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由泳還是蛙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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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龍去脈這一掰扯清楚，伍環這才鬧明白怎麽回事兒。
雖然事出有因，但是沒有這麽幹的。
你想讓我跟你學鐵三，你就直說啊，搞這麽複雜，還讓我舉根肉骨頭，做釣狗的引子，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麽？
最不能容忍的是，兩老頭兒，一根木頭棍子，愣往水庫裏掀我，這是要我命的節奏啊。
伍環正在生悶氣，孫大娘酒菜兒給擺上來了，一是給老孫、伍環這爺倆壓驚，二是招待村長的老戰友趙建國。
一看有酒有肉，伍環把生氣這事兒也給忘了。倆老頭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紛紛舉杯給伍環賠不是，伍環是酒到杯幹，這滿天的雲彩就算散了。
趙建國是買賣人，小心思、會算計，生怕伍環明天就不搞鐵三了，這便拿話敲打伍環，把他往道上兒領。
“大侄子，我看你啊，天生的好坯子，是個搞運動的材料。”
“那是！老趙大叔，我伍環別的不行，就是天生的能跑，體力好，嘿嘿。”
“嗯，你小子這話說的不假，鐵三這三個環節裏，你跑步是最在行的，我看啊，都不用什麽訓練，你跑步這個環節，就能過關。”
“那是！老趙大叔，村長，也不知道怎麽滴，隻要我一踩上節奏，那就是飛一般的感覺，嗖嗖的！”
“伍環，趙叔也不和你見外，你要是真想鐵三搞出好成績，最關鍵的地方，你還得遊的快點，你那狗刨兒的功夫，實在是不入流。”
“啥？我那是沒練過，我要是好好訓練訓練，也比跑步差不了多少。”伍環這幾杯酒一下肚兒，又吹上了。
村長一看二人說到正題兒，這話匣子也打開了：“伍環啊，鐵三中，遊泳這個環節，用狗刨兒確實是不行的，那不是專不專業的問題，是涉及前進速度的問題。如果你不改變泳姿，就這一塊兒，你就得讓人家甩開5、6分鍾的時間。咱們這水庫還是500米寬的，要是到了正規鐵三比賽，最短也要1500米，那你這一環節就得被拉下15分鍾以上，你還怎麽贏？”
“村長，我確實不怎麽會遊泳，狗刨兒這姿勢為啥遊不快呢？”伍環總算謙虛了點，開始詢問技術問題了。
“你這麽說吧，狗刨兒為什麽叫狗刨兒呢？就是和狗狗一樣的姿勢。狗在水裏遊泳，狗頭一直是露在外麵的，不敢潛到水下。當然，這樣的姿勢好處是，不涉及換氣問題。但是，你想想，身體不能完全下潛，遊泳過程中就沒有衝擊力，前進全靠四肢搗水，一刨一刨的，能快得了麽？”
“有道理，村長，那您說怎麽辦，我應該怎麽做，才能遊快呢？”
“伍環，對於職業運動員而言，遊泳的常見泳姿，一般包括蝶泳、仰泳、蛙泳和自由泳。要說速度快的，還是自由泳。但是呢，對於你這種不太會遊泳的，關鍵問題還是不敢頭部潛水，即便頭部能潛入水下，也要考慮換氣的問題。所以，我的意見是，你不妨采用蛙泳的泳姿。這種泳姿雖然行進速度在四種職業泳姿中速度最慢，但也比狗刨兒快，而且關鍵是換氣時頭部完全在水外。而且，蛙泳的泳姿比較節省體力，對於鐵三其它兩個環節的耐力考驗，是有幫助的。”村長分析的是頭頭是到，伍環是不住地點頭。
“老孫頭兒，我看蛙泳不可取。你自己都說了，四種職業泳姿，自由泳最快。咱們既然要參加鐵三比賽，為的就是贏得比賽，那自然要學習最快的。因此，為啥不用自由泳的泳姿，而用蛙泳呢？最關鍵的，自由泳，伍環是有基礎的嘛。”老趙可不同意村長的觀點，直接唱了個反調兒。
“老趙大叔，我，我哪會自由泳啊？”伍環一頭霧水，對趙建國的恭維都有點受寵若驚了，自由泳是啥？我還有基礎？
“自由泳，就是可以自由地采用任何泳姿。伍環，按照這個說法兒，狗刨兒是不是就是自由泳？”老趙原來是這個意思，會狗刨兒，那就是自由泳有一定基礎了。
“老趙大叔，你要這麽說，那我確實有點基礎。”伍環又有點飄。
“是吧。所以，既然要練，就要練最快的，何況還有基礎，上手兒快啊！”趙建國可算是逮住理了。
“蛙泳！”
“自由泳！”
“蛙泳！”
“自由泳！”
這回可好，倆老頭兒爭起來了。老小孩兒，小小孩兒，五六十歲的倆老頭兒，這麽一爭，還誰也不讓誰，爭了個臉紅脖子粗。
伍環趕緊打圓場：“村長，老趙大叔，咱們喝酒，喝酒。”
“行！今天把你喝趴下，你就不吵吵自由泳了。”村長咕嘟一口，一杯白酒喝幹了。
“你讓孩子練蛙泳，那就是腦子進水了。還把我喝趴下，咱倆還指不定誰趴下呢！”老趙咕嘟一口，也幹了。
“蛙泳！”
“自由泳！”
“幹！”倆老頭鬥氣兒，一口氣連幹了五杯，齊刷刷地一起趴桌子上了。
伍環一看，得，也甭自由泳，也甭蛙泳，還是狗刨得了。
第二天，倆老頭陪著伍環一起出現在水庫邊，開啟了遊泳環節的專項訓練。為了公平起見，村長教伍環蛙泳，老趙教伍環自由泳。一個來回，倆泳姿。
為了盡可能提升學習速度，倆老頭都是親自下水，陪遊！
伍環的姿勢有點不正確，立即在水中給與糾正。
也不知怎滴，那存心報複的巨無霸，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可給了伍環安全學習的空間了。連著幾天這麽一下來，伍環把兩種泳姿全學會了，而且自認為速度上也有了很大提高，心裏是十分得意。
嗯，按這個速度，再用他幾天，500米的水庫，我一定能10秒內遊過去。
伍環這邊自鳴得意，倆老頭可發愁了。看看在水裏遊了一遍又一遍的伍環，老孫瞅瞅老趙，老趙瞅瞅老孫，都不住搖頭——這小子笨的緊啊，無論是自由泳還是蛙泳，速度也和狗刨兒差不了多少。
趙建國猛地一拍大腿，湊到孫伯通的耳邊，低聲道：“老孫兒，看來，為了讓年輕人進步，是得想點特殊辦法啦。”
“嗯，我看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