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力量體係核心
“公會？也對，你也是公會成員，希望能得到公會的支持和幫助也是正常。”
微微一愣之間，柳若寒就已經想得明白，隨即忍不住搖搖頭，溫和一笑而道。
“不過可惜的是，我不得不告訴你：若你的想法是這般，那暫時就不用多想了。我且先問你一聲，你認為‘公會’該是什麽樣的組織？這很重要，你可要認真地想好之後再做回答哦。”
說著這話的時候，柳若寒的眼眉間閃過一抹笑意，可惜這時已經緊皺眉頭開始思索的裘雲顯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公會是什麽樣的組織？
這問題很簡單，但卻讓人無從回答。
公會是相互依靠，共同提攜的組織？
還是完成任務，獲取利益的組織？
亦或者自身強大，獨裁統治的組織？
答案隻是自己的答案，未必就是柳若寒所要的答案，尤其是她最後的一句話，不免讓裘雲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其實，裘雲倒也不是擔心自己回答得不好而惹來對方的惡感，隻是不希望讓對方感覺失望而已。
畢竟她是若雪的姐姐，一位溫柔的姐姐。
“雲哥，你不必這般糾結，姐姐其實這隻是隨意一問而已，事實上若不真正了解公會的本質，這個問題幾乎沒有人能回答出來。姐姐她隻是同你說個笑，故意引得你去思考而已。姐姐她有時就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見到裘雲‘為難’，柳若雪頓時就有些忍耐不住，忍著胸中的絲絲羞澀輕聲說道，不過聽到柳若雪這麽‘編排’自己，柳若寒卻沒有半點動容，隻不過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溫柔。
“其實所謂的‘公會’，本質上乃是誌同道合者的組織。而所謂的‘誌同道合’其實指的是擁有相同力量體係核心。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算作一個公會。”
“誌同道合？相同的力量體係核心？”
裘雲對那隨口的說笑自然不會在意，反倒對柳若雪所說的力量體係核心頗為在意，直覺這就是關鍵。
“不錯。其實你現在並不算我們酒仙公會的人，最多隻能算一個候選人員而已。當然，不僅是你，宇智波姐妹兩人，甚至我這小妹都是如此。除非你們所選定的力量體係核心與我們公會的力量體係核心相同，不然永遠不可能真正算我們公會的成員。這也是為何你在成為我們公會人員之後未曾得到多少幫助的原因。”
見到柳若雪開口相幫，柳若寒當下也不多做隱瞞，徑直開口說道。
這話頓時讓裘雲微微愕然，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莫非前身不是因為過於傲慢才沒有打出過A級公會的名號，而是因為自己隻是一個候補所以才有所不忿？
前身似乎並不是這般人才是。
柳若寒這時自然不知道裘雲心思，隻帶著一絲柔和的目光緩緩說道。
“所有的公會都是如此，唯有相同的力量體係才能成為同一公會的成員。不過所謂的力量體係並不是簡簡單單的用著一模一樣的能力，指的是力量體係核心相同。就以她們來說，雖然同是有著那名為寫輪眼的能力，甚至如今的實力都是圍繞著寫輪眼所建立的，可她們的力量核心卻並不能算是那什麽寫輪眼，哪怕再多的人以擁有這寫輪眼並且以此為核心也是如此。也因此她們最多也隻能成為家族人員，而非公會成員。”
“這樣的話，那什麽才算是她們的力量體係核心？”
裘雲心頭也是一愣，一來是因為兩女同自己如今的關係也算親密，二來也是因為方才聽到力量體係核心一詞的時候他所想到的正是這‘寫輪眼’！
這就不由得裘雲不為之驚訝，若連這都算不上力量體係核心，還有什麽可以稱得上？
