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的刹車聲響過,一輛紫色豐田“雷克薩斯”小轎車,在橫濱港港口區內,某處已經顯得相當殘舊的倉庫旁邊停下。隨即,車門打開,一條修長筆直,線條近乎完美,穿著紫色絲襪的腿,踏著紫色的細高跟鞋,從車廂內伸出,輕輕踏上地麵。

這條美腿的主人,就是世界第一的紋身大師,紫炎珠。此時此刻,她依舊一身旗袍打扮。眉宇之間,卻染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憂鬱。

她深深吸口氣,然後鑽出車廂。不經意地舉起手,把麵上的太陽眼鏡摘下,然後又回頭朝大海所在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視線所及之處,藍天白雲之下,幾隻海鷗飛翔,一派自由自在,悠然自得的模樣。

紫炎珠輕輕一歎,然後鼓起勇氣,連車門都不關了,徑自就往倉庫中走去。

倉庫大門敞開,內裏雖然堆積了不少雜物,但也看得出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了。裏麵也是空****的,根本看不見人影。然而,從踏入倉庫的那一刻開始,紫炎珠卻總感覺鼻端處有一種極為怪異的味道縈繞。似乎是流浪貓狗身上的腥臊味,再混合了生鏽的鐵器,還有各種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人五髒六腑都翻滾沸騰,極不舒服。

強忍著種種不適,紫炎珠走到倉庫的正中央,收住腳步站定。鼓起勇氣,用中文大聲叫喊道:“周亨利先生,我是紫炎珠,請出來吧。”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道魁梧身影,邁步走雜物堆之後走出。他身高足有兩米,模樣看似是四十多歲左右。一頭灰白色頭發,隨意披散在肩膀上。雖然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可是那一身強壯結實之極的肌肉,卻把衣服繃得緊緊的。仿佛隨時要把這套價值不菲的名牌西服,給狠狠撐爆了一樣。

“紫炎珠小姐,你終於來了。”名為周亨利的男人,向紫炎珠深深一鞠躬。然後凝聲問道:“這麽說,妳已經把那個百八龍新培養的殺手,叫什麽血眼刀龍的,給幹掉了,對嗎?”

紫炎珠用力咬咬牙,到:“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一定要殺那個人呢。他……和你們根本無冤無仇的,不是嗎?”

周亨利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沉聲道:“他和我們當然無冤無仇。但是,他作為百八龍培養出來的殺手,那就和我們有冤仇了。哼,周先生遲早是香港首富,百八龍卻幾乎占據了香港所有最有油水的生意。一山不能容二虎。假如不能打垮百八龍,周先生怎麽再進一步,當亞洲首富,甚至世界首富?”

紫炎珠顫聲道:“可是……即使周先生要打垮百八龍,也不應該對付血眼刀龍啊。他隻是一名殺手而已。百八龍的首領,不是淚七龍和虎風鈴,還有十行星麽?要殺人的虎,應該殺他們才對。”

周亨利嘿聲輕哼,道:“妳以為我們不想嗎?可是那群老不死,一個個比泥鰍還滑不留手。想要找到他們的破綻,可比登天還難。而且,我們也聽說了。淚七龍年紀太大,已經考慮退休了。那個什麽血眼刀龍,就是他選定的下一任百八龍龍頭。殺掉這個家夥,哼,看淚七龍還上哪裏去找第二個合適的繼承人。”

頓了頓,周亨利不耐煩地道:“這些東西,和你無關。紫炎珠小姐,妳繼母在澳門賭博,輸了整整三百萬美金。這筆債妳還不起,我們替妳還了。我們也不要妳拿出三百萬美金,隻要妳替我們殺了血眼刀龍,這筆債就一筆勾銷。怎麽樣,究竟殺了人血眼刀龍沒有?”

紫炎珠雙手緊緊握住拳頭,終於用力一跺腳,抬頭道:“沒有,我沒有殺他。”

周亨利吃了一驚,麵色迅速變得陰沉起來,緩緩問道:“為什麽不殺?妳找不到機會下手?還是已經被看破了?”

紫炎珠搖搖頭,低聲道:“都沒有。我隻是下不了手。或許……或許我已經愛上他了。”

“愛?哈哈,哈哈哈哈~”

周亨利仰天大笑。直過去好半晌,他方才止住笑聲,陰森森道:“簡直放屁。妳收了周先生的錢,卻又不肯殺人,那麽是要背叛周先生囉?哼,妳應該知道,這會有什麽後果吧?”

紫炎珠目無表情,一片心如死灰的模樣,慘然道:“我當然知道,無非就是一死而已。來吧,殺了我吧。”

“哼,殺了妳?哪有這麽便宜?”

周亨利嘿聲冷笑,陡然提起雙手,連拍三下,叫道:“犬之助,獒之介,鬣衛門,你們都出來吧。”

“嗷謔謔~~嗷謔謔~~”

霎那間,一種既似狗吠,又像人笑,怪異得直教人為之毛骨悚然的聲音,同時從四麵八方響起。緊接著,三條或高或胖的身影,分別從倉庫的雜物堆中現身。那股野獸的腥臊之氣,也陡然變得更加濃厚了十倍。異味衝鼻撲至,中人欲嘔。

這三道身影,身上都穿了連兜帽的運動服,把大半邊嘴臉也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中。傾刻間,他們分別站在東、南、西等三麵,連同正北麵的周亨利一起,把紫炎珠完全包圍,徹底杜絕了她逃走的可能性。

緊接著,這三道身影,就在那種怪異笑聲當中,伸手揭開了兜帽,把自己的廬山真麵目,徹底大白於光天化日之下。

高高支棱的雙耳,透發出瑩瑩綠光的瞳孔,向前突出的嘴巴,以及翻出嘴唇之外的白森森獠牙……人?不!這道身影,它們根本不是人,而是狗!

