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靜心咒

沿著狼嚎所叫的地方,我與吳凡龍一起去了。臨走的時候,我對李玉梅使用了靜心咒和護心咒,使她就像吃了安眠藥似的睡在火堆處。

吳凡龍的膽子比昨天要好多了,跟著我也很來勁,在狼叫的地方,我們很快發現了狼的蹤跡。那狼似乎也感覺到我們要來抓它。不斷的退著,我們逼著它走到一塊石頭處。

狼惡狠狠的瞪著我們,吳凡龍還是第一次見到狼,對狼很恐懼,我卻將它當成一隻狗,心想我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隻狗不成。

狼退無可退之後,一直盯著我們。我正在等待下手的機會。吳凡龍也一樣。

狼動手了,它把吳凡龍當成了襲擊對象,吳凡龍本來替我圍住一邊,見狼向他撲過來,嚇得臉色變了,立馬閃開。我卻已經盯上了狠的腿。似乎差不多同一時間,我伸手向前撲過去時,正好抓到了狼腿,並死死的抓緊。

狼被抓到腿後,轉身來咬我,我沒有鬆手,另一隻手出手更快的狼的脖子抓住。然後用力將腿壓住,那狼用腿踢我,鋒利的爪子從我的手臂處劃過,把我的手給抓出兩條深凹的傷痕,痛得我就像被刀劃開皮一樣巨痛。

吳凡龍到底跟我學到一些東西,他從手上抓起一塊大石頭,向著狼的額頭就是用力一砸。一切很快就恢複了平安。

狼死了,躺在地上。

我連忙拖起狼的屍體,向篝火處走去。

我是一個聰明人,從袋子裏走到刀具,將狼頭切下,然後將狼頭用一根木杆插在三米開處。有了狼頭,又有篝火在燃燒,就不怕狼群了。

果然沒有過多久,就聽到狼叫聲,足足來了八條狼,他們將我們圍住,見到他的同伴已經死了,狼頭掛著,沒有一個敢前上。

他們嚎叫數聲,轉身離開。

狼群消失之後,我將李玉梅叫醒。現在我們不但有了紅薯,還有狼肉可烤著吃。這是我第一次吃狼肉,用力足足切了幾斤。

我們把紅薯扔進篝火,又切狼肉燒吃。對於餓著的人能有這種享受,那真是絕味。吃完美味的狼肉和紅薯,已經淩晨三點了。

我讓吳凡龍和李玉梅睡,我堅守著。到了五點半左右,見天微微亮,我把他們叫醒,動身行走。

一旦到了天全亮,這裏的村民我們偷到他們的紅薯,要走就很麻煩了。作為外地人,我們可不想惹到麻煩事。

臨時走,我們還不忘將剩下的狼肉全帶走,這狼肉的味道太好了,我舍不得。吳凡龍雖不情願帶那麽多的東西,見我強烈要求也沒有辦法。

雖說我會道,但是也吃肉食,隻有在修練和齋期才不吃肉食。

見我將狼頭取走,吳凡龍不解道:“師父,你取下狼頭做什麽,難道還要吃它不成?”

“這狼頭對於我們學道之人也是很重要的法器?”我解釋說。

“哦,狼頭也有用?”

“茅山術與巫術有很多相似之處,巫術經常用狼、蛇作為引子,使巫更邪氣。茅山道術有時候為了解巫也得采用這些作為解引子。”

“原來如此?”吳凡龍道。

李玉梅道:“你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道巫是有聯係的。”

我說:“據說在上古洪荒時代,蚩尤與黃帝一戰,就決定了今天的道與巫的發展。”

“道不是太上老君的法術嗎?”

