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名神王陵弟子,也做到了和傅抱碧一樣的事情,連續收獲五枚令牌,第六場上,才被一名其他宗門的天才弟子擊敗。

最後,這名神王陵弟子,也是一臉笑意,收獲四枚令牌,跳下擂台,並無沮喪。

其實,如果第五場戰後,他立即下台,還能多保留一枚令牌。

不過,人心就是這樣,貪心不足蛇吞像,認為自己還有餘力,還能再戰,結果往往是輸。

當然,如果實力強大,擁有絕對碾壓性的力量,又另作它論。

在這名神王陵的弟子之後,鬥神台上,又不斷有人上台,再下台。

一般的人,能堅持個一到兩場,就算不錯;實力高的人,能達到四到五場,如傅抱碧,還有之後的那名神王陵青年。

但是很多人,可能剛上去,就要下去,最後留下一枚令牌,恨恨離去。

厲寒等人,站在入口處,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裏不是冰火九極洞,是修煉的地方嗎,怎麽成為武鬥場了?

不過,不明白,不代表他們傻,隻是看了幾眼,就能隱隱猜到,這和他們在擂台之上賭鬥的那種黑鐵令牌,很有關係。

而且,有些人失去,就很心痛的樣子,而得到的人,則很開心。

看來,這種黑鐵令牌很重要,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

“請問……”

不明白就問,厲寒四人,悄悄靠近坐在外圍的一名青衣隱丹門弟子,開口問道:“在下倫音海閣內宗弟子厲寒,沒請教……”

“嗯?”

那名青衣隱丹門弟子,是一個二十餘許的削瘦青年,臉色白皙,容貌倒也算英俊。

隻是眼睛部位,明顯受過刀傷,多了一道指長的刀痕,略微給他增添了一份戾氣。

他本來正看得津津有味,搖頭晃腦,突然被人打擾,自然有些不高興,就要回頭怒斥,一回頭,卻赫然發現,身後站了四人。

這四人,前麵兩人長得倒也不難看,隻是卻是男的,本來絕對沒有讓他熄滅怒火的本事。

隻是,目光一轉,落到厲寒牧顏北宮兩人身後的兩人身上,他卻瞬間一呆,隨即,眼睛亮了起來。

目光在一身綠色衫裙的楊晚,以及黃衣薄袖的牧顏秋雪身上掠過,他瞬間換上了一副笑容,笑眯眯地一拱手:“隱丹門內宗弟子,‘丹心指’計華揚,這兩位師妹是……”

“嗬。”

隻一眼,厲寒就看到了對方的想法,不過也不說破。貪戀美色,人之常情,隻要不是身體有問題,看到出眾的美女,都會露出熱情的心態。

隻要他們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就不算什麽,而他正好有事要問他,看對方這個表情,這自然是最好的機會。

於是,他伸手一指,微笑著點頭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倫音海閣內宗弟子,楊晚,另一位,則是牧顏秋雪。”

“楊師妹好,牧顏師妹好…”

聞言,計華揚完全忽視了站在一畔,人高馬大的牧顏北宮,直接朝兩人走了過去,搓了搓手,就想上去跟兩人握手。

但是,楊晚,牧顏秋雪眉頭一皺,都不由微微退後半步,繞到厲寒身後,躲在對方觸及不到的地方。

“計師兄?”

厲寒笑笑,伸手一攔,聞言,對麵那名青衣隱丹門弟子計華揚,頓時一怔,隨即明白自己的笑容太過猥瑣了,當即尷尬的揚了揚手,幹笑道:“嗬嗬,嗬嗬……”

“對了。”

他眼睛一亮,看向厲寒:“剛才這位師弟,有事情問我?盡管問,我保管知無不言,言無不答,這火神山,還沒有我計華揚不知道的事情。”

“不怕厲師弟見笑,我這人不學無術,修煉十餘年,蹉跎光陰,至今才混元後期境界。但是,在修道界中,倒是又得了另一個稱號,叫包打聽。”

“嗯?這是最好。”

聞言,雖然知道對方多半有一份吹噓的心思,起了曲線救國,從另外一個方麵套關係的想法,但厲寒正好利用這點,當即也不點破。

於是,他直接指了點前麵的鬥神台,問道:“這是幹什麽的所在,不是來此修煉突破的嗎?為什麽沒有人前往冰火九極洞,卻直接在這山下戰鬥了起來?”

