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由
“若雪，若我沒有猜錯，你應當已經有著中級位麵的水準了吧？尤其是精神力這一方麵，更是如此，150多的精神力，這已經完全不是低級位麵的水準了。”
屬性提升自然也是越往高處越難以提升，不可能說中級位麵的水準就是低級位麵的幾倍十幾倍的，百分五十的提升已經算是極大幅度了。
當然，這裏隻說的是尋常水準，自然不是同頂級高手對比，也沒有將各種能力增幅、實際影響計入其中。
但即便如此也算十分了不起了，意味著隻要進入中級位麵，不用多少時間，柳若雪就足以站穩腳跟。
有過強行提升‘邁特戴’嚐試達到中級位麵水準的經曆，裘雲能明白這有多難，從某一個角度說，這就相當於直接突破自身極限，將自身實力向著另外一個層次提升，而且還是進行如此之大幅度的提升。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之奇跡！
“我想過你的精神屬性很高，但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高出這麽多，隻要在中級位麵獲得相適應的能力，你的實力應當立即就可以完全達到中級位麵的水平，甚至已經有些超出正常水平了。”
對於柳若雪的情況，裘雲是知曉的，也曾有過猜測，但在實際了解之後，裘雲才明白，這份‘天賦’是有多麽‘強大’。
當然，以柳若雪現在的實力依舊達不到中級位麵的水準。
中級位麵畢竟是中級位麵，可不是簡簡單單就看基本屬性一類，其各種知識、能力，都遠在低級位麵之上，沒有相應的能力，縱然屬性再強也不可能發揮出來。
基礎屬性很重要，但各種能力也同樣重要，但有了基礎，再獲得能力卻沒有那麽困難。
“其實這沒什麽。雖然我的屬性狀態當中並沒有那麽一項，但其實上我應該算有著一項特殊‘天賦’能力加成的人。”
微微搖搖頭，柳若雪臉色依舊帶著消不去的紅潤，但在說起這事的時候，她的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驕傲。
“我的精神屬性大概能得到其他屬性的十分之一加持，也就是說，當我提升其他屬性的時候，精神屬性也會隨之提升，而且這提升不會受到什麽位麵上限的影響。”
其他屬性提升精神屬性也會隨之提升？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提升竟然還沒有上限？
不得不說，柳若雪的天賦十分的‘可怕’。
但想想，柳若雪為此付出了自己的雙目，有著如此天賦，也算‘關上門的同時打開了扇窗’。
“能有這樣天賦的人應當不多，上天對待任何人都是十分公平的。”
微微頷首，摟住了柳若雪的肩膀，微微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裘雲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最為疑惑的事情。
“若僅僅如此，為何若雪你會選擇修行劍道？縱然各種精神異能在低級位麵當中相對較少，而且能力也相對弱了一些，但我能從你屬性狀態中看出，你真正花費了心思的，最後所選擇的，還是劍道。劍道很強，但劍者唯在專一，唯在於誠，這是一條很艱苦，很難走的‘大道’。”
“雲哥，你知道嗎？我第一個經曆的位麵是一個修行武道的位麵，在那位麵當中我碰到了我的第一位老師，花滿樓。花滿樓老師他也同我一樣天生雙目失明，但他卻從來沒有半點為此失落，是老師他教會了我許多。”
輕輕地開口，柳若雪的俏臉上滿是對以往的回憶，嘴角也不自覺露出了一抹笑容。
“當時，我因為天生目盲的緣故，心中總是十分沉悶，讓父親、母親都十分擔憂。所以他們特地在各個位麵當中尋找同我有著同樣經曆，卻又能積極樂觀的人，希望能以此開導我，最後他們找到的是花滿樓師傅。對此，我很感謝我父親、母親，也很感謝花滿樓師傅。他不僅將一身的本事交給了我，更交給了我如何麵對人生，讓我體會到了以往許多常人也未能體會到的事物，更讓我明白，無論有什麽難關，都會有著不一樣的風景。”
微微沉默，裘雲沒有想到柳若雪平日的嫻靜性子竟然是由此而來，想起過往的言語，裘雲能想到花滿樓對她的影響定然十分巨大，
當下裘雲忍不住將其輕輕擁入懷中，沒有去說什麽‘安慰的話語’，因為已經明悟了這些的柳若雪，完全不需要安慰。
在擁抱了好一會兒之後，裘雲才終於再次開口問道。
