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植暗爽的時候,鄆哥也幸災樂禍的把剛才歡香樓門口所發生的事情報給了武植,武植聽後也同樣是一陣後怕,假如自己這裏沒有知縣坐鎮,那麽今天的開張絕對會被西門慶給徹底破壞掉,麵對滾滾而來熱氣騰騰的原味豬糞,縱然是山珍海味也沒人能吃下去!

好絕的詭計!

好在那西門慶偷雞不成,惹了自己一身屎,武植對鄆哥的機智也連連稱讚,不過同時武植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畢竟自己隻是仰仗著領先千年的知識和諳熟人情世故才讓那西門慶屢次吃癟,一旦西門慶被逼急了和自己正麵衝突,那麽憑著自己那第八套廣播體操的運動水平是很難躲過西門慶的拳腳的。[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到時候再被人家打得穿越回去了,那武植可就吃大虧了,自己現在的事業剛剛有起色,又有雪兒這樣乖巧的美少女每天一起滾床單,未來還有無數美女和大好前程在向自己招手,此刻他是萬萬不想回二十一世紀當個無名小卒的。

雖然明白西門慶或許會忌憚武鬆和知縣的關係不敢來公然欺負武植,可是西門慶畢竟有權處理陽穀縣的一些民事糾紛,武植也不能保證自己的酒樓就那麽一帆風順不惹是非,開酒樓做生意的,就算你不惹是非別人想在這裏製造個是非也是極其容易的,到時候一旦被西門慶逮住了一次,恐怕他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和武植正麵相對了,到時候吃虧的多數是武植。

“不行!得想辦法弄掉西門慶這個特權才行!”分析了下所處的形勢,武植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的暗暗盤算道,西門慶最大的仰仗就是縣衙所給予的特權,沒有了特權他西門慶就是一個藥鋪老板而已!

而這種隻是口頭授予官府默認的特權十分的不穩固,有無全憑知縣一句話,所以西門慶才會對知縣那麽忌憚,對於武植來說,想要拿掉西門慶這個特權,並非是什麽難事,現在武植和知縣的關係正逐漸升溫,短時間內西門慶肯定反應不過來,此時正是武植運作的最好時機,若是等西門慶意識到武植巴結知縣,反過來也和武植競爭,那麽事情就難辦多了。

……

“老爺,那可是一百兩啊,您就這樣答應那姓張的了?”回到府上後,小廝對著西門慶問道,以前都是別人給他們送銀子,今日怎麽反過來要賠別人銀子了,他很不適應。

“是啊!大官人,不就是弄了豬屎在他酒樓嘛,幹啥要給他銀錢!”一旁的打手也不屑道。

西門慶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衣鞋,他狠瞥了一眼那打手,暗罵了一聲廢物,悠悠道:“那歡香樓的張老板可不是我們能隨意欺負的,人家隻要一百兩已經是給我麵子了!”

“可是府上最近開銷太大,已經……”那小廝見西門慶又要拿銀子出去不僅不生氣,反而十分悠然,便提醒道。

“不必擔心!”西門慶猛的起身,其臉上竟掛著笑意,他眼中閃爍著精光,沉聲道:“這筆銀子武大郎會幫我們還的!如果他膽敢不幫忙,那我們就砸了他的酒樓!”

……

俗話說壞事傳千裏,好事不出門。其實並不盡然,壞事之所以比好事傳的廣,往往是壞事裏麵包含很多人們感興趣的元素,比如新鮮,新奇,引起聯想等,武植得意樓的酒菜剛好就符合這些因素,所以才不過幾天時間,得意樓的名聲不僅在陽穀縣傳開了,就連百裏之外的其他縣也幾乎是人盡皆知,人們口耳相傳得意樓的菜如何如何好吃,酒如何如何醇香剛烈,引得每天都有不少人從遠處慕名而來。

當然這些遠道而來的人在吃到了得意樓的菜,喝了得意樓的酒後,自然是不會失望,更有甚者會在陽穀縣流連忘返多日,直到囊中羞澀才不舍的離開,這無意中也帶動了陽穀縣的經濟,自打得意樓開張後,那些客棧,小販,等各行各業都感覺生意比以前好多了,當然,同樣開酒樓的除外。

武植這幾天也是和雪兒數錢數到手抽筋,兩人每晚都能收來一整箱銀錢,那數錢的模樣活像兩財迷,一個地主和一個小地主婆!好在每日都有捕快在附近定點巡邏,兩人倒也安心。

不過這些錢,武植並未傻到存家中,除了留一部分作為酒樓賬麵上的必要開支外,其他的武植陸續投入到了買黃豆上,鄆哥也已經在武植的吩咐下去了縣城外的鄉下買地買房,準備起油坊的各項事宜了。

