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批打頭陣的馬匪,終於向趙孝錫等人紮營的小山穀,發動了第一輪攻擊。無論是跟在馬匪後麵壓陣的大隊馬匪,還是待在營地的木婉清等人,都注視著中間的兩方人。

先前還覺得那些粗糙製作的拒馬障,起不到太大作用的木婉清等人,看著首批衝刺的馬匪。似乎很畏懼那些露出尖頭的拒馬障,終於明白這東西的作用甚大。

可看著趙孝錫等人,並沒射箭對方的戰馬,卻紛紛跪倒在地。將馬背上的馬匪給甩飛,甚至有直接將馬匪摔到拒馬上,被拒馬尖樁給穿透的倒黴馬匪。

這種非常奇怪的現象,別說木婉清她們看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就連後方觀戰的大隊馬匪,同樣覺得莫名其妙。可唯有趙孝錫心知肚明!

看著打頭陣的馬匪陣形開始混亂,趙孝錫沉聲道:“攻!”

短短的一個字,趙孝錫手中握緊的三支鐵箭,立刻射向落馬幸存的馬匪。結果被摔的頭暈目眩,失去盾牌保護的馬匪,成了趙孝錫箭下的活靶子。

相比他們的頭領,還有一身輕甲可穿充當防護。這些馬匪都是一身麻布衣服,挨上趙孝錫力道十足的鐵箭,那有幸存的可能,直接被鐵箭射穿倒斃當場。

伴隨著趙孝錫的鐵箭落下,其餘武衛弓箭手,也各自挑選射擊的對象。一支支鐵箭,如同奪命的鐵鏈般,帶走這些驚惶失措的馬匪性命。

隨著後麵的馬匪,意識到情況不妙,不待那些小頭目發話。立刻掉轉馬前準備逃跑,卻把後背留給了武衛。對於這種明顯的撿漏,武衛弓箭手絲毫不客氣。

紛紛加快射箭的速度,將這些逃跑跟進退維穀的馬匪,給擊斃於戰馬之下。等到逃離弓箭範圍,這些撿回一條性命的馬匪,終於意識到對方射術的恐怖。

無論是對方的射程還是弓箭的力道,都是這些馬匪望塵莫及的。碰上這樣一群恐怖的弓箭手,除非能衝過去進行近戰。不然,下場隻有死字一途!

看著拒馬障前,剩下一些馬匪還在哀嚎,趙孝錫放下手中的弓箭。將手一揮,一支手指盾牌跟刀劍的武衛,立刻步行衝了下去。

用手中的刀劍,收割著那些馬匪的性命。就算有馬匪意識到末路,打算投降求饒,也被冷漠的武衛,一刀一劍殺戮於當場。而他們的屍體,全部被拖到了拒馬障前充當障礙物。

如果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些武衛進入這些馬匪倒斃的地方,腳都是貼著草皮走。沒有一個人,有抬腿走路的動作。很可惜,這大晚上別人都看不清這樣微小的動作。

將一些失去主人,還停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戰馬,順著趙孝錫身前的通道拉回。其它受傷的戰馬,武衛同樣冷酷的將其殺死,連同屍體堆到營地前。

這種打掃戰場的冷酷,令後方的幾位馬匪頭領也心驚。當然,他們更多的還是氣憤。覺得這些大理護衛,實在太不把他們當人看了!

其實他們從沒想過,這些年死在他們刀箭下的商販跟平民,又有多少呢?每個馬匪手上,都可謂血債累累。而今晚不過是,他們償還罪孽的時刻罷了。

清理完交戰的現場,這些渾身血漬的武衛,又跟之前一樣。站在趙孝錫等弓箭手的後方,平靜而冷酷的注視著前方,等待馬匪的第二次進攻。

而先前被殺死的馬匪跟那些戰馬,都會堆積在拒馬障前。這樣一來,就算馬匪攻過來,這些人馬屍體堆成的障礙物,又會消耗他們不小的精力。

原本覺得這支大理馬隊,最多是頭小幼狼,隻要費點心思就能拿下。可誰也沒想到,這是一頭凶猛冷酷的雄獅。他們這些餓狼,想吞下這頭雄獅,隻怕不容易啊!

那些返回後方的馬匪,根本不等他們任何選擇,就被三個馬匪大頭領給瓜分。沒了頭領的他們,就成了無根的浮萍。不加入其它馬匪幫,唯有死路一條!

三個壓陣的大頭領,覺得眼前大理的馬隊不好惹後。也沒被這種陣仗給嚇倒,相反更加確信。大理世子手下這麽強,才是他們敢帶這麽多金銀珠寶上路的底氣所在。

如果這樣的精銳護衛,有幾百人或許他們今晚將無功而返。偏偏這些護衛,全部加起來不到百人。而他們首輪攻擊,損失了上百人手,還有上千等待進攻的人手。

十比一的攻防,三位首領覺得怎麽樣,也能拿下這支小小的大理馬隊。隻是如何減少己方的傷亡,成了他們三人考慮的事情。

或許是吞並了這支倒黴馬匪的力量,讓三位頭領最終達成一致。其餘三支實力比他們弱的馬匪,成了第二批攻擊的對象。這三支馬匪合兵一處,可有近五百騎兵呢!

