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刀劍爭鋒
如果說在各個平行位麵中最能讓人為之倚仗的會是各種奇異能力，那麽之現實世界當中，真正能成為倚仗的恐怕也就唯有係統。
不是最基礎的拜師係統，而是自己能做選擇的係統，自己為自己說打造出來的係統。
可以說，但凡能獲得自己說想獲得係統的人，無疑所獲得的係統都會是最為符合自己心意，能實現不可實現之事，可謂之：奇跡。
“阿彌陀佛，貧僧性好武道，亦遵佛法，然佛法‘慈悲’，武道‘殘酷’，若隻用於護身，倒也可兼容，但若用之爭鬥，卻為相悖。更不用說貧僧天資雖也是不差，但這一份天資卻落在刀法之上。刀法以‘霸’為先，更難容於佛法之中。若要強行修行，恐怕當真會誤入歧途，縱然得以身免，也要墮入心魔之中，誠不能取。”
對於此時圓明近乎於喃喃自語的話，柳若雪卻沒有絲毫打斷，甚至沒有絲毫動作，這是出於對一個武道大師的尊重，對於圓明說修武道的尊重。
當然，這其中也有柳若雪對圓明的好奇，若真如同他所言，那他為何最後依舊選擇了精修刀法？
事實上，不僅是柳若雪為之好奇，經過實時熒屏的轉播，此等場麵反倒愈發吸引得眾多觀眾的注意，眾多觀眾也之等候圓明的答案。
“固然，貧僧也曾修行過‘慈悲刀法’，此刀法招式柔和，無有致命殺法，可隻製敵而不傷敵，然終究無從發揮刀法本身優勢，刀法本身固然精妙，然如此一來無論如何修煉終究算不得頂尖刀法。貧僧既然好武，故其他諸事好言，然於武道之上，於此終究也難免存有幾分執著之心未曾磨去。然而最終貧僧還是選擇了精修刀法，終究，若刻意避過難關，也同樣難過心關，最終心魔必然自生。”
“大和尚最後是如何修成一身本事的？我看大和尚你如今已經將刀法修煉到精深的地步，而且也不像有著什麽缺陷心魔的樣子。”
聽到這裏，柳若雪也來了幾分興致，若按著圓明所言，其根本無法將自身刀法修煉到如此地步才是，就算利用係統修煉成功，其也不應當能將一身本事發揮出來。
不錯，通過方才的交手，柳若雪已經察覺，對方的刀法修為不在自己的劍法修為之下，同樣也已經走出了自己的武道之路，這絕對不是拜師係統就能簡簡單單做到的，其本人定然也花費了不知道時間、精力在其上。
至於‘心魔’？
能如此此時一般平和應對諸事的和尚，怎麽會是陷入了‘心魔’的人？
“嗬嗬……‘慈悲’乃弘法，‘伏魔’為護道，佛法、刀法又如何不可融為一爐？終究由心而行，具體如何，若訴之言語，貧僧實在難有所言，若施主當真有意一觀，那親身體驗一番如何？”
無論身為武道大師，還是佛門弟子，對於這等事，都沒有太多隱瞞的必要，既然其所難言，必定有著其本身的緣故。
更何況正如其所言，一旦出手，同為武道精修的柳若雪定然能從其手上武藝看出其虛實，更無從隱瞞。
“不過在此之時，貧僧還需再次提醒，還請施主多加小心，貧僧固然願意就此手下容情，但真做交手，未必就能收得住手，若一個不慎傷到施主，還請施主勿要責怪貧僧。”
“大和尚盡管出手就是，不過同樣的，你也多加小心。雖然我不會出現收不住手的情況，但一旦戰鬥起來，我可不會有絲毫留手，真的傷在我的手下，不要怪我！”
柳若雪的話語一如既往的沒有絲毫客氣，甚至隻話方落之時，猛然一指，一道鋒銳之極的劍氣猛然飛射而出，隻之一劍出手的同時，才是出聲一喝!
