開張時候,隻要能請到有分量的人過來捧場,那麽他西門慶就不敢來搗亂!

在這陽穀縣,有分量的人自然就是本縣知縣和那些富貴鄉紳們,可是武植以前畢竟隻是個賣大餅的,衙門裏的那些捕快看在武鬆的麵子上會來捧場,可是知縣和鄉紳們可是不會輕易給他麵子來的。

在他們眼中你武大郎算老幾?我們何種身份和地位,怎麽會屈尊給你的酒樓“剪彩”?!

若是武鬆在,以武鬆的赫赫威名或許沒人敢不給麵子,可是現在武鬆不在,他們隨便找個借口都能打發了武植。

“擒賊先擒王!還是先試試能不能請來知縣大人吧!”理清楚了頭緒,武植囑咐雪兒今天多勾兌些白酒為酒樓開張做準備,自己便苦笑著出門了。

看來自己想要扭轉武大郎窩囊無用的形象還需要多加一把勁啊!

以武植現在的身份地位貿然去拜見知縣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武植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他現在要見的是武鬆的手下,縣副都頭李達。

十兩銀子不是白塞的,再加上有武鬆那麽硬的關係,這個李達可以說已經被武植籠絡過來了,不僅那天派捕快守在武植家門口保護他,就連武植搬到酒樓後也是有捕快頻繁的在酒樓周圍轉悠的,武植自然明白這些都是李達的安排。

武植得罪的可是西門慶,李達自然知道其凶狠的品性,這可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哥哥,又那麽“義氣”,自己當然要上心護他周全。

“大朗哥哥,你看你來也不先知會一聲,我好到大門迎接你呀!”縣衙的公房裏,李達見武植來訪也是熱情的起身客氣道。

“誒,李老弟公務繁忙,又怎麽敢讓你多禮?”武植見李達後也是笑嗬嗬的抱了拳道,“我與李老弟一見如故,日後可是要多多來往的,何必拘泥那些繁文縟節!”

“是是是!來,大朗哥哥,快請坐!”聽了武植明顯結交的話語,李達也是十分高興,如今武植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不但穿著富貴,說話得體會來事,還開了酒樓成了老板,他也自然願意結交。

落座後,武植又與李達寒暄了幾句,便講明了來意:“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叨擾老弟一來是想念老弟,二來呢,也是為了後日哥哥酒樓開張的時候老弟能來捧場,你可是我的貴賓啊!”

武植才不會想念這個粗壯的漢子,雙方都知道這是虛偽的話,可是如果你不這樣說,對方反而會不樂意,因為這代表著你不會說話,別人也會低看你一等。

“哦,哥哥酒樓後日就要開張了?真是可喜可賀!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去。”武植的話讓李達十分受用,在聽聞武植相請後,自然是拍著胸脯的滿口答應。

見李達爽快答應後,武植突然歎了一口氣,有些低沉道:“唉!隻是哥哥我以前太過老實,除了李老弟你,也不認識幾個大官人,隻怕到時候沒人陪李老弟你盡興啊!”

見武植如此歎氣,李達也不禁跟著皺了眉,他也明白酒樓開張是要多請些有頭有臉的人來才會有麵子,這樣對以後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好處。

“唉,也是,說來大朗哥哥的胞弟武都頭也是本縣縣府舉足輕重的人物,此番武都頭的親哥哥開酒樓,就算我替大朗哥哥去請知縣大人前去,也是不難。”

李達這樣說正合武植的心意,隻要能請動知縣大人,那麽那些個鄉紳們也就容易解決了,而想要順利的請動知縣,就非李達莫屬了,武植不動聲色的就讓李達答應幫忙了。

“可是,現在的知縣大人,恐怕是很難請去光臨你的酒樓開張了!”武植正高興呢,誰知李達話鋒一轉,有些無奈說道。

“怎麽?難道李老弟親自去請都請不動嗎?”武植一愣,有些著急道。

“我也沒辦法啊!”李達兩手一攤,繼續道:“大朗哥哥不知道,最近我家大人才九歲的獨子,得了一種怪病,不僅虛弱、不食,而且經常全身出血,身上還長著斑點,兩腿也不能行走,已經醫治了半月不見好轉了,眼看著小公子就要夭折,你說大人還有心思來參加什麽酒樓的開張嗎?”

武植聞言後沉重的點了點頭,這種狀況下,知縣大人怎麽可能還會來參加什麽活動。

隻怪自己運氣不好了,隻是西門慶的關係可是已經蔓延到知縣的,官府到時候隻有李達等捕快來參加酒樓開張,隻怕到時候這群捕快很難敵過西門慶的手段,搞不好會壞了酒樓的開張。

想到這裏武植又不禁思索了起來,李達有些歉意的看了下武植,他又何嚐不知道武植和西門慶的恩怨,隻是現在武鬆不在,就算有他盡力幫忙也不一定能鬥過西門慶。

“大夫都是怎樣醫治知縣大人的公子的?”想了一會,武植突然抬頭對李達問道。

李達雖然搞不懂武植為何要這樣問,不過大夫都是他去請的,他也全程參與,便如實道:“每個大夫說公子是經脈不通,內有邪瘴所致,所以都是以針灸為主治療的,後來也喝了藥方,但是都不見起色。

“針灸嗎?嗬嗬!”武植搖了搖頭,若是用別的方法或許還會有些療效,但是這種病用針灸是絕對治不好的!