剛才,進來時,他們已經發現,所謂的冰火九極洞,多半就是火神山上空,那個垂直下來的巨大漆黑深洞。

洞穴深處,還不時傳出一陣陣火紅或冰藍的光芒,互相流轉,交相輝映,蔚為壯觀。

而奇特的是,這個洞穴,不是從上往下走,而是從下往上,也就是說,是垂直著,朝上麵升去。

而在洞穴深處,厲寒等人並沒有看到多少可以步足的台階,明顯要靠赤身飛行。

那麽,這個洞穴,就是修道界,大名鼎鼎的修煉聖地,冰火九極洞,突破氣穴境的最佳場所嗎?

黑洞與現在山腳底下的廣場擂台,相隔了近千丈的距離,石壁光滑,如同刀削,根本無法攀行。

但現在,卻有人在上麵,用巨大的石柱木樁,釘出了一排排的懸空朱漆回廊,供人落腳。

偶爾就有一兩名麵帶喜色的青年弟子,從上麵走過,而後,來到洞前,接過一麵符籙之後,貼在身上,隨即身軀便仿佛飛仙一般,全不著力,直往上升,慢慢地消失在洞穴深處。

看來,這些,就是那些有機會,有資格進入冰火九極洞的八宗天才弟子了,一個個,皆是半步氣穴境巔峰的修為,看起來,沒一個好惹。

而這,就是厲寒的疑惑所有,所有人不直接上去,申請進入冰火九極洞,在這底下,戰鬥個什麽?就算鬥得再熱火朝天,有什麽作用?

聽到厲寒的詢問,這名青衫隱丹門弟子,頓時一怔,隨即,微笑著打量了一眼厲寒四人,開口問道:“你們是新來的吧?”

“嗯?”

聽到對方的問話,厲寒微一皺眉,開口道:“不錯,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

如果是別人,估計此刻計華揚,便要口罵菜鳥了,但看到厲寒身後兩個千嬌百媚,各有特色的少女,這罵語自然就出不了口。

反而,他繼續一臉微笑,裝作十分熱情地道:“那就難怪了,因為,隻要來過此萬妖島一段時間,都會知道;而一般隻有剛到來的新人,什麽也不懂,所以奇怪。”

見厲寒,牧顏北宮,以及厲寒身後的楊晚,牧顏秋雪,此時都盯著自己,眼睛中帶著一絲好奇,他瞬間自信心爆棚,熱力指數暴漲,開始滔滔不絕地給厲寒等人介紹了起來。

而聽完對方的介紹,厲寒等人也終於明白,這鬥神台,是一處什麽樣的所在。

原來,十年之期快到,新一屆的天才弟子榜又要重新開始更新了,這關係到日後這一代,誰能稱王的問題。

是不是可以脫穎而出,留名後世,就看這兩年了。

沒有哪一名年輕弟子,能夠免俗,說自己完全不在乎。

不為其他,哪怕隻為能與其他天才弟子同列,甚至有挑戰他們的資格,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十日九星,七榜三奇,五君七侯……

這些名字,哪一個,不是如雷貫日,即使過去千百年,隻怕都有人記起。

而現在,裏麵不少人物,已經成為各大宗門的支持,長老,甚至掌門,副宗主一級的人物,位掌重權。

可以說,每一個十年,能名列其中的天才,都是這個世間,真正的天之驕子,隻要不隕落,將來,幾乎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

而想要參與這樣的競爭,突破氣穴,是最低的門檻。

連氣穴都達不到,那是連邊都摸不到的,更不要說,氣穴,也不過是其中最為墊底的存在而已。

所以,這一兩年,來到冰火九極洞的八宗弟子,世家門人,真龍王朝的王子公主,甚至一些散人高手,層出不窮。

每個人,都想在這裏突破氣穴,加入到競逐年輕一代之王的榮耀當中。

但是,名額就那麽三十個,平時都要爭得頭破血流,更何況這種非常時期?

於是,又正好趕上仙妖戰場妖潮爆發,戰事傾危,各宗年輕一代,但凡有點名氣,有點實力的弟子,都來了。

頓時,這裏就像市場趕集一樣,關於冰火九極洞的名額競爭,就變得更為激烈了。

於是,問題來了。

誰能進入,誰不能?誰有資格,誰無資格?到底怎麽算,誰說了算?

各人誰都不服誰。

於是,除了一些固定的名額,以及正規的道路進去的名額之外,八宗高層,不得不又設下了另一個規矩,才算是慢慢平息了所有散人高手,以及世家門人們的不滿,怒火,以及紛爭。

那就是鬥神台的設立。

八宗高層,專門從固定的三十個名額中,取出了三個,每個月,交給眾人去爭奪,隻要收集滿三十枚玄鐵令,即可不用仙功,進入其中。

而玄鐵令,就是之前眾人在擂台之上爭鬥時,所賭鬥的那名黑鐵令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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