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皇宮的趙孝錫,看到一臉疲憊虛弱的趙蔦,正在木婉清的照顧下,喝著一碗參雞湯,也顯得非常的高興。能醒來,至少代表第一關闖過去了!

望著一臉激動的趙孝錫,九死一生過的趙蔦,也終於明白世道凶險的道理。對於當時全然不顧危險,去替段譽擋那一箭,趙蔦其實也想不明白為什麽。

在離家的這段時間裏,或許是她也習慣了段譽對她的照顧。又或許有了別樣的想法,看到有人想射殺段譽,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他死,卻沒考慮這樣做會把命搭進去。

想著中箭後,趙孝錫那激烈的反應,從小就粘著這位二哥的趙蔦,也清楚她在這位二哥心中,同樣沒人可以取代。那怕木婉清這些未來的嫂子,同樣取代不了她。

看著趙孝錫一臉興奮跟緊張的神情,虛弱的趙蔦還是露出一絲笑意道:“二哥,蔦兒讓你擔心了。我受傷的事情,你沒傳信給父王跟母妃她們吧?”

對於趙蔦的擔心,趙孝錫安慰道:“你說呢?不過,這次你真的把二哥嚇壞了。以後千萬別那樣衝動,不管任何時候,保護自己才是前提。

雖然我知道你擔心譽哥的安全,可他相比你而言,武功更為高強。想要暗殺於他,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隻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那樣奮不顧身呢?”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段譽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在不好意思之時,他又很期待趙蔦的回答。做為一個男人,他同樣想知道,趙蔦對他是否有情!

麵對趙孝錫的詢問,趙蔦卻迅速臉紅了起來。沒等她回答,木婉清卻笑罵道:“你這當哥的,怎麽盡關心女兒家的心事,有什麽話不能等單獨的時候問嗎?

行了,剛才醫館的太醫前來診治過,他們說蔦兒的情況還好。不過,也不能太過大意,這幾天同樣要好好照顧。隻有什麽時候,那些傷口結痂了,才說明問題不大了。”

盡管這年頭沒發炎一說,可傷口化膿卻是每個醫者最擔心的情況。眼下趙孝錫讓人與烈酒,替趙蔦擦拭傷口,很大情況起到一定的殺菌作用。

可現在的情況是,能否保證伏傷口不化膿,全看醫護跟照料。當然,最重要也要看趙蔦的體質。如果傷口不化膿,正常的結痂愈合,那傷勢早晚都會複員。

被木婉清打斷之後,趙孝錫也不再詢問這種事情。感情這種東西,確實是急不來的。尤其是,麵對趙蔦這個妹妹,還有段譽這個兄弟時,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給趙蔦用過一些湯米,趙孝錫交待她最近好好休息。打著他旗號的衛隊,已然進入了西夏,不日就將抵達興慶府與他匯合。

有了這支明麵上的力量,趙孝錫也不愁手中無人可用。而衛隊的抵達,同樣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可麵對趙孝錫的強勢,西夏方麵也選擇了忍讓。

在如今這種情況下,西夏如果不想四處樹敵,隻能將希望寄托於趙孝錫的身上。而麵對這種情況,趙孝錫同樣發出密信,讓鏢局控製下的商隊,給西夏送來不少急需品。

隻是這些急需品,並非是白送給西夏的。一句話,隻是在價格上,多給西夏讓了一些利。除了金銀兌換物品外,更多還是采用貨物換戰馬。

正是看著趙孝錫,在不動用大宋朝廷的情況下,也能替西夏運送不少兵器還有鎧甲。甚至是西夏一直急需的糧草,李乾順終於明白,李秋水比他的眼光看的更遠。

當皇城的西夏百姓,為城門的事情猜測著駙馬花落誰家時。大遼的驛館之內,耶律齊的神情卻顯得有些嚴肅。他清楚,自己已經被趙孝錫給盯上了。

一直以來,耶律齊都屬於謀而後動的人。可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囂張的大理護衛長,竟然會是大理的郡王爺,還是風頭最盛的郡王爺。

那六個死士,正是他手下秘密訓練的亡命徒。這些死士,都被他實際掌控著。當然,負責替他聯絡死士的人選,卻並非他親自出馬。

此刻在他的驛館房間,耶律齊顯得神情嚴肅的道:“阿布,你確定,當日去聯係他們的時候,沒被人跟蹤?要知道,那個大宋郡王不好惹!”

做為耶律齊身邊的心腹死士,阿布很快道:“王子,請放心,當時我去見他們的時候,都是帶著鬥篷的。沒人知道我是誰,那怕他們六人都一樣。

現在他們六人全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是王子的屬下。沒有證據,那大宋郡王爺也不敢亂來。手下現在擔心的,反倒是小王子那邊,會對王子不利啊!”

