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位麵的影響
黑山老妖，本來不算什麽特別的名號，就算打出這個名號，本來也不應該惹得什麽人重視，更沒有什麽用處，根本不會受到什麽妖魔鬼怪的注意。
但現在顯然不一樣了。
最少隨著此方妖魔打出這一名號之後，就已經惹得大量的關注，而隨著黑山老妖擒來了寧采臣之後，氣勢更盛，隻在短短數日間，就已經聚集起了大量鬼魅妖邪，一下就成為了雄霸一方的大妖王。
此時整個黑山之上，雖然因為聚集的時間並不長，導致其組織並不嚴密，但無疑是有諸多妖魔鬼怪存在，各占峰頭，威勢赫赫。
說句實話，如果隻準備在暗中行事，想要偷入黑山老妖巢穴所在，在這種情況下其實並不算太過困難，那些妖魔鬼怪並不能齊心，甚至還可能暗中放水，但如果要一路衝殺上去，那就相當於直接一個個將妖魔鬼怪要占據的峰頭平推掉，自然就必須要麵對諸多妖魔鬼怪的衝擊，相當於直接對上對方的整體勢力。
可偏偏聶小倩的想法就是直接衝殺上去，沒有絲毫算計的直接衝殺上去。
若換了其他人，那不管聶小倩是因為什麽有著這樣的想法，都會認為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但在的確有著足夠實力應對一切情況的前提之下，裘雲其實並不介意真的如此施為。
事實也可以證明，所謂的鬼魅妖邪其實並不算強大，輕輕鬆鬆就被裘雲和柳若雪兩人所一路轟殺而上，根本無需柳若寒出手，一應妖魔鬼怪全都無從阻攔，讓他們一路直殺到黑山老妖麵前。
說句實話，其實此時事情進展順利得讓裘雲為之疑惑。
若說那些尋常的鬼魅妖邪阻攔不住自己等人那倒也還算正常，若是將其作為炮灰掩護，說不定還能偷襲一番，為此裘雲一路之上還是提高了警惕，可最終的如此順利卻讓他有些不知道怎麽才好。
黑山老妖可始終不見動靜，隻等待在這老巢宮殿當中卻不知行動又算怎麽一回事？
難道這黑山老妖還有‘反派BOSS’的習慣，讓自己的手下前來‘送死’好讓自己等人做適應，然後再做最後的決戰？
真當現實中會有這樣的傻子？
直接出手，不擇手段的擊敗對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能有那等心計，趁著這種恰當時機，直接將自己變為‘黑山老妖’，進而為自己謀利的妖邪，我不認為其會那麽的簡單，連暗中偷襲製造麻煩都不懂？這事情順利得太不正常了。”
裘雲不認為那黑山老妖會自找死路，完全按照《倩女幽魂》的套路去演最後自己‘作死’，按著裘雲所想，對方應該會在某一環節，確定自身完全獲得‘黑山老妖’的身份，能最大程度的提升自己之後就會想方設法的改變原有‘劇情’。
或者直接放了寧采臣，或者就直接襲殺掉聶小倩，絕不應該是這般任由自己等人護著聶小倩直接衝殺到這裏來上一場大決戰什麽的。
畢竟到了此時，顯然已經不大適合進行什麽改變。
要知道，此時裏裏外外，諸多妖魔鬼怪不是已經灰飛煙滅，就是四下逃竄，除了他自身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有什麽變故。
可僅僅是他自身，又能發生什麽變化？
“若寒姐，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先由我和若雪行事，若當真有著什麽變故，還要依靠你出手，萬事以小心為上，這一次的事情我始終都有些疑惑，不明白到底這事情有著什麽意義，隻能選擇順應對方行事。”
雖然心中疑惑，但裘雲卻沒有絲毫焦急，這就是有著柳若寒在場的好處，無論出現意外也好，事情未能如同自己所想也罷，有著柳若寒在，足以將所有事情兜底。
“到了這種時候，必定會有著一方消亡，若再沒有什麽特殊變化，也就不可能再有什麽特殊的變化了。”
正當裘雲悄然同柳若寒傳音的時候，本來正自高坐的黑山老妖也徑直起身，大步而行，同時毫不客氣地徑直言道。
“你們來了？我知道你們會來，也知道你們會來得這樣快，但我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這麽蠢，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行事，真是愚蠢之極！”