中醫是人類的瑰寶,但是中醫的弊端也是很明顯的,尤其是在古代,那就是沒有係統化科學化開放化的學習框架,這就導致了古代中醫都淪落到和風水、算命、江湖技藝等等一樣,變成了家傳的個體技藝,所以其見識麵就很窄,有可能這個地區的疑難雜症,到了另外一個地區就很容易治,雖然曆史上出現很多名醫,但是總體上,還是庸醫多的。

剛才在聽了李達說的那些症狀的時候,武植就感覺十分的熟悉,後來仔細想了一下,武植大概猜測到了知縣的獨子得的是什麽病了,再問了李達醫治的方法後,武植幾乎已經能肯定那是什麽病了!

“走!帶我去見知縣!我有辦法治好公子的病!”

……

陽穀縣的知縣名叫謝軒,此時他正眉頭緊鎖的坐在床沿上,望著**氣息微弱的幼子和旁邊哭腫了眼睛的夫人,他心中也是一陣絞痛,他今年已經快四十歲,眼前這個孩子是他三十多歲才得來的,在這個時代也已經屬於老來得子了,可謂是極其的不易,可是現在被視為掌上明珠的孩子得了這種“絕症”,整個府上都是一片陰氣沉沉。

“大人,武植求見。”李達小心翼翼的進入房間後,湊到謝軒麵前輕聲道。

就在剛才武植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他能醫好知縣公子,所以李達才勉強答應替武植引見試試看的,不過他以前從未聽說過武大郎會醫術,是以他心裏並不看好武植。

“武植?”知縣聽了這個名字後,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無力的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可是本縣都頭武鬆的哥哥武大朗?他不好好賣餅要見我做甚?不見不見!”

“大人,這武植說有辦法治好公子的怪病,要來試一試的。”李達說完,又繼續道:“不過大人如果不想見,下官這就去打發他,以前也沒聽說過他會醫術。”

李達這麽說也是為了武植好,萬一他治不好,那麽可就徹底得罪知縣了。

“他有辦法?”謝軒聞言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們已經請過不知多少大夫了,都是沒辦法治好,眼下聽聞李達的話後也不做多想,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們都不會拒絕的,“還愣著幹什麽,快快把武植給我帶過來啊!”

“草民武植,參見知縣大人!”武植跟著李達進房間後,便對著那一臉愁容的謝軒作揖道。

好在這是宋朝,民見官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必跪拜的,就算在廟堂上官員見皇帝大多也不用跪拜,若是穿越到清朝,武植這樣的一介草民可有的跪嘍!

“你是武植?”謝軒看到武植後也是有些疑惑,他之前聽說過武鬆的哥哥武植也就是武大郎是個粗鄙的賣餅漢子,五短身材,相貌醜陋。可是眼前這個男子一身華貴衣服,麵白相善,舉止彬彬有禮,除了個頭不高外,哪裏像傳言那樣不堪?

“草民正是武植。”武植恭敬道。

“嗯,聽說你有辦法治好我兒的頑疾,是什麽辦法?”謝軒點了點頭,看來他對武植印象不錯,不過旋即他又有些激動的說:“若是能治好我兒,那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草民的辦法很簡單,不過還要先看看令公子的症狀,若是已經病入骨髓,那麽草民也無力回天。”武植這是給自己留後路,雖然他判斷知縣公子得的那種病在未來很容易根治,可是如果自己判斷錯了不是那種病,那麽就推脫已經是晚期不能治了,這樣也不至於太得罪知縣。

武植被謝軒像救命稻草一般的帶到了公子的床邊,武植靠近仔細觀察了一番症狀,又問明了謝軒幾個重要的問題,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判斷的沒錯,此時躺在**的知縣公子麵色蒼白,牙齦腫脹,出血,牙齒鬆動、脫落,皮膚瘀點、瘀斑、毛囊過度角化、周圍出血,並且其下肢腫脹無知覺,膝蓋關節半屈……這些症狀看起來恐怖,卻正和未來的一種極其簡單的病狀一模一樣!

壞血病!

壞血病的起因隻有一個,就是因為缺少維生素c!而治起來也極其的簡單,就是補充維生素c!一般來說隻有膳食搭配極度不合理的人才會得這個病,比如早期的船員和愛挑食的小孩。

所以說這種病,針灸一點用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