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你犯了什麽罪歐陽靜猛的一拍桌子,厲聲道。 首發回到警局連製服都沒有換,就來到審訊室對張野進行審問,因為他剛剛已經聽到張野的電話,知道不一會就會有律師到來,到時候問起什麽就要困難得多。

不過回到警局之後,她倒是沒有亂來,必竟現場一衝動,傷了人那是無心之失,要是回到警局再打人的話,那就是刑訊供了,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張野眯著眼睛,倒不是他想這樣,不過被一千瓦的大燈泡照在臉上,不眯著眼睛,著實有些眼花。

但是他的語氣還是無所謂的道:我已經說過了違章駕駛嘛,說得詳細點就是闖紅燈超速行駛,不過事先我得聲明啊,我真的沒有酒駕。反正我也隻是個司機,你們要開罰單直管開,我老板有的是錢。

還敢狡辯那你說說,車上那兩個女孩兒是怎麽回事歐陽靜兩手撐在桌子上,表情凶狠身體前傾,試圖給張野造心理上的壓力。

不料張野壓根兒沒當回事,往椅背上蹺起了二郎腿道:一個是我的女朋友,一個是她的朋友,她們兩個人酒喝多,我把他們接回家不行嗎

你老實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有人報警,說你少女。歐陽靜又拍了一下桌子,似乎她也隻會拍桌子這一招了。

不過她每次用力一拍桌子,胸前的偉大就要跟著抖上幾抖,令得張野在心中大呼過癮。

都說女人是胸大無腦,原來還真是那麽回事凡事要講證據的,人家說我,我就了嗎倒底是怎麽回事,你等那兩個姑娘醒過來,不就都清楚了嗎張野反駁異常犀利,順便還諷刺了一下歐陽靜胸大無腦。

你你你歐陽靜被他反駁得說不出來話,臉麵發紅,又有要暴走的跡向。

你等等張野抬手虛按道:冷靜一點啊,難道你們想刑訊供嗎

我看你就不像個好人歐陽靜氣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這句話,涉嫌人身攻擊,我會跟我的律師說的。張野寸步不讓。

那你歐陽靜本想說,那你為什麽要摸我大腿,後來一想,旁邊還有兩個人在這裏,這事說出去太丟人了。再說了,人家完全可以說是打鬥時不小心碰到了,她再多長幾張嘴也賴不到人家身上。

正僵持間,藍若曦已經到了警局,還帶著她的禦用大律師蘇曼麗。

歐陽靜一看這兩個人,知道自己討不了好,指不定還真是自己誤會了這個叫張野的男人,既然他跟藍若曦認識,就不太有可能是那種少女的罪犯。而那個蘇曼麗更是南陵市的名人,可以說是王牌律師了,出道五年,凡事她接過的案子,就從來沒有輸過。當然她接的案子,也都是經過她自己審查過的,沒有問題才會接,有些案子就算是給她再多的錢,甚至是不論輸贏她都不會接。現在既然她肯來,張野犯罪的可能性就已經微乎其微了。

盡管如此,歐陽靜想到張野在和他打鬥過程中的肆意輕薄,還是心中惱恨不已,卻全然沒有想到是自己沒有問清楚動手在先的。

既然律師來了,審訊自然也就結束了,要先等律師和當事人交流,隻要律師接下這個案子,那別的事情就都由律師去辦了,張野甚至連一句話都可以不說。

蘇曼麗是一個極其嚴謹,也就是憑借著這一點,她成為了南陵最出色的律師之一,一個女人在這個行業中,站到這個位置,足以說明這個女人比許多男人要更加的理性。

等張野述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她就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官司別說是她,就算是剛出校門的畢業生,也沒有打輸的可能,除非張野說的都是假的。

雖然張野的心理素質之強大,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被指控了:綁架襲警等諸多罪名之後,他不但沒有一絲緊張,還在與自己交流的時候談笑風生,不時的開兩名玩笑。令得她這個平時幾天都難得笑一次的人,頻頻莞爾。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無法分辯出張野說的話,到底有幾句是真的,幾句是假的,在他那看似散漫的眼神深處,似乎還有著一點不為人知的深沉。

