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辦案經驗不算豐富,但身為一名警察,知道怎麽樣說話,才能讓自己處於有利地位。

果然不出他所料,流竄犯三個字一出,那些圍觀的學生,都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唯恐楚飛揚對自己做出不利舉動。

林嫣兒性格柔軟不假,但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尤其是這種壞人名聲的事情,立即走上前去,質問道:“你身為一名警察,要謹言慎行,你憑什麽說楚飛揚是流竄犯?”

楚飛揚還要在學校裏讀書,如果背上這個名號,肯定會被人看不起的。

“我隻是說懷疑,又沒有下定論,想要證明自己也可以,至少先把身份證拿出來吧?”何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林嫣兒張了張嘴,但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何明說話滴水不露,一點破綻也沒有。

“車子砸了,讓然要照價賠償,小徐,封鎖現場,拍照取證。”何明再次開了口。

哼,小樣,跟我鬥,還差得遠,何明在心中冷笑著想道。

別說這件案子楚飛揚有錯,就是沒有錯,他也會給楚飛揚扣頂擾亂社會治安的帽子。

何衝狗仗人勢,再次來到了林嫣兒的麵前,色眯眯的打量了一番,開口說道:“美女,現在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了,陪我玩幾天,一筆勾銷。”

“賠你個大頭鬼,居然敢打嫂子的主意,看我不弄殘你。”吳天傑大手一揮,那幾名小青年圍了過來。

何衝嚇得後退了幾步,來到了何明的麵前。

何明拔出手槍,冷哼一聲說道:“誰想進局子,就往前一步試試。”

吳天傑他們都站住了。

何明和何衝二人,再次發出一陣冷笑。

就在他們處於極度被動地位,警車聲再次響了起來。

何明皺了皺眉頭,怎麽還有人來?

當他看到警車牌照,眉頭皺的更緊了,從車子上下來的是朱連城,朱副局長。

朱連城是個老江湖了,隨意掃視了一下,便看出了幾分端倪。

“朱局長。”何明笑臉相迎。

“何警

官,怎麽回事?”朱連城說話的時候,臉色沉了下來。

何明開始講述了起來,理所當然的撇清了何衝的問題,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楚飛揚身上。

你副局長不是厲害嘛,不是能夠保住楚飛揚嘛,那我倒要看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怎麽保住他。

楚飛揚聽到之後,勃然大怒,這小子添油加醋的功夫,可真是一流,揮動著拳頭就要動手。

朱連城給楚飛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很有可能會落人把柄,尤其是周圍的學生,都開始暗中用手機拍照錄像了。

“事情我已經了解了,都帶回警局處理。”朱連城下令說道。

“朱局長,今天是醫科大學新生開學,在學校門口鬧了那麽大的事情,眾多學生也都在場,現在外界傳聞咱們警局辦案不公,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來個當庭審理,也好還警局一個清白,如何?”何明說話的聲音很大。

他當然不肯回警局了,一旦到了警局,事情可就不由他控製了。

“對,現場辦案,很具有代表性。”

“局長,我還沒有看到過警察辦案,以前有誤解,趁著這個機會,讓我們長長見識吧。”

“就是,就是,我讚同。”

一些好事的學生,私底下嚷嚷了起來,他們才不顧什麽後果,也不管誰的利益,隻要有熱鬧看就行。

朱連城皺了皺眉頭,這個何明,怎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看不出自己的意圖嗎?

他向前走了一步,低聲說道:“何明,你注意點影響,身為一名警察,不能亂來。”

“朱局長,你好像弄錯了,現在要求現場辦案的是這些同學,和我沒有關係,再說了,現場辦案對我們警局也有好處。

如果朱局長有什麽不好出麵的,交給我處理也行,反正就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我相信自己能夠處理好。”何明回應道。

朱連城的心裏,好像被戳了一根刺,火辣辣的疼。

這個何明,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定位刑

事案件,還把責任推脫到學生身上,明顯就是和他作對。

“好,既然你要審理,那我就在這裏看著,你怎麽審理。”朱連城雙手環抱胸前,一副不滿的說道。

他沒有主動要求審理,那是因為他心裏明白,不管怎麽說,對方都會頂撞自己的。

但何明審理就不一樣了,他作為一個旁聽者,又是上級領導,隨時可以糾正,也不會落人口舌。

何明也沒有想到,朱連城居然放權了,既然如此,他就要好好治一治楚飛揚。

“朱局長,此人沒有身份證,我懷疑他是流竄作案人員。”何明上來就揪住了楚飛揚的小辮子。

朱連城聽到之後,笑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之前拿了楚飛揚的身份證,還沒有還給他呢。”

他說完之後,便把身份證掏了過來,遞到了何明的手裏。

何明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這果然是楚飛揚的身份證,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毫無疑問,這是朱連城幫楚飛揚辦理的,但身份證切切實實的存在,他也不能說什麽,隻是臉上發燙,好像被打了一記耳光。

楚飛揚這才想起來,朱連城昨天說要給他辦身份證,沒想到今天就弄好了,效率還挺高的。

“沒有問題的話,現在就把身份證還給我。”楚飛揚提高了嗓音說道。

“現在還不能給你,你公然砸車,還打人,破壞他人財產和安全,這點怎麽說?”何明不再糾結身份證的問題。

朱連城也啞口無言,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何明再次得意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何衝接了個電話,臉色鐵青,快步走了過來,擺了擺手說道:“抱歉,隻是一場鬧劇,我和楚飛揚是朋友,我故意讓他砸我的車。

還有,他並沒有打我,我們同是跆拳道愛好者,隻是相互切磋交流一下罷了。”

眾人愕然。

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何衝的寶馬跑車被砸,還被痛打一頓,現在當著警察的麵說出這話,難道腦袋也出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