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說想能做到就能做到的。有些事情,天分這個東西真是要命的東西,就是差那麽一點,就是天壤之隔。

打理完雪花的事情,雲峰仔細算了一下,梁銅亭在這裏交割貨物,還要采買一些當地的土特品,這樣一來,最少是七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自己要打聽一些情況,而且,雲峰也不想連累梁銅亭此人。畢竟,這個人看起看來還是很不錯的一個家夥。

正想著,出去尋歡作樂的一群人陸陸續續回來了。這在雲峰看來,也是無可厚非的,刀頭上舔血的買賣,醉生夢死也是應該的,說不定哪天橫禍一來,甚至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很明顯,眾人都是有點喝多了,紛紛跑過來,跟雲峰說著外麵的事情,都是歎息雲峰居然不去尋找快樂。雲峰也是性情中人,跟這些人也是聊得很開心。最後,眾人散去,就隻剩下梁銅亭和雄震北陪在雲峰左右。

梁銅亭還比較強一點,盡管微微有醉意,但是,還知道收斂,但是雄震北可就是明顯屬於酒後豪傑哪一類的人,說話不但粗聲大氣,而且許多話也是隨口說出了。

要是往常,雲峰對於這樣的人可是十分討厭的。但是,自從接觸了軍隊,有了跟這些豪爽的漢子接觸的機會,了解到這些人熱血的一麵,雲峰也是對這樣的漢子有所寬容和理解。

不過,這樣閑聊,梁銅亭可就有點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這個“風雲”思維機敏,談吐不凡,偶爾間,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其實散發出來,這是普通人根本就不具備的素質。這哪裏是雲峰口中自己不肖,而合荀老有矛盾的浪**小子。分明就是獨當一麵的人才啊。

越想越不對勁,梁銅亭也是借著酒勁笑道:“風雲兄,我怎麽覺得你所言不實啊?”

雲峰一驚,連忙問道:“梁兄,這話是怎麽說的?小弟我怎麽會所言不實啊?”

梁銅亭笑道:“風雲兄,我比你算是癡長了幾歲。算起來,也算是個毛頭小子。但是,我梁某也算是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了。這麽一點點的眼力還是有的。如果風雲兄這樣的人才都被荀老視作是浪**子,恐怕這天下就沒有人才了。”

說著,梁銅亭意味深長看了雲峰一眼。雲峰暗叫不妙,自己無意間說的話,可是被梁銅亭看在眼裏記在心上。這梁銅亭也當真了得,僅僅從雲峰表現出來的蛛絲馬跡就發現不對。雲峰笑了一下,遮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也是笑道:“梁兄此言差矣,我哪裏是什麽人才?梁兄有點喝多了。”

梁銅亭突然麵色一正說道:“風雲兄就不要在裝了。我梁銅亭閱人無數,誰深誰淺,我還是知道的。你對荀老的情況這麽熟悉,而且,長相又是這樣出眾。除非,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荀老的女婿,現在貴為鎮南王的雲峰,而不是你嘴裏所說的風雲!”

這一番話,就連梁銅亭自己都是感覺震驚,怎麽會有這樣的揣測?雄震北則是瞪圓了眼睛,看看雲峰,又看看梁銅亭,仿佛這兩個人說的是神話一般。

雲峰心裏可是夾雜著各

種感覺,這梁銅亭當真了得,經過一番推測,竟然能夠猜到自己真實的身份。但是,梁銅亭現在是不是對自己構成威脅,這必須要搞清楚。不然的話,完不成這回的目的,可就虧大了。

但與此同時,雪花那邊已經有了反應,雪花不著痕跡堵住了門口,絕對寒氣破體而出,森然盯著雄震北和梁銅亭,隻要雲峰稍稍一個暗示,梁銅亭和雄震北二人都是要成為一團冰坨。

梁銅亭和雄震北被這股徹骨的寒意和冰冷的殺氣給弄得馬上清醒了。雄震北震驚的指著雪花,嘴都哆嗦了,“你你你,你是雪女?!”

這個時候,梁銅亭真的是後悔不已,真是酒能誤事啊。隻因為喝了這點酒,心裏話沒有藏得住,一下子說出來,這下可好,現在的場景,梁銅亭知道,雲峰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旁邊的雪女看樣子都是聽雲峰的話,自己揭破了人家的秘密,這不是找死麽?

