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你能感受到我?(1/3)

簡然,你能聽到我麽?

簡然,你能感受到我麽?

如果你能聽到我、能夠感受到我,請給我回應。

哪怕是睫毛顫一顫,手指動一動,都好……讓我在等你醒來的過程中不要那麽孤獨。

孤獨得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簡然……”

秦越握起簡然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吻著,在內心深處,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希望她能夠回應他。

希望能聽到她輕輕喚他一聲——秦越!

可是等了許久,等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她還是緊閉雙眼,安靜地躺著,不願意睜開眼睛看他。

難道這就是她給他的懲罰麽?

懲罰他當初明明知道她受人威脅,還要假裝答應她離婚,並且演了一出假離婚的大戲。

她一定是知道了真相,所以用如此殘忍的方式來懲罰他,讓他知道她當時的心是有多麽難過。

“爸爸!”

突然,房門被推開,小然然先探出一顆小腦袋,軟乎乎地喊了一聲爸爸。

聽到小然然的聲音,秦越那顆如同浸泡在冰窖裏的心漸漸感覺到了暖意,他將眸中的沉痛掩去,換上一幅溫柔的表情才轉頭看向門口:“然寶寶來了。”

小然然邁著小腿兒飛一般地跑過來撲到爸爸的懷裏,在爸爸的懷裏蹭了蹭,她起頭看著躺在病**的媽媽:“爸爸,然然想媽媽。”

想媽媽醒過來,想媽媽幫她紮好看的辮子,想媽媽把她抱在懷裏親親她,想媽媽陪著她一起去幼兒園。

媽媽回來以後,這些事情都是媽媽在替她做,媽媽受傷之後這些事情是小姑姑和奶奶幫她。

雖然奶奶和小姑姑紮頭發也紮得不錯,可是小家夥就是覺得她們紮的辮子沒有媽媽紮得好看。

小然然想媽媽陪她做好多好多事情,可是媽媽一直睡著,無論她怎麽喚她,媽媽都沒有醒過來。

難道是因為她沒有以前可愛了,媽媽不想看到她,所以媽媽才不要醒過來麽?

想到有可能是這

個原因,小然然大大的眼睛裏也染上了暗色:“爸爸,媽媽是不要然然了麽?”

因為生下來就沒有媽媽,小然然的心一直都比別的孩子敏感,所以她會想可能是媽媽不要她了。

“小傻瓜!”秦越親親她粉嘟嘟的臉蛋兒,溫柔道,“然然是媽媽最愛的寶貝,媽媽怎麽會不要然然。”

“那媽媽為什麽不醒過來?”小然然可憐兮兮地問道,仿佛隻要爸爸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就會難過得哭出來。

“因為媽媽為了救然然和爸爸受傷了,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媽媽……”說到這裏,秦越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抓著,讓他有些透不過氣,話也說出不口。

“媽媽是愛然然和爸爸,才會受傷?媽媽沒有不要然然?”小然然人小小的,但是腦袋瓜子非常靈活,聽爸爸一說她就明白了。

“小可愛,你說對了。”秦越揉揉她的頭,將她小小的身子擁進懷裏,用他最大的力氣擁著她。

曾經,簡然不在的那三年時間,就是那麽丁點大的小然然給了他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如今,在等待簡然醒來的漫長時間裏,每過一天,都讓他覺得是在刀山火海裏度過,又是小然然陪著他,讓他更加堅信,簡然一定會醒過來。

他的寶貝如此懂事,是因為她的媽媽就是一個事事體貼的人兒,小家夥把媽媽身上的優點都遺傳到了。

“爸爸,小姑姑讓然然今天多陪爸爸一會兒。”小然然把小姑姑說過的話,傳給爸爸。

春節過後,小然然去了紐約一家幼兒園,每天由秦小寶和保鏢一起接送她。

爆炸事件之後,秦爸爸、秦媽媽以及秦小寶都在第一時間趕到美國,這也是他們幾十年來,第一次沒有在國內好好過春節。

當時聽到消息,戰念北也是要來的,但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要出一趟國並不容易,所以他的申請從中央下來之時,春節後他才趕來。

在美國呆了幾天之後,

由於出國的時間限製,他還沒能幫上秦越的什麽忙,又趕回江北去了。

秦爸爸和秦媽媽每天都會來醫院探望簡然,想要換秦越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可是秦越都沒有答應。

簡然在醫院住了三個月,秦越也在醫院守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來他沒有走出這間套房半步。

盛天的事情他交給手下的人全權打理,他的心思全在簡然的身上,簡然一日不醒,他就沒有心思去做別的事情。

秦小寶每天負責接送小然然,早上送她去幼兒園,下午接到小然然再帶她來醫院,讓小然然在醫院裏和爸爸一起陪媽媽聊天。

秦越對簡然的心,秦小寶覺得沒有什麽人能夠比她看得還清楚的了。

簡然失蹤那幾年,秦小寶親眼看著秦越熬過來的,這三個月,她又在秦越的身邊看著。

每次看到秦越魂不守舍的樣子,秦小寶都會默默流淚,她心疼她的木頭哥哥,卻想不到任何可以幫助他的辦法。

有時候,她真恨不得自己去替簡然躺在病**,讓簡然醒來和丈夫和女兒團聚。

可是那隻是她的想法罷了,她什麽都幫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木頭哥哥傷心難過。

以前,在秦小寶的記憶裏,她的木頭哥哥永遠都是一幅高冷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不管他走到哪裏,他都是那個強大到讓別人仰望的人,這輩子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住他。

直到幾年前,簡然忽然從秦越的生活中消失……那個時候,秦小寶才知道,他的木頭哥哥並不是“神”,他也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他也會受傷,會痛!

別人痛的時候,身邊有人陪著,而他痛的時候,他隻能獨自去舔自己那血淋淋的傷口,誰也幫不了他。

因為長久以來,他撐起整個家已經成了習慣,大家都習慣了在他的羽翼之下受他的保護。

而沒有一個人能夠保護他。

他受傷的時候,他習慣性把傷口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為他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