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希相石家
我的回答，不但吳凡龍感覺意外，連百神仙一怔。
沒有摸著頭緒的吳凡龍愣了，不明所以的望著我。“師父，請他做什麽……”
我沒有解釋，立刻對吳凡龍道：“去附近的飛龍賓館訂兩間房，一間給百神仙，一間給我們，今晚我們就睡飛龍大酒店。”
吳凡龍雖不解，還是放下行禮，去昨晚上我們路過的那家星級賓館訂房間去了。百神仙倒不是食而無信的人，願意為我出力，但是他也不清楚我要他做什麽。
早餐，我們是在飛龍大酒店附近一家希相情早餐店內吃的。對於早餐，我沒有要求，隻要是不吃紅薯就行了。
邊吃早餐我們就邊聊了起來。我知道百神仙見多識廣，知道的東西比我多，所以就得趁他願意幫我的時候，問清楚。
“希相石家，在這一帶是不是很有名？”
“不錯，這裏有好幾個鎮子，都有大批的石姓家族。”
“你有熟悉的石姓朋友嗎？”
百神仙道：“這倒沒有，隻不過……”
“不過什麽？”
百神仙道：“如果你要打聽什麽人，找什麽人，我可以在算命的同時幫你問。”
吳凡龍插了一句：“我們這一次來，時間有限，頂多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百神仙顯得很意外。
少女道：“你自己可有認識的石家人？”
我搖了搖道：“沒有。”
少女歎息道：“那可能就難了。”
通過與百神仙的聊天，我打聽到離我這裏二十公裏遠有幾個石姓村子，並決定吃完早餐就前往百神仙所說的這個石家村。在州府街上，我租來了輛出租車，向山村開去。
從州府到山村雖隻有二十公裏，一路車行駛的也不是順利，其中轉了三座大山，下了三道長坡，總算在一個小時後，來到了百神仙所說的石家村。
這石家村山青水秀，風景如畫。四周是高聳入雲的大山，邊綿起伏，連到天際，中間低窪外可見層層梯田，慢慢將自己圈到最深入。要不是昨天下雨，今天是陰天的話，相信早上一定可以見到雲霧。
兩個草田家老婆婆一前一後走著，隻見她們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身穿黑色的草田服，身後背著一隻竹籃，正準備去做什麽。我想一定是摘菜吧！我本來想跟她們打招呼，可是有點遠，且他們已經向遠處走去，就沒有打招呼了。
山間有一戶人家，那戶人家門前種著一些果樹，有桃樹、李樹、桔子樹。
見這戶人家沒有人出來，我便示意吳凡龍去打聽一下。吳凡龍聽我的吩咐後就徑直往那戶人家方向過去了，我們便在路邊等。吳凡龍在靠近那戶人家的時候，突然飛也似的跑了出來。隻見一隻大黃狗就像見到老鼠般的衝向吳凡龍，直追過來。吳凡龍可跑不過那隻大黃狗，在跑的時候，伸手抓住一根樹杆，轉身就要去打那隻狗，卻聽到有人吆喝了一聲。
那隻大黃狗立刻轉身往回頭。這時一個40多歲的漢子從房子裏走出來，手裏握著一把柴刀，似乎正準備出去砍柴。希相多山，多樹，砍柴是一部分草田女的生財之道。
“阿哥，要出去嗎？”百神仙叫了一聲。
那漢子向百神仙看了過去，隨即笑著走了過來。草田家漢子過來的時候，大黃也跟了過來，並吠吠的衝我們叫著，草田家漢子衝狗嚷了幾句，那狗就聽話的回去了。
草田家漢子認得百神仙，挺熱情的。
“百神仙，又來我們石家算命了？”
“不全是，這兒該算的都算了，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下，你們石家有沒有人會解蠱？”
草田家漢子上下打量著我們，本來熱情的表情頓時冷了些許，連忙搖頭道：“不，不會的，我們草田家人……從來都不會什麽蠱術，那都是騙人的把戲，尤其是我們石家，更是不搞這個。”
看得出，對於放蠱，這些草田家人十分的保守，害怕知道他們放蠱。一方麵在很多人看來，放蠱是一種巫術，除了害人之外似乎沒有半點好處；另一方麵自解放後，府院對草田人放蠱一直是采取禁止的態度，不讓草田女放蠱害人，所以，一提到蠱，草田家人都會說不懂得蠱術。
