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西夏軍中最優秀的偵騎兵,他們都有機會成為國內最精銳的鐵鷂子。隻是每個鐵鷂子騎兵,都是西夏騎兵中最強的。如何證明這個最強,就靠他們斬殺敵方騎兵的數量。

相比在大戰中斬殺敵方騎兵積累戰功,能夠成為偵騎提前進入宋境。既擔當先鋒之職偵察宋朝軍隊調動,替後麵的大軍入境提供情報。

又能先後方的騎後一步,在宋境裏麵斬殺宋朝邊軍的巡邏騎兵。這些西夏偵騎,每個人都非常珍惜,每次碰到宋朝邊軍偵騎的機會。

原本以為趙孝錫這些突然出現的騎兵,會向以前的宋朝邊軍騎兵一樣。看到己方人數不占優勢,就會掉轉馬頭立刻逃跑。可眼前這些人,似乎不準備逃!

單從兩方的地形,無疑趙孝錫一行人地形更占優勢,可身為西夏偵騎兵。那個的騎術箭術不是百裏挑一的,那會害怕這一點點地形優勢呢?

以至這些翻身上馬的西夏偵騎,看著趙孝錫呆在山坡上不動,似乎生怕對方會逃跑一樣。這些西夏偵騎,立刻拍馬往趙孝錫一行人衝了過來。

看著這些西夏偵騎,在這種地形不利的情況下,還敢主動發起攻擊。趙孝錫也覺得,這些番邦騎兵的囂張狂妄,此行可見一斑啊!

‘一個挑一個,其餘歸本將。誰敢傷到對方的戰馬,此次戰功全部取消。進攻!’

同樣有些手癢癢的趙孝錫,很快下達了作戰指示。這支偵騎的人數,跟自己這邊差不多。一人一個估計也就差不多。

雖說眼前這二十來個騎兵,是西夏騎兵中的精銳。可相比他這隊人當中,要麽是百戰餘生的老兵,要麽是擔任百人騎以上的年青武官。

收拾不了這麽一隊騎兵,那這接下來的仗還用的著打嗎?相比這些西夏偵騎的腦袋,可以做為軍功做為晉升之用,趙孝錫更看重他們跨下的戰馬。

這次願意帶著騎軍來此參加戰役。趙孝錫其實除了想斬殺西夏的入境騎兵外,更多是覺得。這種大型的騎兵對戰,在戰馬繳獲上也能大賺一筆。

現在騎軍所騎乘的戰馬,更多都是從回鶻通過大理馬販牽到成都。其次之外。也有趙孝錫手下的鏢局,劫殺遊牧民族的騎兵收集而來。

要是全部花錢從接壤的番邦購買,不說戰馬的質量得不到保障,單單所需的費用就足以讓朝廷吃不消。更別提,還想培育屬於宋朝的優良戰馬了!

趙孝錫的一聲令下,性子最急的楊金豹拍馬就衝下了山坡,其它人也立刻跟了下去。在騎行到雙方距離兩百步左右時,楊金豹已然抽箭搭弓射出了第一箭。

同樣已經做好射箭準備的西夏偵騎,覺得對方衝在最前麵的年青騎兵,未免有些狂妄了。騎行中最佳的射箭距離。都在一百步到左右。對方這麽遠就射箭,真的能射中人嗎?

心中正在嘲笑對方,果然是一群無知的年青騎兵時。衝在最前麵的騎兵,就感覺對方射出的長箭,已然朝著他飛射而來。

盡管這一箭沒有射中他。可對方那麽遠射箭,就能將箭射到他身邊。著實令這些心中嘲笑對方的西夏偵騎,心中忍不住小小一驚。

很可惜,就在他們覺得這個領頭的年青騎兵,太過狂妄自負這麽遠射出第一箭時。先前躲過一箭的騎兵,又看到一直長箭襲來。

這次他就沒這麽幸運,直接被一箭貫穿胸前倒下戰馬。翻滾了幾圈之後再也沒了聲息。而此時還在騎行的西夏騎兵,手中搭好的鐵箭,還是沒有射出去。

一個領頭騎兵的陣亡隻是開始,就在剛對這個騎兵戰死而感覺憤怒時,先前跟在戰死騎兵旁邊的西夏偵騎。剛一回頭,就感受到眼前傳來一片黑暗。摔入於馬下再無動靜。

望著這一箭快似一箭的攻擊,偵騎中的西夏軍官,很快道:“小心,對方箭術很厲害,進入一百五十步開始射擊。”

