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傍晚的時候,鄆哥才一臉疲憊的回到酒樓,他身後跟著一個拉小板車的,板車上擺著兩排油亮木桶,顯然,他不負所托的完成了武植交給的買油任務。

武植檢驗了一下,總共有六個木桶,裏麵都裝滿了橙黃通透的豆油,這個時候榨油雖然出油率低,可是都是屬於“一級壓榨”的上好油品,用這種油炒出來的菜也會特別香,這六桶油足夠酒樓用十多天了。

“嗯,很好!鄆哥辛苦了,今晚留下來吃飯,我再給你炒幾個好菜!”鄆哥事情辦的很漂亮,武植非常滿意,本來他隻指望鄆哥能搞來一半就不錯了。

“嘿嘿!好啊!”聽到武植又要給自己做菜,鄆哥頓時憨笑著吸了下口水,不過他看了看那些油,又有些擔憂的對武植道:“大朗,我幾乎是跑遍了全縣城才搜集到這些豆油的,恐怕下次在我們陽穀縣再也找不到這麽多油了,可是酒樓總要繼續開業下去,等這些油用完了可怎麽辦?”

鄆哥的擔心不無道理,開酒樓也要長久穩定的材料供應,可是現在市麵上豆油極其稀少,隻怕到時候酒樓會斷油。

“哈哈,不用擔心!”武植聽了鄆哥的話後便爽朗的笑了起來,“現在市麵上的豆油的確很難買到多少,可是別告訴我你買不到黃豆?”武植帶著笑意對鄆哥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

“黃豆當然要多少有多少……”鄆哥不假思索道,說了一半他終於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頭道:“對呀!有了黃豆還愁沒有豆油嗎!”

黃豆屬於北方農作物,在中國有著悠久的種植曆史,山東地區非常適合黃豆的生長,在後世山東也是黃豆種植大省,隻要有錢,想要在這裏收幾千斤黃豆跟玩似的。

鄆哥被武植點醒後,也是想了一下,雖然收黃豆榨油成本有些高,可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好辦法,不由得,鄆哥心底對武植產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意,他自己看問題總是隻看表麵,而武植則是直接看透本質,這種超群的眼光和智慧讓他五體投地。

不過讓鄆哥更加五體投地的是,日後武植用黃豆榨油,其出油率足足比別人多了好幾倍,這樣一來,買黃豆榨油的成本也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明天還有很多事,今晚你可不能再喝酒了!”武植拍了拍鄆哥的肩膀道,鄆哥其實很機靈也很能幹,隻是曆練有些不足而已,武植打算以後多多提點提點他,這樣鄆哥一定會成為武植一個得力助手的。

第二天一大早,廚子和小二們都全部來到了酒樓,畢竟武植要給他們兩倍工錢的,他們當然都希望明日酒樓就要開張後能一直紅紅火火下去,所以他們都十分精神的等待武植給他們安排活計。

武植在這些夥計麵前也是難掩激動之色,穿越前自己隻是個連吊絲都不如的小混混,穿越後也十分悲催的穿越到了武大郎身上,剛到這裏就被西門慶給戴了綠帽子,可謂是窩囊至極。

可是這才沒多久自己就擁有了雪兒,擁有了一處不錯的酒樓,還有了這些員工滿懷期望的為自己工作,這樣一來,自己穿越時候所許的願望已經基本實現了,之前上天隻是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罷了,想到這些,武植怎能不小小的激動一番?

不過這隻是開始,對於一個做買賣的人來說,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一樣流進自己的腰包才是最激動的事情,有了銀子才能有實力和西門慶抗衡。

收斂心神後,武植便開始給眾人安排工作了,先是讓一個小二幫著雪兒掌火,再吩咐兩個小二去布置裏外門麵,留了兩個廚子一會帶他們學習炒菜後,便讓鄆哥帶著兩個廚子和小二去采購食材了。

食材清單武植昨晚已經和雪兒共同商議好了,無非就是些雞魚肉蛋和一些蔬果之類的,武植並不是廚師,做不出什麽精致複雜的菜係,隻能按照後世家常菜的規格去采購食材了。

不過就算是這些家常小菜也足夠讓這個時代的人拍案叫絕了。

考慮山東人的口味,武植所推出的菜單都是清一色的後世魯菜風格,山東的魯係菜是中國四大菜係之一,武植沒穿越前當然吃過許多,所以倒也能想起幾道名家常菜的名字,比如爆炒雞丁、家常豆腐、糖醋鯉魚、燒大腸、地鍋雞、爆羊肚、燒排骨等等,都是味濃香鬱,鮮香脆嫩的菜肴,一定最合山東人口味。

這些菜武植隻知道一星半點做法,武植也知道就算教那些廚子做出來,味道也和原來的會差十萬八千裏遠,不過再差也起碼要比武植在歡香樓吃的那些蒸煮的菜要可口多了,武植要做的隻是開個頭,有了這個開頭,那麽那些專業的廚子一定會慢慢摸索出最合適的烹飪方法的。

酒樓既然新開張,那麽就一定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原來的“醉仙樓”這個名字肯定不能再用了,武植原本想給新酒樓取名叫“白金漢宮大酒樓”的,這也是因為武植穿越前所在的城市裏,有個叫“白金漢宮大酒店”的是市裏最奢侈最**的酒店,武植以前十分向往那裏。

可是考慮到自己以後的酒樓要在北宋全國連鎖,武植又打消了取這個名字的想法,自己隻是搞餐飲的,又不搞住宿娛樂項目,何必取那個名字呢,幹脆就叫肯德基,提前把外國的品牌搶注了,那麽千年後,肯德基就是中國的老字號品牌了……

但當武植把這個名字告訴雪兒後,雪兒卻一頭霧水:“肯打雞?這是什麽?要打雞嗎?”