雲峰淡淡說了一句,“雪花,不得無禮。”雪花聽了雲峰的話,這才放鬆下來,不過,依然是沒有挪動身形。

看到緊張不已的梁銅亭和雄震北,雲峰笑道:“梁兄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在下的身份,真是慚愧。倒不是在下故意欺瞞兩位,而是確實有隱情,還望兩位原諒則個。”

雄震北和梁銅亭被雲峰這話給徹底驚呆了。雲峰也不隱瞞,便把自己的目的和雪花的身份全部說了出來。最後雲峰說道:“我也不想多做殺戮。隻是想救出自己的朋友。兩位對在下算得上是真心相交。我不想為了一些目的而幹掉自己的朋友。至於雪花,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兩位,我希望你們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和目的。到時候,我會念及兩位的好處的。”

梁銅亭和雄震北哪裏還有什麽意見?隻是機械點頭應承。雲峰笑道:“梁兄,熊大哥,你們不要這麽緊張。過幾天,我就會偷摸出冰晶城。我已經想好了你們擺脫嫌疑的辦法。到時候,我會留下絕對寒氣的蹤跡,這樣一來,冰晶城的人就會認為我們是被你們嘴裏的所謂的雪女給掠走了,就不會懷疑到你們的頭上。我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是兩位還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想要做,那咱們就再說不愉快的事情。”

雲峰雖然是淡淡說出這些話,但是,梁銅亭和雄震北都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梁銅亭說道:“原來真是王爺大駕光臨。草民失敬。王爺麾下精兵猛將如雲,在下敢問一句,為什麽王爺要隻身犯險呢?”

對於梁銅亭的問題,雲峰想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勞師襲遠,乃是兵家大忌,達不到我預期的目的,所以,我選擇了隻身前來。或許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梁銅亭擦擦頭上的汗水說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冰晶城要是原來的光景,王爺自然是能夠取得奇襲的效果。但是,今日不同往日。自從孫家被關押在雪山之上的囚房,國王就派了五個絕頂高手在這裏坐鎮,以防孫家的人被人救走。這穆雅城孫家也是當真了得,要是換做尋常世家,殺了就可以永絕後患,但是,孫家在樓

軒帝國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國王都害怕鏟除孫家會帶來十分極端的後果,所以才把孫家重要的人物流放到這裏來。這五個高手在這裏坐鎮,已經擒下了不少來這裏救援的高手。統統關上了雪山監獄。王爺,您也看見了,城外的守衛原本是跟我們非常熟悉的,但也是毫不放鬆檢查,可見,這裏的守衛是多麽厲害了。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救人,恐怕是難啊。”

雲峰沉吟一下說道:“梁老板,來,坐下,不要這麽緊張。有些事情,並不是因為難我們就要放棄的。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在這,很難幫助我。不過,要是你能夠告訴我這裏的一些情況,我就會十分感激。而且,梁家到了筱禾城,會受到最優厚的待遇的。”

梁銅亭想了一下說道:“這冰晶城裏的守軍大概有六千人,這是正規的作戰部隊。其他的算上,大概有一萬人的規模吧。城中的居民也大都是經營一些客棧買賣之類的東西,為往來的客商提供服務。城主也是整個軍隊的最高將領,叫做佐格。這個人很是厲害,先天命六轉修為境界。而且,心思極為縝密,可算上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從前的城主並不是佐格鵝,認識孫家被關押到這裏以後,佐格被調過來的。這可是國王親自下的命令。可見這個佐格被國王是如何的信任。”

雲峰點點頭,“嗯,佐格……,梁兄,就是不知道這個佐格有什麽比較突出的特點麽?”

梁銅亭搖搖頭說道:“這個佐格來到這裏的時間比較短,我跟他並不熟悉。而且,佐格對於我們這些商家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就算是偶爾見過幾次麵,也都是因為公事。以我的觀察,佐格這個人意誌力非常堅強,基本上沒有什麽弱點,而且,精明的很,誰也別想在他麵前玩花樣。”

“這倒是個人物,”雲峰站了起來,踱步說道:“梁老板,我還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從這裏怎麽能夠到雪山。我對於這裏的情況可是很不熟悉。”

梁銅亭想了一下說道:“冰晶城隻有北門是通往雪山的唯一通道。平常時節,北門一直是緊閉的。因為那裏沒有人煙,隻有囚犯。即便是囚犯需要的日常用品,也是由冰晶城裏的特定的人給送上去。而且,冰晶城北門守備更是森嚴,沒有城主的手令,連接近都是接近不了。一旦有人沒有城主手令想要強行靠近,那是格殺勿論的罪名。”

雲峰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想到,冰晶城對於雪山監獄的防禦竟然達到了這樣嚴格的地步。問起了那裏的地形,更是有些頭疼。為了守備上的方便,冰晶城北門一裏以內,全部肅清,全部是守城的士兵的住所,而且,在住所之外就是一道警戒線。任何人不得入內。

這樣一來,就更加麻煩了。雲峰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強行闖過去倒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自己來到這裏為的是救人。而不是逞英雄。要是用隱身符,這裏可是有不少的強者,未必就沒有這樣的防範。想了半天,雲峰還是有點一籌莫展的意思。

梁銅亭忽然說道:“王爺,您要是想要出冰晶城北門的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