一如裘雲所感覺奇怪的一樣，在見到眾人闖入進來之後，黑山老妖一如‘反派BOSS’常見套路般開口，不僅直接將寧采臣關押在旁側的宮殿之中，之後更是直接出言挑釁眾人，好似巴不得同眾人直接開戰一樣。
這真的是很‘熟悉’的味道。
不是這樣的事情裘雲有過經曆，而是這樣的事情很像如同在講述‘故事’一般，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是有些刻意而行了。
其實，這樣的感覺自從一開始裘雲就已經擁有了，包括柳若雪兩人在內，其實對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有一些預料，隻不過誰都不明白，專門來上這麽一出，並且讓自己等人全都參與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在被傳送到這裏的時候，裘雲隻是驚訝竟然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隨後聶小倩的出現，並且一反形象，如同強勢女強人一般的言語行事，裘雲心頭其實已經暗暗為之震驚，但還能找出相應的理由，但如今這黑山老妖又是這麽一副情況，就難以讓裘雲難以釋懷了。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都已經三次還能是巧合？
這必定是故意人為，再聯係聶小倩之前的言行，不難聽出，恐怕還不僅僅隻是一些人，必定有著不少人都在關注於此。
據聶小倩所說，如今的情況關乎著不少人今後的選擇，為何會關乎他們的‘選擇’？
“這會因為什麽？難道是因為……”
對於此時黑山老妖那些挑釁的廢話，他完全沒有興趣去聽，隻在思索當前是什麽情況。
單單思索事情經過，裘雲根本無從所得，但聯係到自身之後，腦海之中恍若靈光一閃，卻有了一個猜想。
“難道是因為我們幾次的行為都能引起‘位麵意誌’反應，獲得了相應聯係的緣故？所以這位麵中的人才想要同我們一般行事？若果然能憑借自身達成條件，那麽其可能就從位麵各處的‘傳說’入手，一一同各個位麵進行聯係？若當真能如此，既可以選擇為自身謀取福利，亦可以選擇直接破壞各個‘傳說’，從而轉換晉升方式。唯有這般，才能稱得上同不少人有著相關。”
這事情的‘可能’有著許多，尤其這種事情根本無從驗證，即便再如何猜測始終也僅僅隻是猜測，即便是裘雲也無法百分之百的確定。
但裘雲進行‘猜測’的時候可不需要什麽百分之百確定，甚至不需要什麽證據，隻要自己有著‘猜測’，那就可以自己的‘猜測’為核心行事。
“轟！”
驀然一聲炸響頓時就將裘雲的注意力吸引回來，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的裘雲微微愕然了一下隨即定睛看去。
裘雲頓時就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聶小倩已經同黑山老妖交手，而且還是一交手就落在了絕對下風，可以說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方才那一下炸想響就是聶小倩被黑山老妖一拳轟飛，狠狠撞碎了一根立柱，可以說，若非她已經是鬼仙之體，本就不凡，僅僅這麽一下，就已經可能會令其重傷不起。
可饒是如此，隻在瞬間就此落敗，誰都能明白，若此時當真唯有聶小倩在此，其結果根本無用多言。
“若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一下之間就有這般變故？黑山老妖難道還隱藏著實力不成？”
裘雲當真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走神了一會兒之後，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說句實話，裘雲設想過會有意料之外的情況，但委實沒有想到聶小倩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若當真實力不濟，聶小倩為何會有這般選擇？