“看我這一劍！”
說動手當即動手，柳若雪可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之前未曾打斷對方，隻是處於對‘武道’本身的尊重，想要見識見識同為武道中人的想法而已。
此時既然要通過動手探知，那自然沒有留手等待對方先發製人的道理，自己先做出手，才是應當。
柳若雪這一劍可沒有絲毫留情！
這一劍可謂鋒銳之極，迅捷之極，其威能遠在之前諸多劍氣之上。
隻在話音方落之際，這一道劍氣已然即將臨身，鋒銳的劍氣隻方到近前，就已讓圓明隱隱感到一陣刺痛。
這正是劍氣鋒銳之極的表現！
顯然，這一道劍氣可不同於方才的試探，這一刻柳若雪已然是全力出手，若不謹慎應對，縱然是圓明精修護身之法，恐怕也要被其一劍重創。
“來得好！看我這一刀！”
麵對即將臨身的一劍，圓明同樣也心氣大振，不閃不避，隻在一聲暴喝聲中，凝掌如刀，一記橫斬而出！
這是何等霸氣張狂的一刀！
一刀既出，便有‘覆滅’之意相隨，刀氣所過之處，頓時有一種泯滅萬物的氣息橫掃而過！
縱然是鋒銳的劍氣，一同這刀氣碰撞，也隨之崩潰瓦解，進而湮滅虛無，更可怕的是，泯滅劍氣之後，這一刀根本未停，甚至好似得以壯大了幾分，反倒更為霸道的直向柳若雪轟斬而去，好似要連同柳若雪一同斬滅於世一般。
眼見這一刀的厲害，柳若雪當即也是眼眸一凝，隨即再是緩緩一指點出，就見一道劍氣再是直射而出，直向圓明斬出的刀氣迎了上去！
令人感覺詫異的是，這一道劍氣並不如方才那般鋒銳、迅捷，不過氣本身卻充滿了一種古樸的意味，當這一道劍氣與那刀氣一撞，頓時兩兩皆是湮滅。
一劍、一刀，可謂平分秋色。
“好劍法！請施主再接貧僧一刀！”
說時慢，那時快，雖然其中有著許多變化，但實際上自柳若雪出手直到此時，也不過區區三個眨眼的時間而已。
在見到柳若雪展露出真正本事之後，圓明的眼睛頓時也放出一陣精光，當下一聲暴喝之間，猛然一動，直向柳若雪衝來，同時大手一掃，猛然向著柳若雪直斬而下。
“好！你也接我一劍！”
無論是對於劍修還是刀修而言，修煉到柳若雪和圓明這個地步固然可以借由劍氣、刀氣進行攻擊、防禦，但要想真正發揮出自身的本事，卻依舊還要近身相鬥。
不過若如此一來，雙方之間的戰鬥也會愈發的激烈起來，稍稍一個不慎，恐怕當真會受到重創。
固然，此時兩人皆是空手相爭，但自身氣勁流轉之間手上卻不下於任何神兵利器，一旦被對方斬中，必然受創。
更何況，說是‘一刀’又如何隻會是‘一刀’，若不擊敗對方，恐怕圓明都不會停手。
不過圓明有一拚之心，柳若雪如何又不會有？
縱然近身相鬥又如何？
柳若雪可不會認為最終落敗的人會是自己！
“這等刀法……這還當真想象不到！怪不得方才圓明自己說自己難有所言，果然是不可一言。當真想不到，這等刀法竟然會出現之一個出家人手中，這是何等令人難以置信！”
看著擂台之上圓明如神如魔的身影，裘雲也不由得微微發愣，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圓明方一出手的時候，其刀法的特性還不算特別明顯，終究刀法霸氣、酷烈，所以縱然圓明的刀法施展起來顯得凶暴一些，也不算什麽特別的事情，畢竟在此之前圓明已言其不願選擇‘慈悲刀法’這等非為最上等的武學。
但此時看來，豈止那麽簡單？
每是一刀斬出，哪怕是旁觀之人也能感受到一股寂滅之意，恍若要講所有的一切從天地之間抹去，再一細看，更能感受到其中的死寂，好似要將之間都一同抹去一般。
這等刀法顯然同上麵‘慈悲’之類的說法完全說不上，甚至連所謂的‘伏魔’都隻能算作勉勉強強，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誰會想不到其竟然會出現在一個佛門精英弟子手上，而且還將這刀法修煉到如此境地。
這等刀法乃是凶刀、魔刀、寂滅之刀！
