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熟悉？
“我們獲得的身份是‘賊寇’？這還真的是有些……差了。”
在柳若寒的話語說出口之前，裘雲其實就已經想到了，以自己等人現在的‘情況’而言，恐怕最後不會有著什麽‘好身份’，但裘雲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獲得的‘身份’竟然會到這麽低。
“我還以為最差也會是一個‘造反者’之類的，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還要更低一層，這豈不是說我們在進入那位麵之後就要準備去……‘打家劫舍’？”
裘雲此時有些遲疑不定，不僅是他，就算是柳若雪的臉上也難得的有了遲疑的神色。
不是有什麽問題，而是這樣的行為顯然不符合兩人的原則，‘賊寇’的做派未免讓人有一種太‘失身份’的感覺。
“雖然很想說‘不是’，但實際上還真的差不多，我們必須以此為起點。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也希望能獲得其他更好發揮的‘身份’，但這次準備進入到位麵的人可有不少，即便換個其他的‘身份’或許也未必能有多好。當然，‘身份’也不是絕對，就如同這個‘賊寇’的身份，若真的能發展起來，真正成為‘造反者’那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如果你還能奪取天下，成為‘皇帝’都可以。前提是要有這份能力。”
顯然，不僅是裘雲還是柳若雪，就連柳若寒談起這‘身份’來都有些提不起‘勁’，顯然她也是同樣的心思。
可惜，這次的事情是由著國家政府主持，不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有所影響，而到了此時，即便想要退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在柳若寒畢竟早就知曉，而且‘身份’雖然不好，但也不是沒有可做發揮的一麵，所以她很快就收斂起了心中的情緒，直接解釋開來。
“所有進入位麵的人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之內都必須要按著自己的‘身份’行事，其目的是攪動那位麵的事情，在其中產生各個爭鬥，進而在這爭鬥當中，讓位麵本身所創造的力量體係‘成長’起來。畢竟這才是這次我們進入位麵的主要目的。”
“這意味著無論所做的事情是好是壞？隻要最終的結果是能達成目的就好？”
收斂起心中古怪的情緒，裘雲倒有些明白，雖然通過混亂的方式會產生巨大的損害，但無疑是最為迅速可以得出結果的方法。
雖然在得知‘身法’是‘賊寇’的時候，裘雲就有這份感覺，但聽到柳若寒此時所言，他依舊忍不住問出了口。
“是的，在那位麵無論所行事情的好壞，唯一的標準就是盡可能將事情弄大，讓事情發展符合國家的預期，甚至可以說隻要能造成越大的影響越好，如果真的主導了整個位麵大勢的導向，讓國家政府一路保障到在高級位麵中立穩腳跟都沒有任何問題。這是之前我就告訴了你們的事情。”
柳若寒淡淡一笑，然後略作一頓，認真地說道。
“我之前要晉升到高級位麵，自然是為了獲得相應的資格，以從這次‘機緣’當中有所收獲。雖然‘賊寇’的身份低了一些，但正因為是‘賊寇’，那麽行事就不用有所顧忌，完全可以依靠自身的實力強行而為，並且所造成的影響也不會有多小，從這個方麵來說，雖然‘賊寇’這個‘身份’並不好聽，處事方向也有所限製，但不得不說也算有著‘可取之處’。”
說歸如此一說，但無論是裘雲還是柳若雪都明白，這其實倒也不算柳若寒的真心所想，隻是事情已定，必須要調整的心態而已。
不僅僅是柳若寒如此，裘雲和柳若雪同樣必須要做到這點，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在這次位麵之中有所行。
好在，無論是裘雲還是柳若雪都不是‘初出茅廬’之輩，心態上的那點‘別扭’想要調整過來，並沒有多少困難。
“這倒也是，既然是有‘身份’，那麽所做的事情就必須要合乎‘身份’所行，最少一開始在那位麵當中的王朝相對平靜的時候，那些所謂的高官恐怕還真的不能做得太多。”
調整心態的同時略作思考，就已經讓裘雲明白了不少，雖然此時所言的僅僅隻是一個‘身份’，但已經可以讓裘雲猜知到不少的事情。
“雖然作為‘賊寇’，這種時候恐怕要成為‘出頭鳥’，最先讓那位麵‘亂’起來的一撥人，但除了大幾率會成為其他勢力的‘踏腳石’之外，總算能保證最少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裏能保證有著相應的‘收獲’，正如同若寒姐你所說，的確也算有著‘可取之處’。”
“但這隻是我當初的設想而已，畢竟這般做法對我來說無疑是最為簡單、輕易，可同樣的，這樣的做法必定也不可能有著更多的收獲，甚至收獲多少還要依賴於運氣。畢竟對於‘賊寇’而言，所依靠的不外乎是‘實力’，可偏偏被‘封印’壓製之後，即便隻相對那位麵本身的原住民，我們的實力也同樣不占到優勢。但我現在卻另外有了一個想法。”
柳若寒淡淡而道，言語之中自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好似在說的就隻是一件不經意間的小事一般。
“如今我是‘使命誓約’公會的一員，那麽在同公會會長一同冒險的時候，聽從會長的命令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如果我在這次位麵之行中，如同下屬一般聽從你的命令，你準備如何去做？”
柳若寒的目光完全落到了裘雲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壓迫，也沒有什麽審視，隻有等待，等待著裘雲的回答。
這不是強迫或者推卸，而是柳若寒真心認可裘雲的能力。
“若寒姐準備將這次‘機緣’全都交給我？這倒是令我真的有些，震驚。”