“道之前並不稱道,一切都是法術,沒有稱呼。太上老君根據古神法創立道法,而蚩尤敗後,其殘餘勢力所用的法術被世人貶稱為巫術。”

吳凡龍道:“我聽說巫術是巫緘國流傳下來的。”

我解釋:“巫術本也是法術的一種,古神法包括神仙道佛,以及巫妖邪魔等一切法術。上古時期,眾多法力高明的高人把這些法術混合一起用,不統一。到了後來,太上老君創立道教,達摩佛祖創立了佛教,眾妖魔將上古時期最凶殘的法術收集起來,形成今天的妖術、巫術。”

“也就是說在上古時期,很多法力是相通的,到今天慢慢越來越能分清界線了。”

我點點頭道:“是的。就像達爾文的《進化論》,人從古猿變成了人。”

李玉梅問:“古猿與現代人有何區別?”

我笑道:“現代人三魂七魄,古猿隻有二魂六魄,現在古猿比現代人蠢。”

李玉梅反問:“以後的人會怎麽樣呢?”

我很肯定道:“據說千萬年之後,人會變成四魂九魄,那時候人會更聰明。”

吳凡龍道:“那時候我們都輪回很多回了。”

一邊說一邊聊,竟然離開了雞公村,並來到了小鎮上。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公交車,雖說我們很髒,但是我們已經脫離了最可怕的地方。

火車上,望著桂林的美景,吳凡龍很遺憾道:“桂林的山水真美,我真想看看這裏的山水。”

我笑道:“你好像突然長大了。”

李玉梅道:“我可是打死也不想來桂林了,離這裏越近,我就覺得越害怕。”

對我來講,哪裏都可怕,但哪裏的都有故事。所以,我選擇了沉默,聽著火車聲。我這一次真的累了,畢竟足足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是該痛痛快快睡一下了。

昨晚上太累了,我很快睡了下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抵達殺昌站。

吳凡龍提著行禮,我與李玉梅在前,慢慢走出殺昌站。

這次桂林之行,算起來不算是失敗,但也不是很成功。一切都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因此得罪了鬼王。

打小起,我的爺爺就告訴我,要懂得規避風險,可我這一次沒謹記爺爺的教訓,為了一趟差事,得罪了鬼王。

一路上李玉梅一聲不哼,她的心情看起來很差,很重。分別的時候,我們各有心事,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麽。

回到小區的第二天,劉姨就來找我了,看來我離開的這一段日子,她一直很著急她兒子的事情。雖說劉姨出手沒有李玉梅那麽大方,但是他給我的錢也不算少。

關於他兒子肖勇之事,因為我忙著辦李玉梅之事,擱在一邊。現在回來了,肯定要辦她的事情了。

見到劉姨,我們也沒有寒喧,就直奔主題了。

“葉大師,我兒肖勇情況很嚴重,希望你幫我。”

要不是那一次我替他封住盅毒,肖勇隻怕沒有命了。能活到今天,算是命大。關於肖勇,目前我隻能維持他的生命,想完全救他,那是不可能的。

劉姨的丈夫是做什麽的,我並不清楚。也許是怕我影響到她的生活,她從來沒有提及有關她家族的事情。

車在天波大學城附近一幢公寓停下,這公寓足足有三十層,雖比不上北上廣那高樓的高度,但對殺昌人來講,三十幾層已經算是高樓了。

從電梯上到15樓,劉姨帶著我們來到肖勇的租住的公寓。推開門,很快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草藥味,我不由捏了一把鼻子。

“你們來了。”屋內,伊莞的聲音響起。

我看了看這個美麗而又多情的女子,也許沒有她的照顧,肖勇已經不存在。對於學生戀人,能夠像伊莞這樣的女子實屬不多見。

房間幹淨整齊,收拾的一點也淩亂。肖勇躺在**,氣色很差,麵對我們的到來,這個固執的年輕人這一次見我們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抗拒。

我衝她一笑,“還好嗎?”

肖勇沒有回答,沒有說話。

我抓起肖勇的胳膊,用力在他的手臂處不停的運氣,嘴裏不停的哼著靜心咒,同時在他的穴位上替他繼續止住盅毒。隻見肖勇的胳膊關節處凸起,就像淋巴腫起來一樣。對於醫學來講,這是淋巴腫大,可對我來講,這是盅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