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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魔衣,玄楚月,司安南,鳳飛飛等頂尖青年高手,亦相繼發聲,雖然可能沒有個個皆能達到葉清仙那樣,靈溪起浪,柳樹生花的地步,但亦不同凡晌,各有各的奧妙。

眾人雖然道不一,但廣聽多聞,還是有自己的收獲,隱隱的,在場有幾人,身上氣息竟隨之而動,衣袍鼓翻,漸jiàn有精深入微,為之突pò的跡像。

這讓其他人,不由又羨又妒,但也知道是人之常情,曆來鴻武道會,不乏此例,甚至有當場突pò之人。

因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聽聞了別人對於道的理解,可能平時他們就差一線,或者就卡在那個關卡,一下悟通,瞬間抵達大道,不是沒有可能。

而這,也是衣家舉辦這鴻武道會的可貴之處,曆來但凡江左弟子,無不趨之若鶩,可惜大多數人,不得其門而入而已。

也由此可見,厲寒是多麽幸運,因為與衣勝雪一戰,從而得到他的垂青,獲得參加這鴻武道會的機huì,得以聆聽江左這些世家的不傳之密。

雖然江左世家,幫派,不可能與隱世八宗相提並論,但是,能傳承至此,總有它的獨特之處,而這些,也不可能是八大宗門能全部囊括的。

所以厲寒在下首靜靜傾聽,也是收獲不小。

因為道謎環節,他已經大出風頭,所以這道會環節,他早已打定主意,要低調深藏,因此並沒有主dòng開口發言,一直在傾聽著眾人的暢述。

“器有千般,運轉如一。”

‘冰雪邪王’藍魔衣,講述的是一門藍家秘不外傳的禦器手法。

“明月無痕,寶光浸體。”

‘神音仙子’玄楚月,講的是一門她偶然自一處雜貨攤撿漏到的引月光入體,煆煉神魂,體魄的秘法。

‘水打芭蕉,鏡中窺人’。

‘文儒秀才’司安南,講了一門可以映照自己內心情緒波動,甚至加以控製操縱的奇特秘法,價值驚人。

‘通靈通心,獸語初傳’。

至於馭獸世家的黃衣少女‘鳳飛飛’,講述的則果然是跟馭獸有關,是一門簡單的控製靈獸,甚至與靈獸溝通的方法,一旦學會,甚至有可能,聽得明白一些普通靈獸的語言。

當然,這般法門,不可能是鳳家的核心功法,但雖無大用,亦十分新奇,讓眾人個個興致頗高,學得有模有樣。

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一兩個時辰,這靈溪問道環節,亦漸近尾聲。

在場中人,除了寥寥數人,大部份已經發言,俱都獲得眾人的一致讚賞。

不管如何,能來此處的,總是擁有自己精人藝業,拿出自己的一些獨屬秘術,或者觀點來以餐眾人,別人總是能有一點收獲,自然掌聲如雷。

很快,輪為‘無目公子’靈星河。

他張開那對十分獨特的眼睛,掃視了一眼眾人,開口道:“星河不才,願以一些對瞳術的淺末理解,來請大家指證。”

說完,他就對瞳力的運用,深化,甚至原理,各作了一番說明,接著,又將如何加深對瞳術的理解,以及如何防備瞳術的攻擊,都說了一遍。

雖然這些裏麵,並沒有太多深奧的東西,但是卻讓在座中人,都耳目一新,感覺大有收獲。

因為不管是對瞳術有沒有理解,興趣的人,有理解,自然能讓其瞳術加深一層,如果沒有,那對如何防備瞳術,亦有了一點了解,將來不至於莫名其妙,中了別人的暗算。

要知道瞳術雖然偏門,但亦十分神奇,而且往wǎng十分強大,防不勝防,所以這亦是修道界中,一門令人聞之而色變的奇術。

而對於在座眾人來說,可能大多數隻能獲得一些十分淺末的防禦知識,但對於厲寒而言,不管是幻術七瞳,還是九天刑印,都跟瞳術有關,所以靈星河的演講,厲寒是在場中人,認識最深,獲益最多之人。

他感覺,聽完靈星河的靈瞳道論之後,在幻術七瞳,甚至九天刑印的運用上,都有了不小的增益,獲益良多。

不過表麵上,他卻是沒有表露出來,依然保持著低調沉默的風格,隻是靜靜傾聽,誰也不認為,他從聽得懂多少東西,從中學到多少東西。

便連演講之人,‘無目公子’靈星河,演講之時大部份目光也隻瞄向衣勝雪,藍魔衣,葉清仙,玄楚月等人,很少看厲寒,更不知道,在座中人,是那個一直以來,不現山不現水,隻在道謎環節,有過出彩表現的黑馬弟子,‘冷麵’厲凡。

靈星河講完之後,全場靜默了片刻,最終,終於輪到了重頭戲。

所有人都看向左邊最上首,那位江左青年修士輩第一人,也是今次鴻武道會的舉辦人,‘江左遊龍’衣勝雪。

剩下十二人,皆已講完,隻剩兩人,一個便是以一個外人身份,第一次參加這鴻武道會的厲寒,一個,就是這江左青年第一人。

眾人最為期待和激動的,肯定也是衣勝雪的演講,至於厲寒,雖然在之前的道謎環節,陰差陽錯,機緣巧合,連解兩道謎首,獲得了魁首的地位,但其實,都並不得到眾人的認同。

很多人認為其純粹是走了狗屎運,尤其是兩首道謎的答案,竟然是一樣的,省了他多少事,不然憑他的才能,絕對不可能連解三謎,壓過衣勝雪,司安南等,成為魁首。

因此,在這道會環節,是需要真正實力的時候,很多人都忽視了他,加上他一直沉默傾聽,大多數人甚至都把他忘了。

不過有一個人沒忘,那就是衣勝雪。

就在所有人都轉頭看他的時候,他卻忽然看向眾人最下首的厲寒,微xiào看著他道:“厲兄,十二人了,是你先還是我先?”

厲寒見狀,看一眼衣勝雪滿臉鼓勵的笑容,再看向別人。

而這時,別人仿佛才發現他,一個個轉頭看來,眼神中的輕蔑,輕易可明。

笑了笑,反正不在乎這一個環節的勝負,而且也沒有勝負之別,當即,他輕輕開口:“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大家都在期待衣兄的演講,還是衣兄先來吧?”

“哦,也好!”

衣勝雪聞言,眼睛中露出一絲意外,不過看到厲寒滿麵淡然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些什麽,當即一笑,點頭道。

聽聞此言,眾人終於再次興奮起來,一個個眼神熱切地看向他。

衣勝雪低頭沉思,片刻後,再抬起頭,開口道:“既然大家抬舉,那衣勝雪,今日就來給大家講一講,修道之路,最重要的幾樣東西,五時七侯!”

“五時七侯?”

“這是什麽東西?”

不提在場眾人,就是厲寒,也有些意外,沒有聽明白,因為他從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

而衣勝雪見狀,隻是笑笑,也沒有客氣,隨即直接就將自己所知的有關‘五時七侯’的內容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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