她不可能將所有的期望全都寄托在自己三人身上，會做出這般選擇，唯有其對自身足夠自信，相信自身實力已經足夠勝過黑山老妖才有可能。
裘雲其實也同樣如此認為的。
事實上，此時裘雲之所以如此驚訝，不是驚訝於聶小倩會同黑山老妖交手，以聶小倩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強勢性格，若出現黑山老妖說上一大通廢話，然後再相互試探，最後再拿寧采臣來威脅與忍受威脅的情況，那裘雲才會奇怪。
裘雲所奇怪的是，聶小倩竟然會敗得那麽快，敗得那麽慘！
即便自己並沒有真正試探過聶小倩的實力，也沒有同黑山老妖交手，但憑借自身感知，對他們的實力多多少少也有個猜知，而且即便自己所猜不當，若雙方實力差距巨大，柳若寒不可能不會對自己說明，更不可能任由聶小倩自行動手。
隻能說，如今情勢變化，即便以柳若寒的實力，也絲毫沒有預料到，等到發現的時候，即便想要救援也來不及了。
不過幸好聶小倩雖然受了一擊，但並沒有受到重創。
可即便如此，裘雲此時心頭也唯有一個想法。
這事情不可能！
“方才即將交手的時候，聶小倩的氣息一下就衰弱下去，本來我還以為是什麽奇門妙法，結果卻是她連自身實力都隨之衰弱，至於那黑山老妖卻是相反，不僅自身氣突然大漲了起來，其實力也在瞬間拔升。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在動手的那一刻，雙方就幾乎不在一個層次上，會有這樣的結果其實並不算意外。”
沒有等柳若雪開口，柳若寒就已經徑直說道，相比柳若雪，顯然以柳若寒的實力跟能明白這其中的經過，乃至為何會如此的緣由。
事實上，柳若寒的確知道緣由，不等裘雲開口詢問，她就已經十分肯定地回答說道。
“至於原因，那倒也十分簡單，完全是受到了平行位麵的影響。平行位麵當中的聶小倩打不過黑山老妖，自然就讓這個位麵的聶小倩無法戰勝黑山老妖。”
“位麵的影響？是‘位麵’意誌的緣故嗎？”
方才黑山老妖一擊轟敗聶小倩之後並沒有乘勝追擊將其擊殺，反倒停立原地不知在思量些什麽。
對於此等莫名情況，裘雲有些不明所以，雖然不怕黑山老妖，但既然無事，所以也就沒有妄動的意思。
不過此時裘雲卻是注意到了一點，在柳若寒開口的時候，那黑山老妖也將注意力集中了過來，尤其說到‘位麵影響’的時候他似乎更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看其神情，分明也是想要從柳若寒口中明白這其中的緣故。
竟然連其自身都不明白其自身的變化！
若連自身的實力都不能真正掌控，那其實力還算是自身實力嗎？
雖然還沒有得到答案，但想到聶小倩、黑山老妖如今的實力都是隨著‘聯係’莫名提升，裘雲就已經有幾分明白，這種平白獲得的實力，並不足以成為真正的實力。
“不，並不是。當然，如果需要的話，‘位麵意誌’同樣也能進行幹涉，隨意增減你們本身的實力。可惜，方才並不是‘位麵意誌’所為，隻是平行位麵的正常影響。”
裘雲看不上這樣的‘實力’，柳若寒就更加看不上了，言語之間不難聽出一絲對此的蔑視。
“你們驟然獲得加成的實力是由著平行位麵對你們自身所產生的‘加成’，本身並不屬於你們自己，那麽無論是提升‘加成’，亦或者削減‘加成’，其實全都不由著你們說控製。驟然興起，驟然隕落。其實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果然！
正如同自己所想！
甚至再深入細思，裘雲頓時有些明白，為什麽會有著這麽一場事情了。
“想來對於這種‘加成’已經這世界中已經有著不少人為之垂涎，但在垂涎的同時，他們定然也知道這樣驟然獲取到的力量必定有著隱患，所以才將你們給推了出來，讓你們進行爭鬥，看看這份實力到底有著什麽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