可以說，這樣的刀法會出現在凶惡之人手上，也會出現在矢誌複仇的人手上，但唯獨不應該出現之佛門弟子手上，更不應該出現在那自上到擂台之後，始終不見任何惡意的圓明手上。
就算裘雲本身其實並不精通武道，也知道這等刀法意味著什麽，更知道，如果繼續使用、修煉下去，正常而言，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雖然不見惡意，但這等刀法越是使用，威力就會越大，當同樣的，恐怕也越難以控製自身，進而使人為之發狂。佛門子弟，如何會學習這等刀法，又為何會隨意使用，難道當真不怕……”
入魔。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可這就很讓裘雲感覺疑惑了。
佛門子弟不受外界**，的確不會輕易入魔，但反過來說，一旦入魔，那必定是天下巨孽。
縱然佛門不會限製門下弟子學習什麽樣的能力，但這種容易影響自身的能力應該還是盡可能會做製止才對，如何會讓讓輕易入手？
顯然，圓明修煉這等刀法，若說佛門不為所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佛門之中還當真另有他法？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且莫心急，且看圓明師弟他的雙眸，他的雙眸之中可有半點‘殺意’？雖然刀法本身凶惡，已入魔道，但若有著高深佛法修為，亦可度化邪魔。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正如同身處地獄，方可渡世間疾苦一般，修行魔刀亦可將魔刀化為佛刃，真正成為我佛門的‘伏魔’之刀。我那圓明師弟其本身精通武道，更為精通佛法，精修多年，已經完全可以駕馭此等刀法，不會入得‘魔’中，更不會因此隨意傷到他人。”
就在此時，對方最後一人圓悟緩緩開口說道。
這話自然不是專門對裘雲一人所言，而是解釋給此時所有的觀眾們一聽。
要知道，既然身在武鬥之都，那麽這些眾多的觀眾自然都不會是沒有眼力的人，裘雲說能看出的東西，或許他們一時之間不能明白，但給他們以足夠的時間也同樣能看出。
更何況，既然有著實時熒屏轉播，自然也有著解說主播，圓明所用的刀法很快就被解析了出來。
這就讓圓悟不得不開口以做解釋。
有著這份解釋，再有著解說主播的證明，足以讓所有讓明白此時圓明的狀態，不會因此而引發什麽誤會。
事實上，聽到此話，就連實時畫麵都已經給了圓明的臉龐一個特寫。
這一看，當下所有人都能看出圓明此時雙眸清明，沒有絲毫理智受到侵損的征兆，甚至其中並沒有什麽惡意，殺意，魔意，完全不像被魔刀所反噬的模樣。
顯然，圓明已將反噬承受了下來。
刀是魔刀，卻不能沾染其心，更不能控製其人。
“佛門廣大，自由化魔之法。若入得佛門中來，無論是外間邪魔，還是內中心魔，若有佛法在身，諸魔不能侵。”
此時，圓悟再是一言，似的所有聽聞這話的人都不由得輕輕一點頭，算作承認了他這話的確有著幾分道理。
“這是圓明的係統之功！”
裘雲自然不會如同普通觀眾一般，圓悟說什麽就是什麽，但此時聞聽對方說言，再結合之前圓明的言行舉止，裘雲一下就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對方竟然能用出這等厲害的刀法，甚至更進一步，說不定這刀法本身都會受到對方係統的加持，看起來好似如‘魔’，但實際心懷‘慈悲’，是為‘佛’。
若當如此，圓明的實力絕對深不可測，可以說，若繼續如此下卻的話，柳若雪恐怕非是其對手。
事實上，隨著其刀法漸漸展露開來，柳若雪已經逐漸落在下風，雖然一時圓明也傷不得她分毫，但她也難以反傷圓明。
“這一戰，必須要看若雪她自己了，她的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