這並非什麽咒罵譴責,千真萬確,它們就是三頭活像成年人般巨大的,能夠以雙足行走的犬科動物!甚至乎,從它們的長相中,還可以清楚分辨得出,它們分別是秋田犬、藏獒、以及豺狗。可是,若要說真是狗……世界上又哪裏有這麽巨大的狗了?

實在太過脫離現實了。霎時間,紫炎珠渾身如遭雷擊。她嬌軀激顫,雙腿發軟,再也站立不住。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感,就如同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抓住了她的心髒,並且用力捏緊,讓她幾乎要隨之窒息。

“嘿嘿~嗬嗬~哈哈哈哈~怎麽了,小女人,妳很害怕嗎?”

那個長得活像秋田犬一樣的“人”,張開雙手,向癱坐在地上,不斷打著哆嗦的紫炎珠逼近而去。它嘶聲獰笑道:“不用怕。因為很快,妳就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極樂。到時候,妳隻會完全沉溺在這種快樂之中,甚至連自己姓什麽都忘記了。”

“犬之介,這次應該讓我先上了。”

相貌活像藏獒一樣的“人”,雙眼中放射出綠光的詭異幽光。它怪笑道:“所以,這次怎麽著也該輪到我上啦。嘿嘿嘿,女人,妳放心。老子是這裏那麽多人當中,最勇猛,耐力最好的。包管妳欲仙欲死,留連忘返呢。”

“廢話,你們都退後。這次無論如何,也是我先。”

長得活像豺狗的“人”,嘶聲吠叫道:“你們兩個家夥,一邊玩一邊撕咬,習慣實在太壞了。被你們玩過的女人,哪個不是變成碎骨爛肉,哪個能夠留下條完整屍體的?”

“廢話。被咱們豺使上過的女人,從來又有誰能夠活得下來的?”

犬之助再度發出那種犬吠一樣的笑聲,獰道:“豺使的血,是含有劇毒的獸之血。可以承受這種獸血而不死的女人,根本萬中無一。

獒之介嘶聲糾正道:“傳說之中,確實也曾經存在過這種天賦異稟的女人,能夠承受得住咱們的獸之血而不死。可惜,咱們幾個活了這麽幾十年,上過的女人加起來,也有上萬了吧?卻也從未遇到過這種女人。否則的話,就能生出我們自己的兒子了。”

鬣衛門怪笑道:“這個紫炎珠,聽說是世界第一的刺青大師呢。說不定,她就是例外。哈哈,老子好興奮啊,好興奮啊。你們看,老子都已經石更了呢。”

話聲未落,鬣衛門突然直截了當就解開自己的腰帶,把褲子往下一拉。瞬間,它**那條醜陋又肮髒的東西,便直愣愣毫無掩飾地,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

完完全全,就和狗的那東西一模一樣。碩大前端長滿了肉芽倒刺,而且還帶有一個類似蝴蝶結的凸起。一旦捅進去女性的私密之處,便會膨脹起來,牢牢卡住了,再也抽不出去。上麵又似爬滿了無數蜈蚣,顯得恐怖之極。

看著這恐怖的東西,想起自己將被這醜陋東西侵犯**的模樣,紫炎珠麵上登時 “唰~”變成一片慘白。她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這種酷刑。瞬間,紫炎珠眼眸之內,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緊接著,她張開嘴巴,伸出舌頭,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咬!

電光石火之際,犬之介陡然一聲冷笑,快如閃電地縱身飆出。更不由分說,探手疾抓。不偏不倚,恰好捏住了紫炎珠的下巴,讓她咬舌自殺的企圖,徹底落空。

“嘿嘿嘿~~女人,想尋死?沒那麽容易。我們都還沒完過妳呢,怎麽舍得就讓妳死啊?哈哈哈~”

犬之介張開血盆大口,把腥臊熱氣直接噴吐在紫炎珠那張美麗的麵龐上。同時,左手則伸向自己褲頭,也把皮帶解開,暴露出自己那樣同樣肮髒醜陋,但在長度方麵,卻比鬣衛門更勝一籌的玩意兒。然後挺動腰部,赫然就想把自己那玩意兒,狠狠捅進紫炎珠的櫻桃小嘴之中。

刹那,紫炎珠情不自禁地流淌下滾燙淚水,嬌軀顫抖,眉宇間盡是一派絕望。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咻~”

細碎破風之聲,陡而爆發。緊接著,血光乍閃,犬之介那條暴露在空氣中的醜陋之物,當即應聲而斷。錐心刺骨一樣的激烈劇痛,如閃電般傳上大腦。犬之介下意識用力推開紫炎珠,赫然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嘶聲慘叫!

“嗷嗷嗷~~我的寶貝啊,我的寶貝啊啊啊啊~~”

——

(關於豺使,出自池上遼一的《流月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