而且聽柳若寒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對所謂的‘家族’並不太看得上眼，所謂的‘家族’難道不能同‘公會’相提並論？
這似乎也是當然，記得從宇智波奈美口中，她們家族分明有些攀附到酒仙公會的意味。
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力量體係核心並不是專指具體一能力，哪怕圍繞這能力可以衍生出許多戰鬥方式，所謂的力量體係核心可以說是一‘範圍概念’，唯有圍繞這一‘範圍概念’所建立起來的力量體係方可將這概念稱為力量體係核心。還是以她們兩人為例，寫輪眼本身固然不算，但她們卻可以選擇圍繞‘眼睛’這一‘範圍概念’建立的自身的力量體係。順帶一說，包括她們兩人的家族在內，各國都有不少家族選擇了‘眼睛’這一範圍概念。隻不過如今還未曾有任何一個家族將力量體係走通到高級位麵，相互之間也多半是競爭對立，沒有能做為代表，所以並沒有以此‘範圍概念’為核心建立的公會，隻有不少以此為根本的家族而已。”
柳若寒顯然不知道這時裘雲心中所想，但這些東西在她看來其實也不過就是常識而已，所以當下也不客氣，細細地道來。
‘範圍概念’才是一個公會的核心根本，也是公會之所以存在的緣由。
“每一個公會都有自己的體係核心，或許有些公會的體係核心會是相似，但卻不可能有兩個公會的體係核心會完全相同。這倒不是涉及什麽利益相關，而是身為強者的尊嚴，‘豈能有與我類同者？’。也正因如此，不少公會都會以核心為名，不僅是種宣揚，而且也是借此獨占該核心概念。”
“這麽說來，酒仙公會就是以‘酒’為核心？這‘酒’也算範圍概念之列？”
一個公會的核心，雖然算不上機密，但也可稱隱秘，正常來說自然不好隨意打聽，不過話已說到這裏，倒也無礙。
“為何不認為我們公會以‘仙’為名？要知道我父親的實力自不用多說，更是天生的豪俠性子，不知被多少人為之稱讚，難道還當不得一個‘仙’字？”
眉眼彎彎，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柳若寒沒有立即回答，卻是帶著一抹輕笑說道。
人是溫柔的人，可有些時候這溫柔的人也讓人有些吃不住勁啊！
“以人而言，‘仙’或可得，但以公會而論，‘仙’這範圍概念卻太大，恐怕還不是一個A級公會所能承擔得起。不過若現在還沒有哪一家公會以‘仙’為核心，那麽公會或許還有機會更上一層樓，進而為‘仙’。”
或許柳若寒那一句有幾分說笑之意，但裘雲的神色卻十分認真，幾句言語之間，他已經分析出了不少東西，可謂收獲極大，但若可以的話，裘雲自然希望能有更多收獲。
“我想，既然都是範圍概念，若能以‘仙’的概念包容‘酒’的概念，那麽自然可以晉升。不過還請若寒姐告知，為何‘酒’也可稱為範圍概念？這其中又有什麽特別的含義？”
若無必要，相信各個公會不會全都如此做為，這其中一定有著重大的意義。
事關自己今後的力量體係，就算裘雲也不得不多幾分慎重，若酒仙公會當真不適合自己，那麽自己也唯有考慮另換門庭。
‘酒’，自己或可小酌，卻未曾貪婪這杯中之物。
至於公會是否能由‘酒’之核心晉升為‘仙’之核心，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倒也不是那麽重要。
“範圍概念，既然是一個概念，自然是要看人如何賦予其含義。同樣是酒，可有紅酒、白酒、黃酒等等不同，若再細分，根據產地，根據風俗，根據原料等等更不知道能演變出多少‘酒’，這還隻是最基本的分類方法。若每一種酒都各有其能，哪裏是‘寫輪眼’那種單一代指的東西所能相比的呢？”
柳若寒顯然明白裘雲的想法，當下不用他多問，隨即就此一一道來。
“如果現在能有一位以眼睛為力量根本的強者能組織起擁有強力眼睛能力的人為一個公會，那麽其自然就可以眼睛為名。同樣的，若有一天我們公會的核心不在是酒，那麽也就是我們公會更易姓名的時候。不過光是說著這麽許多，你或許不甚明白，來，嚐嚐！”