麵對三位馬匪首領的聯合威逼,實力稍弱的三支馬匪首領,心中也充滿了怨氣。可眼下這種形勢下,他們的隊伍都處於被包圍中。

如果他們抗拒三位馬匪首領的提議,下場會是什麽誰也不知道。說到底,還是怨他們實力不足。在這種場合下,也隻有服從強者的份。

得到了命令的三支馬隊,很快決定一股作氣依靠人數優勢衝過去。對方的弓箭手,就算再厲害,畢竟也就幾十號人。隻要速度夠快,一定能衝破他們的攔截!

隻要他們打通衝鋒的通道,後麵三支實力最強的馬匪,肯定會發動支援。等他們衝動營地之中,僅憑這不足百人的護衛,大理世子如果不想死,唯有逃亡一條路可選。

帶著這種底氣,三支合兵一處的馬匪,在各自頭領的帶領下。發出搶劫時固有的喊殺聲,如同一道黑浪般,朝著趙孝錫等人的營地衝來。

望著這支幾百人的馬匪來襲,趙孝錫卻冷笑道:“想憑人海戰術突破我的防禦,真是癡心妄想。爾等聽好,隻要他們進入射程,先誅殺那些大小頭目。

竟然他們主動湊上來找死,那今晚我們就成全他。也算替西夏的百姓,除去這些害人的馬匪。也讓西夏的人知道,我們這支隊伍不好惹!”

有了趙孝錫的命令,剛才隻是進行了一番熱身的武衛弓箭手,都紛紛把箭壺放置在身前。這樣一來,更便於他們抽箭射擊。這麽多活靶子,是要他們加快射擊速度了!

這些再次來襲的馬匪,還有盾牌手打頭衝刺,其餘弓箭手進行掩護。隻是相比他們仰射,趙孝錫等人占據有利位置,比他們更容易尋找到目標。

伴隨著趙孝錫身邊的武衛,不時喊出‘抽箭、拋射、散射’的命令。明明隻有幾十人的弓箭隊伍,卻射出一波波索命的箭雨。

而突破箭雨的馬匪,也在距離拒馬障不遠,不時被身下的戰馬拋落至馬下。這種馬有失蹄般的奇怪現象,令觀戰的馬匪跟段譽等人異常不解。

能夠被拉出來進行對戰的戰馬,都跟騎士有一定的感情,都是被訓熟的戰馬。按理說,這些戰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為什麽就會失蹄將馬上的人甩下來呢?

隨著一個落地的馬匪,逃脫了弓箭的射殺,突然踩到一個硬物。立刻慘叫著抱著腿,嗷嗷叫的道:“天殺的,這地上有釘子。我的腿被刺穿了,痛死我了!”

伴隨著他的慘叫,喊出地上有針子的話。望著這位馬匪,倒在地上從腳上撥出一枚沾滿血的黑色三角釘。戰馬為何會突然出奇的失蹄原因,很快就得到了合理解釋。

這種隻會出現在戰場的陷馬釘,無疑是騎兵戰馬的噩夢。那怕戰馬釘了馬掌,可碰上這種三角形的陷馬釘,踩上之後同樣會感覺劇疼難忍。

隻要戰馬的腳步一歪,在衝刺的情況自然會摔倒。而戰馬摔倒,馬背上的騎士下場可想而知。隻能說,這是一種阻礙騎兵衝鋒的傷馬利器。

剛剛舉起這枚釘子的馬匪,很快被一支從天而降的鐵箭貫穿胸膛,成為一個屍體。而那枚帶血的陷馬釘,再次滑落在草跟泥的草皮中。

如果不仔細觀察,誰也不會想到,在這些草皮中還隱藏著這樣惡毒的東西。而有了第一個馬匪的喊話,不是有落馬的馬匪,也抱著腳掌慘叫了起來。

連釘了馬掌的戰馬都能傷害,何況是這些穿著布鞋的馬匪。隨著前路被射殺的馬匪跟戰馬阻攔,下馬樹盾準備前進的馬匪,也顯得有些猶豫不前起來。

這大晚上的,盡管有月光的照射,可誰都不知道。一腳踩下去,會不會踩到這要命的陷馬三角錐。如果踩中,在這種情況下,隻有死路一條!

隻是在這種情形下,猶豫不前的後果,同樣是迎來弓箭手和射殺。相比替他們打掩護的弓箭手箭術,站在小山坡上的武衛弓箭手,實力甩出他們好幾裏。

看著一個個盾牌手,被射翻在交戰的區域,兩位幸存的馬匪首領。終於意識到,這是塊堅硬無比的硬骨頭。再這樣耗下去,他們別說搶到金銀財寶,連命都要丟在這裏。

有什麽比命還重要的呢?想到這裏,兩位首領立刻下令撤退。而對於這個命令,其餘幸存的馬匪也覺得如釋重負。終於能逃脫這索命的地獄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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