被雪兒這麽一問,武植心裏又否定了這個名字,是啊,自己給酒樓取這個名字真是奇葩的想法,一個中國酒樓幹嘛取外國名字,還是抄襲……翻滾著肚子裏不多的墨水,武植打算給酒樓取一個中國風的名字。

“人生得意須盡歡……”念了一半,武植實在想不起下半句,便狠拍了下腦袋道:“得意樓!就叫得意樓!春風得意…多有中國味道!”

就這樣,在雪兒也覺得很合適後,武植便給酒樓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今天也已經派人去定做招牌匾了,中午就能送來。

也就是在這一天,日後遍布全國,名滿天下的“得意樓”就此誕生了!

相比武植忙的不亦樂乎,西門慶最近兩天可謂是焦頭爛額,填補上被武植黑的五百兩銀子後,不僅自己老婆的首飾被自己賣了一半,就連自己那祖傳的生藥鋪也被掏的都沒錢進貨了,這兩天他忙著扭轉藥鋪的財務狀況,根本顧不上去潘金蓮那。

事實上,看著武植生生的吞了自己的五百兩銀子,自己卻隻能幹瞪眼,無可奈何,西門慶唯有暗自咬牙切齒,銀子雖然搞不回來了,可是他決心以後絕對不會讓武大郎好過,一定要整死他的酒樓,整死他這個人!

懷著對銀子的痛惜和對武植的恨怒,西門慶連帶著看潘金蓮也厭惡了起來,他本就隻是貪圖潘金蓮的美色而已,不是真心喜歡她,那五百兩銀子若是順利拿回來還好說,此刻銀子是決計回不來了,而西門慶想想自己居然花了五百兩買了一個女人,還是別人的老婆,頓時懊惱不已。

盡管潘金蓮對他感恩戴德溫柔備至,可是西門慶一見潘金蓮就會想起自己的銀子,一想起銀子他就會對潘金蓮辱罵毆打,根本不願意多在潘金蓮這裏多停留一秒鍾。

可是潘金蓮畢竟算是花了自己大價錢買來的,又如此美豔,他舍不得拱手送人,隻能暗暗盤算著等整死了武大郎,消除了心理陰影後,再繼續享用此美人了。

可憐潘金蓮本以為終於找到了如意郎君,誰知現在不但更加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還要忍受西門慶的毆打辱罵,這不禁讓她越發的回憶起往日和武大郎平淡的日子了,日子雖然清苦平淡,可是好歹有個真正疼愛自己的依靠,哪像如今,不僅名聲壞了,還這樣隨時擔驚受怕。

越想武大郎,潘金蓮越覺得自己犯賤,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現在還想武大郎不是犯賤又是什麽?心念至此,潘金蓮每日唯有以淚洗麵……

“大官人,已經打聽好了,那武大郎的酒樓明天就開張!”西門慶府上的客廳內,一個青衣小廝對端坐著的西門慶陰笑道。

這個小廝是西門慶圈養的爪牙,西門慶能在這陽穀縣橫著走,除了會攀附打點,也離不開他養的一批好勇鬥狠的所謂門客,這個小廝就是其中負責探聽消息的。

“哼!可曾知道明日開張都有哪些人前去?”西門慶可不是魯莽之輩,若是開張時候有知縣在,那他是萬萬不敢造次的。

“大官人放心,小的已經打聽清楚了,除了縣衙武鬆手下的一幫捕快,並無別人參加,且知縣老爺最近獨子生了怪病奄奄一息,一個賣餅的武大郎的酒樓開張,知縣是絕對不會去的!”小廝似是明白了西門慶的擔憂,獻媚道。

“嗯!”西門慶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有些小心過頭了,小小一個武大郎,就算知縣獨子沒生病都不會去鳥他,自己何必擔心這個。“你說武大郎的酒樓開張,咱們給他送什麽大禮好呢?”

西門慶一臉陰冷的壞笑著對小廝問道,似乎問的時候他已經有所打算了。

“嘿!”小廝會意的點了點頭,同樣是壞笑道:“凡是酒樓開張時候都圖個大吉大利,有口皆碑,咱們隻要壞了他的吉利,臭了他的口碑,那麽他這酒樓也算開到頭了。”

“那,怎麽壞他吉利,臭他口碑呢?”

“嘿嘿,簡單,隻要在他開張的時候,找人拉一車新鮮的原味豬糞倒在他酒樓的門口,就即能壞了他的吉利,也能臭了他的客人!到時候隻怕沒人在他酒樓能吃下去飯!”

“哈哈哈!好!妙啊!”

小廝不慌不忙的講著,直聽的西門慶連連拍手叫絕!這辦法著實即惡心又簡單,對於西門慶來說實在是個好主意!

先不說會臭走客人,酒樓開張時候就圖個吉利,這下一車汙穢的原味豬糞倒在酒樓門口,什麽吉利也都跑完了。

而且這種事情雖然有些缺德,卻不犯法,可以明目張膽的去實施,就算被武大郎查到,也無可奈何他,武大郎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

想著那討人厭武大郎有苦說不出的模樣,西門慶又是一陣暢快,這隻是開始,得罪了我西門慶,可不止是酒樓要倒閉那麽簡單!

等著吧,武大郎,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今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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