百神仙幹笑道：“這樣啊，我隻是聽說你們草田家人，個個都會放蠱……”
草田家漢子立刻打斷百神仙的話：“那，那都是胡說，我們這些山野之人，都隻不過是砍柴打漁過過平常人的生活罷了。至於放蠱，那隻不是茶餘飯後命來胡說的話題罷了。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人，那東西從來都不存在。”
沒想到草田家人這麽保守，遠出乎我的想象。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草田家漢子家前，一個草田家婦女用草田家話叫喚著草田家漢子。這草田家漢子聽到妻子的叫喚，就像仆人似的立刻跑回去了。
草田家漢子怕老婆這是出了名的，據說草田家漢子從與草田家女子定婚後，就會被女子下情蠱，一直到老。如有不忠者，一定死於情蠱。
草田家漢子都習慣聽從老婆的使喚，所以不敢待慢。
百神仙見漢子離開，解釋道：“草田家人都是女人作主，漢子一定是要跟他的妻子做事去了，我們想要了解情蠱，最好是從女性開始，男的大多數都天生膽小。”
傍晚時分，希相州府。飛龍大酒店，一樓餐廳區。
服務員端來第五道菜：生炒驢子肉。這五道菜都是飛龍大酒店比較貴的菜。用不著吃，就是聞一下就知道菜的味道。
我衝大家一吃道：“一起吃！隨便吧！”
百神仙嘿嘿一笑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好像不應該吃這些吧！”
百小蝶附和道：“是呀是呀，我們都是修道之人，肉食是吃不得的。”
我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那麽虛偽了吧！沒錯，我們確實都是修行之人，吃齋是可以讓自己的修行進步更快，可也不是說吃葷的人一定就不能修行，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講，隻要盡量做到不殺生就行了。”
吳凡龍道：“是呀是呀，師父可從來沒有隻讓我們吃素。”
廢話雖說得那麽多，但大家都吃得挺飽，就連百小蝶也吃得不夠斯文，把最後剩下的一塊狗肉也被她夾著吃了。
今天是農曆十一月十五，月亮之夜。
天氣涼涼的，透著一股冬天的冷氣。
希相雖不比北方天寒地凍，但因屬於山高氣候，冬天一樣的寒風刺骨。
月圓之夜，陰氣向來都是一月中最重的。
吳凡龍以為接下來是可以在飛龍大灑店裏好好爽一個晚上，可是我的一句話，讓他的念頭了空。
“我們現在可以動身前去石家草田寨了。”
“啊”吳凡龍吃了一驚，“師父，這麽晚還去草田寨呀！我們今天訂好的大酒店一夜可要三百多元呢？如果我們出去，豈不是白浪費這麽多錢？”
我把目光投向百神仙，他聳聳肩道：“拿人錢財，總得辦點事，今天還沒有完，如果葉大師硬要去的話，我與小蝶自然要去，不過……”
“不過什麽？”我問道。
“如果超過淩晨的話，那我們就要另外收費。”
話一落，百小蝶格格的笑了，似乎看準我們不會再花幾千塊錢請他們再幹一天似的。
我說：“那是應該的，我葉狂可不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說完，衝吳凡龍道，“吃完飯，你就去銀行取一萬塊錢，把錢提前付給百神仙兄妹。”
“好吧！”吳凡龍心有不甘。
倒是百神仙揮了揮手道：“也用不著急，明天再取也不遲，我相信葉大師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對了，什麽時候走？”
“當然是現在。”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