在奔行中發出這道命令的西夏軍官。話音剛落趙孝錫一行人,已然全部射出了手中的長箭。至於騎在最後麵的趙孝錫,此刻已然有了兩個戰功在手。

做為衝在最前麵的楊金豹,清楚先前那個西夏騎兵不是死在他箭下,而是那位統領的傑作。絲毫不氣餒,又快速的搭箭瞄準,射出了自己的第二箭。

在他射出這支長箭的同時,其餘跟隨其前進的曹文虎等人,同樣射出了自己的第一箭。這一支小規模的箭雨襲來,西夏偵騎也覺得。

這隊穿著邊軍服裝的年青騎兵,跟他們了解的邊軍騎兵似乎不一樣,單單這箭術就絲毫不比他們差。趕忙躲避之時,又有幾人落於馬下。

直到進入他們有把握的射擊範圍內,他們也射出了手中的第一箭。可在他們這一箭射出之時,對方第二波箭雨同時抵達。

身為精銳騎兵,他們非常清楚,在騎行當中。一個射手的射箭速度跟距離,能直接決定一次交鋒的生死。可對方射箭的距離比他們遠,這射速同樣快的驚人。

看著身邊又有幾個偵騎中箭跌落馬上,他們的首波攻擊,竟然出奇般全部落空。雙方的戰馬也在短短幾輪箭雨後,已然進入百步距離之內。

這個時候,人數多的一方自然占據優勢。麵對先前幾乎一比一的人數,此刻還沒打照麵,他們就損失了一多半。麵對再次襲來的大波箭雨,這些偵騎終於意識危險。

隻可惜現在再想逃,幾乎是不可能的。對方二十多騎,已然在奔騎時形成了扇麵,將他們給合圍了起來。想衝破這些人的劫殺,幾乎沒太大可能。

唯今之計,隻有加速衝過對方的包圍,盡快脫離戰場。不然,等待他們的命運,隻怕將是被對方全殲於此。這是抱著賺功勳而來的偵騎們,所無法接受的事實。

就在雙方已然能看清對方的臉色時,西夏偵騎已然將手中弓箭換成彎刀。吼叫著快馬衝了過來,隻是令他們叫聲中充滿恐懼的是,這些同樣撤去弓箭的騎兵。

卻人手架起了一把弓弩,正對準著揮舞彎刀的他們。這種不近身,就可再次發動一次近距離弩殺的騎兵,無疑讓這些偵騎越發的驚駭,對方到底是什麽邊軍騎兵啊!

難不成,他們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宋朝的邊軍騎兵裝備已然如此精良了嗎?幾乎人手一把弓弩,完全可以虐殺他們近距離隻靠彎刀的騎兵啊!

就在他們驚駭對方裝備精良之中,這種射擊速度更快更難防的弩箭,已然射了出來。好不容易幸存的幾個偵騎,最終還是倒在了這輪弩箭之下。

唯一幸存的一位西夏偵騎,正覺得他此次必死無疑時,卻聽到對方朝他奔來的隊伍後。卻傳來一句年青聲音道:“將他圍起來!”

望著這些將自己團團包圍的宋朝騎兵,看著背後一地的死去戰友,這位被包圍的西夏偵騎。似乎也不想活一般,朝包圍圈中最年青的王子殊衝了過來。

看著對方揮舞著彎刀朝自己衝來,王子殊不驚反喜道:“番狗,真當小爺好欺負嗎?”

說著話抽出放在身邊的鐵槍,就朝對方迎了上去,其餘楊金豹等人。也沒過去插手,隻是將包圍圈又重新轉了一圈,再次將交戰的兩人給包圍了起來。

就在這位偵騎,覺得這個年青騎兵,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時,王子殊突然長槍猛然一個重擊道:“給小爺滾下去吧你!”

被長槍擊中腹部的西夏偵騎,頓時隨著王子殊的話聲跌落馬下,還沒從地上爬起。閃著白光的槍尖,已然頂在他的咽喉之處,讓他絲毫不敢動彈。

見到對方唯一的騎兵被製服,趙孝錫很快道:“趙大,帶幾個人把戰馬收攏起來,這些戰馬可都是良馬。不要輕易放過了!

文虎,你帶兩個兄弟,把這些番狗的屍體檢查一遍。有用的東西全部帶走,屍體挖個坑埋了吧!記得,誰的戰利品誰收割,但不許弄的到處都是。聽清楚了嗎?”

為了給予西夏人一次深刻的教訓,趙孝錫給予騎軍評定戰功的原則,就是按人頭計算。這種有些殘忍的割頭計功,同樣是番邦騎兵的愛好。

以前大戰之時,不少騎兵身邊都綁著無數個宋朝騎兵的人頭。有時看到這些,掛滿猙獰人頭的番邦騎兵,不少宋朝的兵卒都會發自內心的害怕。

那麽這次趙孝錫,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感受一下。腦袋被人割去之後,他們做為同族之人會做何感想。

暫時不可能采取懷柔政策的趙孝錫,必須讓這支未來將成為征戰四方的騎軍,打造成一支番邦聞風喪膽的割頭軍。

讓這些番邦人知道,不光他們這些遊牧騎兵知道割頭,他們宋朝的騎兵同樣知道割頭。有機會的話,趙孝錫甚至都想過,擺幾座京觀給那些番邦之人看看。

讓他們知道。輕易踏足宋境的後果,是他們所承受不了的痛。隻是將他們打怕了,後麵再展現宋朝仁慈的一麵,這些番邦軍民才會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