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抓鬼符

“我說過,我會是抓鬼,昨晚上那兩道符,到今晚上可能就不靈了。”我說。

“那怎麽辦?”她緊張問道。

“光靠符是對付不了鬼的,隻有解除鬼的怨氣,有些事就好辦了。”

草田家少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注視著我。

聽說我們很會抓鬼,有許多看熱鬧的寨民都來了,都想知道我是怎麽抓鬼的。

我把家玲拉到一邊,輕聲對她說:“家玲大姐,你是否在結婚之前與人訂過親?”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怎麽知道我曾經與人訂過親?”草田家少婦十分吃驚!

我答道:“昨晚上,我們在你房子外抓鬼,你的名字就是他告訴我的。”

“啊!”家玲更加意外……

我說:“那個鬼告訴我,是你和石一刀傷害他,所以他才會夜夜纏著你,報複你。”

此話一出,草田家少婦頓時臉色一變,眼眶處有股淚水似乎就要滑落,一臉的委屈赫然寫在臉上。

有草田人在旁,如果她流淚了,當然不好。

“別傷心。”我安慰說。

“是我們對不起虎哥,要不是他舍命救我的丈夫石一刀,死的就是石一刀而不是阿虎哥了。他對我們全家有恩,我並不怪他入我夢中折磨我。”家玲傷感說,表情十分複雜。

我安慰道:“這都是命運,怪隻怪他跟你沒有緣分,你要想他不再來折魔你,那麽你就應該讓他將怨氣消掉,這樣他就不會再來傷害你了。”

家玲問道“我該怎麽辦?”

我答道:“你應當去他的墓邊祭拜他一下,跟他解釋。”

石虎的墓就草田寨三裏遠的一個山腳下,那是一個風景秀麗,有山有水的地方。石虎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長大後又沒有留有後人,因此墳墓很少有人來修砌,平平的,雜草眾生。

家玲在石虎的墓邊站著,靜靜的,沉默了一會兒,沒多久,便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著對不起石虎的話。看到此情此景,我們四個默默無語。

半小時後,一堆紙錢燒起來,煙火四散,飛向天空。

望著燒起的火焰,我們都無比的歎息。

返回路上,緊跟著家玲。

我問草田家少婦道:“家玲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草田家少婦道:“你請說。”

“我想知道,你們這草田寨,是否有可以解情蠱的解蠱人?”

草田家少婦一怔!

“放心吧,你隻要給你提供線索就行了,我知道你們草田人最忌憚別人提蠱這方麵的東西了。”我說。

家玲歎道:“葉大師說得對,我們草田人最忌憚的的確是蠱術。不瞞你說,情蠱這東西是很難解的,我們草田家女子都會下情蠱,但會解的卻很少。我聽說要想解情蠱,就必須要知道情蠱蠱毒的組成。可是蠱毒種類繁多,即使同樣的成分,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咒語,產生的效果也不一樣。因此一旦被人下了情蠱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我總算是清楚情蠱的可怕,也知道為什麽當年父親被母親下了情蠱之後,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去。畢竟,就算是媽媽本人,也未必有解情蠱的能力。

回過神來,我又開始問道:“天波大學一個有叫肖勇的學生,被你們石家一個叫石甘妹的女學生下了情蠱快要死了,他的媽媽托我來希相尋找可救之法,我也是受人所托到這裏來找解蠱之法。”

聽到我這麽說,家玲很是同情道:“看來這個肖勇還真可憐,這麽年輕就給人下了情蠱,如果像他這樣年輕就……”後麵的話,她已經說不下去。

“是呀,如果他死了,那是很悲哀的。”我對她說。

家玲道:“草田家人是最忌提及巫蠱的。解放之後,府院多次派人到我們草田寨大規模清掃草田家蠱術,有許多巫人因為放蠱被抓了。所以現在隻要是外人,提到蠱這東西,草田人都會閉口不提放蠱。”

我斬釘截鐵道:“你放心,我葉狂以人格保證,絕對不會到刑偵局去舉報你們的。”

家玲道:“我當然相信你。不過,解情蠱是需要有很高的解蠱能力的。通常的情況下,會解蠱的人一定要是解蠱傳人,且要上歲數的人。我們這個石家草田寨沒有什麽解蠱能人,但五裏之外的那個石家草田寨,據說有一位老巫婆,是石姓家族的解蠱傳人,但人很老了,耳朵有些背,又不識字,據說已經105歲了,人稱石九婆。”

石九婆,單聽這個名字就覺得這個老巫婆很厲害,不是一般人。

第二天清晨,我們向石九婆所居住的那個草田寨出發了。

汽車行駛蜿蜒崎嶇的山路上,左三圈右三圈。車的兩旁是美麗如畫的希相風景,讓我目不暇接。

因為天氣冷,百神仙穿著一身皮夾克,看上去有點像警察;百小蝶則穿著紅色的外套,係著一條白色的圍巾,我與吳凡龍則穿著綿衣。

路有幾分相似,山有幾分相似,人更是相同的,但是心情卻是不一樣的,就像不一樣的石姓草田寨,不一樣的風景。

當我們的車來到草田家少婦向我們提到的那個石家草田寨範圍內時,我們才提起精神。

擺在我們眼前的,首先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大山處雲霧縈繞,鳥叫獸吼,顯得很神秘。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處有一座石拱橋,橋上有欄杆,橋的不遠處,有一個石板碼頭,碼頭處,有兩個正在邊聊天邊洗衣的草田家少婦。

那洗衣處有一口井,井隻有一米左右,旁邊有一塊碑,碑上刻著建井人的姓名和建井時間。因為這是冬天,井的水麵上,彌散著熱氣,就像溫泉一般。

很明顯,草田家少婦在這裏洗衣手是不會冷的。

井邊三米開外,石板處,坐著一個正在釣魚的老頭。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根釣,雙眼盯著靜靜流滳的小溪水麵,一動不動,悠然自樂。

當我們過石拱橋時,來到兩個洗衣的草田家少婦跟前時,我便向她們詢問起來。

“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石九婆的老……”巫婆兩個字差點就被我說出來,轉而說出另外兩個字,“奶奶。”

“有,就在石頭山下,小溪處。”一個草田家少婦抬起頭答道。

“謝謝!”我說。

石拱橋連接的那條路,便是溪水下遊處。小溪下遊處似乎不見有村戶居住,倒是有一片好田地。因為是冬天的關係,田裏並沒什麽,顯得有些荒蕪。

大概走了一裏路,見到一個背著鋤頭,戴著草帽的草田家大漢,此人正哼著草田調,悠哉悠哉的走著,心情很不錯。

我便向他問道:“大叔,我想問一下,石奶奶住這裏嗎?”

“哪個石奶奶?”

“就是石九婆,石奶奶。”我說。

“喏,就是那間屋。”草田家老漢手一指。

巡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離我們半裏路的地方,一間木房,隻有一層,周圍被竹子圍著。要不是草田家漢子指給我們看,還真看不出來那裏有一間木屋。草田人一般喜歡把房子建在山上,可是石九婆卻單獨住在小溪的下遊,可見她非尋常之人。

木房邊沒有大樹,好像有一個菜園。

轉了幾個彎,很快就來到了木屋邊。這木屋周圍並沒有什麽花草樹木,可就是卻找不到進去的路。

我們沿著竹牆轉了好大一圈,也看不出到底怎麽走進石九波的家。畢竟是來這裏有求別人的,因此我不好意思破壞石九婆的竹牆。

“石婆婆……”吳凡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