即使是閱人無數的蘇曼麗,也不得不承認,她看不透這個男人。不過她在接手案子之前,都是有協議的,如果當事人有任何的欺瞞律師的行為,那麽他們的委托關係就會即時終止,所以在這一點上,她並不如何關心。

不過在交談的過程當中,她對於張野這個男人,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看不透的男人,越能吸引她們的注意力。

而且從藍若曦聽說他出事後的反應來看,似乎與他的關係也非同一般,但是她偏偏又說張野隻是她的一個司機。但是現在蘇曼麗絕對不相信張野僅僅隻是藍若曦的一個司機那麽簡單。

你和藍總是什麽關係在一係列與案件有關的話題之中,蘇曼麗忽然問出了這麽一句。

張野本來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回答,不過終於還是愣了一下,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他對於自己與藍若曦的關係,也有一點困惑。

不過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笑道:怎麽蘇大律師也對藍總的私生活感興趣嗎這個問題,似乎與案件無關啊

作為一個頂尖的律師,蘇曼麗早已經習慣在問問題之前,就已經想到對方可能給出各種答案,張野的回答並沒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的回答已經讓她認定了,他與藍若曦的關係絕不一般,事實也正是如此。

她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是別的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道:若曦不僅是我的客戶,同是也是我的好朋友,我關心一下好朋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張野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一般,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既然你跟若曦是好朋友,這個問題,最好還是直接問她。或者是我們如果成為了好朋友的話,我再告訴你。

張野的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這個問題,事關,我們又不熟,所以不方便告訴你;第二個意思就有點曖昧的味道在裏麵了,暗示他也希望和蘇曼麗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又或是更深一層的關係。

蘇曼麗豈會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但是聽懂了之後,心中對於這個男人的評價瞬間就下降了一個檔次,在與藍若曦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的同時,又對自己作出這樣的暗示,在感情上,這個男人並不專一。

蘇曼麗既然在心中已經作出了這樣的定論,案件的詳細情況也已經勾通得差不多了,就不想再與張野聊下去。

因為在張野說出一些曖昧不清的話的時候,她雖然並不希望聽到,但是聽到之後,就會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做作一件對不起好朋友藍若曦的事情,這令她非常不舒服。

所以她馬上終止了這次談話:張先生,這個案件現在就由我做為你的全權代表,一會就會辦理手續將你保釋出去,在此期間,你不要跟警察說任何與案件有關的話。

張野知道她這是要告辭了,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又提了一個讓蘇曼麗這個算無遺策的大律師也絕對想不到的問題:那跟警察說一些與案件無關的事情,沒有問題吧

你想和他們說什麽蘇曼麗非常的好奇。

比如說,調戲一下美女警官,問一下她的電話號碼什麽的。張野煞有介事。

蘇曼麗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子是怎麽長的,她直道張野是開玩笑,甩下一句:隻要不違法,你隨意馬上就落荒而逃,她已經有些後悔接下這個案子了。

蘇曼麗剛走,歐陽靜就走進了審訊室,她大約也知道蘇曼麗是一定會把張野保出去了,不過就這麽一會兒,她還是決定不能讓他輕鬆的過去。

她走進審訊室,也不說話,就把強光燈開到最大照到張野的臉上,然後兩手撐著桌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狠狠的瞪視著他。

張野拿手擋住眼睛,非常不滿的道:喂,你想幹什麽我的律師說了,叫我不要和你們說話了。

我知道歐陽靜冷冷的道。

那你這是幹什麽張野不解。

就是想照照你。歐陽靜道。

靠,你變態呀張野罵了一聲,見歐陽靜不吱聲,張野又道:你把燈關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

就這麽說,說完我就關燈。歐陽靜不為所動,她知道自己把燈關了,他再胡亂扯幾句,蘇曼麗大約就能把保釋手續辦好了。雖然她之前交代過辦手續的同事,盡量多拖一會,不過蘇曼麗這個女人太厲害,應該不會耽誤她太久。

張野悠悠的歎一聲: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但你是英姿颯爽的警察,我隻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司機,所以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才故意

開車的時候,看到你摔倒了,我冒著被開罰單危險,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沒事兒,沒想到卻被你無情的毆打你知道在和你動手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嗎剛剛我的律師問我要不要控告你,我當然說不了,我怎麽會控告我的女神呢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是死得其所,正所謂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