“後來呢？那位麵是武道位麵，花滿樓在那位麵當中也是一流高手，更有許多實力高強的朋友，應該不會遭遇到什麽不測之事，同你接觸學習劍道又有什麽關係？我記得花滿樓擅長的是流雲飛袖，漫天花雨，可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但他應該卻未曾精於劍道，也未曾誠於劍道才是。”
“雲哥，你也到過那個位麵嗎？怎麽沒有聽你說起過？不錯，現在花滿樓老師應該還是十分開心地生活在那個位麵當中。雖然老師他沒有能同我這般見識到各個不同位麵的風景，但我相信他心中的快樂也不會比我少上一分。”
顯然，對於花滿樓這一位老師，柳若雪的確有著不同尋常的尊敬，甚至特地以‘老師’稱呼，至於‘師傅’，顯然就指那些隻用於係統來拜師學習之人。
聽上去兩者似乎沒有什麽不同，但對於柳若雪本人來說，絕對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不過花滿樓是我的第一位老師，但我第一個運用係統拜師學習的人可不是花滿樓老師，而是同在那一個武道位麵，堪稱那個位麵第一劍客，有著劍神之稱的西門吹雪。”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你的師傅是劍神西門吹雪？你現在的落雪劍道也是脫胎於劍神劍術？”
裘雲微微發愣，在聽到花滿樓的名稱之後，他自然就知道柳若雪所講述的是哪一個位麵，但他沒有想到柳若雪除了向花滿樓學習之外，竟然還拜了西門吹雪為師。
前者，憑借自身天資努力；後者，借助係統一步登天。
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在其時，柳若雪必定是盡心修行，這才會對兩人都以‘老師’尊稱。
“世上用劍的人有很多，但劍神唯有西門吹雪一人，誠於心，誠於劍，既然你的第一個所拜的師傅是西門吹雪，那修行劍道，也算理所當然的事情。白衣勝雪的劍神西門吹雪，風采自有不同。”
裘雲已經大致明白柳若雪為何會選擇劍道，但他並不明白的是，如今的柳若雪顯然已經不簡簡單單地將劍道視為一種能力，而是將之做為自己實力的核心，其他能力都我圍繞著劍道所修行。
結合柳若雪曾經說過的話語，裘雲敢肯定，若學習的能力有助於劍道，柳若雪就會去追求，若反過來，無益於劍道，縱然再是如何強大，柳若雪也絕對不屑一顧。
“雖然憑借拜師係統的強大能力，我能很快就是將西門吹雪老師的一身本事學習到手，但要說從西門吹雪老師身上得到的最大的收獲，卻不是那些本事，而是身為學劍之人，應當心‘誠’於劍！”
柳若雪很認真，這一刻，嫻靜、嚴肅全都融合在一起，展露出一種別樣的氣質，不是如同西門吹雪那般‘吹的是血’的淡然，也不是花滿樓那種花香滿樓的樂觀。
柳若雪就是柳若雪，她早已經走出了自己的一條路。
“我做不到西門吹雪老師那般‘誠心於劍，唯劍無二’，也不認為隻有那般才能接觸無上劍道，但我也認為，若連基本的‘誠’都做不到，如何可稱為學劍？劍者，殺人之兵也！平日也就罷了，一如劍亦有在鞘中之時，然當臨戰鬥之時，正如利劍出鞘，鋒芒畢露。我當心誠於劍，明鏡如劍。也正因如此，其他的能力我也會學習，但這些能力都不是我的根本，我的根本是‘劍道’。甚至，我可以說，學習這些能力也不是為了彌補劍道的補足，而是將這些能力全都融入到劍道當中。我所追求的劍道乃‘一劍所過，萬物皆盡，是為落雪’！”
這一刻，柳若雪又恢複了那種持劍而行，所向無阻的氣質，整個人都散發出耀眼的風采，一如絕代風華的女劍神一般。
這就是自己所認識的柳若雪。
“我相信你能成功。”
微微頷首，不用再說許多，裘雲隻要明白她想要做些什麽，她做的事情是否會危及自身安危，其餘雜事，他不會多加幹涉。
正如同柳若雪信任自己，全心全意相助自己一般，裘雲如今也同樣信任柳若雪，也願意全心全意的相助她達成願望。
“你會成為一名真正的劍客，也相信這沒有什麽不好的，我信你。”
裘雲已經全部明白，柳若雪為何能保持這一種狀態，身為劍者，當行劍者事。
“嗯。”
輕輕應了一聲，身上的氣質再迅速轉回平日的溫和嫻靜，略略猶豫了一下，柳若雪徑直將自己整個人全都‘放’入裘雲的懷中。
臉上早已經滿是紅霞，雖然兩人的關係早已十分的親密，甚至一些更為親密的事情都已做過，但主動做出這樣的行為還是讓她十分害羞，心中更有些瑞瑞不安，生怕被別人瞧了去，完全沒了那種絕代風華女劍神的氣質。
看著眼前最終還是有些瑞瑞不安的小女子，裘雲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無論何時何地，柳若雪始終都是柳若雪，自己所認識，所喜歡的柳若雪。
“若雪，該出發了。是時候開啟在這個位麵的大航海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