知縣那裏武植自然也已經打點好了,開張的第二天,在去為知縣公子看病之前,武植悄悄的帶了十斤豆油和兩壇酒,外又封了五十兩銀子,一並叫人送給知縣,誰知後來武植過去的時候,知縣居然陰著臉把武植拽到了後房,責備道:我兒的病已經痊愈,這都是大朗的恩惠,如今我尚未報恩,還怎麽敢收你錢財。然後說什麽也要武植把禮物收回去。

知縣這樣做,武植算徹底安心了,這就證明知縣沒拿武植當外人,在武植的一再推脫下,知縣終究還是隻收下了酒和油,另外武植又特意教給了知縣夫人幾道炒菜,自然是引的知縣夫婦對武植更加青睞,如此一番後,即搞定了知縣,又搞定了他的枕邊風,在中午留下吃飯的時候,武植才“不經意”間說起了他和西門慶的恩怨。

其說辭自然是把自己說成了心地善良老實的受害者,而西門慶在武植口中就變成了比西門慶本身形象更加的不堪,引的知縣夫人都不禁的連連皺眉,而自詡正直的知縣當然也是心懷怒氣。

當然,武植不傻,所以他也不會把知縣夫婦當成傻子忽悠,武植這些話並沒有表達讓知縣整治西門慶的意思,他說這些在知縣看來隻是發發牢騷,純屬酒後吐露一些心中鬱悶而已。

武植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雖然知縣並不覺得武植有什麽目的,可是殊不知,知縣心中已經對西門慶有所厭惡了,隻需要西門慶膽敢再作一次,那麽武植就有十足的把握讓知縣拿掉他的特權!

事實上就算武植現在直截了當的請求知縣拿掉西門慶的特權也不是不能辦到,隻是那樣會讓知縣覺得他別有用心,往後還要在陽穀縣混呢,武植自然要在知縣麵前即當婊子,又立牌坊……

鋪墊已經完成,下麵就等著西門慶自作孽了。

冬日的陽光透過大門照在櫃台前的武植身上,曬的武植渾身暖洋洋的,武植不禁眯起了眼睛,盡情的伸了個懶腰,懶散的感受著這耀眼的陽光……突然,一道人影擋在了武植麵前,那人影很是高大,已將武植身上的陽光全部遮擋住了,武植心中不快,便睜開眼,抬頭罵道:“我勒個擦!哪個撒比擋了灑家的太陽?”

武植也不是莽撞的人,他知道這個身影不是店裏員工,而且他這個叫罵都是後世的詞語,這個時代人聽不懂,這樣罵錯了人也不礙事。

“是我這個撒比!”

一個毫不示弱的聲音響起,武植也看清楚了來人,正是西門慶!

“你也知道你是個撒比啊!”武植暗笑道,西門慶身後跟著一個小廝和一個粗壯的漢子,兩人一臉的陰笑,明顯來者不善。西門慶憎恨武植,而武植又何嚐不恨這個給他戴綠帽子的男小三呢。

“原來是西門慶啊!有何貴幹?”武植對西門慶向來不會假客氣,便直接了當的問道。

“來你這酒樓自然是要吃飯!還不好好招呼著!”西門慶未說話,那旁邊的小廝一臉囂張的說道。

“吃飯裏麵請,小二,招呼客人!”雖然知道來者不善,可是武植做生意的也不能趕他們走,隻好喚小二來招呼他們。

西門慶得意的瞥了武植一眼,便往裏麵去了,邊走他還在想那“撒比”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剛才自己說的時候,那武大郎麵色似乎有些古怪,不過按照西門慶自己的理解應該是屬於“煞星”之類的意思,照這樣看,自己確實是個“撒比”!

樓上已經沒有空包廂了,所以小二將西門慶領到了樓下大廳一個剛收拾出來的桌子上,見武植得意樓生意這麽火爆,西門慶心中不免又是一陣不爽,心中隻有暗道,待會就讓你見識下我這個撒比的手段!

西門慶等人的酒菜是武植親自過目的,武植倒是十分想在酒菜裏麵下點瀉藥什麽的惡整下西門慶,不過他明白,如果自己那樣做了豈不是剛好給西門慶抓住了把柄,這種腦殘+幼稚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所以他給西門慶等人的酒菜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嘖嘖嘖!老爺這武大郎有一手啊!竟然能燒出這麽好吃的菜來!”

“是啊,大官人,你嚐嚐這酒,確實夠味啊!”