說話間，柳若寒一翻手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杯滿滿的酒，徑直遞給裘雲。
酒液呈琥珀色，剛剛接過，就有一股酒香撲鼻，香醇無比卻無醉人之感，雖然認不出這是什麽酒，但裘雲也能看出這酒的不凡。
雖然有些不明白，但裘雲自然相信柳若寒不會害了自己，眼看這酒液柔順，當即一口滿飲！
“咳咳……”
酒液一入口中頓時恍若化作烈火灼燒，雖然裘雲強行將之忍耐吞咽下去，還是忍不住咳嗽兩聲。
這是烈酒！
比自己喝過最烈的白酒還要烈上一倍的烈酒！
“看來你當真不是和適合我們的公會。既然你已經猜出了我們公會的核心是‘酒’，那麽應該就能想到，若連酒都飲不得，如何能成為我們公會的成員？”
眼見裘雲這般，柳若寒不由得十分遺憾的說道。
“認不出這酒也就罷了。但若本身不愛酒，如何能借此構建力量體係？而且我看你似乎不適合飲用烈酒。要知道，這一杯固然屬烈酒，但在烈酒當中卻是‘劣’酒，勉強入口而已。除非你想在公會中當一個非戰鬥人員，不然還是另選力量體係核心的好。”
這……
裘雲微微愕然，雖然知道柳若寒所說的不錯，但這聽上去似乎就像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自己給拒絕出公會一般。
裘雲相信柳若寒是為自己著想，但若僅僅隻是如此，實在無法讓他就此接受。
雖然裘雲也是察覺到，在勉強喝下了那烈酒之後，自己能感覺到一種別樣的力量升起，讓自己的腦海都是為之精神了許多，甚至悄悄打開係統之後，他更是發覺自己這並不是什麽錯覺。
但裘雲依舊有些不明白，同樣是酒，難道還有很大的差別不成？
“若寒姐。力量體係核心真的那麽重要嗎？力量體係的建立不應該是圍繞著自己的需求來建立的嗎？為何還要專門圍繞力量體係核心來建立？還有公會以此而建立又到底是有什麽意義？這酒是不錯，但我也算勉強喝下，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麽差別？”
裘雲既然是不解，那麽就開口詢問，這麽一問，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很多事情都不‘懂’。
幸好有柳若寒為自己解答疑問。
“剛剛那酒名為‘琥珀酒’，是我們公會後勤成員親自釀造出的，喝下之後有著暫時增強‘精神’，小幅恢複自身體力的效果，這些效果你現在應該都能感受到。但你要知道，若換了任何一個公會中的正式成員，這酒還可以在一定時限之內大幅增加其力量屬性，若對象換了如今的我，甚至可以讓自身屬性全麵提升，恢複幅度更大，甚至能讓自身的傷勢都為之至於，而且隨著我飲用的酒水越多，提升的幅度就越大，更重要的是，可以幾乎無限製的提升！”
“這……這怎麽可能！”
若不是實在想不出柳若寒會欺騙自己的理由，裘雲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甚至就是相信柳若寒，但裘雲心頭也依舊有著一種不可置信之感。
這怎麽可能？
“這就是力量體係核心，確切的說，所有的公會成員都是圍繞著這一核心建立自己的係統，從而以超越層次的幅度不斷提升。所以沒有這力量體係核心就不能算是公會成員，反之隻要有著這力量體係核心，就能迅速提升自己，效果絕不下於拜師係統。”
“這……這……”
裘雲卻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心中隱隱之間已經多出了一個猜測，但依舊忍不住開口問道。
“難道不是隻能通過拜師來利用係統來迅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嗎？”
“不錯，拜師係統的確隻能通過師傅來提升自己。”
帶著溫柔的笑容，柳若寒輕輕搖搖頭還是說出了裘雲既已經想到，又頗為不敢相信的事實。
“可誰說一個人隻能擁有一個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