失去了競爭駙馬的機會,耶律齊就意味著,失去了被耶律洪基重視的機會。如今他雖然掌控了不少部族勢力,可跟耶律圖比起來,還是有些先天不足。

不管是在那個國家,兒憑母貴也是有道理的。耶律齊的母親隻是一個宮女,若非耶律洪基,看在她懷了龍子的份上,將她提為貴人最終平安產下耶律齊。

可宮女生的兒子,相比那些貴妃還有皇後的子嗣,無疑是不受人尊重的。更何況,為了生下耶律齊,這位當時不年幼的宮女,沒活多久就去世。

鑒於耶律齊的王子身份,子嗣重多的耶律洪基,最終選擇讓這宮女的部族給接走。給了這個小部族一些賞賜,算是對這個兒子的一種封賞。

至此之後,耶律洪基都不太記得,他還有這麽一個遺失在外的兒子。若非此次大遼發生叛亂,隻怕耶律齊永遠都隻是,一個部族首領的外甥。

現在失去了爭取駙馬的機會,耶律齊自然顯得非常生氣。這才做出,一箭雙雕將水搞渾的作用。同時,能給耶律圖製造一些麻煩,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很可惜,他的計劃,被同樣兵出奇招的趙孝錫給破解。耶律圖不走,這黑鍋就不會落到他頭上。相反,耶律圖會通過這件事情,開始反思製衡於他的手段。

耶律齊盡管自負智謀過人,可耶律圖身邊那些謀士同樣不是吃幹飯的。他們做為耶律洪基,派遣到耶律圖身邊的臣子,很清楚耶律圖能否登頂,關係到他們的未來。

想到這些,耶律齊很快道:“阿布,不管如何,安排驛館的人分散下去。最好讓人傳揚一下,把耶律圖就是幕後凶手的流言做實。

等流言蘊量一段時間,派個人冒充一下你,跟耶律圖見個麵。把這黑鍋栽在他頭上,相信那個大宋郡王,應該會找他好好算筆帳。至於我們,最近低調一點!”

聽著耶律齊的吩咐,這個自小跟隨他長大的心腹死士。也很清楚,自從他被耶律洪基提出來,參與這次的駙馬應征,他唯有進沒有退。

就算耶律圖不想傷害於他,那些渴望耶律圖掌權的大遼勳貴,也會打壓他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力量。成者王候敗才寇,沒人會記得一個失敗的王子!

做為耶律齊身邊的心腹死士,阿布同樣清楚,耶律齊能否活下去,同樣關係他是否能活下去。就算他是個死士,也想將來位極人臣的一天。這就是凡人都有的野心!

很快隨著城門的事情結束,不少閑來無聊的百姓,就開始猜測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而風頭漸漸被引到了耶律圖身上,這位大遼最受寵的小王子,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

麵對這種情況,耶律圖自然非常生氣。可對於這種城中流言,他又不好禁止,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驛站的武士,成了那些西夏皇城百姓敵視的對象。

看著耶律圖的憤怒,他身邊的幾個謀士卻很快道:“王子殿下,看來那個幕後真凶,真的打算往殿下身上潑髒水。流言蜚語傳的這麽高,其中必有蹊蹺。”

麵對謀士們做出的判斷,耶律圖卻很直接的道:“既然你們知道,有人往我頭上潑髒水,那還待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派人去調查,到底是誰在幕後主導這一切。

雖然我不怕擔這個惡名,卻也不想別人這樣中傷於我。若是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幕後主導這一切,我一定饒不了他。哼!”

眼中顯露著殺氣的耶律圖,朝這些謀士訓斥了一番。很快又當起甩手掌櫃,讓這些謀士去破這個局。同時開始提筆,給遠在大遼的耶律洪基還有母後寫信。

在信中,他先是述說了目前西夏的事情。當然,報委屈的話還是比較多。隻是相比寫給耶律洪基的信中,大多講述西夏有可能與大宋聯合。

在寫給他母後的信中,耶律圖卻直言耶律齊對他的威脅。這次無論如何,不管花什麽代價,耶律圖也不希望耶律齊回到遼國。這意味著,他同樣想找到替死鬼!

那怕他瞧不起耶律齊這個宮女之子,可經過謀士們的分析判斷,耶律圖也感受到了威脅。就比如那些被殺死的兄弟一樣,在皇權的問題上,根本沒兄弟情可言!

誰敢阻攔他登頂的路,誰就是他的生死仇敵。這種帝王家的爭鬥,耶律圖打從懂事起就明白。而現在,卻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再不努力下次死的或許就會是他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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