裘雲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一笑。
他也是了解柳若寒的，既然說出這些話，那就代表著其的確如此所想，是真的願意以自己為主，她隻負責出力。
至於為何如此？
真正的位麵之行中，不就應當是誰的能力更強就聽誰的嗎？
那種一切事務全都抓在手中，讓所有成員都必須要聽從自己命令的人當然也有，但不說會如此依從於其的人員能力都相對平庸，更重要的是其若能力不足，那不僅往往收獲極小，甚至還會將自己連同整個團隊都陷入到危機當中。
此時柳若寒的輕易‘讓權’雖然不多見，但卻十分合理。
“若寒姐，雖然現在我對這事情的因由緣由也算有了些了解，但我對那位麵的情況卻未有所知，這樣的情況下，我也未必能比若寒姐你能做得更好。”
這不是裘雲訴苦，也不是他不敢承擔這份責任，而是確實如同其所言，他是真的認為這事由著柳若寒繼續主持會更好。
裘雲很明白，在情報信息缺失之下胡亂做著決策可能導致更為惡劣的後果。
柳若寒既然早早就知道此事，那麽就一定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得更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有一點恐怕你不知道，因為這次的事情是由著國家政府進行‘主持’，所以在此之前，除了最基本的大眾情報信息作為共享之外，其餘一應情報信息都不會透露出來，據說這樣的做法是為最大程度增加成功的幾率。”
柳若寒微微搖搖頭，其所言還真的有些出乎了裘雲的預料，國家竟然還會在這方麵做著限製？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十分正常，這次位麵之行同以往不同，不管是誰，其進入位麵的目的都不是為著自己謀利，而是要促成位麵本身力量體係的完善與傳播。
一旦事先有所知，自然就會有所思考，思考得越多，就會越向著自己所想的一麵進行發展，如此一來，若到了最後，那麽自然也就很容易將目的弄偏。
當然，或許其中也有人能始終保持清醒，甚至能借此製定更好的計劃，但畢竟進入的人數不少，而這幾率又有些太低，所以與其冒著這樣的風險還不如所有人都無從所知。
不過，不管如何，若真的是如此，那對於裘雲而言，卻是真的有利，最少即便是隻從現在開始進行準備，時間上也算來得及。
自然，既然有著這份打算，對於此事柳若寒也算早有準備，在很快將一應的情報信息全都拿了出來。
“那個位麵已經發展到宋朝了嗎？而且還真的有些沒有想到，那位麵所誕生出來的力量體係竟然會是這般，實在有意思。”
情報資料眾多，裘雲此時隻做大致閱覽，但其中透露出的種種情報信息依舊令他為之心驚。
尤其是其中一部分很‘特別’的內容，委實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若按著曆史進行，此時除了大宋之外，應當還有遼國、金國等等才是，可為何在這情報信息當中所言，大宋為第一大國，四方都要向之朝貢？這都有些像是大明而非大宋了。”
不是說那位麵是要維持位麵大勢，個人上或許顧不得許多，但這種朝代更替的事情應該還是大致如此的吧？
“所謂的遼國、金國乃至於蒙古等等早在之前的兩次失敗影響之下就已經‘消亡’，連帶著除了宋國之外的一應國家全都沒落下去。至於為何如此，既然已經決定開啟計劃，自然就將不會再如同之前一般還繼續維持大勢。”
柳若寒的回答讓裘雲有些無言以對，不過現實世界顯然是處於強勢的一方，若此次不成，那大宋恐怕也同樣要淪落到同樣的境地。
對此，裘雲隻能暗自搖搖頭，繼續研究起來，並沒有更多的感想。
畢竟，若不是在此之前現實世界一直是維持著大勢運轉，恐怕還真的輪不到宋朝出現，那位麵的‘曆史’就已經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了。
同時，裘雲也有些明白在此之前，國家恐怕已經損失了不少，不僅是物力也有人力。
即便在平行位麵當中的‘身死’不一定就會真正‘身亡’，但那些人顯然是不可能再是回歸那位麵，而兩次‘失敗’下來，即便是以國家政府的底蘊也有些支撐不起，畢竟不可能將所有的資源全都用在一個位麵之上，那麽讓‘民間勢力’參與進來似乎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如果是這樣也好，最少精力更可集中一些。”
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畢竟‘事不關己’裘雲很快就將其放到一旁，進而深一步研究起來。
不過隨著裘雲漸漸閱覽，尤其是看到最新獲取到的情報之後，他不由得再是微微皺眉，像是在思索著什麽，又好似有什麽不可置信之事，一直把持這般神態好一陣之後，才是緩緩將手中的情報放下。
“怎麽了？”
裘雲的‘不對勁’，自然被兩女所知，不過她們倒也沒有打斷裘雲的思考，直到發現此時裘雲的臉上悄然多出了一抹欣喜之色才是緩緩開口相問。
“你從這些情報信息當中看出什麽特別的事情了？”
“的確是有些特別的事情，雖然在沒有進入到位麵之前，這些也隻是一時的猜想，沒有什麽意義，但總算是有些頭緒了。曆史發展？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莫名一笑，裘雲沒有解釋太多，因為這其中有著不少不好解釋的地方。
他怎麽的也沒有想到，本來以為這位麵已經是被現實世界深深影響，即便有所知，也是同曆史課本上的記載相同，可卻沒有想到實際上卻未必就會如此。
最少就現在自己所見到的那幾個熟悉的名字，就已經能讓自己有著不少特別的想法，若當真能成，說不定還真的能有著大量的收獲。
尤其是聯想到此次自己等人所會獲得的相應身份之時，顯然更是如此。
“若寒姐，若雪，現在我倒是有一種感覺，說不定這次‘賊寇’的身份，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是一次難得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