“少廢話!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西門慶見小廝和那壯漢吃喝的那麽忘情,其臉色也是十分難看,這酒菜他也嚐過了,確實讓人欲罷不能,可是酒菜越好吃,西門慶就越憤怒,因為這是武大郎酒樓的酒菜!

“再吃兩口,再吃兩口我就倒下……”那小廝聽到西門慶說到計劃後,一臉焦急道,邊說還邊大口大口的夾著菜,這邊那壯漢同樣也是戀戀不舍的抓著酒壺,一口一杯的喝著。

“快些,不要誤了我大事!“西門慶也是個好吃好喝之徒,此刻也隻能先吃個夠再說了。

武植一直警惕的注意著西門慶這邊,雖然他心中淡定,就怕西門慶不惹些事情呢,可是難免還是有些緊張的。

“啪!”

一聲脆響咋起,驚的得意樓大廳裏麵所有人都紛紛側目,緊接著便是有一聲叫罵聲響起:“哼!這是什麽鳥酒菜!怎麽吃的我家兄弟倒地不起!老板在哪?出來給個說法!”

“哼哼,還是來了啊!”武植見此冷哼一聲後,便悠悠的走出了櫃台。

這摔酒壺叫罵的正是西門慶帶來的那名壯漢,此時西門慶那桌酒菜已經亂作一團,隻有西門慶自己巋然不動的坐在那裏,他帶來的那小廝此時正倒在地上抽搐不停,似乎中了什麽毒一般,而那壯漢正“緊張”的在照看小廝。

“怎麽回事?這位客觀是不是犯了什麽病?兩位為何還不帶他去見大夫?”武植走近後關切道。

“哼!我這兄弟平時好的很!隻是剛才吃了你這店裏的酒菜才會如此!是你們酒樓的酒菜有問題!”壯漢怒目圓瞪道。

“不會啊,我這店裏的酒菜也賣給別人,怎麽別人沒事,你家兄弟卻有事?”武植解釋道。

“別人有沒有事情我不管,但是我這兄弟有事,就要你們得意樓管!”終於,一直沒說話的西門慶開口沉聲道。

聽西門慶這麽一說,武植算是明白了,感情他們今天來不是為了砸招牌,而是為了訛錢!也是,以這種卑劣的手段也砸不了任何一個酒樓的招牌,倒是訛錢很容易,特別還是西門慶有著特權的情況下。

“那你要我們酒樓怎麽管呢?”武植想了一下,心中已有定計。

“很簡單,讓我這兄弟恢複正常便可。”

“怎麽才能恢複呢?”

“當然是要請大夫過來醫治。”

“若是治不好呢?”

“治不好,自然要賠錢了事!”西門慶說完狠狠的看了武植一眼,厲聲道:“這個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哼哼!”武植始終都沒有慌張,他冷哼一聲,不緊不慢道:“不知你以為要賠多少銀子才合適呢?”武植知道就算請來大夫,那小廝也不會好,裝睡的人叫不醒,裝病的,自然也治不好。

“二百兩!我西門慶來給你作保,保證公道!”西門慶輕笑道。

“哈哈!果然很公道啊!”武植臉色也是一變,大笑道:“那如果我不給呢!”這西門慶真是敢要,可是武植心中已有定計,莫說是二百兩,就是一兩,武植也不會給他們!

“如果不給的話,那就是不講理咯!我西門慶的兄弟還由不得別人欺負!到時候不要怪我們砸了你的店!就算告到官府那裏,你也不占理!”西門慶話音剛落,那壯漢就騰地站了起來,那比武植高出一個頭的壯碩身形直逼向武植,似乎隨時都會一拳把武植打趴下!

“哎!個頭矮果然沒安全感……”武植當然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暗歎一聲後,他抬起頭,望著西門慶,一字一頓道:“我一文錢都不會給你!”

開始大廳裏麵的客人雖然受了一驚,不過見武植和西門慶商議後,都是以為沒事的繼續吃喝了,此時有近處的客人聽到武植的回答後,都意識到了不妙,他們都覺得武植雖然很有骨氣,可是西門慶不是好惹的,這下非打起來不可。

“哼!給我打!”

果然,西門慶見武大郎如此不識抬舉,一聲令下後,那壯漢立刻惡狠狠的撲向了武植,西門慶本就是抱著撕破臉的態度來的,此刻當然不會手下留情,而武植麵對那壯漢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啪!”“哎呦喂!”

兩道聲音響起,武植並未受到傷害,睜開眼後,隻見那壯漢已經被一張板凳砸倒在地,武植正覺得奇怪,便聽見身後有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

“訛人錢財不成,就動手打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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